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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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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有钱付得起酒帐罢。”我垂头道。还喝酒?没看见我就要被人炒鱿鱼,连饭也快没得吃了。想起这个月的薪水都快用光,我实在心痛得很。天上诸神啊,能否给这男人片刻失忆。 
  可惜该来的还是要来,不会因为我的祈祷而稍搁。 
  “你跟我进来。”贵人向他的房间移去,那背影散发出的气势绝对算不上善意。我左右瞧瞧,柳五已反方向进了电梯,PUDEL早不知在什么时候溜之大吉,这一刻,无论是房间、过道还是大厅,都是冷冷清清,除了雕像外再无人形。 
  即便江总裁这时要杀人灭口,分尸来吃,想必都无人注意。  
  换而言之,若我反过来对他做这些事,情势也自如此。  
  
  我规规矩矩地踏进房门。 
  “江总,叫小的来有何指示?” 
  半天得不到回答,我微奇,偷眼望去,见那男人正随意脱去外衣,扯下领带,在角落的吧台调了杯酒给自已。 
  混合着花草,蜂蜜,橡木诸般的醇厚气息淡淡在室内回荡……好酒。干邑20年?只怕还不止。 
  唉,既不让我喝到,为何要叫我遇上你。我再次垂下了头,这次垂得更深。 
   
  男人优雅的手指托着郁金香状的长杯,缓缓让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壁游移,酒香愈发温暖:“王浮生,你知道这是什么酒么?” 
  “知道。”我正色道,“我烧鱼时总会放到,绍兴黄嘛。” 
  对面的人好似噎了一下,突然又微笑了起来:“原来你不喜欢白兰地,本来听柳五说你好酒量,还想与你小酌一番,现在看来,倒不必麻烦了。” 
  只不过是一杯酒精而已。我默默地告诉自已,平静道:“多谢江总费心。” 
  江上天微笑着,适才的怒意不知为何已全然不见,悠闲地呷了口酒,向后倚在吧台上,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调你到这里工作吗?” 
  “知道。”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说来听听?” 
  江上天眯起了眼,很有兴趣地瞧着我。我只好道来:“因为我生得国色天香,千娇百媚,聪明伶俐,一代妖姬,江总对我正是一见钟情,难以忘怀。”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上天做了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没形象的事。他不顾任何风度狂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无法遏止,最后连眼泪都笑了起来。 
  “好……好,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难怪柳五这么推崇你……不过,”江上天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也锐利起来,“若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只靠这些法子还不够。” 
  我默然。是,我早该知道,一个能在残酷的商业世界拼杀出偌大帝国来的人,又怎会智商平平。突然之间,我怀念起我做苦力时那铁皮小屋,劣质白酒,和周围直率粗野的邻居们来。虽然辛苦,至少,不累。 
   
  “我来告诉你原因罢。”江上天又为自已倒了杯酒,却不喝,只是懒洋洋地在手中转动,“你听过一个故事么?” 
  我一直以为我的被提拔是贵人们特有的一时任性,倒没想到还有别的原因,闻言肃然,凝神聆听。 
  “是个很无聊的故事……有一天,一个乞丐吃饱了饭,在墙根下晒太阳,他觉得很幸福,忍不住感叹,如果每天都能有三顿饱饭,真是世上的极乐了。这话恰好被一个县官听见,于是他将那乞丐带回县衙,每天供饭让乞丐吃饱,结果三个月以后,你猜怎么着?” 
  这故事我不幸正听过。本想说不知道,却有种莫名的冲动,促使我抬起头,注视着面前这个掌着我生杀大权的男人,沉声道:“欲望并不是一种错。无论贵贱,每个人都有权追求更好的生活。” 
  江上天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笑意:“你果然知道。没错,那个乞丐变得要求更多,而不只是三顿饱饭。其实,这个故事是说人性的,而人性——不管好坏,都没法改变。” 
  我不置可否,也无意和他探讨学问:“这个故事和我有关系么?” 
  “那天看到你眼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乞丐。”江上天微笑,潇洒地对我举了举杯,“诚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欲望,可是在你的眼里,我却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我就扮了一回县官,将你带了回来。” 
  我无语。原来,王浮生只是一个试验品,供江大少闲情时研究人生之用。 
  “事实上,我更好奇的是这个故事的结尾。故事的最后,县官大笑着将那乞丐赶了出去,却没有说,那个乞丐重新沦落到一无所有时,心态和以前有何不同。唉,我真的很想知道。” 
  江上天看我的眼光完全变成了猫看老鼠的那种,既狡黠,又残酷。 
  他本来可以不将这些告诉我的,可是那样岂非大大无趣——这真是只贪婪的猫,既要一饱口腹之欲,还要竭尽所能,看着老鼠如何恐惧挣扎来取乐。 
  可惜我王浮生,就算是只老鼠,也是只醉老鼠。世人何曾看见过醉鬼为明天担忧? 
  我淡淡一笑,鞠了个躬:“谢江总指点,小的明白了。现在不知江总可否允许小的回到工作岗位上去?那里不能脱人太久。” 
  这种反应显然有些出乎江上天的意料,他瞪着我,终于挥了挥手。 
  我若无其事地退出,走到门口时江上天突然喊住我:“你……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么?” 
  我想了想,回过身来,郑重道:“有。” 
  “是什么?” 
  “为了弥补我的精神损失,希望江总能考虑给我加薪。” 
  身后一片沉寂。 

6 
  我如愿加到了一倍薪水。 
  可那个以精明著称的男人又怎会让我白吃他的午餐。一番盘算后的现在,我成了他在蓝夜时的兼职私人男佣,或者说,客房专用服务生。 
  举凡如扫地,洗衣,配餐,调酒,换床单,放洗澡水……等一切江大公子可以想出来的杂活,全都归我做。我竟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小气起来时,也可以恐怖到这种地步。 
  王浮生并非超人,全速运转之下一样会累,烦,和精疲力尽。可不忍气吞声又能怎样?以前我是余了点薪水,却绝不够跑路及至少三个月失业期的家用。住房吃饭坐车,又有哪一样不要付钱。 
  从这个月开始,我厉行节约,期盼早日攒够钱脱离苦海。 
  幸好我不用全天侯上班,江大少也不是每天窝在蓝夜,大家将就凑合着对付几个月,日子也算得过且过。 

  “什么?!他洗澡时要你给他擦背?!” 
  PUDEL睁大眼睛,从柔软的沙发上跳了起来——我终于还是硬逼着他搬了张沙发过来,不用再时时跟我抢躺椅,不过这小子好象很不情愿似的,一不留神便又黏到我身上来。 
  我甩给他一记你三八的眼神,成功地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尖叫。饶是如此,PUDEL仍是一脸狂震:“天啊,他竟然让你看他的裸体……” 
  无可理喻之极。 
  我闭上眼,将四肢在躺椅上尽情地舒展开来:“PUDEL,我以为叫女人擦背才比较Se情。” 
  “唉,先别争这个,说嘛,讲讲细节啦。” 
  男孩挨近我身边撒娇,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时他的眼里必定是闪闪发光。 
  “你想知道什么?”我反问道。 
  PUDEL嘿嘿笑了两声,好不暖昧:“比如说……他的尺寸啦,你碰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那个……” 
  好吧,江上天,看不出你还是奇货可居。 
  我瞄了瞄墙上的钟:“请我吃晚饭,我就告诉你。” 
  不是我丧尽天良,要蹭别人孩子的卖身钱,实在是人穷志短,除此再无二计,何况PUDEL这小子善能挑食,一顿饭下来,扔掉的比吃下的还要多一倍,叫我怎能不心痛。   
  “没问题。”PUDEL豪爽地拍胸保证,接着期待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是。请附耳过来。”我亦干脆利落。 

  男孩柔顺黑发的头从我唇边抬起时,脸上写满失望:“就这样吗?你没注意?但肯定没勃起?” 
  “当然。你何曾见过男人进澡堂时会紧盯着别人的那处望。”我继续放松着浑身酸疼的肌肉,若不是昨儿江大少兴致突发,令我替他擦完背后,又将天花板地板都一一洗净擦亮,我又何苦在这里装死骗吃,“PUDEL,他是变态,但不是Se情变态。很抱歉这次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但凡有下次,欢迎再问。” 
  “哦。”小男生不知是蹭饭计,还傻傻地点了点头。 

  终于捱到交班。将大串钥匙交给阿虎,走出门外,我呼吸一口清新空气,浑身轻松。 
  已是华灯初上时节,路边一家家霓虹耀眼夺目,更有美女香车,竞夸风流。 
  好个缤纷不夜城。 
  “请我去吃鸡腿杂脍饭,好不好?”此刻轮到我眼神发亮,看向身边小财主。 
  小财主嫌恶地皱皱鼻子:“不要,我要去吃料理。”   
  笨,你出钱耶。我瞪了他一眼:“不行,就吃鸡腿饭。” 
  “搞清楚没有,我出钱耶!我想吃点我喜欢的都不行吗?”PUDEL同样大叫,决心毫不逊色于我。 
    
  于是十字路口,繁华街道,便有南辕北辙的两人展开激烈拉锯战,伴以间或的大叫: 
  “出租车!” 
  “先生我们不要车……跟我走!” 
  “打死我也不去!” 
   …… 
  我胜在力气比PUDEL大,拎了他的衣领便要走人,PUDEL见势不妙,干脆一把抱住我,象只无尾熊般赖到了我身上,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呜呜……我就要去吃料理……呜……” 
  四周行人纷纷侧目,眼光扫视间尽是斥责,奇怪,难道我这样子看起来很象虐童吗?心中一怒,正想丢手不管,身体却猛然被人推开,猝不及防之下我向后便倒—— 
  不是预料中的冷硬石地,而是一个温热的怀抱,大奇睁眼,一张格外美丽的笑脸近在眼前:“浮生,我们又见面了哦。” 
  雪中送炭,最是令人感激,何况这人助我不止一次,我展颜还以一笑:“柳五公子,你真是我的福星。” 
  柳五呆了一呆,欲将我扶起,我却心生一计,突然捧住头,大声呻吟起来:“嗳哟,好痛——” 
  边呻吟,眼角余光边斜向那个肇事者。哼,放着精明能干的柳五在这里帮我,难道还怕你的医药费飞了不成? 
  眼光所及,蓦地怔住。肇事者一身名服精品,果然华贵无比,只是那脸,却是我识得的。再看一边PUDEL表情焦急,喋喋不休详加解释的样子——罢了,我暗叹一声,命里无财莫强求啊。 
  耳边传来柳五惊疑不定的问病声,我对这好人眨了眨眼睛,利落地站起来,离开他的怀抱:“谢谢你,柳五,改天我请你喝酒。” 
  “为什么不是今天?”柳五明白过来,亦自含笑。 
  “因为他今天已经和人有约,不过可惜,看来是约不成了。”声音冷冷如水,正是这几天累我半死不活受尽折磨的万恶之源,“或者,你更需去医院,诊治你的突发性头痛症?” 
  我缓缓地回过头,再转过来,将路边这三个意气风发,矜贵潇洒,成功象征的男子一起看在眼里。 
  石磊、柳五、江上天。 
  今天想必是黄道吉日。 
  而我,诸事不宜。 
   


本贴由seeter于2003年1月13日01:45:25在〖秋の屋〗发表。 

怎见浮生不若梦7…14(暂不接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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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忧凉不失温情的音乐缓缓在厅内回荡,灯光幽微数点,就算有人说话,声音也都不高。 
  名公子指定要来的地方,格调岂会有差。 
  餐桌旁,那三人姿态优雅,谈笑风生,一个时辰过去,盘中食物不过略少数分,而我纵然尽着力配合,放慢了速度来吃,面前已是空空如也。 
  只余下半杯开胃酒静立肘边,侧光一照,映出千般剔透橙芒。 
  如此诱人。却不敢再尝。 
  ——我很饿,越来越饿。 
  时间在等待中愈发漫长,离晚餐结束竟仿佛遥遥无期,对面PUDEL这小子又在卖弄风情,整个身子都快倚进了石磊怀里,娇娇侬侬,不知有多少柔情想一并在此刻表露,桌上的食物显然早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突然记起今天应是他请我吃饭。 
  毫不犹豫伸手,拖过PUDEL面前一盘主餐,利落分送入口中,仗着灯光暗昩,角落深深,一时倒也无人察觉。 
   
  盘中堪堪又空时,耳边传来柳五低低一声笑:“想吃什么?我再去叫。” 
  “不用。”我头也不抬,柳五便坐在我身边,会看见也不算出奇,“我只是在日行一善。” 
  “哦?” 
  我推开空盘,悄声答疑:“上帝说浪费是一种罪,我怎忍心看PUDEL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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