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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七步干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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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道:“只怕丐帮十侠也对付不了那魔头……”

  那壮汉道:“不管那魔头多凶,我就不信他~人敌得了丐帮十侠?”

  老周道:“那还用说,只是——只是目下,就只有着灰鹤银剑哈文泰的了。”

  老王道:“灰鹤银剑一怒之下,已经下了华山,向那魔王挑下了战,华山派自与地煞一战,只余下了这么一个高手,现在只瞧他的了!”

  周老头道:“听说灰鹤银剑有一封信给咱们孙老镖头?”

  那壮汉道:“不错,哈大爷说咱们镖局跑镖遍布全国,他托则1老镖头替他寻一号替目神睛唐君校,看来哈文泰是要借重唐家的毒药暗器了……”

  那周老头道:“但愿哈大侠能打败那魔星。”

  老王道:“咱们从西安下来,莫说唐君橡没碰着,连半个武林同道都没见过——”

  周老头道:“老天保佑,武林中血雨腥风已经够了,不能再出魔头了……”

  老王哈哈笑道:“他妈的,你们瞧周老那副婆婆妈妈相……”

  这时,前面传来的镖队开动的喝声,众镖师都纷纷起身上马,只有周老头仍在喃喃地道:“老天保佑,赶快寻着那替目神隋唐君律,助哈大侠一臂之力……”

  其心也在心中这么默想着。

  源局的马队远去了,空中留下一片尘埃。

  蓝文侯喃喃地道:“武林中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唉……”

  想当日蓝大帮主坐镇北京,丐帮弟子遍天下,武林中出什么小事,立刻便传到帮土耳中,现在不仅丐帮荡然无存,自己也是命在旦夕。

  其心道:“咱们走?”

  蓝文侯仍然喃喃道:“……新出的魔头……那会是谁?”

  其心道:“看来,咱们得换一条路走了。”

  蓝文侯道:“什么?”

  其心道:“方才那些镖师说,他们一路从西安走下来,都没有碰着唐君校,咱们再沿官道走上去,岂不是白走了吗?”

  蓝文侯见其心小小年纪,想得如此周密,不禁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依你依你。”

  他们再度上路,拣了左边一条偏路而行。

  到了晚上,又一件惊人的事件发生,使得其心和蓝文侯不得不停下身来——

  在一棵大树上,骇然躺着两具尸身。

  蓝文侯把火熠子亮起,霎时之间,蓝文侯和其心同时叫出来

  “铁笔书生!”

  “金笛秀才!”

  其心蹲下身去细看,只见铁笔书生七窍流血,分明是被强劲的内力震破了内脏而死,那金笛秀才却是衣襟全碎,胸前一个铁青的掌印,这是被上乘外家掌力猛击而亡。

  其心叫道:“凶手是两个人!”

  蓝文侯缓缓摇了摇头,他把铁笔书生背上的掌痕与金笛秀才脑上的乌青掌印一对,正是一模一样,然后沉声道:“不,是一个人——这入内外兼修!”

  其心道:“这两人怎会死在这里产

  蓝文侯再仔细一观察,凛然道:“你瞧这两具尸体的模样,再看两人身上的掌印,铁笔书生背上的右掌印,金笛秀才胸前的左掌印,这分明是那凶手左右齐挥。同时毙了这两人!”

  能同时掌毙金笛秀才与铁笔书生这已是骇人听闻的了,但蓝文侯所骇然的是这凶手怎能同时之间右掌施用上乘内功,而在掌施出上乘外家掌力?这实是不可思议的奇事。

  蓝文侯喃喃地道:“……难道世上真有这等奇怪武功?”

  其心忽叫道:“蓝大哥,你瞧!”

  蓝文候把火烟子移过去一看,只见那大树上钉了一柄银色的短箭,剑柄上吊着一张白纸。

  蓝文侯把白纸取过来,凑近了火烟子仔细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致神秘凶手:上天有好生之德,人与人生命权刮相同,阁下身怀惊人武功,欲以血屠武林高手而扬名天下,如此则阁下差矣,昔日地煞董无公盖世奇杰,何等威势之雄,而今安在能,细算来半月之间,阁下已手刃武林高手一十七人,哈某不才,愿为死者一战,阁下若见此柬,七月十五秦岭之上哈某峰教。华山哈文泰白

  蓝文侯喃喃道:“好个哈文泰,好个灰鹤银剑!”

  其心道:“原来就是上午那批镖师所说的那回之事,蓝大哥,这灰鹤银剑我见过一次。”

  蓝文侯斜望了他一眼,暗道:“好像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你全都识得似的。”

  他心中想,口中可没有说,他暗思若说神秘,只怕我眼前这个小兄弟才算得上头号神秘人物,他……他那骇人的武功……万人一选的机警周密……他的师承来历……

  其心望着那张小小的白筹,在火光闪耀之下,那纸上的每一个字都似乎代表着一股豪侠浩然之气,跃跃然呼之欲出,他不禁看得呆了。

  蓝文侯把尸身大树的周围仔细瞧了一遍,再没有什么发现,便把银色短剑重插入树,沉声道:“小兄弟,咱们走罢!”

  其心抬起头来,他发现蓝文侯的双眸中有了一种生动的兴芒闪烁着,那是自从蓝文侯中了南中五毒以来所未见过的。其心的心被那种生动的光茫强烈地吸引着,他想再多瞧一眼,然而火光一闪而灭。

  其心在黑暗中对着蓝大哥那明亮的眸子,他暗道:“啊!那是英雄的光芒!”

  他随着蓝文侯走到林子的头上,其心忽然想通一件事,他满心喜悦地大声叫道:“蓝大哥,走,咱们到秦岭去,那里哈文泰与神秘凶手不是有约会吗?哈文泰又在四处寻管目神睛,如果唐君律真得到了消息.他一定会赶到秦岭去的。走,咱们快去。”

  蓝文侯一看到那白纸柬,他心中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时见其心满心喜悦地也想到了这点,他不禁微微而笑。其心脸上流露着真挚无比地喜悦,这使蓝文侯深深地感动,他也不说出自己早就想到了到秦岭去,为的是让其心多高兴一些,于是他只淡淡地笑道;“依你依你,小兄弟。”

  秦岭上,七月十五——

  山坳两边的山峰都几乎高耸入云,而且陡直已极,站在山坳中抬头向上望,只能看见一小片青夭,白云,益发显得这里地势奇绝。

  这时,有两人站在山坳正中的一块石地上,这块石地是碎石块形成,中间杂草青葱蔓延,灰色之中,透出草绿,再加之两人一着红衣,一着灰袍,种种颜色交杂在一起很是美丽。

  那个身着大红衣衫的大汉,似乎性子比较暴躁,不断在平地上来回走动着.口中哺哺咒骂,背上斜插的两柄刽子,剑穗摇损也是一片火红。

  另外那穿灰袍的人却沉静呆立,异乎常人,面上毫无表情,看着那红衣人边说边走,他也不插言,也不行动。

  两人在山坳中呆了一会,那全〔衣人仰首望望天,忍不住冷笑叫道:“老哈——”

  灰衣人双眉一皱,红衣人子笑改口道:“不是我熊竞飞口碎语多,今日一会,咱们可是太不值了!”

  灰衣人哼一声道:“把我从华山拖下来打豹人的是你,想凑热闹的也是你,如今惹上了麻烦,嘿嘿……”

  红花双剑熊竞飞双目一睁道:“怎样?”

  灰衣人哼了一声才道:“惹上麻烦,害怕的也是你!”

  熊竞飞仰天大笑道:“哈文泰,你说话可要小心点,熊某行走江湖数十年,从不知何事为‘怕”。”

  灰鹤银到哈文家哈哈一笑道:“那么,老熊,你安心等就是!”

  熊竞飞欲言又止,想了想又道:“老哈,我先说清楚,我并非害怕,只是我觉得这一次约会,咱们真好像被人耍狗熊一般,东跑西跑,却连对方面都见不着。”

  哈文泰冷然一笑道:“你想见他一面吗?”

  熊竞飞一怔道:“难道说……老哈,你见过他?”

  哈文泰哈哈道:“可知他姓甚名谁?”

  熊竞飞道:“我再三相问,你都不肯相告,我怎会知道?”

  哈文泰一笑道:“你可知哈某为何不肯相告?”

  熊竞飞茫然摇首。

  哈文泰冷冷道:“说出来,你就不会着急了!”

  熊竞飞双目一瞪道:“反正熊竞飞等会便可见分晓——”

  哈文泰冷冷道:“那么,我要你先作心理准备,等会免得心惊胆裂!”

  熊竞飞哈哈一笑,他明知哈文泰故出此言,但究竟竟忍不住又问道:“这么说来,这人必然惊人已极?”

  哈文泰颌首不语。

  熊竞飞想了想道:“那么,我猜此人可与丐帮中人有关?”

  哈文泰冷笑摇首。熊竟飞又道:“是与大漠神尼有关?”

  哈文泰理也不理。熊竞飞心中一怒,本待不猜了,但思念一转,忍不住叫道:“是——是庄人仪?”

  哈文泰冷冷道:“庄人仪值得你红花双剑心惊胆裂?”

  熊竞飞怒声道:“这么说,除非是天座三星,天剑地煞,否则我熊某一律不放在眼内!”

  哈文素面色一沉,不再言语。熊竞飞又猜了几个名门正派的如不死和尚、周石灵、飞天如来等,哈文泰理也不理。

  哈文泰似乎心事重重,任熊竞飞胡猜,他沉思不决,好一会突然开口道:“熊竞飞,咱们两人交情是没话说,这一次把我拉下华山,可是找不着豹人,反为我哈文泰的事,拖你下水,不是哈某激你,此事委实惊人已极,你大可不管闲事,请你再行三思。”

  熊竞飞墓然大怒道:“哈大秦,你骗我跟你东奔西走,就只交待这句话?”

  哈文泰望着熊竞飞激怒的脸色,不由苦笑道:“熊兄,那么我就告诉你,这件事虽是我哈文泰所惹,但与你也有几分关系……”

  熊竞飞脸上怒气依样,粗声道:“那我是为我自己而来,并非帮你老哈。”

  他话声一停,陡然想起哈文泰所言,脸色不由一变,诧声道:“与你我都有关系,那会是谁呢?”

  哈文泰沉声摇首道:“熊竟飞,你可还记得一个人,他有武林中最惊人的名头——”

  红花双剑熊竞飞的面上陡然掠过一阵可怖的神色,他勉强笑道:“老哈,总不会是——”

  他的脸孔上歪曲的笑容不自然的消失,足下不知不觉的后退了两步,吸了一口气才接口说道:“总不会是鬼见愁吧!”

  哈文泰面寒如冰,冷然道:“熊竞飞,你还记得他!”

  霎时,这豪迈过人的红花双剑,好比生了一场大病,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哈文泰长叹一口气道:“熊兄,事到临头,你不会怪我方才所言?”

  熊竟飞低声道:“老哈,十年前的惨事,没有一天不在我脑中出现,每一想到此事,立刻不寒而采……”

  哈文泰叹了一口气道:“唉!兄弟亦有同感……”

  熊竞飞默不作声,哈文泰又遭:“你我们心自问,从那日鬼见愁惨死起,十年来费尽心机,我总算打听出了一丝线索。”

  熊竞飞骇然失色,大叫:“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

  哈文泰叹口气道:“正是!”

  熊竟飞双目圆睁,精光暴射,似乎激动已极,好一会又强忍下来,不发一言。

  哈文泰道:“想当年鬼见愁钟华以弱冠之龄,突然崛起武林,那一手神鬼莫测的剑法,至今仍令人肃然起敬,却是不明不白地死在那暴风雨之中,那凶手……就是今日咱们要会见的人!”

  熊竟飞大红袖一抖,脸上有如罩上了一层寒霜,他喃喃道:“那个暴风雨夜,真叫我现在提起来犹感心悸,唉!可怜鬼见愁在这短短三年之间便创下轰轰烈烈的名望,却惨死在那神秘凶手剑下

  哈文泰道:“那年,正是中元之夜,咱们俩到鬼见愁钟华家中聊天.正碰上他在堂屋烧纸祭祖,那情景我真记得清清楚楚……”

  熊竟飞道:“咱们聊到半夜三更,浓茶都喝完了两壶,鬼见愁只是下房去拿壶茶水,想不到就在这么一会儿工夫里,赫赫有名的鬼见愁就着了别人毒手!”

  哈文泰嘘烯地道:“那凶手双手施剑,咱们赶出去的时候,顶多只有十个照面,鬼见愁钟华竟被他一剑刺穿胸膛,咱们两人没命的攻敌,那凶手被我削掉一根手指,他手中剑也掉下一柄来——”

  说到这里,哈文泰从背上抽出一柄金色的剑来,动弹了一指,“叮”地发出一声清响,他转首道:“老熊,你瞧这柄剑当真是件宝物,十多年了金光依然丝毫米损。”

  熊竞飞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哈文泰道:“前些日子地杀淮北大侠郭九呈的时候,我亲眼又瞧见那另一柄金剑,不是那人是谁?”

  熊竞飞的脸色如铅块般沉重,他喃喃道:“我一直猜不透以鬼见愁的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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