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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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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说不定她会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是什么意思,汪孚林哪里会听不懂!于是,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叶明月,见她只是苦笑,他终于不得不大大叹了一口气。

“县衙官廨太逼仄,所以衣香社这么多人,我从来都没请过。自己跑来做客的,唯独只有小薇。她对你的传闻是最感兴趣的,而且后来你去斗山街许家时,她认出那次在县后街上遇到的就是你和金宝,几次三番都对我说,那时候看到你把面具套在金宝头上的时候,她只觉得那一幕很动人。”

说这些话,叶明月自己也不知道,是纯粹的撮合人,还是仅仅告诉汪孚林,某种可能性已经快要放大到必然性的地步。当看到汪小秀才可怜巴巴抬起头来,用右手指尖抵在左手掌心,做了一个看不懂的动作时,她方才愣了一愣。

“别说了行不行?我现在压力山大。”汪孚林站起身来,无精打采地说道,“我先回去了,今天晚上兴许会失眠。”

幸好在许村睡了个美美的午觉!

最重要的是,他还压根没做好准备,和一个还是萝莉的小丫头过一辈子的准备!他连一段爱情都还没开始呢!

然而,当他从松园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面对的却是在屋子里等候多时的自家那两个妹妹。很会察言观色的汪二娘倒没有追着她问个不停,只是将那时候大家在屏风后头,许薇砸了杯子,小北翻了果盘的情形具体生动地描述了一遍,包括她们神神秘秘地收拾了东西出去,好一会儿才由叶明月把人找回来。

“行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咋咋的。”汪孚林挥了挥手,硬是把两个妹妹赶回了房间,随即就直接往大床上一倒,心里发狠似的生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回头真被逼婚……难不成他也去学程乃轩那个没出息的家伙?

第一八二章 惊怒的老夫人,堵大门的粮商

许老太公的这场寿宴,从前一日,到寿辰的当日,再到后一日,整整持续了三天。论辈分,斗山街许家就连祖母方氏也是许老太公和宋老夫人的晚辈,但因为方氏这几天身体有些欠安,生怕把病气过给了两位百岁寿星,就没有亲自过来,派了三儿子和三儿媳带了些孙子孙女来贺寿。故而,许薇是在第三天早上和其他堂姊妹一块,启程回府城。从昨天到今天,谁都能看得出来,来时还兴高采烈的九小姐,现如今却如同蔫了菜似的无精打采。

因此,那些猜测就更加流行了起来。尽管斗山街许家家法森严,下人还不敢公开嘀咕主人的事,可许薇的几个堂姊妹就没那么安分了,有的纯粹好意探听,有的则是带着几分小心眼嘲讽,还有的纯粹添乱……至于带队的三老爷和三太太,因为不是许薇嫡亲父母,有什么嘀咕也都藏在心里,只打算回去找个机会禀报方氏。

等回了斗山街那座程家大宅,许薇已经是精神萎靡不振。可和其他人一块见过祖母之后,她突然开口道是有话要对祖母说,死活请求留下来。当旁人都退下后,她便在床沿边上跪下,突然掉下泪来:“祖母,我这次险些闯大祸了!”

刚刚三儿子三儿媳还有其他人那奇怪的眼神,方氏当然能察觉得到,此刻眼见最疼爱的孙女突然这幅样子,她登时心中一紧。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大病,此刻立时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尽管方氏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听许薇抽噎着把事情原委始末一一道来,她仍然是为之大大惊怒。多年久经沧桑,她当然知道,程老爷和许翰林两家联姻,绝对不止是两家通好,程家在为许翰林在官场上提供资金支持的同时,许翰林也定然会在其他方面为程家提供支持。这样一桩双赢的好事,却险些因为自家孙女的一时好玩而破灭,万一流传出去,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深仇大恨,斗山街许家和许村本家之间更是会产生深刻的裂痕!

可方氏到了嘴边的怒叱,到最后却成了一声叹息:“小薇,你怎就这般让人不省心!”

“我知道错了……”

尽管这句话已经对汪孚林说过一遍,但此刻许薇说出来的时候,却货真价实带出了十万分悔恨。虽说汪孚林答应,会隐瞒此事,可她生来不是藏得住事情的心思,一晚上再加上一路上的纠结,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坦白。她狠狠咬了咬牙,旋即低声说道:“坏人姻缘是大忌,纸里包不住火,祖母也不用包庇我,我干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混账,胡说八道什么!”方氏简直气坏了,捶床便怒道,“你真想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不成?我问你,你榕姐姐可曾把你代她去相亲的事情说出去过?”

许薇顿时愣住了,好半晌,她才不太确定地说:“似乎……没有。”

“你啊你啊,如果不是许翰林家的榕丫头腼腆善良,那位程公子闹归闹,却没把事情嚷嚷得四处都是,汪小官人更不是多嘴的人,这件事差点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方氏心有余悸地按着胸口,继而低声说道,“你给我回房里去,足不出户好好反省,别给我胡思乱想,别的事情自有我!”

许薇没想到祖母竟是如此轻轻放下,顿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祖母……”

“出去!”

听到这简短而不容置疑的声音,许薇才意识到祖母并不是不生气,那深沉的怒气全都藏在心里。她只得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耷拉着脑袋出了屋子。而方氏心烦意乱,足足好一会儿,方才出声叫了一个心腹妈妈来,让她去外间打听这次拜寿期间发生的事。等到最终听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描述和揣测,尤其是许薇一听到鲍夫人对汪孚林起了做媒心思时,竟是还砸了一个茶盏,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忍不住揉着太阳穴苦笑了起来。

“早知道不让那丫头走这一趟,兴许还不会这么多事!”

尽管汪孚林一度打算去找大姐汪元莞问计,可想到万一这事情知道的人越来越多,那纸里就很难包住火,更何况大姐嫁的是许家旁系子弟,他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他倒是有心去找同样避婚从宁国府到歙县来的李师爷,旁敲侧击一下躲婚事有什么秘诀——毕竟程乃轩的那档子事绝对不能当成经验——可这天一大早,他就被一群粮商堵在了家门口!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相一照面,汪孚林就清清楚楚地觉察到,这些家伙看自己的眼神,那简直是恨不得把他给瞪出两个洞。偏偏脸上还要挤出热情的笑容来,那样子要多假有多假。可以肯定,倘若不是自己背后还站着个官居郧阳巡抚的大人物,只怕他们就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小官人是大忙人,咱们来好几次了,今天才总算是没扑空。”吴兴才这个最倒霉的粮商起了个头,虽说忍了又忍,话里仍是带出了几分火气来,“可怜咱们这些小本生意的粮商,每日都是辛辛苦苦本本分分赚钱,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被人指斥为奸商的下场。”

“怎么,吴东家难道没有得到南溪南吴老员外赔补的损失?再说,我不是听说你们都涨价了,涨价了就不是奸商嘛。”汪孚林假装没听懂,见对方一下子卡壳,他方才笑容可掬地说道,“前些天我确实事忙,很少在家,慢待了诸位,来,厅里说话。”

之前几次,吴兴才等人都是直接吃了闭门羹,这座正对县衙知县官廨后门的宅子,他们还是第一次来。这些都是人精,打听消息的钻营本事一等一,谁不知道这里是汪道贯名下的房子,汪孚林能够住在这里,本身就代表着汪家兄弟的态度。

于是,众人谁都没有左顾右盼,一个个镇定自若跟进了明厅。刚一坐定,见一个丫头匆匆进来奉茶,而用具只是很普通的白瓷茶盏,就有人故意开口说道:“想不到小官人如此俭省,官窑茶具也用不了几个钱。我有个兄弟在景德镇,专做瓷器生意,回头让他捎带一套上好的青花瓷。”

“那就承情多谢了。”汪孚林故意把人家的调侃当成真心,见对方脸色一僵,他这才笑嘻嘻地说道,“这些用具都是我借住在叔父这套房子的时候,里头早就准备好的,我不过一个寄居住客,也不想添置用具,太麻烦。毕竟,我家是负债累累的穷人,不能和各位豪富身家相比。”

汪孚林的那点家底,随着他名声大噪,早就被人给挖了出来。尤其是其父汪道蕴当年经管家族盐业生意却赔了一大笔的往事,更是在小秀才的仇人当中津津乐道,可债主汪道昆汪道贯兄弟都没什么二话,外人又能怎么样?此时此刻,汪孚林直接无赖喊穷,那个大方送瓷器的粮商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景德镇一套上好的青花瓷,那得多少钱?他干嘛要摆阔?

喊了穷之后,汪孚林便满脸诚恳地问道:“不知道各位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尽管每个人都恨不得撕烂汪孚林那笑脸,可问题在于,之前停收歙人卖粮作为反制措施,这是他们使出来的;后来集体涨价,放弃停收歙人卖粮的宗旨,想要逼迫之前卖便宜的乡民回去闹事,这对策也是他们想出来的。可接连两次全都被汪孚林给阴了一把,他们甚至一度怀疑中间是不是出了内奸!就是现在,他们也远不是表面上看的一条心。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你眼看我眼,最后,吴兴才见别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顿时恨不得破口大骂。可谁让事情是他底下的小伙计挑起来的》他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低姿态打破了僵局。

“汪小官人,咱们两边相争,却让别人看笑话,也助长了那些泥腿子的气焰。之前乡民闹事的架势,小官人也应该看到了,他们不过趋利小人,拿着便宜的时候就说好,小亏一把就会闹事。小官人既然已经把店开起来了,就当咱们徽州府再多一家米行,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不可开交?”

“你说得没错,如果再这样下去,当然是一定会两败俱伤。”汪孚林笑了笑,喝了一口连翘泡的茶。这年头并没有端茶送客的规矩,所以他不必担心这个举动招人误解。环视了一眼今天过来的这些粮商,他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大家身为坐商,在城里有铺面,有伙计,看上去日子富足安闲,但收粮要钱,存放粮食的库房要钱,铺面要钱,雇掌柜伙计也要钱,相比而言,那些在外头奔波的粮商,每年苏松最缺粮的时候,他们从湖广用船把粮食运上去,沿途把粮食一口气全都高价卖空,然后再从江南把那些贵重的什物再运到南边,一来一去不过一两个月,即便一两千的本,却比我们在这儿一年甚至几年赚得还多。”

说到这里,见众多粮商的表情都有些小小的微妙,他便开口说道:“都说徽商冠甲天下,可人人也都说,只有最没出息,最不思进取的徽商,才会留在徽州。各位身为坐商,难道甘心不是被人骂没出息,就是被人骂奸商,还赚不到多少钱的困局?”

第一八三章 行会和岁考

每一个粮商都做好了准备,以为汪孚林会狮子大开口提出各式各样的条件,到时候讨价还价就行了。谁也没想到,他竟是突然把众人身为大商人的那层光环给一下子捅破,露出了外头光鲜,内里虚弱的事实。尤其是带着几分烈士一般的悲壮,希望汪孚林划出道来的吴兴才,他更是用犹如见鬼似的目光瞪着面前这位汪小秀才,好一会儿才吞了一口唾沫,突然再也不想兜圈子了。

“小官人你明说吧,到底想怎样?”

“我设义店的初衷,其实是因为叶县尊对我提到,眼看预备仓凋零已久,如今存粮甚至不到千石,一旦发生灾荒,无粮可贷,更不要说赈济了。所以说,最初我把这义店的架子搭起来,其实是为了重振预备仓做个准备。”

此话一出,就只见所有粮商全都面色微妙。这时候,有人想到当年预备仓虽说盛极一时,可随着朝廷监管越来越乏力,最后不过是肥了地方官和仓吏;有人想到万一叶县尊和汪小秀才联手,有了预备仓这官面上的庞然大物,足可将粮商打击得更加灰头土脸;也有人认为汪孚林是表示从事粮商只不过一时起意,很快就要退出这个行当,他们不用太过担心……总而言之,不过是顷刻之间,众人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分化。

面对这些反应,汪孚林便笑眯眯地说道:“而叶县尊看到义店如此兴旺,又听到我当初在状元楼召集歙县各乡宦富绅时说的话,心中意动。他这次病愈复出之后,曾经对我说,希望借助义店,日后可方便乡民缴纳夏税秋粮。也就是我之前在状元楼上说的那样,根据义店给出的公平价,里长收齐乡民的粮食,卖粮于义店,义店直接兑付相应银两,里长再缴纳给征输库,如此一来,粮长只负责催科和解运,收纳环节自有里长负责,方便省力多了。”

“那敢问小官人,您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汪孚林笑眯眯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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