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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情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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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一点的话。陈晴羡慕天恩的桃花运,注意到她没掏小费出来,便将钱硬塞进她的手,握著她的手,暗示她将钱塞进他的小裤沿。他满意的在天恩的额头印上一吻,才功成身退的离位。
  天恩的头好痛,尤其被他吻过的地方像历经黥刑*古时在犯人额上刺字*,她觉得厌恶,这回她学聪明不拉陈晴,趁著操场时溜去外面。夜凉露重,但空气却无比清新,至少跟里面的空气比起来。老天!她从不知道女人在道德的束缚之下,一日一解放,跟什么士林之狼、电梯之狼都差不多。回家好了!以她们俩如此投人的情形看来,说不定回家还沉浸在激情中,早就忘了她的存在。拿出公车时刻表,她直接搭公车回家。
  「天恩,你昨天怎么先溜了,害我找得脚酸死了。」勤雯兴师问罪,陈晴尾随在後一起来了。天恩停下手边的工作,歉意盈满眼眸,「我以为你们——」
  「重色轻友,不会注意到你不见了,对不对?」勤雯接著讲,气势凌人。天恩沉默,等於承认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在你膝上跳舞的男人,在散场後全场找你。」陈晴贼兮兮的说。
  天思想到那一幕,无法克制的脸红,「找我?」他该不会嫌小费太少吧!「陈晴,你塞多少钱要我给他当小费?」
  「一千元啊!」
  「一千元?」天恩惊叫,他认为这样算少吗?那怎么办?她又不知道行情价多少。「你问这个干嘛?怎么像见鬼似的。」勤雯说。
  「我是不是给得太少,所以他才找我?」天恩蹙著眉,她这个月的薪水缴了房贷以後,所剩无几。「天啊!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人家是对你有好感啦!」勤雯甘拜下风,怎么她一点也不浪漫,居然想到现实面去了。「对啊!他看上你的羞赧,觉得你很神秘喔!」陈晴语气里的促狭,成功的让天恩的粉颊如红霞。「别……别开我玩笑,快点回去工作。」天恩手擦著腰,却没有泼妇的盛气,倒有点小女儿娇态,活似十八、二十岁的少女。「回去就回去,不过——」陈晴故意顿了一下,「你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我经不起他的哀求,把公司的住址给他了。」「陈晴,你怎么可以……他是脱衣舞男耶!」
  「天恩,你这麽说就不对了,职业不分贵贱,更何况人家还是老板,临时代替朋友上场,仅此一次。」勤雯希望天恩多交朋友,才能开阔视野,就算是普通的也行,免得以後被人骗了。而且对方的态度诚恳、气度不凡,这种好货色可不是路上随便捡就有的。算了!再怎么讲也无事於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宜,说她喜欢当驼鸟也好。天恩安慰好自己才抬头。「我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工作,别趁机摸鱼。」
  「回去就回去。」陈晴咕哝的念几句,施施然的回到座位。
  勤雯则站在她桌前,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还想著『他」,但人家已经文定了,女人的青春有限,别为了一个未普谋面的男子守身,他不会知道的。」文定?天恩怔住,她差点忘了,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打从她将第一次给了他,总是禁不住在心里燃起希望,以为能像所有爱情小说的结局一样,两人从此相依相随,难怪都说女人忘不了第一个男人,如果她将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现在的心境是否会不同?或许依恋就会少一点吧!
  捂住双眼,默默让泪水烫伤手掌,像印在心上,好痛!
  好久了!距离那天的恩爱一个月又八小时,他像断线的风筝,没有任何消息,她只能从报上得知他人在英国,陪在他身边的是未婚妻。好想他,可是这阵子却没有关於他的报导。
  「天恩,」勤雯走近她的位子,「一起去吃午餐?」
  「不要,你们和那斯先生是一夥的,会陷害我。」那斯先生是那位脱衣舞男,曾正式追求天恩,但天恩不当一回事,只当他在开玩笑。「别这样嘛!你在看报纸?」勤雯随手拿起一张,前後大标题看了一会儿,「又没什么好看的,你在看哪一张?」她抽走天恩放在桌上的那张。天恩一直发呆,其实也不晓得手边那张写著什么。
  「哇!这女人好毒喔!得不到就大家一起痛苦,居然杀了男朋友。」勤雯撇撇嘴,十分不认同。「女人何苦读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天涯何处无芳草,搞不好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当一个女人付出真爱时,她根本没想过下一个男人是好或不好,在她眼中,现在这一个就是最好的。」天恩若有所感,幽幽的说。勤雯这才仔细打量她,「你.……:恋爱了?」天恩的眉宇间有著淡淡的愁绪,眸子却饱含温柔,只有恋爱中的人才有这种矛盾的表情。天恩轻轻摇头,恋爱是指「两情相悦」,她的根本不算。
  「我只是有所感慨而已,午餐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吧!」
  「我这次没请那斯先生,就我们两个人,我可不想把你饿死。」
  「我吃不下,只想睡觉。」天恩双手一叠,趴在桌上。
  「别远样,你真想和赵飞燕比是不是?」勤雯硬扯她的手臂,说到後来,真的有点动气。「可是……」
  「不要可是,大不了我请你,反正这一餐你一定得陪我去吃。」
  「OK!」天恩站起来,低血压让她晕眩,等到稳住後,她才放开支撑的桌沿。由勤雯选择地点,她们决定一家靠近公司的餐厅,简餐的菜色一直是附近上班族津津乐道的,价格也很合理。推开门时响起一阵清脆的风钤声,明亮、宽敞的空间,没有任何奢侈的装潢!土黄色的墙上挂上几幅西洋风景画。
  选了*个靠玻璃的座位,天恩和勤雯一样点蜜汁鸡腿饭。
  突然,一种熟悉的烟草味混和著青草香,那个味道曾经在她床上枕头缭绕三天两夜,一直到消失,她都还忘不了。天恩开始环顾四周,期盼真的可以不期而遇,就算看他一眼也好,直到眼睛视线落在勤雯的後座真的是他,刚毅的轮廓一如往昔,她还记得那天的触觉。「天恩,怎么了?」
  不要!天恩在心底拼命摇头,他身边的女人娇柔的偎进他的怀里,刹那间,她看见她沉鱼落雁的绝美容颜,是她、永远无法比拟的。眼眶热热的,她赶忙移开规线,低下头,怕被勤雯看见。「天恩,你怎么了?」勤雯的手臂越过桌子,握住她的手。
  「我没事,你看外面。」天恩急著转移勤雯的注意力,玻璃窗外是一对学生情侣,似乎产生口角,但男方不晓得在女孩耳边说什么,只见她嫣红著双顿,娇羞不已的捶男方的胸膛。「唉!我们离学生时期的感觉好远。」
  「没有任何柴米油盐的烦恼,虽然物质缺乏,但很快乐,那可能是最纯真的爱情。」他看见她了,天恩就像面对陌生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答应过不带给他生活上的任何麻烦,尽管心底波涛难平。这一餐吃得她好难过,佯装云淡风轻,主要原因是不想让勤雯察觉,却总有好多个问号搅乱心湖。那个女人是他另外一个情妇吗?没来见她,都是陪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吗?可能是吧!毕竟她没那个女人漂亮,谁都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闭著眼,她食之无味啊!
  卓尔凡偕同宋巧人回到办公室。
  「怎么修没来?」
  「他怎么可能没来,我现在要和他会合,先离开一步,」她要关上门时,突然回头,「想要人家,就把她娶进门,我会包一个大红包给你。」卓尔凡冷哼一声,坐进皮椅,点了一根雪茄,在袅袅的烟雾里似乎见到她,她干嘛装作不认识他?还以为女人见著他就像猫见到鱼,她的反应有点伤他的男性自尊。
  他应该高兴,毕竟女人像她这么明白自己地位的才好聚好散,但为何挥不去一股酸涩在嘴里扩散。
  拖著疲累的身子,她回到自己的小窝,或许是故意把自己累得动不了,至少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天恩打开冰箱,拿出一瓶鲜奶,对嘴就灌,也不管什么卫生不卫生的问题,面对整室的孤寂,她打开电视,故意把音量转得很大。记得小时候胆子小,总以为这么做可以把小偷吓跑,长大後则企图把「孤单」吓跑。电视里的歌星在唱什么她没注意听,只是静静的闭上眼休息。
  一阵寒意把躺在沙发上的她冻醒,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啊!已经十二点,午夜了。好傻!她到底在等什么?等他来解释吗?
  天恩起身拿了衣服进浴室,籍著泡澡松弛一身的疲惫,隔著薄薄的门板,她可以听见如潮水涌来的音乐声。身体轻飘飘的,像在云端上。
  卓尔凡用钥匙打开铁门,进入她的公寓时,有一股花草香扑鼻而来,只听见电视震天价响,人却不见踪影,到处看看,发现一双拖鞋放在浴室门前,里头却没有声音。他轻轻的握上门把,试著旋转,没想到真的打开了。
  蹑手蹑脚踏人浴室,发现她躺在浴池里,一脸闲适的享受阿斯巴林热水浴,有著他最没料到的表情出现,她不应该如此无动於衷的。怀著忿忿不平,他毫无预警的欺上她的唇,不带任何温情,不顾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双手探进水里粗鲁的将她抱离浴缸。「你……」天恩睁开眼,又喜又惊,没有料到他会出现,以为他该沉溺在另一个温柔乡。卓尔凡全身肌肉紧绷,在餐厅里,他注意到她的曲线变得更美,举手投足问的柔媚,不属於杨贵妃之流,但却有西施的神采,轻熔著她圆润的耳华,有一字没一字的低喃:「帮我脱衣服。」天恩抖著手解开扣子,有点承受不住感官的刺激,对一个被恩爱几次的女子,确实在调情上很生涩,她偶尔禁不住他的挑逗,只能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前,等著一波波热流冲过四肢。如此欲迎还拒的娇柔,让他克制不住热血奔腾,没有任何温存,他自行扯下衣服,当场就要了她,几次冲刺之後,霎时萌芽的理智要自己放缓脚步,却被耳边的娇喘给引火上身,停不下要她的动作啊!激烈的欢爱让她累极的进人梦中,卓尔凡却了无睡意,手撑著头,半卧的看著恻睡的她,不是绝美的容颜,淡淡的小麦色肌肤除了有弹性,也称不上如丝绸般柔滑,除了魔鬼般的身材外,确实没有令人流连的特点,性格上十分恬静,大概也只能当个家庭主妇,因为没豪门千金的贵气与优雅,根本带不出什么大场面。但为什麽她对他的吸引力就像小孩爱吃的糖果,、水远嫌不够。
  他动作敏捷的起身,迅速的穿上衣服,不敢回头看她,怕又会想要,丢下金卡在化妆台上,他悄悄的离开。铁门「喀—.」一声关上,天恩随即睁开眼,凄切的心情让眼蒙上一层泪,拖著颠簸的脚步打开化妆台的抽屉,将金卡扔进去,顺手将白色罐子拿出来,倒出两粒药九,含著泪和水吞下去。这是确保「没有麻烦」的药,可是她觉得自己好脏。
  起身奔向床,让泪水隐进白色被单里,静静的让泪水奔泄,她慢慢的沉入睡梦中。
  卓尔凡一大早才想补眠,就被沈耀宇拉到饭店陪他吃早餐,他妈的该死!明知道他向来没吃早餐的习惯,还说什么好听话要请客。「找我来干什麽?」卓尔凡掏出银色烟盒,拿了一根雪茄,示意他要不要?「谢了!我最近好不容易才刚戒掉。」
  卓尔凡耸耸肩,自己点火,惬意的吞云吐雾。
  「今年我一定犯太岁,否则没理由什麽狗屁不通的倒楣事都发生在我身上,」他端起咖啡,心不在焉的啜一口,却惊叫的吐出来,手拼命擦嘴。「好烫!」卓尔凡瞥了他一眼,幸灾乐祸,谁教他一早就来扰人好眠。
  「该死的—.连喝个咖啡都会烫到,看来我不去安太岁真的不行。」
  「你是叫我来看你歇斯底里的吗?」
  「去你的!我是要你和我一同上谏,请修把他的老婆管好。」
  「怎麽了?」沈耀宇是「雷集团」里的光,个性沉闷,和宋巧人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他现在的咬牙切齿实属罕见。「宋巧人不晓得在搞什麽鬼,老拉我去看泌尿科治什麽性无能。」
  卓尔凡口中的烟呛进胸腔,开始不停的咳,直到脸全胀红,「你……我偶尔……也会怀疑,」他靠向沈耀宇的身边,「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同性恋?」「不,我是异性恋,OK!」沈耀宇没好气的腾他好几眼,要不是卓尔凡拥有全美搏击冠军封号,他会一拳挥过去。「不过,这也难怪宋巧人会怀疑,哪有这麽大的男人没有需求。」藉机瞟了沈耀宇一眼,话中暗示他不太正常。「开什麽玩笑,难道我一定要像花痴,见到女人就扑上去扒光人家衣服才算正常吗?我就不能有洁癖喝?」「洁癖?那我会提醒宋巧人,你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无菌室。」
  「我真後悔找你倾诉,误交匪类。」
  「彼此。」卓尔凡站起身,本想要离开,後来看见他满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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