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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凡-狗仔艳遇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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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雄不敢怠慢,用‘鸽子翻身’走避。
  “轰轰轰!”
  三颗乌弹击中树干,突然爆炸,铁片四射烈焰飞扬!
  不料,在弹丸之内,赫然都装满铁砂火药!
  这种火药铁弹,比刚刚的金弹更难应付。
  附近的草丛,立时燃烧起来!
  “好佳在!”
  一个身著红衣的,从树後闪出来,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且举起双手,以中指塞住了耳朵。
  “哇操,没胆还兴人玩炮!”
  那三颗弹丸的威力,显然在出手之前,他已经估计清楚。
  所以,他这样从容。
  这种估计的准确,亦可谓惊人。
  “你一开始就应该动手!”
  语声突如其来,震人心弦!
  红衣人徐徐颔首,回答道:“的确,我错了,一开始我就该动手“哇操,那为什么等到现在?”
  红衣人说道:“没想到你武功,会有这么高。”
  苟雄目光电扫,说道:“除了你们全、木、火、土外,还有一个水,他该不会恶意缺席吧!”
  ‘不会!”
  应声的是个白衣胖子,五短身材,面国似满月,苍白犹如死人,相貌非常的滑稽,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都挤在一起,双手捧著个大葫芦。
  他人靠在树根,葫芦尖含在他嘴里。
  “我想起来了,你们是‘绝命五行’。”
  “嘿嘿……”五人相顾而笑,道:“这小子,似乎不笨也!”
  苟雄纳闷的问道:“哇操,我踩到你们的尾巴了吗?”
  “没有!”!“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金郎君答道:“我们是为了钱。”
  “哇操,出钱的是瞎米郎(什么人)?”
  木郎君接著道:“是…..、”
  “老二卖屎讲(不能说)”金郎君截口道。
  木郎君轻蔑的道:“老大,他死定了,告诉他有什么关系?”
  金郎君想了一下,不由得点点头。
  木郎君笑著道:“是黑狗的女儿。”
  “哇操,是白妞!”苟雄吃了一惊。
  土郎君笑道:“没有想到吧!”语声未了,他脚下地面突然崩裂,泥土迅速的陷落。
  土郎君的人,随之沉了下去。
  苟雄脸色即变,大骂道:“操!”
  说完,身形箭矢般射出!
  土郎君瞬间不见,苟雄旋身劈金郎君!
  苟雄身形才射出,原来站立的地面,登时就裂了开,一双手“卜卜”地神了出来!
  这一双手,当然属於土郎君所有。苟雄若仍然站在那里,他的一双脚,便会落在上郎君手中。
  土郎君一抓落空,身形一长,即破土冲出来。
  尽管他的听觉,比常敏锐,可是苟雄动作迅捷,要从地道中,准确找出他的立脚地方,也实在不太容易。
  所以,他索性破土出来。
  土郎君这边现身,而苟雄那边,已扑到金郎君面前。
  可惜,金郎君早准备,双手暴翻,十颗弹丸扬手打出!
  苟雄人在半空,要闪避这些弹丸,并不容易,幸好,苟雄双袖一卷,将弹丸裹住,转射向旁边木郎君。
  这些弹丸,再加上他的内力,去势现凌厉!
  木郎君一眼瞥见,身形急闪,右手剑暴展!
  “叮当”连声,十颗弹丸被他以剑击下四颗,闪开了六个!
  苟雄同时朝金郎君,攻出了十二刀!
  金郎君左闪右避,虽然躲开了,却被逼退了五步。
  “呀”
  苟雄并没追击,一声怪啸,身形风车般一翻,落在木郎君身旁,左脚一占地,右脚就飞踢而出!
  木郎君的一支剑,竟来不及施展,忙往後一跳。
  苟雄那一脚虽然狠,可是是虚招,他忙一收,左脚一点地,身形又起,从木郎君身旁掠过。
  “哎哟!”
  木郎君一怔,右手剑急刺而出。
  “嗤嗤嗤!”连刺三剑!
  三剑都落空,苟雄的人,已经在一丈之外。
  “啊……哈……”
  木郎君怪叫急追,金、土、郎君亦双双追向前。
  “各位,拜啦(再见)!”
  苟雄身形如飞,用‘燕子三抄水’,几个起落,落在右面树林深处。
  “操他奶奶的,别叫他闪脱!”
  苟雄知道自己,纵然击伤金、木、土三郎君,也必须付出相当代价,而且也不是片刻,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这片刻之间,火、水二郎君随时都会加入战圈,水郎君酒箭难防,火郎君火药暗器,更是挡者必亡!
  苟雄不是笨蛋!
  应付这五行合击,他实在没有把握;
  所以,他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别逃,你逃不了的!”
  “快,快追呀!”
  树林本来最适宜逃命,苟雄的身手也不慢,要摆脱绝命五行,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才对。可惜他选错了方向。
  苟雄身形迅速起落,片刻已逃出数丈,谁知数丈之外,竟然是一个断崖!
  “哇操,没路了!”
  他及时收住去势,探头一望,断崖下一片黝黑,也不知有多深?
  当场人就凉了半截!
  “哈哈!”““嘿嘿嘿!”
  “嘻嘻….,,也就在这个时候,五睛不同的笑声,从後面传来,苟雄就声回首。
  此刻绝命五行,已经在两丈之内,弧形向他转上来。
  “唉!我苦了!”
  苟雄不禁一声叹息。
  夕阳已西坠,残霞虽然仍绚烂,树林中因枝叶浓密,紫林外阴暗得多。
  火郎君陡的扬手,三支金属小管子‘夺夺夺’的,插在苟雄身前一丈处。
  管子的上端,旋即冒出一股火焰。
  周围立时亮起来。
  火光照射下,脸色变白。
  他不断告诉自己:“哇操,我卖屎(不能)死,我绝对卖屎死!”
  绝命五行相顾一眼,分别从五个方向扑前。
  “噗!”
  他们的人还未到,水郎君一口酒箭,抢先射了出去!
  苟雄贴著崖边,一株树的树干,长身拔了起来。
  酒箭从他的脚下射过,射在树干上,坚实的树干之上“笃笃笃”
  的多了无数个四洞。
  金郎君的六颗弹丸,也相继扔至。
  苟雄手一扳树干,人又升高了五、六尺,弹丸都打在树干上。
  “轰!”
  他正想要继续上攀,从树梢上上开胸,头顶一丈火光疾闪,霹雳声响,突然出现了一团火球树梢眨眼间燃烧了起来。
  火郎君的火药旧器,再一次出手了。
  苟雄叹了一声,拔起的身子,贴著树干迅速的落下。
  木郎君的长剑,土郎君的一把铁铲,立即上两侧杀来!
  那把铁炉一共三截,合起来有二尺多,这是土郎君开凿地道。
  不可缺少的工具。
  方才,他一直都插在背後,现在才撤在手中,‘喀’的展开,便成了六尺长的兵刃!
  铲口锋利至极,挡在前面的一株小树,触之立断,那把铁铲去势未绝,继续播向了苟雄。
  “嗤嗤嗤!”
  木郎君一刺又是七剑!
  苟雄左移右挪,施展小巧的功夫。
  用左,水郎君一脚朝咽喉踢来!避右,金郎君双拳胸腹间击倒!
  苟雄为了闪避,身形倒翻,竟然翻出断崖边缘!
  拳、脚、剑、铲全都落空,苟雄半空中,无处著力,急坠断崖之下。
  苟雄赫然双手人土,斜吊在崖下半尺之处,他们方探头出来,霍一脚从崖下勾上,正勾著水郎君脚踝。
  “啊!”
  水郎君双脚苦练多年,凌空一踢,足以开碑裂石,下盘本来是很稳的。
  可是,这下子猝不提防,竟然被那一脚勾倒跌出断崖之外,惊恐下不觉脱口惨叫。
  “哎.”
  惨叫声由高而低,水郎君矮胖的身躯,迅速被一片黑暗吞噬。
  苟雄随之松手,身形也向断崖坠落!
  “嗤嗤…”
  金郎君惊恐交集,弹丸连串追掷苟雄!
  “啊!杀我兄弟,气死我啦!”
  火郎君虎吼叫著,火药暗器也出手!
  “轰轰轰!”!连声霹雳,断崖下火光乱闪。
  “哦”
  苟雄一声惨呼,突然从崖下传上来,凄厉而尖锐!
  火郎君听得真切,气呼呼道:“若教你逃得性命,我们乾脆叫‘五个狗臭屁’好了,还叫什么绝命五行吗?”
  土郎君在旁一声叹息,道:“唉!这个称呼,以後我看得改了。”
  火郎君一怔,亦随之叹息了一声,道:“这么响当当的招牌,改了实在可借!
  ”
  土郎君道:“五缺一能不改吗?”
  火郎君道:“那改什么好呢?”
  土郎君道:“让我想想……”
  金郎君忍不住插口道:“现在不是讨论招牌的时候,先看看这个断崖有多深?
  ”
  土郎君回答道:“深不可测。”
  金郎君又问:“掉下去依你看……”
  土郎君苦笑著道:“纵使武功再高强,除非走狗屎运,否则也是凶多吉少!”
  他停顿一下,又道:“这片断崖陡削非常,而且还满布尖石,一步差错,便会粉身碎骨。”
  金郎君并不怀疑,土郎君说的话。
  在设置陷饼之前,土郎君他们必须先堪察附近地形,尤其土郎君,在这方面简直是个专家,他所说的话,完全可以代表,火郎君与木郎君的意见。
  一步差错也会粉身碎骨,何况,水郎君是淬不及防,给苟雄一脚勾了下去。
  苟雄那一脚是存心的,但非特别针对水郎君,只不过水郎君较衰尾(倒霉)!
  他们四人都可能丧命在那一脚之下,现在就等於在鬼阿关前转了一趟。
  所以,他们在伤痛之余,心中仍不停为自己庆幸.道:“好佳在.好住在!”
  四人在断崖边缘,呆了片刻,才先後转过身子。
  金郎君吁了一口气,道:“虽然赔了一人,我们总算杀了葡雄,圆满达成了任务。”
  “天色已晚,咱们回去吧!”
  星淡,月明,夜正深。
  “嘀哒,嘀哒!”
  麦家庄外,来了一匹马。
  马已经疲倦,然而鞍上的人,却仍然精神抖擞,他身子跟僵尸一样直。
  青衣束发,三十四、五岁,六尺高的身材,五官端正,看上去不像歹人。
  麦家的庄院紧闭,屋植下面,高悬著两盏大灯笼。
  凄冷的灯光照耀之下,门前石阶之上,赫然仰面倒著一个少年。
  白色的长衫上,染满了血污,人连动也不动一下。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像是蒙上一层雾,丝毫生气也没有。
  无论怎么看,他都像一个嗝屁的人,但魂魄呢?彷佛又未完全消散。
  这个少年也就是苟雄!
  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当然,这个中年人也不认识。
  他收组勒住了马,滚鞍跳下,自然就走上石阶,俯身探手,按住苟雄的腕脉。
  突然,他剑眉一皱。
  苟雄的脉博几乎完全停顿,外面却不见伤口,显然就伤在内里,伤得那么重,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他既然躺在这里,会会是麦庄主的朋友,负伤逃来不支倒下。
  中年人自言自语道:“先将他抱进去再说,反正庄院里,多的是名贵药材,也许能够挽回他的性命。”
  言讫,他抱起了苟雄,上前去拍门。
  “笃笃笃!”
  好一会,大门才打开,一个老仆提著灯笼探头,一见他就脱口道:“管公子!”
  被称姓管的公子笑道:“财伯,还认得吗?”
  老仆放声大笑,道:“哈哈……管公子还记得老奴贱名,老奴又怎么会不记得你呢?”
  姓管的问道:“表兄可在?”
  “在,快请进来!”
  姓管的抱著苟雄,一步跨人,财伯目光一落,惊问道:“这位少年……”!“伤得很重。”
  “什么人这样大胆,竟然伤害公子的朋友。”
  “我不认识他。”
  财伯一愕,随之点头道:“那会是以子路见不平,救回来的了?”
  “这个少年,是负伤躺在这儿,门前的石阶上。”
  财伯闻言怔住!
  姓管的接著道:“你看看,是否认识他?”
  财伯举起灯笼眯著眼,细看了一会儿,道:“像见过这少年郎。”
  “也许他和麦兄相识,或者知道麦兄住在这里,负伤前来求救,最後才不支倒在门外石阶上。”
  “凡是庄主的朋友,曾经来过这里的,我大部份都认识。”
  他了一下,接道:“不过,若他在外面认识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怎么样,先将这个少年救醒再说,麦兄人在那里?”
  财伯回答道:“还在书房里绘画。”
  “他还是那个脾气。”
  “可不是吗?一动笔,就是四、五个时辰。”
  姓管的催促道:“事不宜迟,先救人要紧,我这就抱这个少年,到书斋去找人。”
  财伯手指道:“书斋在那边,公子记性那么好,一定还没有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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