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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 当玄震成为陵越 by装果汁的杯子(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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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我师弟。”

三年

   百里屠苏对于剑技,却是有着陵越不及的天赋,这难免让陵越生出几分好胜之心,不过,在看了自家师弟抱着剑,比自己矮了一个半头的孩子仰了脸看自己,黑乌乌的眼睛里透出几分不解还隐隐约约藏了几丝委屈的时候,陵越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自己一句,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百里屠苏敛下眉眼,鸦羽一般纤长漆黑的睫毛遮住了眸中转瞬即逝的腼腆笑意,一手抱着剑,另一只手伸出拉了陵越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向前走去。对于天墉城,他并不熟悉,对于那些对着他唏嘘不已或是好奇或是嫉妒的师兄师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恩,除了那个特别讨厌的凌端以外。
  只要师兄还在就好了。
  小小年纪的孩童是这么想着的,同时握了陵越的手指紧了紧,抿了唇抬起头看向前方的路。
  紫胤对于百里屠苏有着这般的天赋似乎并不意外,将仔仔细细检查了很久的焚寂还给了百里屠苏,并且叮嘱了几句以后不要轻易使用此剑之后,就是将陵越留下,让百里屠苏自个儿去外面温习剑技了。
  被留下来的陵越看了百里屠苏推门出去的背影,面上带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孩童的冷漠和严肃,略略皱了皱眉。不过,想到之前他松手离开的时候,有些别扭的模样,又是摇摇头有些想笑。
  “……”
  紫胤安静地等着陵越回过神,方才负手开口问。
  “你,可看出些什么?”
  “……师尊……”
  说道这个称呼的时候,陵越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太自在,不过比起最初已经好了很多,毕竟并没有真正地相处过,这个师侄师伯的名头,与他而言也不过就只是个名头罢了。
  而陵越的记忆中,这个师尊的称呼,却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是糅杂了儒慕敬仰等等感情的真实存在。
  “说的可是屠苏身上,时而显现的凶戾之气?”
  “……”
  紫胤略略皱了皱眉,烟灰色的眼瞳看了毕恭毕敬站了的陵越,霜染一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嘴唇紧抿了起来,沉默片刻,才缓缓道。
  “若是仍不习惯唤我师尊,不必勉强。”
  “不,”
  陵越一拱手,面上神情微松,极黑的眼瞳中流泻出几丝笑意,使得本来板着脸有些严肃的面容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师尊便是师尊,不可逾礼。”
  紫胤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只一甩袖。
  “百里屠苏体内确有一股戾气,如今蛰伏不惊,却是不知何时会发于体外,届时,恐会理智全失,伤己伤人。”
  看了皱眉沉思的陵越,紫胤眸中冷凝之色渐渐淡去。
  “天墉乃天下清正之气汇聚之地,百里屠苏若是居于此处,则可抑制煞气爆发的时间,假以时日,或有他法永绝后患。你……不必太过担心。”
  陵越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紫胤,点点头。
  “陵越明白。定会约束师弟,以免他少年心性,欲要下山。”
  “……”
  紫胤移开视线,背转过身负手而立。
  “……你自离开吧。”
  陵越出了房门,青铜所制的大门在身后合上,发出一阵低沉的声响,听起来有几分空旷和寂寥。
  不远处,百里屠苏正执着剑,一招一式无比认真地沿着先前自他那处习到的剑技演练,剑锋所过之处,已是带起几分冷厉之意。看着看着,陵越就是微微皱了眉……百里屠苏的剑,带着杀气。
  并不是说带了杀气的剑不好,只是对于第一次使剑,就能让别人体会到他的剑招里流露出的杀意的人,往往不是心性残忍嗜杀,就是曾经遭受过巨变心中积累了浓烈的仇恨。想到遇见百里屠苏时候,那个显然是被人屠戮了的村子,陵越有些担心。
  且不说耽于仇恨,于修道本身不利,就是这报仇之心在漫长的时间催化下,难免不会生成执念,到时,已然学了本领的百里屠苏,可还会甘心居在天墉城不世出?
  陵越表示,做一个好师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时间常常都是过得很快,陵越还没找到怎么打消自家师弟可能存在的下山的念头的办法,三年的时光,就已经过去了。
  十二岁的百里屠苏,已经和陵越分了房睡,对天墉城也熟悉了很多,也有了几个见了面可以说上几句话的师弟师妹了,比如芙蕖,比如凌端。只不过,一个是正面意义上的,另一个,就是负面意义上的了……
  当然,虽然面上没什么特别表示,百里屠苏最黏的,仍然是陵越。
  十七岁的陵越,身形修长,眉目俊朗,平日里虽是不苟言笑,却也比三年前的不近人情到严苛的地步好了许多,偶尔流露出的柔和神情,也让众位师妹们晃花了眼。
  与此同时,陵越的修为,包括剑术和仙法,在天墉都足以当得大师兄的名头。掌门不止一次地找了紫胤来商量,有关于陵越多少年后接任掌门的可能性。紫胤素来是不发表意见的,陵越想做的事情,他支持但是不会指手画脚,这是他给予的信任。若是日后陵越不想当这天墉城的掌门,他也不会勉强,这是他对陵越的纵容。
  陵越……对紫胤而言,毕竟是不同的。
  陵越却是在苦恼,这三年来,他旁敲侧击很多次,其他什么事情都好说,他家师弟也就点个头很干脆地恩一声,偏偏就这个不下山不出天墉,一问就沉默。
  无声的拒绝啊……
  而随着百里屠苏年纪的增长,也许也有陵越自己修为的增长,陵越敏锐地察觉到,百里屠苏周身的戾气,越发严重了。有时候,在一个人习练剑招的时候,陵越会从百里屠苏眼中瞥见一闪而逝的暗红,而那时,他的剑意,也总是格外狠厉。
  紫胤也是将百里屠苏唤去过,出来后,那把百里屠苏从不离身的焚寂就是被布条包裹的严严实实。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百里屠苏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陵越,每每陵越顺着感觉到的师弟看来的视线看过去时候,都只能瞥到百里屠苏扭开的侧脸。
  以往每日早课的对练,也是从那一日之后免了,百里屠苏再不和任何一位天墉城弟子比试,只一个人默默地习练剑招。
  陵越觉得,自家师弟大约进入每个师弟都会有的叛逆期了……


归 

  担心师弟归担心师弟,可是作为天墉城的大师兄,陵越的师弟并不仅仅只有百里屠苏一人,而随着年岁渐渐增长,掌门也开始放心地一点一点把一些天墉城内的事务交托给陵越处理。

  最简单的,就是应了山下递来的帖子,让陵越去除妖。

  除妖其实并不难,陵越早在还是玄震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做这些事情,不同的,是在琼华时候,下山除妖他可以带了自家师妹师弟去见见世面,而在天墉城,且不说年纪,便是百里屠苏那一身隐匿的煞气,也断然没了这种可能。

  于是,第一次从山下除妖回来,陵越就将自个儿在天墉城外捡到的一只海东青送给了百里屠苏。

  偶尔,在山下之时,会接到这只海东青千里迢迢传来的信笺,上面写的东西通常很简短,也不过就是询问些剑技修为之上的问题。

  而那只被取名为阿翔的海东青,就窝在客栈的案几上,歪了脑袋瞪了黑乌乌的眼睛,等着陵越同样言简意赅就事论事的回复。

  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有时候,阿翔带来的信笺上也会出现别的字体,陵越记忆中那个被芙兰推出来献宝一样介绍给自己的小师妹芙蕖,似乎比那时候开朗了许多,念叨着写了百里屠苏这些时日的事情,顺便埋怨下凌端最近又惹了什么事情,最后在若无其事地顺带提及某处的某某东西,她很喜欢……

  总是和陵越一同被派下山的芙兰每每都是看的忍不住掩面低叹,然后又每每拉着陵越到处跑地买齐自家师妹想要的东西。

  于是,担当信使和快递一职的阿翔,表示鸭梨很大……

  “屠苏师兄~”

  小姑娘从门后探出脑袋,看了面色冷漠的少年站在窗前,伸直了左臂,而她先前跟着的阿翔正扑棱了翅膀落在他手臂上绑着的护腕上,不满地用尖尖的喙在那里磨了好几下。

  一眼就瞅见了阿翔身子上背了的一袋,芙蕖瞥瞥百里屠苏明显沉了下的手臂,有点儿心虚地将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将那一包东西放在桌上,往芙蕖那里推了推,百里屠苏自阿翔脚上摘了那个绑得很严实的纸条,手指在折出的褶皱上仔仔细细地抚了抚,默默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极黑的眼瞳中就是融了冷凝的色彩,渐渐弥散开几分笑意,将纸条平摊开压在一旁的书册下,百里屠苏转身看向正捧着个小布老虎乐的眉眼弯弯的芙蕖。

  “师兄不日即归。”

  “恩!”

  芙蕖点点头,捏着小布老虎尖尖的两个耳朵揉了揉,眼尖地瞥到从来不动那些寄来给自己的礼物的百里屠苏,沉默着从那些事物中拈出一个用红丝线绑了出花样的玉佩。

  掌心安静躺着的玉佩透着玉石特有的微凉,颜色剔透,中间有极浅的云隐雾散一般的天青色纹路,想起陵越为此难得写得那一句不是和修为有关的话语,百里屠苏就觉得越看越喜欢。

  收紧了手指,他抿了抿唇,将唇角先前扬起的那一丝极浅的笑意掩了下去。

  师兄,就要回来了。

  下午,照旧是去练剑场习剑,顺带照例教训了几个欺负芙蕖师妹的师弟师侄,看着为首的凌端滚圆滚圆的身子颠儿颠儿地跑远了,百里屠苏觉得心情越发舒畅。

  若是真要追溯起他和凌端的渊源,那还真没什么大事。百里屠苏虽然明知不可对人有偏见,尤其是师兄弟之间要和谐共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师兄弟师姐妹,即便是在他再不与人对练剑招之后指指点点的那些个人里,他独独只看凌端一人不顺眼。

  只不过,毕竟也已经不是孩子了,与十四岁的少年来说,就算有所不满,也不能表现在面上。

  这么说来,无论是九岁还是十四岁都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惹人嫌,其实凌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天墉城的一枝奇葩。

  讨人厌归讨人厌,凌端的天赋还是不错的,他师父戒律长老也挺器重他,那位很好的将天墉一脉的护短及徒控发扬光大的老者,深深地坚信着,凌端就是孤独的智者,铁面无私的人永远都是被众人所不接受所排斥的!

  而对于戒律长老的固执,便是掌门,也无可奈何……

  “屠苏师兄,谢谢你~”

  芙蕖揉揉眼睛,对着百里屠苏笑了笑,然后愤愤地一跺脚,鼓了脸颊生气,还有点儿圆嘟嘟的脸蛋越发的像是苹果了。

  “凌端那个、那个……还说我是胖妞,他才是个胖子,大胖子!!如果大师兄现在回来好了,大师兄在的时候,凌端才不敢那么嚣张呢。”

  “……”

  百里屠苏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

  “此去路途遥远,毕竟不比鸟翼,师兄若归,恐还需日余。”

  顿了顿,百里屠苏将长剑内收与手中,剑尖背于身后指上,略略皱了皱眉,叮嘱了句。

  “求人不如求己,把剑练好,便不必担心。手中有剑,方能保护珍视之人。”

  “恩,芙蕖明白。”

  芙蕖乖巧地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脚尖轻轻地在地下画了个圈,抿抿唇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

  “自从大师兄下山以来,师兄练起剑来就像是拼了命一样……是因为师兄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

  百里屠苏敛了眉眼,点点头,顿了顿,又摇了摇头。

  他想要保护的人,其实并不需要他的保护,无论何时,似乎只要看到师兄的身影,就会觉得安下心来,就会觉得,没有什么,是需要害怕的。

  沉默了良久,终于又是点点头,百里屠苏唇角紧抿,眸中却是晕开了浅浅的笑意。

  ……就算不需要,他也还是想要保护师兄。

  “唔……”

  芙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点头又摇头又点头,是有,还是没有呢?

  想了半天,小姑娘果断抛弃这个问题,握着拳头气势勃勃地点了点头。

  “那芙蕖也要好好练剑,以后要保护师父,保护师姐,保护大师兄,保护屠苏师兄,恩……如果凌端以后不欺负我的话,我也可以勉强保护一下他的。”
  “……”
  百里屠苏皱了皱眉,继续练剑。

  陵越和芙兰回来的时候,已是星河天悬夜色正深,没有惊动任何人,陵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佩剑安置在剑架之上,就是躺在床榻之上和衣而卧。

  虽然都不是什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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