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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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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领塞特人冲出骆驼岭,便让我想到炎王当年。现在你又得到了那本兵法奇书和仙道彰这个百年不遇的将才,盼你能早些接过我肩头这副担子,重整炎王当年雄风。”

    这些话赤木铁树也不知对流川讲过多少遍,他向如春风过耳,毫不萦怀,但这次赤木说这些话时语气沉重,眼眶微红,显是不再将他当作小孩,马上便要让他担起领导炎王旧部的重任。

    流川心道:”我们去见师父,是福是祸尚不可知,即便我们仍能一起下山,也会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再理会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你要我接任父亲之业,我怕永远不能答应你了。”

    他骑上黑马,与仙道一起驰离赤木大营。从马背上回望,赤木铁树仍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流川印象中的赤木铁树从来便是那个高大威风,人所不敌的将军,这时却突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一个已入暮年,可怜的半老之人。想到他为了他们父子半生劳碌,有心回去告知他实情,让他放手,但料想他不会答应,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仙道问:”怎么了?”流川道:”仙道,你看过《天下》后把它交给我大师兄好么?”仙道道:”你说怎样便怎样。其实我也不是贪图这书,不过想与我以往所学印证一下,我就不信,这书也是人写的,难道我所知便不如那人么?”

    流川白了他一眼,想到赤木铁树,又默不作声。仙道知他所想,道:”人生在世,若能找到令己执着之事,又能始终不移地追逐它,不论结果如何,都令人羡慕。赤木将军这么做,不是为你,不是为你父亲,而是为他自己的理想: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理想。你也有你的理想。赤木将军不会为你而改变自己,你也不必因对他愧疚而做出违心之事,所谓人各有志,顺心而行,这样谁也不会后悔。”

    流川思索片刻,看了他一眼,道:”你和我上童山,也是顺心而行么?”仙道一抖缰绳,道:”不错。若说决定时还只是为了让你开心,听了相田舅舅的话后,我可觉悟了:流川,我不会犯你父亲的错。我仙道彰爱你流川枫,这事光明正大,没有一丝一毫见不得人之处,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师父,然后不论他答应与否,都带着你走。”

    流川也一抖缰绳,斜目含眄,似笑非笑道:”你敢么?”

    仙道心中一荡,跃到他身后,双手揽住他腰,道:”我有什么不敢?流川枫,你听好了。”流川耳根发热,道:”什么?”仙道轻声道:”我爱你。”流川不屑道:”含糊,谁爱谁?”仙道笑道:”是我仙道彰爱你流川枫。”流川摇头道:”太轻了,听不见。”仙道哈哈大笑,吸了口气,忽然纵声叫道:”仙道彰爱流川枫,仙道彰爱流川枫,仙道——”流川强忍住笑意,低低骂了声”白痴”,回头用吻堵住他嘴,仙道温柔相就。

    黄云陇底,白云翻卷,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仙道以丹田之气叫出的这句话却长久地回响着:仙道彰爱流川枫,仙道彰爱流川枫,仙道彰爱流川枫

正文 (十三)闯三关定许三生(1)

    仙流二人辞别赤木铁树后一路北行。二人难得独处,但流川不知安西病况如何,急于回去探望,仙道也觉越早见到安西越好,因此一路上虽是两情缱绻,却也丝毫不敢耽搁。二人于八月初旬赶到童山。

    流川将二人坐骑在山脚下隶属归省山庄的小店中寄放后,带着仙道上山。

    流川离别童山不过几个月,心境却已大不相同。上次下山之时他还不过是个懵懵懂懂,心中只有剑,一心只求胜的孤傲少年;这几月中,却连着经历了海上波涛汹涌、江湖变化莫测之险,而于人心的险恶强横,更是深有体会,要他再如过去般一意沉浸于剑恐怕是不能的了。

    流川侧头瞧瞧仙道,仙道也向他看来,微微一笑,道:”流川,你看这山,虽在四面严寒相逼之下,仍是生气蓬勃,你道为何?”流川虽在此山住了五年,但他对武学之外的事情向少兴趣,也没想过这问题,听仙道问起,随口道:”为何?”仙道道:”我想是因为四面雪山为其挡住大风,山底又有硫磺等致暖矿藏的缘故。”忽然如有所悟,道,”这就好比你我二人要在一起,虽遭四方反对,风刀霜剑严厉逼迫,但只要你我相爱对方之心不灭,如山底硫磺般,那么任他们如何反对,我们仍能幸福快乐地守在一处,有如这青青不老的童山。”他说到此处,心头一震,觉得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大是吉利,哈哈大笑起来。

    流川嘴角微弯,一手握住他手。仙道柔声问:”怎么了?你也觉得这是好兆头,对不对?”流川道:”我是在想,以你换剑,倒也不亏本。”他说得没头没尾,仙道却了解他意思,摇头道:”何止不亏,简直是大赚了一笔。”

    二人继续上行,童山地势虽险,在他二人也不过如履平地。流川指着山上一面巨大的山石镜道:”后面就是。”

    仙道一路来时虽是自信满满,但此刻转眼便要见到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想到自己此来见他的目的,还是为了一件旁人看来匪夷所思、极端无耻之事,心下也渐渐不安起来。安西与他母亲红颜女齐名,他幼时尚不知母亲武功如何,待一本本翻练她所收集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笈及她自创的《玄微神功》后,才觉她的武学,实是神不可测,自己与之相较,好比滴水之于大海,远远不及。这位安西师父若武功与她相仿,话一旦说僵,他要强留流川,自己又有何本事救出他?

    他不愿流川察觉他的慌乱,见路旁有一条小溪,两三枝半枯老梅侧立溪畔,古干诘屈,苔蟠其身,便过去蹲在溪边假意喝水,要先平一平心,想个妙法再说。

    正在苦思,忽觉脸上一凉,被泼了一脸溪水,流川正湿着手在旁看他。仙道见他半立水中,忙道:”快上来,这水冷,别冻坏了。”流川瞪了他一眼,上来道:”我是在消除你的紧张。”

    仙道也不去拂拭脸上溪水,靠在一株梅树上懒洋洋地笑道:”你看我可像会紧张的人么?”

    流川见他不肯承认,忽的上前拉开他外衣,把右耳贴上他前胸,耳朵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不断摩挲,听得仙道的心跳一点点加快,渐至如人擂鼓,心下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你不紧张么?那心跳怎会这么快?”

    仙道血气上涌,低低唤了声”流川”,左手抓住他浓密的黑发,拉得他头仰向他,俯身正要吻去,被流川抬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这一拍虽未用真力,也痛得他不轻,左手不由得松了,流川趁机跃开,甩了甩头发,道:”你既不紧张了,我们也该走了。”仙道大叫:”喂,你怎么能这样作弄我?”流川本已走开,听了后忽又转身提起他领子道:”以后在我面前少装蒜。”说完转头就走。

    仙道对他又爱又恨,又不能拿他怎样,只好跟上。但被他这么一搅,原先的紧张倒也不翼而飞,他心道:”我既已决定和流川同来,自当如实禀明他师父,他若答应我们的事,那是再好不过,流川不违师恩,我们又可相守;他若不答应,要扣住流川,我便也赖着不走,大不了他一掌将我打死,那时流川也会下来陪我。反正我们总是在一处,怕什么?”想明白此节,心境重又一片澄明,脚下加快,不一忽儿功夫便来到山石镜前。

    流川在山石镜上敲了几下,门往里一开,迎出来的竟是赤木铁树的女儿赤木晴子。她显是守在门前多时,是以一闻石响,立即开门,见到流川后,又喜又羞,双颊贴着两片红云,道:”你来了,我们也是昨天才到。师父和师兄师姐都在等你了。”

    流川在此处见到她微觉奇怪,赤木晴子小时候为救他曾冒充他的样子引开强敌,他以为她早已死去,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得知她非但没死,还从神随云处学了一身武功后,他心头一松,但总觉有亏于她。他见晴子两次看到他时均神情异样,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若在认识仙道之前,他定然娶了她了事;但此时却万万不可。他不喜多言,心道:”我欠她情,虽不能娶她报恩,但以后无论她求我做什么事,我都舍命为她办到便是。”听她说什么”师父师兄师姐”,随口问:”师父好么?”

    晴子道:”师父已大好了,正在荫绿堂前和迦罗大师饮茶下棋呢。我这便去告诉他你们来了。”仙道向她点头示谢,她也满脸含笑,敛衽行礼,转身而去,便似全不知晓二人为何而来。

    流川待她走后,喃喃自语道:”迦罗大师?那是谁?”仙道道:”想必是安西师父的师兄吧。流川,恭喜你又多了个小师妹。”流川点头不答。

    二人缓步走往荫绿堂,其实归省山庄内的房舍均由石块砌成,极其简朴,所谓荫绿堂也不过是几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合抱下的一间小石屋而已。

    二人走近石屋,见石屋前一张石桌旁安西和一个老和尚正在下棋。老和尚双眼倒挂,两道白眉垂到下巴旁边,嘴角微微耷拉着,颇有些愁苦味道,流川从未见过他,想就是那什么迦罗了。赤木、木暮等弟子和几个煮饭烧水的小僮侍立一边。

    流川抢上前几步向安西跪下磕头。安西不理他,向迦罗言道:”二师兄棋艺精进,这局我已穷思力竭,再无挽回余地了。”迦罗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弟这局本已赢定,奈何你半途为外邪所迷,不能抱守正道,终于功败垂成,可惜啊可惜。”安西笑道:”那也是命数使然,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赢又如何?败又如何?二师兄直说我输的可惜,可见,心中尚有羁縻未清。”说着哈哈大笑,迦罗也脸露微笑。

    安西这才看向流川,见他始终跪着不动,他知这个弟子向来不喜多言,但尊师之心未必便不如其他几个弟子,此时见他双目中泪光闪动,心中一软,道:”师父没事,你起来吧。”

    流川重见安西后心情激动,并不起来,道:”师父,弟子不肖,为师门惹来大祸,你罚我吧。”安西尚未回答,仙道已抢先一步跪倒在流川身旁,不理赤木、宫城等对他恼怒的眼神,冲安西道:”流川犯下的过失全由在下引起,安西前辈若要罚,该罚在下才对。”

    安西打量他一番,见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七分俊雅之中带着三分强悍,实是一个出色的美少年,不禁暗暗喝了声彩。又见他和流川并排相跪,一个如夏日煦阳,英俊明朗;一个如冬日寒月,清雅秀美,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心下又是诧异又觉可惜。对仙道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时的情况,须怪不得仙道公子。只是流川不分是非,强为人出头,乱杀无辜,以至为师门惹下事端,老朽却不能不罚。”转头对一边侍立的赤木道:”打流川五十大板,关他进黑房面壁思过一月。”

    赤木应了声”是”,心知师父这般罚流川已是极为宽容了,若在旁的门派中,有弟子犯了这等过失,怕早被师尊杖毙了。安西有意不提他和仙道的关系,也是为他开脱,给他一条自新之路。

    哪知仙道道:”前辈且住。”安西不悦道:”仙道公子还有何见教?”仙道道:”’见教’二字如何敢当?前辈若以事责在下,那么就如前辈所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下并不以为自己做错甚事;但前辈若责流川不分是非,强为人出头等事,那么这些全由在下引起,前辈怎能只罚他,而不罚我?”

    安西道:”公子这次上山,就是为了和小徒一起请罚的么?”仙道笑道:”自然不是。前辈乃武林龙凤,在下早就仰慕,只恨俗务缠身,始终无缘拜见。这次上山,一来是一尝夙愿,见前辈一面;二来,还要斗胆向前辈请求一事。”

    安西微笑道:”先说来听听。”仙道道:”流川无父无母,得蒙前辈带大,前辈于他便如再生父母一般。在下与流川情投意合,此来便是请前辈做主,允流川与我成婚。”

    他此言一出,众皆变色,连迦罗也不禁微微轩眉,看了仙道一眼。安西虽是几十年修养,定力深厚,也不禁大为惊怒,啪的一掌拍在石桌上,道:”无耻小儿,归省山庄中哪容得你这般胡言乱语?”

    迦罗低声道:”罪过。”起身翩然而去。他一走,石桌便散成块块,倒坍下来。赤木等见安西一掌之中竟含如斯威力,又是佩服,又为流川担心。

    仙道也是暗暗心惊,但却凛然不惧,昂首道:”我常听流川谈到前辈,总以为前辈不但武艺卓绝,知识更是渊博,哪知前辈只知读书,见识却也与凡夫俗子无甚差别。”安西道:”如你这般,违悖伦常,倒行逆施,便是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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