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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烟云-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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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行都不足以服众,开始出入朝堂时背后总有一大票人指指指点点。更重要一条是,二人都对那些所谓的饱学名士看不上眼,宁愿跟市井无赖攀交情,也不愿跟后一种人有任何瓜葛。

想到贾昌跟自己的境遇曾经有很多相似之处,杨国忠笑了笑,坦诚地询问,“你有比较稳妥的办法么?要知道杨某并不是不想做事,而是李林甫老贼留下的完全是一个烂摊子。这些日子来,杨某每天光是给他补锅,就累得晕头转向了!哪里还有精力再琢磨其他东西!”

“那要看国忠公是需要一剂猛药,还是一剂秋梨汤了!”贾昌得意地笑了笑,抛给杨国忠一个颇为有趣的选择。

“什么是猛药?什么是秋梨汤?”杨国忠眉头轻皱,愈发觉得眼前这个人有意思起来,“不妨都说给杨某听听,若是可行的话,杨某肯定不会吞没你的功劳!”

“功劳就不必了,我就这么丁点儿个小个头,放在越起眼的位置,招来的嘲弄越多!”贾昌苦笑了一下,轻轻摆手,“我只是想借国忠公之手,完成自己回报陛下恩德的心愿而已。”

看到杨国忠满脸惊诧,贾昌耸了耸肩,得意的笑容背后透出一缕难以掩饰的寂寞,“所谓猛药,就是见效快,药力狠,但稍有不慎,便可能会令朝廷伤筋动骨的方子。贾某总结为二十四个字,整肃吏治、重振朝纲、广开言路、选贤用能、精练禁军、削弱藩镇。具体的办法就是……”

“不瞒贾兄,以本相目前之力,恐怕一条也做不到!”没等贾昌把话说完,杨国忠立刻苦笑着打断。他府中也有一群颇具眼光的幕僚,贾昌今日所提六项,大伙在言谈中也曾多有涉及。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除了大力提拔自己看重的人才这项不会遭到太大阻力之外,其他任何一项,都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朝廷倒未必伤筋动骨,他杨国忠好不容易到手的权柄,恐怕就要丢得精精光光了。

贾昌先是一愣,然后摇头苦笑。他本来也没指望杨国忠这个人太有担当,只是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之后,心中依旧有些不是滋味。杨国忠也明白自己辜负了对方的一番好意,讪讪地笑了笑,低声解释:“给我五年时间,五年之后,贾兄今日所提之策,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去实施。然而现在,局面已经是积重难返,贸然下猛药的话,恐怕未必治得了病,反而会伤到五腹六脏。”

“也倒是!”贾昌轻轻叹了口气,将双臂倒背于身后,本来就矮小的个头看上去愈发孱弱。

“呵呵,你还是说说秋梨汤怎么熬吧,毕竟这个更顺口些!”杨国忠陪着干笑了一声,继续追问。

“既然叫做秋梨汤么,自然是滋补的成分大。顶多让病情继续拖下去而已,实际上根本起不到治疗的作用!”贾昌又笑了笑,轻轻点头,“办法简单,保证不得罪任何人。李相在位之时,用人完全依赖个人观感和有司对其的风评,实际上根本没有具体操作规则可循。很多地方官员在司马、知县一级徘徊到致仕,也看不到丝毫升迁的指望。国忠公若是想收百官之心,稳定朝野秩序的话,从这方面着手,倒不失一条捷径!”

“收百官之心?”杨国忠最希望做到的便是这一点,立刻上前抓住贾昌的肩膀,大声追问,“如何去做,贾兄能否说详细些!”

“我的骨头,国忠公,我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贾昌赶紧后退数步,惨叫着挣脱杨国忠的魔爪,“其实很简单,只是国忠公身在局内,不像我这个旁观者看得那么清楚而已。凭资历熬年头就是了。越是久久不得升迁的人,对李相怨恨越大。而他们又的确非常有治政经验,参照为官的年头多寡依次提拔,谁都能看到希望,谁都说不出什么怨言来!”

这倒是个切实可行之策!关键是操作起来非常简单,并且迅速有效。原来李林甫当政之时,选拔官员的手续非常繁杂。六品以下官吏赴京应选,需要通过笔试,面试,然后吏部拟官注籍。既注唱名,三唱后冬集,以其名报仆射,再由门下省上报皇帝,然后依旨授官。整个过程从春到秋,历时长达半年之久。其中只要有一个环节没打点到位,或者由于没讨得李林甫本人的欢喜,就可能被淘汰出局,或者长时间被搁置在京师,得不到任何结果。

所以,很多底层官员在任期结束后,宁愿想办法行贿上司,原地踏步,也不愿意入京述职。原地踏步虽然没有升迁指望,但也不会出现大的起落。而赴京述职的话,稍有应对不甚,便可能如同囚徒般被困在馆驿,进退不能。直到他自己完全对前途绝望,主动请求返回故乡去做一个平头百姓,方才算逃离生天。

如果依照贾昌的建议,把在职官员考评升迁的规则,改成凭资格熬年头。标准便立刻清晰了许多。并且操作过程当中人为干涉的因素也减弱到了极低的程度。原本需要历时半年多的选拔,恐怕半月之内就可搞定。虽然有可能得罪一些在原来选拔过程中上下其手的家伙,但比起被提拔者的感恩戴德来,这点儿怨恨简直微不足道!

杨国忠心思转得向来不慢,否则也难以从一个市井无赖爬上当朝宰相的高位。略作沉吟,就将‘秋梨汤’的中的利害得失考虑得清清楚楚。他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在朝中提拔一批支持者,借此巩固自己来之不易的地位。贾昌所献“秋梨汤”,可谓雪中送炭。至于这个方子的疗效好坏,暂时可以不在考虑之列。毕竟大唐朝的骨头架子还在,虽然比起开元年间虚弱了许多,但是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倒掉。待自己的地位稳固了,积聚下足够的实力,再痛下猛药替国家疗伤不迟!

“多谢贾兄!”给了对面的矮个子一个友善的微笑,杨国忠低声说道,“这番指点之恩,杨某心里记下了。你既然不在乎官职高低,杨某也不勉强于你。这样吧,以后内庭所用柴薪杂物于民间的采办之事,就交托给贾兄来管理。反正你已经在陛下身边行走多年,知道陛下和内庭所有重要人物的喜好!”

“如此,贾某再客气就显得矫情了!”贾昌笑了笑,冲着杨国忠长揖及地。皇宫内所需的大宗物资采买,一向是由高力士等首领太监负责。但毕竟有很多日常所用的粗笨之物,如木炭、粮食,马桶水缸等,是太监们或者不方便,或者懒得去管的。这些东西往往价值不高,然而胜在用量巨大。经手人随便在上面刮一刮,就是整桶整桶的油水。

原来负责此事的是李林甫的族中子侄。如今李林甫已经皇帝下令被刨棺鞭尸,先前的一众党羽自然是树倒猢狲散了。朝中很多颇具慧眼的人物,便替自家人盯上了这个留下的肥差。杨国忠一直将其握在手里没有给出,今天心情高兴,立刻将其作为酬谢,交托到了贾昌的肩膀上。

这样安排也非完全出于私心。太监们由于身体残疾,性情或多或少有些古怪。跟他们打交道,一定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眼下杨国忠在朝堂内立足未稳,自然不愿意跟高力士等人起了隔阂。所以把贾昌这个人精顶到双方权力交错的位置上去,也的确能起到缓冲与弥合作用。

不出杨国忠所望,上任才短短几个月,贾昌已经凭着娴熟的手段,赢得了高力士等人的交口称赞。此外,尽管杨国忠没有提到“论资排辈”的官员选拔之策是出于谁的建议,某些消息灵通者,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了一点儿头绪。于是,某些受惠于此策的新贵们,在感激杨国忠之余,念念不忘贾昌的挖井之恩。很快,座落在曲江池畔的贾家别院,就开始宾客盈门了。

但是,贾昌这个人却非常懂得避嫌。无论客人的来意是登门致谢,还是有事相求,他都念念不忘将杨国忠推到前面。久而久之,双方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厚。很多杨国忠抽不出时间会见的‘普通’客人,也都交给贾昌帮忙招待。后者本来就是寻欢作乐的老手,对付这种小差事,自然是驾轻就熟。无论来者的脾气有多古怪,他总是能让其留下礼物和感激,满意而归。偶尔虢国夫人杨玉瑶再于酒席间露个面儿,则更令客人们觉得脸上有光,浑身上下的老骨头都跟着年青十好几岁。

今天的酒宴上,有很多熟悉的面孔。虢国夫人入席后,匆匆扫了几眼,认出了中书舍人宋昱、吏部郎中郑昂、前扶风县令薛景仙等。还有几个她没有见过,但从对方脸上欣喜的表情来推断,也是走了哥哥杨国忠的门路,终于得偿所愿的新贵。因此她微笑着冲大伙蹲了蹲身,谢过姗姗来迟之罪,便在此间主人的引领下,走入了左侧首席位置。

几个当朝新贵们,倒不觉得坐在一个女人的下首有什么失身份。第一,对方是有‘国夫人’的封爵,地位远在自己之上。第二,对方是当朝宰相的妹妹,能出席这样的酒宴,是给足了大伙面子。至于第三么,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嘴上无论如何说不得。人家是出得了厅堂,上得了龙床。自己一个区区五品,在人家面前有什么资格可摆?若是能找机会一亲芳泽,也算沾了皇帝陛下的余恩。过后在亲近朋友面前说出去,保准能获得无数惊讶与羡慕。

对于周围投过来或为献媚,或为热辣的眼光,虢国夫人没有感觉到半分不快。她早已习惯了,或者说是驾轻就熟。只要坐到大庭广众之下,穿上那身代表品级地位的服饰,便自然而然地忘记了另外一个自己,浑身上下都透出倾国倾城之态。

换句话说,对于这种钓鱼或者被钓的游戏,虢国夫人早已驾轻就熟。心中既没有什么厌恶感,也没有什么负疚。对四下传来的包含着某种暗示的肢体言语和眼神,她向来是报以妩媚且专业的微笑。既不立刻回绝,也轻易不许下任何承诺。把所有一切都包含在笑容当中,让对方自己去猜。猜中了没有奖励,会错了意,她也不在乎人家四处宣扬。男人么,其实骨子里都差不多。总希望自己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天下女人都恨不得哭着喊着倒贴。然而你只要给他一个念想,他就会像闻到腥味的猫儿一样蹭过来,任你搓扁搓圆,决不退缩半分。

这一刻,她不再是自己梦里的那个杨玉瑶。那个胆小而又多情的女子,早已随着一个梦飘走了。

梦再好,醒来后的人却只能做回自己。她,如今只是杨国忠的妹妹,大唐一品夫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第一章白虹(二上)

有如此长袖善舞的绝世美人在座,酒筵不用主人太卖力张罗,自然而然地就迅速向高潮迈进。酒过三巡,有人提议行令助兴,四下立刻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此间主人贾昌位高权重,被大伙公推做了酒明府,负责掌控全局。中书舍人宋昱素负才名,亦当仁不让地做了‘律录事’,司掌宣令和行酒。至于司掌罚酒的‘觥录事’,虢国夫人当然是众望所归。见大伙目光热切,她也不扫众人的兴,端起面前酒爵小抿了一口,柔声说道:“如此,小女子就自己先饮了这盏,且罚僭越之罪。待会儿若是谁敢偷奸耍滑,可千万莫要怪我不肯饶过他!”

她出生于河东,长于蜀地,成年后又日日周旋于达官显贵之间,曲意逢迎。因此根本不必刻意做作,言语中自然就带上了丝缕娇媚之味。再配上那流波双目,烈焰红唇,未等劝酒,已经令人先醉了三分。

当下,众人轰然答应:“使得,使得。谁敢偷奸耍滑,夫人尽管行军法便是。我等肯定不给他求情!”

“使得,使得!夫人已经把酒喝到前头了。哪个敢不识抬举,大伙就将他叉了出去!”

“那便请律录事宣令!”听众人答应得心齐,虢国夫人目光微转,扫过中书舍人宋昱的眼睛。

中书舍人宋昱心头登时一颤,满面春风,笑着回应,“如此,宋某可就献丑了!诸位稍待。”

他有心在虢国夫人面前卖弄文采,所以故意选了比较有难度的酒令翻检。将右手五根精心修剪过的手指在面前的竹签背面微微一抹。看上去好像信手拈来,得到的结果却是个雅令,要众人“间、山、环……”等字为韵脚,即兴赋诗一首。以一曲歌舞为限,曲终诗成。交予明府评定优劣,甲等者可邀舞姬入席伴酒。乙等者无奖无罚。若是不幸做了第三等,或者才思今日不甚方便,则罚饮酒三杯,另献上一拿手绝技,为所有人助兴。

在座诸位宾客都是文官,当然不会被这点儿小玩意给难住。当即,贾昌命歌姬献艺,众人一边观赏美人旋舞,一边以指扣打面前桌案,微微吟哦。曲子刚刚奏到中途,中书舍人宋昱便已经抬起头来,手捋胡须,含笑不语。

须臾,吏部郎中郑昂和翰林学士赵无忧亦有所得,相继停止了吟哦,微笑抬起眼睛。紧跟着,又有几名宾客或者举起筷子品菜,或者轻轻击打曲子的节拍观赏歌舞,显然都已经有了成稿在胸。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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