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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朋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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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来源,且不想让他人知道。不管怎样,对于我刚才说的这件事,我保证确实无误。” 
  “这完全可能……”玛德莱娜说,“我早就怀疑他们在背着我们做着什么。” 
  依然毫无睡意的杜·洛瓦,这时往妻子身边靠了靠,温情脉脉地在她的耳边亲了亲。她使劲将他推开,一边说道: 
  “你行行好,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行?我今天哪有这种兴致?” 
  杜·洛瓦只得忍气吞声,转过身去,闭上眼,终于沉沉睡去。 
    
   
    
  
 
 
 
 
 
 
 
 
 第六章

    

  教堂里挂着黑色的帷幔,门楣上方的纹章上扎了个花圈,告诉过往行人,这里正在给一位绅士举行葬礼。 
  有关仪式刚刚结束,前来参加吊唁的人正缓步从沃德雷克的灵柩前和他侄儿的身边走过。后者同众人一一握手,以示谢意。 
  乔治·杜·洛瓦和妻子走出教堂后,两人便肩并肩地走着,打算回家去。双方谁也没有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到后来,杜·洛瓦终于开了口,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事可也真有点儿怪!” 
  “你说什么,亲爱的?”玛德莱娜问道。 
  “我是说沃德雷克怎么什么也没给我们留下。” 
  玛德莱娜倏地面红耳赤,一张粉脸从颈部往上仿佛罩了一层粉红色面纱: 
  “他干吗要给我们留点什么呢?一点道理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见杜·洛瓦没有答话,她又说道: 
  “公证人那儿恐怕会有遗嘱,只是我们还一无所知。” 
  “是的,这完全可能,”杜·洛瓦想了想,说道,“因为不管怎样,我们俩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每星期来家里吃两餐晚饭,不论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他在我们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他对你简直俨如慈父,因为他孑然一身,既无子女,也无兄弟姐妹,只有一个侄儿,而且是远房的。你说得很对,他可能会留有遗嘱。我并不指望会得到多少东西,只是希望能有个纪念,说明他想到了我们,对我们有着真挚的感情,对我们同他的情谊感念不忘。因此,一点友好的表示是一定会有的。” 
  若有所思的玛德莱娜漫不经心地答道: 
  “是的,恐怕不会没有遗嘱。” 
  他们一踏进家门,仆人立即递给玛德莱娜一封信。玛德莱娜拆开看了看,随手递给杜·洛瓦。 
  信是设在沃热街十七号的拉马纳尔公证人事务所寄来的,全文如下: 
  夫人, 
  我荣幸地通知阁下,因一事与您有关,请于便中来本事务所面商。星期二至星期四下午二时至四时皆可。 
  顺致崇高的敬礼, 
  拉马纳尔 
  现在轮到杜·洛瓦满面羞红了,只见他说道: 
  “准是有关遗嘱的事。然而奇怪的是,他找的是你而不是我,因为从法律上来讲,我才是一家之主。” 
  玛德莱娜起先未予答理,后经过片刻考虑,说道: 
  “待会儿咱们一起去,你看怎样?” 
  “行,我很想去。” 
  吃过午饭,他们便出了家门。 
  到达拉马纳尔的事务所,接待他们的首席书记显得分外热情,立刻领他们进了公证人的办公室。 
  公证人是个五短身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胖得要命。脑袋像个圆球,镶嵌在由两条腿支撑的另一个圆球上。这两条腿是那样地粗而且短,看去也像是两个球似的。 
  他欠了欠身,指了指椅子,请来客坐下。然后,他转向玛德莱娜说道: 
  “夫人,德·沃德雷克伯爵生前留有一份遗嘱,此遗嘱涉及到您。我请您来,就是想把有关情况告诉您。” 
  “我早已料到就是为了这个,”杜·洛瓦按捺不住地嘟哝道。 
  “我现在就将这份遗嘱念给您听,”公证人又说,“所幸遗嘱倒也不长。” 
  他在桌上的一个纸盒里拿起一张纸,读了起来: 
  立遗嘱人德·沃德雷克伯爵,原名保罗—爱弥尔— 
  西皮里昂—贡特朗,身体健康,精神正常。今特在此将其生后意愿陈述如下: 
  人生短暂,生死难卜。为防不测,今特立遗嘱一份,存于公证人拉马纳尔先生处为证。 
  本人之财产计有交易所证券六十万法郎,不动产约 
  五十万法郎。因无直系亲属继承,本人愿将上述财产全部遗赠克莱尔—玛德莱娜·杜·洛瓦夫人,不附加任何条件或义务。此馈赠乃一亡友对该夫人忠诚友情之深切表示,望能哂纳。 
  公证人读完后,接着说道: 
  “以上就是遗嘱的全部内容。此遗嘱立于今年八月,以取代两年前所立内容完全相同、受赠人为克莱尔—玛德莱娜·弗雷斯蒂埃夫人的遗嘱。这前一份遗嘱尚存我处,若家庭内部发生争议,可足以证明德·沃德雷克伯爵先生的初衷,始终未变。” 
  玛德莱娜面色苍白,两只眼睛一直看着地下,杜·洛瓦则神情紧张地用手捻着嘴角的胡髭。停了一会儿,公证人又向杜·洛瓦说道: 
  “先生,不言而喻,夫人要接受这笔遗产,必须得到您的赞同。” 
  杜·洛瓦站起来,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我希望考虑考虑后再说。” 
  公证人笑着欠了欠身,十分和蔼地说道: 
  “先生,对于您的谨慎和犹豫不决,我完全理解。我想补充一点,德·沃德雷克先生的侄儿今天上午已得悉遗嘱的内容。他表示,若能给他十万法郎,他对此遗嘱将予尊重。我个人认为,就遗嘱本身而言,是没有任何空子可钻的,问题是如果闹到法院,则必会弄得满城风雨,因此你们恐怕还是尽量避免这种结局为好。须知人言可畏呀。不管怎样,望你们能在星期六之前对上述各点作出答复。” 
  “好的,先生,”杜·洛瓦欠了欠身说道,接着便彬彬有礼地向公证人躬身告辞。待始终一言未发的玛德莱娜先行退出后,他才脸色铁青地走了出去。此情此景公证人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早已无影无踪。 
  回到家里后,杜·洛瓦砰的一下关上房门,将帽子往床上一扔,说道: 
  “你过去是不是沃德雷克的相好?” 
  正在摘面纱的玛德莱娜,不禁一怔,将身子转了过来: 
  “你是说我吗?” 
  “对,就是你。一个男人在他死后是不会将他的财产全部送给一个女人的,除非……” 
  玛德莱娜浑身颤抖,面纱上的别针怎么也拔不下来。 
  她想了想,神情激动地说道: 
  “这是……怎么啦?……你难道……疯了?……你自己……刚才……不也希望……他能留点什么给你吗?” 
  杜·洛瓦依然站在她身旁,注视着其表情的微小变化,如同一位法官在努力捕捉犯人失去镇定的情绪。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完全对……我是你丈夫……他若作为一个朋友……留点什么给我……当然可以……听明白没有?……而他若作为一个朋友……给你留点什么……那就不行……因为你是我妻子。从社会习俗……和社会舆论来说,二者之间存在着本质区别。” 
  现在是玛德莱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了。她一反常态,以其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那明亮的双眼,好像要从中发现什么,洞穿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心灵。因为此人的内心世界是那样地神秘,只有在他稍不经心而未加提防的短短一瞬间,方可像那略略开启的门扉,让人隐隐看到一点。只见玛德莱娜这时慢条斯理地说道: 
  “可是我觉得,他若……将这样一大笔遗产留给你,外人定会同样感到奇怪的……” 
  “何以见得?”杜·洛瓦急忙追问。 
  “因为……”玛德莱娜欲言又止,“因为你是我丈夫……你认识他才多少时候?……而我同他的交往却很有年头了……他在弗雷斯蒂埃还活着的时候立的前一份遗嘱,便已写明让我继承他的遗产。” 
  杜·洛瓦大步在房内走来走去,说道: 
  “这遗产你不能要。” 
  玛德莱娜毫不在乎地说道: 
  “行呀,不过这样的话,也就不用等到星期六,马上就可派个人去告诉拉马纳尔先生。” 
  杜·洛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两人再次相视良久,都想洞穿对方的内心隐秘和真实意图。通过这心急火燎、默默无言的探询,双方都竭力想将对方的心思一览无余,因此这是一种心智的较量。这两个人虽然朝夕相处,但彼此之间始终缺乏了解,更不要说心灵深处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了,故而常常互相猜疑,多方探测和窥伺。 
  杜·洛瓦这时忽然凑近玛德莱娜的面庞,低声向她说道: 
  “别装蒜啦,你就承认了吧,你曾是沃德雷克的情妇。” 
  玛德莱娜耸了耸肩: 
  “你可真是个榆木疙瘩……沃德雷克对我确有感情,而且很深。但我们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已……从未有过越轨行为。” 
  “你在撒谎,这不可能,”杜·洛瓦使劲跺着脚。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玛德莱娜说道,语气十分平静。 
  杜·洛瓦又在房里走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停在她面前: 
  “那你说,他干吗把遗产全都给了你?” 
  “这很简单,”玛德莱娜不慌不忙地说道,“正如你刚才所说,我们,更确切地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便已相识了。我母亲曾在他的一个亲戚家当过伴娘。正因为如此,他常来这儿看我。由于他没有子女,在遗产继承问题上便自然想到了我。如果说他曾有点儿爱我,这是完全可能的。可是哪个女人未曾这样被人爱过?他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藏于心底的爱,而在安排自己的后事时,将我的名字写到了他的遗嘱上。每个星期一,他都要给我带来几束鲜花,你对此并未感到奇怪,而且他一朵花也未送过你,难道不是吗?他今天又将遗产送给我,道理是一样的,况且这遗产他也无人可送。相反,他若让你来继承这笔遗产,那就太为滑稽了。他干吗要这样做呢?你是他什么人?” 
  这几句神态自然,从容不迫的话语,说得杜·洛瓦张口结舌。不过他依然寸步不让: 
  “不管怎样,我们不能按照遗嘱所作规定接受这笔遗产。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人人都会以为有那么回事,从而对我飞短流长,拿我取笑。同事们本来就对我嫉妒得要命,这样一来岂不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诽谤我?我必须比任何人都更加注意维护自己的荣誉和名声。外间已有谣传,说某人是我妻子的情夫,我不能让我妻子接受这种不干不净的遗产。” 
  “那好,亲爱的,”玛德莱娜依然和颜悦色,“我们就放弃好了,不就是少得一百万吗?” 
  杜·洛瓦仍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听了这句话,他大声地自言自语起来,有意让玛德莱娜能够听到: 
  “是啊……这一百万……只好算了……他在立遗嘱的时候,竟没有想到这样做是多么地缺乏考虑,忘掉了起码的习俗。他没有看到,这会让我处于多么尴尬、难堪的境地……生活中,什么事都应考虑周全……他若将此遗产给我一半,也就不会有此麻烦。” 
  他坐了下来,跷起了二郎腿,同时用手捻着嘴角的胡髭。每当他遇到棘手问题而感到烦闷和怏怏不乐时,他总爱这样。 
  玛德莱娜拿起一个她每逢有空便绣几针的刺绣活儿,一边挑选绒线,一边说道: 
  “我的话已经说完,该怎么做由你考虑。” 
  杜·洛瓦沉吟不语,后来吞吞吐吐地说道: 
  “世人将永远无法理解,沃德雷克为何选中你为他唯一的继承人,而且我竟也甘心赞同。因此如按现在这种方式接受这笔遗产,就你而言将等于承认……你们俩关系暧昧,就我而言将等于承认自己甘愿趋奉,无耻之尤……所以对于我们的接受,别人会怎样想,不能不加以考虑。必须想个万全之策,使之得以避免。比如可以让他们相信,他将这笔遗产给了我们两个人,丈夫一半,妻子一半。” 
  “既然遗嘱写得明明白白,”玛德莱娜说道,“我看不出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难的?”杜·洛瓦说,“你可以用生前馈赠的方式将此遗产的一半分给我。我们又没有子女,这样做完全可以。 
  这样的话,便可将那些心怀叵测之徒的嘴封住。” 
  “我仍旧不明白,这怎么会使外人不去议论,”玛德莱娜有点不耐烦了,“因为遗嘱分明是白纸黑字,且有沃德雷克的签字。” 
  “我们难道要将这份遗嘱贴到墙上,让人人知晓?”杜·洛瓦气愤地说,“说到底,你这个人真是蠢得很。我们就说,德·沃德雷克伯爵给了我们一份遗产,每人一半……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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