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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生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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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说是理智拉了我一把,不如说是道德,可笑,今天才发现,我竟是个道德主义者,再渴望再需要,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初衷,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的?

  同样是人,男人没有的愧疚感,为什么女人有?

  “我糊涂了,是不是?”辰儿靠着墙角蹲下,望着屋顶:“想了不该想的,做了不该做的。”

  我抱着自己:“已经这样了……算了。”

  “当没有发生?”他转过头,看着我:“当没有爱过?”

  我狠下心,强笑:“求之不得。”

  “你竟这样厌我……”他摇摇晃晃地起身,目光虚无:“原来我果然做了一生中最错的事。”

  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恐怕永远没有答案,也没有永远的对错,或许,每个人都对了,只是老天做错,或许,我们错了,全都错了。

  “送我回去吧。”我哀求:“再找件衣服给我……别让人看见咱们这个样子。”

  “那是自然。”他仰了仰头,转身离开。

  我想了想,叫住他:“辰儿,等等。”

  “还有什么要我办的?”他苦笑:“我能为你做的事,真不多。”

  我万般酸楚涌上心头,仿佛这几年的不如意处,通通跑出来楸住胸口不放,为了不使他绝望,只得强笑:“辰儿,你是好男人,我不厌你,若是你早生十年,现如今……我是说,别想了,不是你的错,从此都忘了吧。”

  他愣了许久,目光漂移到每一个角落,又如浮萍似的漂回来:“忘了……”

  “好好过日子。”我潸然泪下:“我这一生就这样了,你还早,别让我半生内疚,凄楚不安。”

  他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又仿佛只是敷衍,看了我一会儿,到底是断然离开。

 
 



第 42 章



  披着月色回宫,四周如往常一样宁静,守门的侍卫像早料到我会回来,没对我的晚归表示出一点异色,例行公事地盘查一番,知道送我回来的是安定王府的人,挥挥手便放行了。

  回到寝宫,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到底是有些做贼心虚,在门口调整了一下情绪,才不紧不慢地入内——安朝少不得盘问去向,不能露出一点儿马脚。

  “我回来了。”我先声夺人,给自己打气。

  无声无息,四周静得出奇,我不禁奇怪,人呢?进内室,没人,转来转去,最后连茅房都找了,人影也不见一只,要死的去哪了?

  难道竟去皇后哪里?我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真是去了那儿?!除了她那儿,要死的也无处可去呀,啊,我出走一天,他一点也不担心,竟然去别的女人那儿寻欢作乐?有枪没子弹也要去,这天杀的男人啊……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管地面多冷多硬,混合了一天的委屈,泻洪似的哭起来,一边望着头顶的宫灯,一边任凭泪水滑落,渐渐风干。

  “真是的,不知道白痴会不会传染。”一把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后飘来:“跟你相处真是需要出淤泥而不染的天赋啊。”

  我停止哭泣,回身惊叫:“你在哪?”

  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暗出现身:“这招恶人先告状,用得很好,刚准备责备你几句,你倒先哭上了。”

  “你,你不声不响躲在那儿干嘛?”我转过脸,拭泪:“我还以为闹鬼呢。”

  安朝耸肩:“没夜明珠照屋子,当然暗了,连人也暗了。”

  “你越来越像女人了,心眼小得针尖一样,斤斤计较。”我起身,弹去身上灰尘。

  他望一会儿天,对女人二字无还击之力,然后两臂相交,看着我:“好好的,哭什么?”

  “我为自己哭,行了吧。”我没好气的:“哭我怎么没死在外边,回来还得受你的气。”

  他无动于衷:“哦。”

  我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与他对视,又发现个子实在不是优势,比人家矮了一个头,于是掂起脚:“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不回来?告诉你,我就不!你是我的,沉锦宫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

  他半张着嘴,诧异地看着我:“没事吧,发烧了?”

  “你说,都是我的。”我摇撼他:“说,快说!”

  “都——是——你——的。”他搭着眉毛,拉耸着嘴角,拉长声音道。

  我基本满意了,放开他:“好吧,现在可以问了。”

  “什么?”

  “我这一天的经历啊。”我自自然然地:“你不好奇吗?”

  “好奇。”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居然能回来,没丢,也没被人拐了,四肢嘛,也还完整,精神有点儿异常,不过在意料之中。”

  我惊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副样子?”

  “你还想什么样儿?”他玩味地注视我,抬了抬下巴,像逗只猴:“说说,白天去哪了?”

  我定了定心神,淡淡地:“到处逛呗,后来路过辰儿的王府,进去坐了坐,吃了晚饭就回来了。”

  “还行。”他微笑。

  “什么还行?”我侧目,不解。

  他嘴咧着:“还算说了实话。”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奶奶的,居然派人跟踪我,难怪我要出宫,他那么好说话,难怪这么晚回来,他一点也不着急,原来留着后手……这阴险的男人!

  “以后少去辰儿那儿,他大了,你又不是老太婆,惹人非议。”他伸懒腰:“睡吧,等你等得腰都酸了,以后再那么晚回来,罚你终身禁足。”

  我使了吃奶的力气平息了剧烈的心跳,看来他并不知道王府里头发生的事,说明他对我和辰儿没有疑心,不然不会止于府外,可不是嘛,若不是辰儿表白,打死我也想不到会见这种桃花,为揭过此事,没话找话:“哦?你还等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他回身,颇为汗颜地:“再废话就把你——”

  我巴不得他动怒,人一激动就不冷静了,就失去思考的能力了:“把我怎样?你那杆枪,还能戳得死人?”

  “哎呀你竟然欺负残疾人!”他饿虎扑羊似的把我抱起来,再倒拎着,欣赏娇小的我在他高大身形的衬托下辗转挣扎:“隔段时间不整治,这娘们儿就要翻天!”

  我头晕目眩,不到一会儿就抗不住了,徒劳地扑腾四肢,像只八爪鱼:“呜……放下,呜……求你了。”

  “不够。”他摇头。

  “英明睿智,崇高伟大,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史上无敌,千古一帝,皇上啊,皇上,放我一马吧!”我眼一闭,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在我上方大笑,拍打着我的臀部:“青绢啊青绢,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改掉软骨头的毛病?”

  “人家本来就不是硬汉嘛。”我扁嘴。

  头终于重新朝上,脚下是坚实的大地,主啊,我终于回归了,无力地捶打着安朝:“要死的,你这个要死的,仗着力气大,尽欺负我,这些年我都被你欺负多少回了?!

  “如果我没看错,你不是很乐意被我欺负?”他在我耳边,悄声道:“以前我越欺负你,你叫得越欢畅,那两条腿,缠着人不放,牛筋似的。”

  “呀!”我红了脸,像被人脱光了扔油锅里暴炒,周身火热:“别说了,你想羞死我呀?”

  “小嘴吧嗒一动,说‘我还要’的时候,也没见怎么羞。”他抬起我的下巴:“人家说女人骚不骚,看嘴就知道了,厚厚的嘟得跟樱桃似的,最要不够。”

  我抿了抿厚实的樱桃小嘴:“胡说,我怎么没听过。”

  “人家还说啊,那身材丰满的,不见得怎么难打发,最难打发的是那种瘦瘦的,白白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要起来,那真叫个没完……”

  这是诽谤,赤裸裸的诽谤,没有依据,完全没有科学依据!我冷笑不语,任他作怪。

  “怎么,你不信?”他正色道:“真该把良州睡过的那张床搬来啊,都松成什么样了,一睡上去都能给你唱小曲呢,咯吱咯吱的,你再畅开喉咙,抑扬顿挫的这么一开嗓子,它是伴奏,你就是主唱啊!”

  我再也忍不住,人品爆发:“不许你这么说我,就不许!”说着,揪着他的衣领。

  “你还想动手?”眼瞪如铃,反手揪住我,举了起来,双脚顿时离了地面,我再次吃亏,哪里肯依,使足力气,以进攻为防守,双脚一个劲朝他身上招呼,只听一声惨叫,抓着我的手也松了,我大力甩脱他,拍手而笑:“报应报应。”

  一动不动地他弯着腰,也不答话,捂着裆部,脸都青了。

  我怕他使诈,试探地往前挪了挪:“耶?”

  他喘息着抬头,额上全是汗,嘴唇都咬白了,满脸写着痛苦:“你……”

  “妈呀。”我扑过去,心慌得要跳出来:“怎么了?踢到哪儿了?”

  “你这个——”他大喘口气,脱下裤子,自怜地查看一番,只见那话儿都红了,肿得老高,比以前威猛时还要粗上几分,他用一种悲痛的语调继续刚才的话:“——白痴女人!”

  “我哪知道踢到你……”我掌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也不躲。”

  “躲得过来吗?”他厉声,给我看伤处:“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谦然:“找太医吧。”

  “换你你会找啊?”他吼道。

  我为难,不懂装懂:“那……那我看看吧,可伤到十分严重的地步。”轻轻地把那玩意儿翻来覆去,上下左右地端详:“好象没怎么地,就是肿了点,过一会儿就消啦,身上被打一下也会红肿的,不是什么大事……还疼吗?”

  他闷声,死死盯着我,眸子里满是跳跃的火光:“你说呢?”

  “过会儿就好啦。”我拉上他的裤子,跪着帮他系上裤带,柔声道:“对不起啦,我不是有意的……”

  他忽而按住我的手,俯身看我,眼中直能喷出火,我奇道:“干什么?”他不语,只管攥着我的手,眼睛一个劲往我身上瞅,像要用目光把我扒光,我有种怪异的感觉,像虫子爬了一身,颤声问:“怎么了?”他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按着我的肩膀,直到把我按在地上,轻声:“老婆,告诉你个不可能的事,我好象恢复了,恢复了,你懂吗?”

  我一惊:“你确定?”

  他笑容神秘,很有信心,又似很没底,让人觉得忽高忽低,解开我的衣衫,小心翼翼地一试……

  “哈哈,成了!”安朝仰天大笑:“终于——”

  我闭起眼睛,感受着久违的欢乐,又禁不住睁开眼睛,又是叹,又是笑:“总算熬过来了!”看向安朝,只见他仍保持着大笑的姿势,连表情都固定在那里,忍不住推他一下:“你呀,愣着干嘛,还不继续?”他先是毫无反应,突然如断裂的泥胚,轰然倒地。

  我惊叫,连忙过去摇他:“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紧闭双目,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怎么摇也不醒,跟死了一样,我怕极了,从未这么害怕过,思考能力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唯一想到的就是叫人,跑到门边,才发现自己光着呢,又忙拾起衣服,胡乱穿上,开门大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叫太医,叫太医啊!”

  外头大乱,静谧的黑夜被火把照得通明,先是冲进一伙侍卫,再是若干太监,见地上的安朝呈全裸状,顿时看向我,好象是我把他压榨成这样的,真是冤枉,正当我欲哭无泪时,太医也赶到了,太监把皇上抬到内间的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了参汤,毫无反应,连太医都急了,最后把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都赶走,我连病情也没机会问,就被轰了出去。

  这,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第 43 章



  这个夜晚,我是在焦虑不安与极度的恐惧中度过的,安朝没有醒来,太医忙到天亮,也无法令圣上的小手指头动一下,如果不是先前的活蹦乱跳,任谁也会怀疑安朝早已死去多时。

  他没有死,当然没有,可也不曾醒来,三天,守了他三天,毫无起色。

  “娘娘,下官已尽全力了啊!”太医跪下,泣不成声。

  我根本没有心思迁怒:“起来,治不好皇上,我不追究,但要尽力!”

  太医抬首,欲哭无泪,其实我也知道他已尽力。

  “怎么就忽然这样了呢?”我自言自语,重复着这三天最常说的话。

  “乍悲乍喜,加上人到中年……”太医不厌其烦地解释:“年轻时压力过大,不曾保养,这个保养,不是饮食,而是心境。劳心劳力过甚,哪怕是用器,也会损坏。”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没有安朝的劳心劳力,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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