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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游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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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狗东西!不许你你我我,还不够清醒是不是?要不要大爷帮你清醒一下?柴老弟, 
问。” 
  柴哲还未开口问,闹海夜叉却反向余老大问道:“阁下贵姓大名?为何要助姓柴的?”   
   
   旧雨楼 扫描,bbmm OCR  旧雨楼·云中岳《四海游骑》——第 八 章 金宝皆获  
云中岳《四海游骑》 第 八 章 金宝皆获   “喝!你倒问起我来了?先给你尝尝味道,再告诉你,保证你不会失望。”余老大泰然 
地说,左手一闪。 
  “哎呀!”闹海夜叉狂叫痛得浑身抽搐,右乳下血淋淋地,被余老大硬生生拧掉一块两 
指宽的肉。 
  余老大将肉放在一旁,笑道:“哈哈!我叫余老大,家住四川嘉定府。太爷是柴老弟的 
朋友,为朋友两助插刀,你满意了么?” 
  “我……” 
  “你听清了,你问我一句,我拧下你一块肉再回答,公平交易,你问好了。”余老大好 
整以暇地说。 
  闹海夜叉知道遇上了难缠的老江湖,怎敢再问?跳牙咧嘴,用怨毒的眼神凶狠地盯视着 
会老大,切齿道:“除非在下死了,只要有一口气在,在下会到嘉定府找你的。此仇必报, 
只怕你日后葬身鄱阳,在下无处寻你了。” 
  “哈哈!你老兄不必在余某面前用激将法,像你这种下三滥刁顽凶悍的货色,余某见得 
多矣!余某如果存心要你的命,你说上百成千废话,余某也不会放你活命,激将法无所施其 
技。柴老弟,他不问我,你该问他了!”柴哲还在思索余老大的话,但不知余老大为何声称 
是他的朋友,经余老大一叫,赶忙收敛心神,向闹海夜叉问:“阁下,谁遣你用船来接柴某 
的?” 
  闹海夜叉略一迟疑,还拿不定主意是否实招,余老大已咧嘴一笑,左手两指作势抓下。 
他打一冷战,说:“在下奉统领海神刘璋所差。” 
  “接柴某有何贵干?” 
  “接至左蠡山,刘统领在那儿等候。” 
  “昨晚在乱葬冈,掠走两位姑娘的人是你们么?” 
  “在下不知道。” 
  柴哲的目光落在余老大脸上,余老大含笑点头表示同意。他再往下问:“两位姑娘现在 
何处?” 
  “听说在对岸屋子县城东南两里地的黄婆矶。” 
  “阁下既然奉命接人,为何故意刁难。” 
  “刘统领认为你是危险人物,可能在船上行凶,而且知道你水性甚佳,恐怕你情急动 
手,所以要让你找船追来,引你出湖到左蠡山送死。万一你不上当,便在湖中收拾你。” 
  “左蠡山在湖东,黄婆矶在湖南,这么说来。你们并未存心与柴某打交道了。” 
  “不错,除了要你的命,别无交道可言。” 
  “阁下,你得带柴某到黄婆矶。” 
  “连刘统领也不知黄婆机是否有两位姑娘。” 
  “那……,刘统领也是……” 
  “也是受人管束的人。” 
  “受谁管柬。” 
  “罗龙文首领。” 
  “哦!那是严贼的狗党。” 
  余老大接口道:“柴老弟,你问不出结果来的,这水贼所招的事,也有一部份是凭猜测 
出来的。” 
  “余老大侠的意思是……” 
  “在下也只知道这么多,只有一件事是这家伙不知道的。” 
  “那是……” 
  “你那两位女伴,在一艘船上。这艘船目下在何处,无法知悉。” 
  “那……” 
  “只要找到那些下手劫运金船的船只,或许有希望查出。” 
  “这是说,要跟踪运金船才……” 
  “才有希望,所以你最好换上水靠,不久咱们便可遇上运金船了,在水中动手的成算最 
大。” 
  闵子建接口冷笑道:“谁敢保证你们不是定下的圈套,引诱咱们助你们劫运金船?” 
  余老大冷哼一声,问:“你认为余某与这水贼是一伙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闵子建悻悻地答。 
  余老大右手的船钉,突然移至闹海夜叉的咽喉,虎目中杀机怒涌,冷笑道:“你是要余 
某杀了这水贼表明心迹,余某……” 
  “余大侠,请……”柴哲急急地叫。 
  闵子建突然一脚登出,“噗”一声登在闹海夜叉的脑袋上,沉静地道:“余大侠既然不 
出手阻止,小可认错。真抱歉,错怪了余大侠。” 
  闹海夜叉的脑袋怎禁得起一脚?登时脑裂浆出,身躯一阵抽搐,呜呼哀哉。 
  余老大哈哈怪笑说:“这作恶多端的海贼死得真冤,必定含恨九泉。哈哈!你老弟这一 
着,真是妙极了,又狠又绝,绝透了,哈哈:劳驾,你把他丢下湖喂王八,聊尽一份情义, 
也可放心。”说完,大笑着出舱去了。 
  柴哲盯着尸体发怔,向闵子建说:“闵兄,你不是太过份了么?咱们在危难之中,幸获 
罗、余三位大侠仗义相助,闵兄这一来……” 
  闵子建将尸体向外拖,抢着说:“柴兄,别埋怨了。江湖鬼蜮,谁也不能太信任谁。兄 
弟感到事情来得太巧。心中不能无疑,不得不冒险相试,防微杜渐,小心为上,是么?” 
  余老大在后舱面大笑道:“阁下的前两句话、确是由衷之言。哈哈哈!如果阁下再有所 
怀疑,尽可招呼一声,船立可靠岸,恭送阁下登岸离开,以免彼此猜忌,尔后恐怕会误事 
呢!” 
  柴哲脸色不豫,不悦地说:“闵兄如果心存顾忌,随时可以登岸。兄弟信任三位大侠, 
随船前往死而无怨。”说完,在舱内拾起一袭青油绸水靠,迳自换下衫裤拾掇。 
  闵子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声道谦,也取了一袋水靠换上。 
  船乘风破浪而进,已牌左右,悄然越过了大孤山。 
  后面,三艘双桅船鱼贯南航,相距约里余,船行似箭,速度比岷江墨蛟的船要快些,不 
久,便逐渐接近至船的右后方。 
  西岸的丛山中,一座接近湖滨的山头上,突然射来一阵奇异的闪光,强烈得相距三里 
外,依然令人感到目眩,闪光时长时短,连绵不绝,足足闪动了百十次方行停止。相距太 
远,看不见山颠的景物。 
  柴哲感到诧异,向掌舵的岷江墨蛟道:“罗大侠,你看是不是有人在山颠用铜镜反射日 
光。” 
  岷江墨蛟脸上表情严肃凝重,不住用目光向两侧打量,对柴哲的话恍若未闻,眼中神光 
四射,像一头已发现猎物的虎豹。 
  在船头的余氏双杰,向后舵的岷江墨蛟打手式示意,钻入舱中藏身。 
  岷江墨蛟略一颔首,向柴哲和闵子建说:“湖中即将有变,问老弟请先到舱内隐身,切 
记不可贸然出舱。柴老弟披上直裰,在我身旁坐下。” 
  闵子建点头会意,退入舱中。柴哲依言在岷江墨蛟身旁坐下,低声问:“大叔有发现 
么?是否与那奇异的闪光有关?” 
  岷江墨蛟放低声音,沉静地说:“运金船快到了,你留心看,两岸的湖汉树影中,藏了 
不少船,只要运金船出现,这些船便会出动。后面那三艘大船,恐怕是劫金群雄首脑的座 
舟,刚才山头上的闪光,确是用铜镜发出的信号。” 
  “大叔知道信号说些什么?发给谁的?” 
  “那是严贼的爪牙们所发的暗语,告诉东岸的船和人,立即拦截从下游上驶的船只。如 
有可疑,必须加以扣留,船上如有武林人,一律格杀勿论。” 
  “那……我们……” 
  “我们向西岸靠,先避风头,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再居间取利。” 
  三艘双帆超出半里地,岷江墨蛟的船即向西岸移动,并未引起双帆船上的人注意。 
  上游三里地,东西两岸各驶出五艘梭形快艇。下游两里左右,也各驶出四艘快船,航向 
中游。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居然敢在湖上横行霸道。 
  上游约有六七里,六艘极为常见的双桅中型货船,沿东岸徐徐下帆,所有的船皆未升 
帆,逆风而行帆用不上,只用桨。看船的型式和航线,一看便知是专走南昌与大江下游各埠 
的货船,因此靠东岸航行。必须到湖口税厂纳税,方可出湖进入大江。 
  东西两岸皆有不少船只航行,谁知道哪一艘是运金船? 
  柴哲心中一动,说:“罗大侠,咱们能否及时警告夺金群雄趋避?” 
  “为什么?”岷江墨蛟问。 
  “让严贼的人与伊王的爪牙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更妙?” 
  “三败俱伤,岂不更妙?这就是贪心人的下场。” 
  “但……” 
  “老弟,我们已没有机会提出警告了,爱莫能助,除了独善其身之外,别无他途。慢片 
刻,连咱们也脱不了身啦!趁他们在湖上拼老命,何不乘机去救你的同伴?” 
  “但小可不知……” 
  “你不知同伴的下落,我却有点知道。” 
  “真的?” 
  “有七分把握。” 
  柴哲大喜过望,连声道谢。只是,他心中有点诧异,这位罗大侠为何如此热心相助,有 
何用意? 
  ”罗大侠认为敝同伴在何处?”他迟疑地问。 
  “刚才发出闪光的山头,必有贼人的主要人物坐镇,号令发出之后,他不可能再在那儿 
坐等成败。” 
  “这是说,他要下船?” 
  “正是此意。今天的重心在水而不在陆。瞧,西岸那无尽的芦苇中,可藏下上百艘百石 
大船。我敢保证正主儿的船就藏在里面,因此我才往西岸靠。” 
  “是不是准备在水中动手?” 
  “在水中靠得住些,因为你的女伴是被扣在船上的,在陆上岂不是望湖兴叹?老弟,你 
的水性如何?” 
  “尚可去得。” 
  “呵呵!你客气,我知道你尽可应付相如。” 
  这一带湖岸,有大约三里左右的平原地带,港汊密布,像犬牙般交错,泥深,水浅,生 
长着近两丈高的芦苇,密密麻麻地,雪花般的芦花被风刮得漫天飞舞,干枯了的芦苇发出震 
耳的响声。有几座芦洲伸出湖岸近里,看不见洲后的景物。 
  当岷江墨蛟的船靠近了芦洲时,湖心已展开了生死存亡的恶斗,三艘双桅船与那些梭形 
快艇缠上了,水上船斗船,水下人斗人,呐喊声如雷,惨叫声震耳。 
  岷江墨蛟的船像一条泥鳅,钻入了一条窄小的浅水道,两侧芦苇夹峙,密不透风。 
  闵子建钻出舱来,讶然问:“罗大侠,在这儿干什么?” 
  “在这儿钓大鱼。哈哈!”岷江墨蛟大笑着说,一面示意余氏双杰取篙。 
  三人将船撑入芦苇中藏好,岷江墨蛟领先下水说:“随我来,咱们的船不能用了,必须 
借用他们的船。走!” 
  余老大傍着闵子建,在深及腰际的泥浆浮土中跋涉,拨开密不透风的芦苇。一步步挪向 
水深处,一面走一面说:“闵老弟,咱们在此设法夺船是有用意的。其一,不易被人跟踪; 
其二,安全;其三,不怕被人留下线索……” 
  前面的岷江墨蛟用一阵笑声打断地的话,扭头接口道:“余老大,你错了,咱们不是夺 
船,而是跟船,一字之谬,相去十万八千里。” 
  “呵呵!果然错了,是跟船,而不是夺船。”余老大笑答。 
  到了洲口,五人躲在芦苇中,岷江墨蛟用手指着说:“你们看,洲口甚窄,但可容大船 
进出,里面极为隐蔽,船藏在内湖湾,利用湾后的山顶传递消息,发施号令,监视湖面数十 
里的动静,可说极为理想。因此可以断言,湾内必定藏有指挥大局的首脑在内,这儿便是船 
只的出口,出入的必经要道。” 
  “但……如此重要的咽喉所在,为何没有警哨?”闵子建问。 
  “呵呵!这就是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同时,他们声势浩大,根本用不着顾虑。如 
果在附近派有巡逻哨船或伏线,反而引人注目,那么,他们放出的假消息岂不落空了?以目 
下的情景来说,如不是在下知道他们用镜传递号令的信号,也不知湾内卧虎藏龙哩!” 
  “但……湖心恶斗已起,此地却毫无动静呀!” 
  “对方的主要人物尚未出现,运金船也未到达,当然毫无动静,咱们只须静心等候便 
可。” 
  “罗大侠认为湾内的首脑人物,是哪一方的?”闵子建打破砂锅问到底,毫不放松地 
问。 
  “在下不是告诉过你,闪光信号是严贼爪牙所发的号令么?老弟,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 
呢!” 
  闵子建冷冷一笑,饱含敌意地说:“罗大侠既然能悉严贼的闪光秘密号令,显然与严府 
爪牙交情不薄,对不对?” 
  柴哲心中生起了疑云,悚然而惊。 
  闵子建不放松地问:“在下认为,柴兄的艺业,在前来夺取金宝的群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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