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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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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纪念爱的存在。

当日里,陶心然在讲起这个故事的时间,语气有些怅然若失。她望着唐方,静静地说道:“原来,爱真的令人不顾一切……而得不到成全的爱情,才是最令人痛惜的。才会被人铭记……”

得不到成全的爱情,才是最凄美,最凄美的。就如陶心然所说,在这个世间,所有的爱情,不外乎是两个结果——得到成全的爱情,会幸福,可是,却会被人遗忘,只有那些永远没有办法在一起的,才会成为经典,然后,被人口耳传颂……

就如此时,唐方没有办法得到自己的爱情,就如没有办法令到怀里的人,感觉温暖一般。

深宵的冷风,从不知何处的草原飘摇而过,只觉得寒冷无比的唐方,紧紧地拥住了陶心然的身体——

唐方不愿意成为经典。他也不愿意被人口耳相传——他只想拥着自己的女人,一辈子天长地久……

看到唐方竟然放弃了抵抗,抱着陶心然坐到了一边。落殇眼神一凝,手中的长剑,再一次从唐方的头顶,闪电般地劈了过来,仿佛只要一剑,就能将这两个人,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然而,长剑只挥到一半,却被人挡住了——落殇有些诧异地回首,只看到了诸葛英武的那一双冷酷到几乎结冰的眸子。

原来,刚刚挡开了那一群黑衣少年的诸葛英武,已经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回,长剑碰撞之下,激起火花无数。一个转身之际,接替了唐方的诸葛英武,已经和落殇交上了手。

诸葛英武的剑法,并不是所有的人想像的简炼大气,气势磅礴。

他的剑法,更加倾向一种冷厉的、阴柔的、甚至是阴森的、仿佛是剑光轻舞一般的手法。

长剑,在他的手里,就仿佛是一种奇异的韵律,在他的手中,施展开来的时候,仿佛是轻风扶柳的舞动。两抹相同的黑衣,在举手抬足之间,在长剑的光芒,划过这一片冷月下的草原的时候,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相互互相纠缠着,剑剑碰撞之间,居然激射出淡淡的火花,发出“啪啪”的轻裂般的碎响。




265——对手中的对手


夜空之下,冷月之下。

长剑“叮叮当当”地发出碰撞,漫天的剑光,彻底地将两个人笼罩。面对着诸葛英武的一剑紧似一剑,落殇不自禁地被逼着加快了闪避、以及格档的速度。

因为太过剧烈的剑式来往,再加上先前的和唐方的一场剧斗,落殇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激烈跳动着、举招之间,几乎已经无法承受体内奔腾的血脉。它颈中的、和眉间的伤口再度地裂开了,那样的不停地流出的血,还有不停地袭来的阵阵的疼痛,正随着他每一个动作、鲜血洒落在这一片被血浸染过的土地上。

两个人的脚尖都踩着被践踏得一片狼藉的野草,剑光飞扬之间,两个人的身体,不停地飞掠、不停地闪避。那些看似优美的招式,那些看似轻柔的回掠,事实上,却是招招致人于死地的死神的微笑。

冷月之下,漫天若有若无的剑光,反射出淡淡的冰冷的光,仿佛在两人之间织出看不见的网。双方的身形都是极快的,手中举剑飞扬之时,发出激烈的碰撞。

然而,经过一方才的一场剧斗,落殇在拔剑挥舞之间,已经有些力竭和急切,他的身形,仿佛在漫天的刀光剑影里穿梭,慢的一丝一毫、便会对方手中的长剑,穿个透心凉。

死亡,就在眼前,对着两个不顾一切地拼杀着的两人,发出冰冷的笑声。落殇,感觉到,死神离自己越来越近,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衰弱,可是,却不得不在诸葛英武的越来越快的攻击之中,疲于应付。

诸葛英武近乎沉醉地挥动着自己的剑式,剑光挥舞之中,那样的凌厉叱咤的闪亮剑式之中,仿佛是浮光掠影的水上对舞一般。剑光,在他的身侧飞舞,切出点点鲜血。然而他转动着修长的手臂、却仿佛是在拨动古琴的冰弦,神色沉醉自如。仿佛,那不是一场踏在青草上的对决、只是独自面对天地时的一场独舞独吟。

那种独舞和独吟,在他的少年岁月里,在他的疯狂得看不到黎明的杀手生涯里,在那除了杀戮和鲜血,再不会有其他的任何内容的少年岁月里,进行过无数次。

剑光挥过之外,是速度越来越慢的落殇。他甚至没有再看落殇一眼,然而却能感觉到对手体力的急遽下降,剑式,开始飞扬起来,将落殇的衣衫劈碎,将他的肌肤上,划出片片的血花……

落殇已经来不及一一躲避那些飞旋而至的锋利的剑影,而且,他的肌肤不时被割破,血如同冷月下的星点一般地四处泼洒,滴落在长势渐渐衰败下去的青草之上。诸葛英武微微冷笑,那个笑容,在这冷月之下,有一种冷凝的美感——宛若井水之中,映照出来的冷月的侧影,宛若被踏碎的冰雪里,那一抹碎裂而开的最后的一抹洁白……

诸葛英武冷着脸,抿着唇,一直地将落殇逼到了死角的地方,他的右掌飞一般地挥出,将落殇击飞了出去。被那样巨大的力量撞击,落殇的整个人直直地往后飞出,然而,他的眼睛却一直直直盯着面前那个男子,震惊和愤怒如同惊电般地在心中交错。

诸葛英武长剑一闪,在落殇没有来得及起身的时候,用闪亮的剑尖,指住了落殇的心口——

身后,无数个黑衣人涌了上来,将诸葛英武团团围住。就在诸葛英武返身对付那些人的时候,他剑下的落殇,忽然之间,身子平平地朝着后侧闪了出去。诸葛英武眼神一凝,长剑就要刺穿落殇的心口。可是,他终究晚了一步,那个不顾一切地逃脱的落殇,人已经在十步开外。在诸葛英武身后的黑衣人,又一波地袭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那个小小的土丘后面,再也不见了踪影。

诸葛英武的眸子里的杀气,仿佛雾气一般地弥漫起来。

落殇逃了,他终究还是让那个伤了师傅的人逃了——那样的人,那样的不顾一切的眼神,诸葛英武甚至不知道,放走了落殇,会为他们的以后,设下什么样的深厚的屏障。

那个人的威胁,是清晰可见的。而且,他的目标,显然的,就是唐方,还有陶心然。

接近那个战团的时候,诸葛英武并没有认出,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会是唐方——而且,对于诸葛英武来说,他们自己都有着甩不脱的麻烦,实在没有必要再去为自己招来祸患。

可是,陶心然只是对着那两个对峙着的身影望了一眼,就断然地否定了诸葛英武的话。

虽然,冷月的光辉,并不算是闪亮,陶心然也没有能认出那个正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就是自己的最心爱的徒弟。可是,一眼望去,看到了那个人的身上的满身的血,她忽然觉得,没有办法再漠视了……

于是,她没有听诸葛英武的劝告,执意地上前,然后救下了那个处于劣势的唐方,替他挡下了一箭……

可是,那是唐方。那是她最心爱的弟子。在陶心然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忽然感激上苍,感激自己的怜悯之心——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偶然泛起的怜悯的念头,让她找回了自己最心爱的、也是最担心的人。

陶心然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可是,每一次,她只要望着唐方,从心里,就会浮上一抹说不出的留恋的感觉。那就是,她的心里,是非常的留恋这个少年,甚至不想看到这个少年,走出自己的视线哪怕是半分——是的,她不想这个少年离开自己的身边半步——那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意识。那是发自内心的眷恋,还有就是,那是一种本能的紧张——只有和我们息息相关的人,才会永远地驻在我们的心里,不会因为时空和地域的改变,不会因为外力而发生质的变化。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亲情,还有我们真正关心的人,我们所爱着的人,还有爱着我们的人。是永远都不会被我们遗忘的。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永远不会……

远远地,传来落殇的声音,虽然明显地听来衰弱,可是,那语气,那字里行间,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冷酷之意:“诸葛英武,唐方,陶心然,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你等着,你们等着……”

那样的近乎诅咒的话,顺着流风,静静地蔓延开去,在空旷的草原之上,慢慢地变成一种说不出的空旷辽远的回音——我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等着……

诸葛英武不出声地笑了笑,薄如刀锋的唇,慢慢地浮出一抹说不出的不屑,甚至是淡漠——那个落殇,最是喜欢装腔作势,最是喜欢摆出一副大架子。那样的人,究竟有什么可怕的呢?

要知道,若不是因为落殇伤了陶心然,若不是因为落殇伤了唐方,那么,对于诸葛英武来说,他对落殇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顾。

落殇的声音,渐渐地远去了,说不出的蕴含着仇恨的话音里,漫天的黑衣,忽然交替着互相后退,然后,快速地离开了诸葛英武的视线,然后,跨上马匹,如同飓风般远去了。

墨色的草原之上,也开始渐渐地平静。仿佛陡然云开雾散,清晨淡薄而苍白的阳光从头顶撒了下来,笼罩住了这一片的被血洗过的海洋。

一夜的血战,原来天已经亮了。

一切都在这日的光辉之下,变得清晰起来了——

被劈落的长剑,死去的黑衣男子,被践踏得凌乱的长草,还有被劈落的衣衫的碎片洒得到处都是。




266——等着他醒来




血,流过草叶,融入了黑色的土地。那沾染在草叶上的红色,正在这透明到来的时候,散发着淡淡地,湿润的色泽。

离唐方不远处的诸葛英武,慢慢地收起自己的长剑,小心地擦拭干净了,放回剑鞘之内。怀抱着陶心然的唐方,并没有一丝的声息。诸葛英武转过首去,淡淡然地回头看着那一对相拥着的男女,黑如墨染的眸子里,不知是什么样的眼神。

云开日出,一片浓浓的深绿的大草原上,淡泊、单薄的日光,从厚厚的云层里落下,射在诸葛英武的同样苍白的脸上,因为整个人都沐浴在血池之中,他的冷酷的五官,仿佛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长长地吁了口气,诸葛英武默不作声地来到唐方两人的身边,苍白的唇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唐方,你得先疗伤才行……”诸葛英武对那个仍旧坐在地上的唐方,友好地伸出手去:“来,唐方,先把师傅给我……”

坐在地下的唐方,双手都是血迹。而他的肩膀之上,有一个贯穿性的创伤。因为没有来得及止血的缘故,那血,仍旧在不停地流,将唐方的身体里的力气,全部都带走,而唐方只是静静地抱着陶心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唐方……”诸葛英武将手,慢慢地放到唐方的肩膀上,想要说服他先帮助自己治疗,可是,当他的手一触到唐方的时候,那个本来石雕般地坐在地上的男子,想也不想地挥出右手,挥出快速的一击,仿佛在阻挡诸葛英武想从他的怀里抢走陶心然的手……

再没有人,可以将师傅从他的手里抢走,再也没有——袁烈不行,端木阳,也不行……

不敢去和虚弱至极的唐方硬碰硬。诸葛英武快速地向后闪去。站在了唐方的五步之外——再抬起头来时,诸葛英武的脸上,已经有了一抹说不出的受伤。

虽然那样的光痕一现即逝。可是,诸葛英武的心里,已经觉得难受起来——

如此固执的唐方,如此伤重的唐方,可还是在半昏迷的状态里,竭尽全力地保护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么?

再也不愿意和唐方解释什么,诸葛英武快速地伸出手指,然后,伸指点在唐方的身上,那个怔怔地坐在唐方的,慢慢地朝着一边倒了下去,诸葛英武快速地接住,然后,开始帮唐方处理伤口……

两个受伤的人,再加上没有受伤的自己,诸葛英武望着那两个同时昏过去的师傅,忽然无声无息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草原上荒凉的风,吹过诸葛英武的衣衫,他抿着唇,不声不响地帮唐方处理着伤口,却不时地,担心地望一眼仍旧在昏迷着的陶心然……

陶心然的身上,有一个贯穿性的伤口。因为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所以,此时的陶心然,已经非常的虚弱。而唐方……

一打开唐方的衣衫,诸葛英武的眸子,就深深地凝了一下。

掀开唐方的身上的破帐的蒙古袍子,诸葛英武看到,唐方的背上,身上,竟然没有一块的好肉——深可入肩胛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可是,却留下了深深的疤痕。而他的背上,到处都要纵横交错的鞭子的伤痕。此时,虽然都已经停止了流血。可是,那伤,那烙印,却深深在留在了唐方的身体里,再也没有办法可以消弥。

脱下唐方的半边衣服,诸葛英武已经成为淡淡地垂下了眸子,然后,不忍心再看——一直都知道,唐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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