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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会说话？”灵玉眨眨眼。“不会吧？莫非你真是一件通灵法宝？”
“咦，不错嘛，虽然很弱，反应还是挺快的。”童声略带惊讶地说。
灵玉按了按额头，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她早就从各方面验证，仙书很可能是丹霄帝君的法宝，既然是大乘修士的法宝，多半是通灵法宝，有了器灵是很正常的事情。之前她不是猜过，仙书很可能是受到了损伤，才会需要吞吃精元吗？想来多半是在自我修复。如此看来，现在是修复得差不多了？
这么一想，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带着新奇的心情对仙书道：“这么说，你是仙书的器灵？”
“当然。”
“哦……既然你是一件通灵法宝，那肯定有主人，为什么你会落到我家先祖手里？”
“主人……”童声低落下来，随即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我问你，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百岁了，为什么还这么弱？不可能啊，明明修炼的是我的功法，照理应该已经结丹了才对。”
“咦，你不知道吗？”灵玉奇道，“我之前受了重伤，丹田碎裂，所以修为全毁了。那时候还是你天天在识海里给我念道经，才稳住我的情绪的，没道理你不知道啊！”
“什么？丹田碎裂？”仙书大叫起来，“怎么回事？你居然搞到自己丹田碎裂？”
“因为我的本命灵剑毁了。”灵玉说。
“本命灵剑？”仙书的声音更加不可思议，“你怎么会有本命灵剑，我才是你的本命法宝啊！”
“啊？”灵玉傻了。本命法宝？她还没结丹呢，怎么可能会有本命法宝？
“……”仙书疑惑地自言自语，“莫非身体换了，本命法宝也可以换？不对啊，悟嗔那老和尚天天转世，也没见他换本命法宝。还是说……”
“还是说什么？”灵玉听各糊里糊涂，明明每个字都懂，合起来却不懂了。悟嗔？是她梦中那个和尚吗？
“没什么。”仙书说，“就算我不再是你的本命法宝了，为什么你会有本命灵剑？你还没结丹呢，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本命法宝……等等！本、命、灵、剑？难道，你之前做了剑修？”
清脆的童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隐含着一丝煞气。灵玉不禁抖了抖：“是啊，我之前确实是剑修……”
“……”识海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爆了，“我圈圈叉叉，你居然做剑修？你居然跑去做剑修？你你你，你脑壳坏了吧？我擦……”
灵玉木了，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剑修怎么了，要不要这么激动？这本仙书，该不会坏太久，神智不清了吧？她有没有这么倒霉，捡到一件通灵法宝，结果它的器灵是个疯子？
仙书还在暴跳中，爆了一串粗口，还不过瘾，对着她痛骂：“你干点什么不好？跑去做剑修？难怪弱成这样！真是活该！”
“喂喂喂！”灵玉怒了，就算对方是通灵法宝，这样指着她骂，她也是不干的，“我做剑修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人啊？一本破书，居然对着我骂？”
“我……”
“你什么你？你凭什么骂我？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住哪里，老子是你房东！再骂，再骂就给我滚出去！”
“你……”仙书的声音不可思议，“你让我滚出去？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我……”仙书无奈收声，“算了，跟现在的你计较这个，没意思。”
“不跟我计较，我还要跟你计较！”灵玉火已经上来了，就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我不知道你以前多了不起，也不知道你前任主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你现在就是一本破书。吃我的住我的，要不我给你找精元，恐怕现在还傻呼呼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吼我？”
“……”
“还有啊，我做剑修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我怎么修炼，用得着你一本破书指手划脚？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
“……”
“我跟你说……”
“行了行了，”仙书终于讨饶，“我错了，我不该管你，行了吧？”
见它示弱，灵玉这才满意：“这才差不多。搞清楚，就算你是通灵法宝，就算我不是你的正牌主人，好歹也是我供你吃供你住，半个主人总是算的吧？”
“……”仙书无语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是我要说你，你怎么能做剑修？以前你可是……”
它说到一半停住，灵玉不解：“以前？”
仙书却不打算再说了，只道：“算了算了，反正，你也重新开始修炼了。灵剑损毁，丹田碎裂……哼，我就说嘛，你怎么能当剑修……我看看，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灵玉感到识海中一热，不禁抱住头：“你干什么？”
“放松，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仙书嘀嘀咕咕，“还真是破裂过的，真是……要是早修炼我的功法，现在应该已经结丹了，我也不用等到现在才恢复……哎，你现在叫什么？”
听到这大大咧咧的问话，灵玉奇道：“你一本书，管我叫什么？”
“总得有个称呼吧？”
“好吧，”灵玉眼珠转了转，“我姓主，单名人。”
“主人？”仙书一顿，“你耍我？”
“哈哈哈哈！”灵玉大笑，“还通灵法宝呢，真是够笨的！”
“你……”
还没来得及火，灵玉挥挥手：“行了，开个玩笑，别这么小气，我现在用的名字是程灵玉，你可以叫我灵玉。”
“哦……”
“你呢？”灵玉问，“难道你的名字就叫仙书？”
“我有名字啊，我叫不言。”
“不言？”
“就是不说话的意思。”仙书的声音，听着有些郁闷。
“呃……”灵玉猜测，“我说，你是不是很罗嗦，于是你的前任主人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仙书沉默了。于是灵玉知道，自己八成猜对了。
250、交易
经过一番痛苦的沟通，灵玉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很多很多年前，仙书在一场大战中受创过重，器灵的灵体被打散，只剩下元灵蛰伏在仙书之中，陷入漫长的自我修复。
后来，仙书被一群修士现，落入程家先祖程乐之手，被带入下界。
可惜，程乐至死都没有现仙书的秘密，只能遗憾而终。千年之后，灵玉意料被卷入白水观宝藏事件，这才使得仙书重新出世。
普通的法宝，吸纳灵气便可慢慢恢复，仙书是拥有元灵的通灵法宝，精元才是大补。灵玉无意中把它和妖兽之肉放在一起，让它接触到精元，法宝的灵性因而被触。
灵性被触，元灵的恢复度加快，仙书渐渐恢复了法宝的功能。在这个过程中，元灵渐渐苏醒。直到一年多前，在幽灵山庄，她催动仙书御敌，它终于恢复意识，经过这一年多的温养，能开口说话了。
“这么说，就算没有你，仙书也会自动修改功法？”灵网的聚灵、探查功能，灵玉倒不觉得稀奇，许多法宝都能做到，只是没有它这么随心所欲罢了。但这自动修改功法，实在是太惊人了，简直就是有意识的。
仙书的器灵不言答道：“你知道我的本体为什么叫云笈玄真谱么？”
“为什么？”灵玉从善如流地问。
不言说：“我曾经的主人，为了炼制出完美的效果，走遍人界，收集了数不尽的道法经义、佛儒经典，将之炼入仙书之中。要说这世上有什么我没有读过的经典，嘿，那还真难找！”
“不会吧？走遍人界？这要走多少年？”灵玉难以想象。沧溟界对她来说已经够大了，照仙书的说法，人界那可是数以万计的大千世界。
“嘿！等你到了大乘期，有着无尽的寿元，走遍人界算什么？”不言的语气带着一股骄傲，“再说了，身为大乘修士，有无数人争着抢着为你办事，想要一界功法，那些炼虚合体的修士自会费尽心思地帮你搜寻。”
“哦……这么说。你的前任主人是大乘期修士？”
“那当然，说起我的主人，那可是……”不言说到这里。突然收住了。
灵玉没等到后文，追问：“可是什么？”
“没什么。”
灵玉翻个白眼，这个家伙，自从清醒之后，就是这么一副死德性。话老是说一半，真奇怪，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
于是，她问：“喂！你的前任主人是不是丹霄帝君？”
“你问这个干嘛？”
灵玉说：“《云笈玄真谱》跟丹霄帝君传下来的道统《明尘经》是一样的，不可能是巧合吧？”
“……”不言道，“这个问题。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灵玉不明白，继续追问。
“因为……因为你现在实力太低了。有些事告诉你没有好处，反而会扰乱你的心境。”
“哦……”灵玉又换了个问题，“你先前有几句话说得挺怪的，为什么我之前是剑修你反应这么大？还说什么，你才是我的本命法宝……到底怎么回事？”
没想到随口说的几句话。被她抓住了，不言很想抓耳挠腮：“这个……”明明转世了。而且是没有保留记忆的转世，怎么会这么难搞呢？
“我想想，”灵玉沉吟着，“你说，悟嗔那老和尚天天转世……这个悟嗔是什么人？”
“呃……”不言没有回答。
“你还说，莫非身体换了，本命法宝也可以换，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
“还有那句，真不习惯这么笨的你……”灵玉的思路理出来了，然后把自己吓到了，“你认识我？还提到转世，莫非那是转世前的我？”
半天等不到回答，灵玉急了：“喂，说话啊！”这么惊人的猜测，她得证明一下是真是假。
“……没有的事。”不言哼了一声，傲然道，“我刚才苏醒，以为是我的主人把我重新温养回来了，后来听说你以前是剑修，就现猜错了。”
“是这样吗？”被否认了，灵玉一阵失望。其实她挺希望是的，如果自己前世是传说中的大乘修士，那感觉多好啊！
“对啊，”不言坚决地道，“我主人可是大乘修士，哪怕转世，强大的自我足以保存一部分记忆，不可能像你这样……”
听了这番话，灵玉彻底放弃了希望。她确确实实，没有一点前世的记忆。
“再说了，我主人以前最讨厌剑修了，怎么可能去修剑……”
“讨厌剑修？为什么？”灵玉奇怪地问。
“因为她最讨厌的人，是个剑修。”
最讨厌的人，是个剑修？灵玉回想自己昏迷时做的梦。悟嗔，从不言口中得知，他的主人确实认识这个和尚，那么，紫郢呢？
“你说的，该不会是紫郢天君吧？”
“咦？”不言被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猜对了，看来她那个梦，真的是仙书主人留下的模糊记忆。
真有意思，这仙书的主人到底哪去了呢？不言说，他是主人的本命法宝，如今仙书还存在，不言的元灵也慢慢地恢复了，那她应该还活着才对。可一名大乘修士，丢了本命法宝，怎么会不来寻呢？
她这样问，不言沉默了，许久之后，他道：“我不知道，不过，她一定还活着。”
灵玉叹了口气。这么说，仙书的主人，其实还是那位大乘修士，她只是暂时保管而已？唉，她在胡想什么呢？难道还想把仙书据为己有？别人的本命法宝，怎么也不可能的吧？
“喂，我们来谈桩交易吧？”识海中，仙书扭了扭。
“什么？”灵玉提不起劲。
“我全力助你修炼，你帮我找到主人，怎么样？”
“啊？”灵玉摸着下巴，“帮你找主人？怎么找？”那可是大乘修士呢！她到哪里去找？
“怎么找以后再说，总之，你答应的话，你是我的临时主人，如何？我可是通灵法宝哦，要不是特殊时期，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就算是炼虚合体期的，我都不看一眼。”
灵玉翻个白眼：“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那就去找炼虚合体期的好了！”
不言被噎了一下。特殊时期，他都说了是特殊时期！这什么臭脾气，转世了还这样……
最终，他选择听而不闻：“……你想清楚，虽然我现在实力大降，但我通晓人界几乎所有经义，见识广博，有我护持，你的修行路会顺利很多。”
其实好处不用他说，灵玉都明白，她只是不爽之前被一本书破口大骂，才故意吊着他。此时道：“说得这么厉害，那你先表现一点实力给我瞧瞧。”
“实力，怎么表现？”
灵玉道：“你已经检查过我的身体了，应该知道，结丹这一关我不好过。经脉不够强韧，很难承受结丹时的冲击，而且寿元锐减，至多只有**十年，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不言不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现在是筑基后期，二三十年就足够结丹了，**十年？绰绰有余！”
“真的？”诈出这句话，灵玉一喜，“那你说，怎么解决？”
不言道：“你现在修炼的是《云笈玄真谱》，只要不偷懒，哪怕不吃丹药，也能在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