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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娴说到这,顿了顿,接着开口时语气带了献祭般的坚定:“便明知您的情意只是假的,静娴也心甘情愿!”
赵尚衍上前再一回扶起了静娴,仔细看了一阵,便似乎真的被静娴眸中的坚定所慑,面上带了情真意切的温柔出来,看着静娴欲言又止,不过片刻还是松了手,转身开口,语气带了无奈:“淑妃身有执掌六宫之职,却识人不明,德行有亏,夺凤印还与贵妃,责禁足思过,朕未同意不得离未央宫一步,也不得见旁人。”
静娴看着他的背影,无声的扬了丝冷笑,接着恭敬福身答应:“是。”
赵尚衍说罢这话也未转身,而是径直出了内室,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扔下一句:“你莫急,就当在这宫里好好调养身子便是。”便接着脚步不停出了正殿。
静娴呆呆立着,等着赵尚衍的身形彻底不见才忽的松了气,慢慢软在一旁座椅上,心有余悸的捂住了额头,刚刚未觉,这会放下了心才感到了自个里衣都已湿润,紧紧的贴在身上,身上却并未觉的燥热,反而一阵发凉,心里也不禁苦笑,这可真与以往在父亲与何氏面前做戏不可同日而语,若一个不小心惹来赵尚衍的怀疑,便不用说日后称帝了,恐怕过不了几日就会坐视着自己被贺贵妃玩死,而不是这般名为责罚,实际上则是将她从风口浪尖拉开般的禁足思过了!静娴默默庆幸着,还好自己年纪不大,一个刚至及笄之年,还算诸事不知的闺阁少女在赵尚衍那般的蓄意深情之下,沉沦其中、芳心暗许,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毕竟一般谁会想到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官家小姐能有这许多心思呢?而实际上,若不是有系统在,只怕她这会便真的和装出的这幅样子差不了许多吧?
这么想着静娴叹息一声,接着暗中摇了摇头,没有若是,她既得了上天垂怜,有幸得此神物,便自不会辜负,起码不会因这些动摇,这么多年被系统的潜移默化不是白来的,起码让她懂得了这许多东西还是握在自个的手心的才最靠谱,更何况这东西是自己甚至还要加上清桦的前途命运!
这会绿柳已脚步匆匆的赶了进来,行到静娴身旁关心的叫了一声:“小姐?”
静娴抬头,勉强的笑了笑:“无事,给我端杯热茶来,皇上走了?”
“是。”绿柳听了转身退了出去,不过片刻便送了茶进来,放到静娴手上接着小心说道:“皇上刚吩咐了将望秋姑姑送入浣洗局好好学学规矩。”
浣洗局在后宫里可实在算不得好地方,担柴运水、清雪除尘,大件的布料,宫人的衣物,甚至各宫的恭桶都是要往那送去的,而在浣洗局里当差的宫人,出了少数得罪了人或运气不好被分去的,更多的便是犯错的宫人甚至被贬的妃嫔,当然那里这些送去的“罪人”受的苦就要比一般的宫人要多得多!只是不知贺贵妃会不会为了这一个忠奴明面的得罪皇上?静娴心里冷冷的想着,将茶盏捧在手心里,熏着冒出的缭绕热气,轻轻吹了吹茶面的浮沫,不为所动的点头答应了一声:“恩。”
绿柳立在一旁面带疑惑,却也好像不知该说什么,静娴慢悠悠的低头抿了口热茶,满足的叹了一声,这才抬头对绿柳轻笑道:“这些日后再与你说,先去叫人热些水来吧,我想洗浴。”
绿柳答应着转身出去叫人开始这准备,静娴又自个坐了一阵,等着将手里的热茶一口不剩的喝净,这才有打开了系统,点到了主线任务,仔细看了看刚刚关闭的系统界面:
【恭喜,宣启皇帝赵尚衍此刻对你信任值为七十七点,条件达到,任务完成,下一主线任务已开启,请注意查看完成。主线进度达到百分之三十,获得奖励黄金一百两,以及在以下装备中任意选择一件的机会。
金丝镶玉垂珠半凤钿:装备可增加魅力七十点(点击激活)
鎏金水波纹玉镯:装备可增加智力三十三点(点击激活)
请继续努力,祝您游戏愉快!】
看着这两件首饰,静娴自是毫不犹豫的选了鎏金玉镯,毕竟不说这时候她并不需要增加魅力值惑上,来夺得赵尚衍的宠爱,便只从这一样的任务奖得的两件东西,凤钿加的魅力值是七十,鎏金玉镯增的智力却只有三十三点也能看出来,在系统这里,智力要比魅力有用的多。
因以前主要管着她这些东西首饰的望秋被贬,静娴将玉镯激活后便将原先的紫玉镯子卸了,换上了刚刚从包裹取出的鎏金玉镯,果然刚一上手便觉脑内一清,便连想东西都清晰了许多,比起以往那只能增加一点智力的新手玉钗效果要明显的多。静娴赞叹一番也便不再在意,抬头又将系统点到了新出的主线人上,仔细看起了下一步主线的详细介绍:
【夺权的开始:亲爱的玩家,恭喜您完成皇帝的信任任务,有了宣启皇帝赵尚衍的信任值您便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开始夺权!首先,请您掌控后宫,这是后宫干政的第一步,将后宫掌控度提升至百分之九十即视为任务成功,完成后主线进度达到百分之四十五,以及相应的金钱装备,并达成开启下一主线任务条件。所以,请从此刻起,夺权吧!陛下!】
【温馨提示:您现在的后宫掌控度为百分之十一,离目标完成还差得很远,请继续努力哦!】
夺权,开始!静娴沉默的看着这段字,虽明知这会几乎连头儿都未开,离最终的目标的还差得远,但瞧着这一段煽动性极强的文字,心里却也不自禁的起了些迫不及待的激荡。静娴静静心神,抬手关了系统,起身随着刚刚禀报热水已备下的绿柳出了内室,到了洗浴的隔间,在几个宫人的帮助下脱了衣物慢慢进了水里,舒适的闭了双目,随着身上的放松,心里却是没有丝毫停歇的想起了这最新的主线。
现在的后宫掌控度是百分之十一,这十一点应该是前几月与贵妃共掌后宫时多多少少的积累下的,若料想不错,除了这十一,剩下的百分之八十九应都在贺贵妃里。
不,赵尚衍那里应也有些,静娴睁开眼睛,细细思量,这会的禁足虽说算是避了风头,但时间应不会短,想要从贺贵妃手里夺权,还是要等得赵尚衍需要她时再将她放出去,赵尚衍那里也是一样,更不能着急。这般一来短期里这任务似乎还没什么办法,说来不止是这任务,这段时候不短的禁足她这未央宫内不得出外不得进,这么一来岂不是要连消息都要闭塞了?
这样还真有些麻烦!静娴皱紧了眉头,想到这时忽的心中一动,上午时刚见过的一个佝偻的身影渐渐浮现在脑海,凤仪宫,赵恩!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多谢无良霸王花姑娘的投的雷!
☆、
赵恩的底细问起来却是出乎意料的好打听;甚至不用私下仔细打探,静娴只是问了问福全;便知道了赵恩在内宫中的这一生,这倒不是因为福全消息灵通,只不过是赵恩的地位太过超然,后宫的宫女内监们口口相传,多多少少都知道些,起码要记得这位堪称老祖宗的前辈是绝不能得罪的人物。
如今虽算得上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一眼看来一派的太平盛世。但实际当朝从立国至今,满打满算也只不过经了三代帝王,前朝战乱之中起事的圣太祖;先帝,以及当今的宣启帝赵尚衍,立国至今恰好刚过百年。圣太祖的身子很是康健,八十余岁的高龄退位后还当了两年的太上皇才因病而崩。赵恩便是在太祖成为太上皇前才不知因何机缘得了太祖的青眼,把他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带在身旁调教了一阵,径直扔给了自个的儿子,当时的太子,也便是先帝。
而对先帝来说,有这样一个太过强势,英明神武的父皇对他却算不得什么好事,近三十年在父皇眼下小心翼翼的太子生活,消去了他全部的激昂与意气,即便是等得太上皇驾崩,先帝登上皇位终于大权在握,也并没能让他一朝奋起大展雄图,而是依然一如既往的中庸治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正是因为先帝无为而治的三十余年,才一日日的放纵权贵国戚,让太祖本已压下开国勋贵渐渐的坐大,埋下了今朝先有卫氏之乱,后有贺氏干国的祸端。
不过也多亏了先帝的好性子,赵恩才能有幸好好的活着,不但圣太祖在时,先帝对自己父皇给下的赵恩不敢轻慢,甚至在得登大宝后,也未对赵恩如何,反而更是宠信重用,甚至传言处理朝政时也常会听听赵恩的谏言,赵恩这名姓,也是那时赐下的。若不是因有前朝宦官干政的教训,圣太祖下了不许内监掌政的圣谕,简直就不逊与前朝的中书令。
说起来,赵家之人倒都算长寿,直至耄耋之年才无疾而终的圣太祖自不必说,便是先帝也是花甲之年而崩,先帝逝后,朝堂很是乱了几日,最终还是在刚刚成为了太后的里应外合之下,废了原先的太子,拥立了生母卑微,本只是一并不受宠的庶出皇子赵尚衍登上了皇位。新帝即位后,赵恩便辞了总管太监之职,自请去看守王陵太庙,为太祖先帝守灵,一直到了卫氏之乱之后,却不知是什么缘故又回来成了凤仪宫的掌事的太监,声名不显,这般又是近十年。
听完了福全对赵恩的介绍,静娴慢慢点了点头,沉思着摆了摆手,可福全却并未如想象般退下,而是接着恭身问道:“主子恕罪,只是小人有一事不明却想向您请教。”
静娴抬头,看了他略点了点头:“说。” 福全依然头也未抬,说得简练:“不知望秋姑姑是犯了何错被罚进了浣洗局?还请主子明示也好让我等引以为戒。”
静娴闻言起了几分趣味,这算是第二次了,上次让他去赶何氏时也是这般,说不上不敬,却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赞同,透着种静娴很熟悉的,自小便常常在父亲与夫子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子文人式的清高自矜,只是这态度在父亲与夫子身上看见很正常,放在一内侍身上就实在奇怪了些。 静娴挑眉,看着他慢悠悠的开了口:“不忠。”
福全浑身一僵,顿了片刻跪地答应了一句:“是。”
“哪怕宫人奸懒馋滑,我都并不如何在意,只是不忠的下人,却是无法容的下的。”静娴垂眸看着他 ,语气平淡:“既说了要引以为戒,便更要记在心上。”
福全躬身,答应的倒是恭敬:“小人记下了。”
等他起身后静娴笑了笑挥手遣退了他,心里倒是不禁起了几分思量,当初刚进宫时自己便从系统里知道了,福全和望秋忠心值都不上六十,并不忠于她。不过望秋未过久便渐渐露了马脚能看出是贺贵妃的人,福全便不同,素日里沉默寡言,这一阵子留心下来当真是没做过一件失本分的事情,再想想何氏那会和刚才说的这几句话,倒也确实不像是旁人派来的,这人倒当真有些奇怪。
静娴想了一阵不得其解,也便并不在意的将这事抛到了一边,起身伸了个懒腰,叫上绿柳打算去园子里逛逛,这时候虽说刚到夏末,秋老虎才刚刚显出了威力,天气依然燥热的很,但自入宫便一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今名为禁足,其实却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可以休息的时候,静娴的兴致很是不错,让宫人在后花园林中的方亭里摆上了茶果熏香,四时点心,悠悠然闲坐着感受这树荫微风,很是怡然自得,若不是怕赵尚衍也派了人在未央宫里,不敢表现的太过,她简直想召几个乐师舞姬来歌舞一番消磨时日了。
只是其余的宫人显然不能理解为何刚刚被禁足,且还被夺去了执掌后宫之权的主子为何能能如此安心,但有刚刚出事的望秋摆在那里,也都越发的谨言慎行,一个个低眉敛目不敢多言。不过绿柳便显然没这顾忌,静娴这时也有了心情,便让绿柳坐到了她身旁细细与她说了自己当今的形势,毕竟如今宫中,绿柳绿杏是她唯一能放心倚靠之人,尤其是绿柳,日后更会是重用的亲信,自然是让她越聪慧,明白的越多越好。
绿柳闻很是惊诧,在旁皱起了眉头:“竟是这样,奴婢本还以为皇上是当真喜爱小姐呢。”
“怎会,莫说他本就对我无丝毫情意,便是真有了些又如何?”静娴轻轻摇了摇头:“看看如今的卫皇后,便是前车之鉴,即便那般的恩义情分,如今不也只能照样疯疯癫癫的困在凤仪宫?”
绿柳一声叹息,满面的同情:“这么说皇后娘娘也真是个可怜人,从小便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