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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总会告诉我.一眼百年,不再匆匆 作者:谢楼南(晋江金牌推荐vip15-05-21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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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茫茫然地将马立在西市的尽头,才想起来:原来京师之中已经没有他了,不仅是京师,此后在她的余生中,无论天地如何广大,也再也没有他。

    就在这时,她抬起头,看到了城门上吊着的那具尸体,隔得有些远了,只能看到尸体是被绑在一根长长的绳子上的,微风吹过,还会随着风左右摆动。

    她听到城门下,仍有人在围观议论,他们口中吐出一个名字:顾清岚。

    她就在四周的议论声中,沉默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刀刃出鞘的声音让许多人都回头看着她,她却冷静地躬身,将那柄长刀奋力抛出。

    刀刃准确地穿透绳索,钉在了城墙的石砖之中,那具尸体也应声掉落。

    在尸体落地之前,她早飞身而起,接住了那堆掉下的枯骨。

    尸体已经被悬在城门上二十日,早就*不堪,露出了森森白骨,她却像是丝毫没有在意,只是将它紧抱在怀里。

    四周的人纷纷掩着口鼻退到了很远的地方,她却浑然不觉地用手去捧那具头骨,发现绳索是在勃颈上系着的,她更是立刻伸手就去扯。

    佩刀早被她抛到了,她如今身上再没有兵刃,所以她就用手掌去解那根麻绳,直到手掌心被磨出鲜血。

    她就这么扯着,突然就停了下来,她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尸首,突然长出了口气。

    在旁人看来,就是她发了一阵疯,接着就停下来,一把推开抱在怀里的尸体,跳上马背,策马扬长而去。

    她直接策马入了宫,在宫门处被拦住时,她没有进宫的手谕,看她满身污秽,连脸上都沾了不少,侍卫们自然是不肯替她通报。

    但没过多久,就有御前侍卫从宫中出来,将她带了进去。

    她看到了陛下,御驾早就在内宫的宫门处等着她,连皇夫宁王殿下都在,她以往不是恭谨守礼的人,在御前却还不至于失仪。

    如今却只是走到陛下面前,连下跪都没有,开口就说:“我知道那不是他……他在哪里?”

    她紧盯着陛下的眼睛,希望能从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动摇,那么她就能知道,他还是在的,不管他在哪里,她就还能见到他。

    陛下却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对她说:“你随我来。”

    她随着陛下走了,陛下甚至并未用御辇,只是握着宁王殿下的手,一步步带她走入禁宫。

    直到行至宫墙深处,陛下才命人讲一扇紧扣在地上的石门,石门之下,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到这时才有些懂了,心中那点在发现城门处的尸首并不是他时,燃起来的一点热切,重新又冷了下去——冷过此刻地窖中的寒冰。

    接着陛下就示意她先走进去,她的力气在这一刻都消失了,手脚酸软到几乎站立不稳,而后陛下就说了那句话。

    她已经不想去理解,什么叫“做了那么多”……她只是趴跪在玄冰砌成的冰棺旁,歇了一阵,才终于有力气一般,向里面看去。

    她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他的脸色却比冰雪更加苍白。

    她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他,却又在前一刻惊觉自己的手上有不少污物,而他平素是最爱干净的。

    她连忙在身上的衣服上蹭了好多下,又毫不犹豫地扯掉软甲,翻出贴身的衣物,用衣服仔仔细细地将手都擦干净了,她才再次抬手去摸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路铭心:我上辈子好帅啊,还有武力值!

    某谢:是啊,有武力值有什么用呢,连男人都保护不了。

    路铭心:妈蛋,导演我要涨片酬!涨一倍!

    某谢:好啊,麻烦你男人开张支票给我。

    顾先森:……

  
 第40章

    他脸上没有任何温度;因为是中毒身亡;唇色更是泛着青紫。

    她看着他;觉得他比他们出发去边疆时还要更消瘦了许多,整个人好像只剩下一把支离的病骨。

    她想起在战场上那次;她隔着拼杀的将士;在城楼上远远地看到他;那时候他站在西夏王的身边;却仅着了一身白衣;连一片甲胄都没有穿。

    她那一眼看过去;觉得他随时可以乘风而去;再也不见踪影。

    那时她还在怨他,恨他投敌叛变,恨他让莫将军遇险;可那时她也会忍不住在心里担忧,害怕他被流矢所伤,怪他不设一点防护,就站在凶险的战场上。

    陛下在她身后轻道:“你和莫爱卿失陷在敌营里,是他去拖住了西夏王,才给了营救你们的死士时机……但他却回不来了,被西夏王扣在牢里。”

    陛下说到这里,又说:“常给你送去书信的鸟,名字叫青宝,是当年一对进贡给父皇的灵鸟生下的,我自小养着它,知道它颇通灵性。接到莫爱卿上奏说清岚哥哥通敌的折子后,我怎么都不信清岚哥哥会叛变,就让它带着书信飞去前线。

    “三日后青宝果然带回了清岚哥哥的信,那信是以血为墨,写在撕碎的布料上的。京师已经开始盛传清岚哥哥临阵变节、里通敌军,那时他的人却是被西夏王关押在牢房里严刑折磨的。”

    说到这里,陛下像是没办法说下去,哽咽了一下,才继续说:“是我对清岚哥哥说,事已至此,让他假意归降西夏王,不然自从你们被救走后,西夏王防范得很严,我根本没有机会救他出来。”

    陛下如同把她当做了倾诉的人一般,连“朕”都不用,只是那么缓缓地说着:“清岚哥哥告诉我,西夏王知道他精通兵法,逼迫他给自己做谋士,清岚哥哥说,他可以假意归顺,待小胜两场,取得西夏王的信任后,再将应对之法传给我,由我再交给你……”

    陛下说到这里,又哽咽了一下:“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听清岚哥哥的,不把此事告诉你……我也不知清岚哥哥为何要这样做,直到他回了京师,我才明白,原来他早就准备舍了他自己……”

    她听着,却觉得自己明白他为何会这么做,大概是因为那日她护送莫将军逃出西夏营地,乱军中看到他,就怒而责问:“顾清岚,你何以叛国投敌!我真是错看了你!”

    她没给过他机会辩驳,此后数次在战场上远远相逢,他总是一袭白衣,万军之中醒目异常,她以为他是张扬自傲,数次喝骂,却未想过,他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宁王殿下在旁抱着陛下,听到这里,慨叹般说了句:“不过是早已心死。”

    陛下扑在宁王殿下怀里哭了一阵,才又抬起头拭干了泪说:“后来西夏王兵败退走,将清岚哥哥留在了营地里,我就知道他被前线将士擒住后必定要受苛待,特地让侍卫们暗中相互,也幸亏是如此……不然他身子本就不好,在西夏营地里又受了刑,哪里还能撑到京师?”

    她一面听着,一面用指尖反反复复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和唇瓣,只是无论她怎么去摸,触到手的,都是冰冷无比的温度,没有任何生的迹象。

    最后几句话,陛下似乎是悲痛到了极处,说出的话反而平静到了极处:“到了京师后,我本想尽快将他带到内宫的牢房里,可当晚他就服了毒……那毒药是顾相让人送去的。顾相一生最重名节,他说清岚哥哥若不速死,顾家必定受他所累,到时候服毒自尽的,就是顾相自己。

    “待到我赶去天牢,清岚哥哥中毒已深,他原本已熬到油尽灯枯,又怎么禁得住那样的剧毒?我带的御医救不了他,他去之前神智已然模糊,只留下一句话:若可相忘,便无相思,若有来世,愿无相逢。”

    陛下说到这里,放轻了声音:“那时在他身边的是我,但这句话,我想清岚哥哥是留给你的。”

    她就这么看着他平静的遗容,听着耳边陛下强忍着悲痛对自己娓娓道来。

    她只当自己已失了魂,听到什么都全无反应,待听到那句“若有来世,愿无相逢”,她突地就心如刀绞。

    原来真的错过了,就是永世错过……原来他已心冷到连来世都不愿给她。

    她泪如雨下,轻声开口唤他:“清岚……”。

    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她爱他,早就远重于国家。

    她保家卫国,不过是为了普天下的黎明百姓可以安居乐业,相爱的人可以不用分离,可假如天下的安定,要用他去交换,那她宁可不要。

    原来她要的大义,在生死之前,竟然如此脆弱。

    睡梦中的她一直在哭,她好像终于能理解那些无来由的担忧和心疼是从哪里来的了。

    当他曾受尽折磨,身心俱灭地躺在她面前过一次,那么她早已不舍得再看他受任何苦痛。

    如果她曾爱他至深,为此可以抛却家国,那么纵使她对他毫无记忆,再看到他时,也必定会移不开目光。

    朦胧中,她听到他在轻唤她:“铭心?铭心?”

    她一定是哭得太厉害,他呼唤了几声,也着急了,干脆叫她:“阿心?阿心!”

    那是前世的他,对自己的称呼,她曾经听过了无数遍,她从来没想过,还能再一次听到。

    努力睁开眼睛,她看到床头的台灯已经被打开了,他侧了身体抱着她的肩膀,不断地用手指去擦她脸上的泪水。

    看到她清醒,他终于像是松了口气,放柔了声音说:“铭心,你做噩梦了?”

    声音哽在喉咙里,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去在刚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抬头将自己的双唇凑过去。

    他的唇瓣还是微凉的,却再也不是冰棺中那样冰冷的温度,她将自己的舌尖探进去,发了疯一样在他口中横扫。

    虽然被她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弄得猝不及防,他也还是温柔地抱着她的身体,尽力配合。

    直到她也不知道自己吻了他多久,口齿都有些麻木,她才停下来,将头埋到他怀里。

    感到她的身体还是有些颤抖,顾清岚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对她一直是充满耐心的,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直到感觉她彻底平静了下来,才开口温声说:“好点了?”

    她轻轻点头,怕动作大了,眼泪又要夺眶而出,她说:“清岚……若有来世,我必不负。”

    她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再说话,甚至连轻拍他肩膀的手,也都停了下来。

    突然觉得一阵心慌,她连忙抬起头去看他。

    他的脸色仿佛在一瞬间就变得苍白了起来,幽深的双瞳中,光亮也像是黯淡了许多。

    她更加心慌,连忙抬手去捧住他的脸:“清岚,我想起来前世了,我知道你写进剧本里就是前世我们的故事。”

    她说完了,连忙又补充:“哦,不是全部的事情,你没有写用青鸟给我传讯的人就是你……你才是我们大败西夏军的功臣。”

    她颠三倒四地说着,又忙说:“清岚,我爱你的!我如果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准你做的,更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牢里。”

    一面说着,她又想哭了,只能用力抱紧眼前的这个他,在他身上蹭了好多下才罢休:“清岚,清岚……我很爱你。”

    和她想象中的尽释前嫌,感动相认不同,她这么闹了一阵,顾清岚也只是安静地看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铭心,你太入戏了?”

    路铭心一愣,她想过他各种反应,却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回答,她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他:“清岚,难道你不是也想起来前世的事情了,所以才写了这个剧本给我演的吗?”

    他仍旧温柔地笑着,神色是她看不懂的淡然:“铭心,我们不能相信那些怪力乱神,前世今生之类的无稽之谈……这个故事只是我写出来的一个剧本而已。”

    看她呆愣着,他就又温和笑笑:“我的立意,是想写一个中国式的‘圣女贞德’,原本故事的尾声部分,杜青萍是要殉道的,是杜总告诉我想看一个光明的结尾,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结局。”

    路铭心刚从那些纷乱的记忆中□□,却被他这样告知,顿时又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拟:“清岚……你是说,这些是我胡乱想出来的?”

    顾清岚叹了口气,用手指点了点床头的座钟:“你看,才刚凌晨四点钟,你就哭着醒了,一大早你还要赶飞机去西部影视城,你到底要不要继续睡了?”

    路铭心还是捧着他的脸,又凑过去在他唇角吻了吻,有些不解地:“可是……可是我梦里……”

    握住她的手轻摇了摇头,他似乎是很无奈:“铭心,那只是个梦而已。”

    路铭心试图做最后挣扎:“可是刚才你叫我‘阿心’,前世你就是这么叫我的!”

    顾清岚还是看着她满脸无可奈何,又带着淡淡宠溺:“你要是喜欢我叫你‘阿心’,我从今天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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