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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寒看上去跟以前并没多大区别,还是那么帅气,还是那么威武,只是脸稍稍白了些。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甜言蜜语几句,陈若非心中便微微泛起波澜。她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猝不及防地,他牵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两个人在咖啡馆门口情不自禁地紧紧相拥。
“成子寒你个王八蛋,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陈若非在成子寒怀里泣不成声,捶打着成子寒。
“对不起小非,我以为我可以忘掉你,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所 以……”
“成子寒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是不得好死,所以赖活着。既然死了,我也忘不了你,所以我想死在离你更近一些的地方。”
两个人在咖啡馆里坐着,陈若非早已哭红了双眼。
“你真的打算留下来吗?”
“如果你告诉我,我们还可以在一起,那么我会做这个选择。”
“如果我告诉你不可能了呢?”
“那我也会留下来,我想我可以等到可能的那一天。我现在在澳大利亚那边的公司做得很大,今年开始做外贸,跟深圳上海北京等地都有业务来往。但为了你,我可以舍弃这一切。我用几年时间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爱才是我最需要的,而不是金钱。”
“男人钱多了还会这样想?男人没钱的时候变坏,有钱的时候变好?难道你是外星人,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也许你现在已经很难相信我了。”
“我谁也不相信。”
今天你要嫁给谁 65(2)
“我过几天会再回一趟澳大利亚,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再回来就不走了。对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没工作,我失业一万多年了,马上就要喝西北风了。”
“小非,以前我们都太年轻,不懂得一份真正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不懂得珍惜,所以做错了很多事情,我向你说抱歉。”
“成子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有义了?背着那边的老婆来找我,你不觉得自己很龌龊吗?”
“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住嘴,我开始想吐了!”
陈若非抓着包,站起来就往外走。其实再见到成子寒,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感到恶心。相反,她发现那些往日的情愫正一点点地涌上心头,她开始害怕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而且是马上。
从咖啡厅走出来,陈若非的步子就放慢了,她还不时地回头看,想知道成子寒是否追上来了。内心的矛盾在回头的一瞬泄露无遗。一份旧情对女人最大的伤害,不是说对方不爱了,而是自己依然爱着,这才最致命。
成子寒买了单追出来,陈若非刚好又一次回头。她看见他奔跑的身影,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追上来,死死拽住她的手,什么也不说,继而把她揽在怀里。
“小非,就算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也让我多看看你,多抱抱你,好吗?”
陈若非没有挣脱,也没有迎合。她像是个触电似的,两只手露在成子寒身后,一动不动。
这天,整整一夜,陈若非躺在成子寒怀里,怎么也睡不着,事隔多年,才如此真实地听见成子寒熟睡之后的鼻息,她似乎感到有股酸酸暖暖的气流穿破岁月的风尘席卷而来,然后在心灵的某个角落停靠下来,却怎么也不能平息,起伏波动,暗自汹涌。她终于懂得,有些感情即便早已被时光凝炼成骨,燃成灰烬,但它依然存在。
天快泛亮的时候,陈若非才勉强睡着。她其实是不想睡的,只是太困了,再也支撑不下去。她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把头枕在成子寒的臂膀里,以前的以前,在最单纯和幸福的日子里,这是她每天晚上固定的睡姿,觉得温暖而安稳,是一辈子也厌倦不起来的。而如今,这一切,又回来了,在意料之外,在痛苦底里。
一觉醒来,已是半上午,阳光从落地窗的隙罅里透露进来。陈若非不自觉地往床边摸索,没碰到成子寒,急急地睁开双眼,看见洗手间的灯是开着的,但没有声音,整个房间都很安静。
她大声叫:“成子寒,成子寒……”
无人应答。
她拿起手机来,上面就有成子寒留下的短信——
小非,我走了,上午十点多钟的飞机,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吵醒你,所以没能亲口跟你道别。我花了很大工夫才找到你,终于如愿了,谢谢你还那么爱我,就像我依然爱你一样。我走之前,深吻你的额头,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留恋。可我们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我回澳大利亚了,请原谅我骗了你。那里依然有些我无法舍弃的很多东西。由于跟深圳这边有很多业务往来,我还会再来这座城市,到时,我们还会见面吗?因为不知道你是否要睡到下午才醒过来,所以房间我多交了一天的房钱,你就安心睡吧。
爱你的,成子寒
陈若非抓起包,疯了似的冲出去。拼命地拨打成子寒的手机,可是总是传来:对不起,你拨的用户已关机……
她在街上拼命地跑,像个疯子,哭着喊着:成子寒,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到这个时候了还要骗我,还要伤害我。
她把高跟鞋拿在手里,路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可是她什么也注意不到了。
一夜没睡的刘国栋在陆走走跟易彩白的住所,接受她们的安慰。而陈若非在这样一份突如其来的巨大伤害面前,首先想到的也是去陆走走和易彩白她们那边。
陆走走替陈若非开的门。她进门后谁也没注意,抱着陆走走就哭。
今天你要嫁给谁 65(3)
刘国栋吓懵了,顾不上那么多,迅速冲上来,担心而急切地问:“陈若非,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易彩白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
陈若非突然把头从陆走走身上抬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刘国栋,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刘国栋你给我走,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他妈的臭男人!”
陆走走扶着陈若非在沙发上坐下,抬头对站在茶几前面的刘国栋说:“要不你先回去吧?”
刘国栋不肯走,呆呆地站着,心疼地看着红肿着双眼的陈若非。
易彩白推了推刘国栋说:“国栋哥,你走吧,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给你。”
刘国栋走到陈若非跟前,说:“陈若非,我昨天等了你一晚,你要知道。不管你以前的男朋友是怎么伤害你的,我都要告诉你,他欠你的,我来替他还,我来还,我能够做到。”
今天你要嫁给谁 66(1)
在一家颇具特色的农家饭庄,戴余正在查看刚刚点好的单。郑家铭坐在李婷和陈一一中间,不过头都往李婷那边拐,把陈一一晾了起来。戴余把点单递给服务员,让她赶紧上菜。
“臭丫头,你还没跟我说今天为什么请我吃饭。咱俩还没扯证,应该没结婚纪念日什么的啊?!”
“小余今天生日。都二十八了。”戴妍替戴余回答。
“唉……还没结婚就高龄产妇了?”戴余夸张地叹着气。
“你未婚先孕了?”郑家铭说。
李婷起身去上厕所,刚好走在酒店领班的旁边。
“快看,那领班和李婷身材都不错哦,翘着两个屁股。”郑家铭拉了拉陈一一说。
“不会吧,酒还没开始喝你就眼花?”
“我眼花?我说你这孩子是傻了吧?我又没说她们每人翘两个,是一人翘着 一个。”
戴余和陈一一笑不可支。戴妍也笑了,不过她不习惯这样的低级玩笑,显得有些 腼腆。
由于大家都不喝酒,菜上得差不多了,郑家铭就开了瓶饮料,挺殷情地给每个人一一斟上。他也不讲究先后,把戴余排到最末。
“臭丫头,你也是实打实的老姑娘了,赶紧嫁吧。”
“再老也没你妈老!”
“太不出息了吧?跟我妈比年轻!”
“不就是二十八岁嘛,也就是相当于古代的‘二八’年华吧。”戴余自得其乐。
郑家铭提着空了一半的饮料瓶,腻在戴余旁边不肯走,盯着戴余,坏坏地笑着。戴余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傻了是不是?坐自己位置上去啊!”
“今天怎么感觉你看起来还挺养眼的呢?可能是因为我失恋了!”
“去去去……”戴余推了郑家铭一把。
大家齐齐举杯,对戴余说着祝福的话。
“戴姐,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陈一一很认真地说。
“小朋友啊,都是一窝俗人,别文绉绉地搞书面语言!”郑家铭打岔。
“小余,你也是该醒醒神了。”戴妍居高临下的语气。
“我还不醒神啊,都相过N次亲了,命不好我有什么办法。到现在都二十八岁了还是单身,有时候在想我的那一半怎么还不出现,让我等他了二十几年了,等他出现了我先揍他一顿再说。”戴余发了一通感慨,把杯子举得高高地说,“来,为我这个即将熬成老巫婆的公主干杯。”
吃了短暂的一个回合,郑家铭又开始绕着圈子往大家的杯里添饮料。
“帅哥,你今天表现得像个男主人,干脆把我们戴余娶了算了。”李婷开玩笑说。
“得,别人醉在千万富姐的温柔乡里了。”
郑家铭直起身来,看着戴余说:“别哪有伤疤摁哪里好不好?”
李婷落井下石道:“帅哥难道也有被甩的时候?”
郑家铭呵呵笑着说:“被甩都没机会,表白让人给残忍地拒绝了。”
吃完饭,一行人往回走。郑家铭买了个大蛋糕让戴妍提着,自己则悠哉乐哉地搭着陈一一的肩膀,走在戴余旁边。
“臭丫头,我真失恋了,你不安慰一下我?”
“懒得信你那张嘴。即使真失恋了,也是罪有应得。今天下午陆走走给我打电话还在旁敲侧击地问我你现在好不好。你真把她害得够惨,弄得她一辈子都会心神不宁,现在都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每每提及陆走走,郑家铭就理缺词穷,那张贫嘴闭得严严实实,不再吭声。
陈一一扭头对戴余说:“戴姐,我过段时间可能要搬家了。”
“搬哪去?”
陈一一把郑家铭的手扳开,再说:“搬到她那边去。”
“她?谁?周可欣?”
“嗯。”
“你真打算跟她结婚了?”
陈一一看着戴余笑,不肯定也不否定。郑家铭不太想参与这个似懂非懂的话题,就加快脚步,赶上走在最前面的李婷。
今天你要嫁给谁 66(2)
“美女打算什么时候嫁呢?”
“没好男人怎么嫁?你见多识广,说说看好男人都死哪去了。”
“怎么每个女人都喜欢说好男人死光了呢?就算有好男人也早被你们咒死了。”
“事实就是如此。”
“那是因为你们把好男人的标准设置错误了。我建议你列出求偶条件,然后将清单交给好友评议,看看你对男人的要求有否脱离现实。”
“你不会以为自己就是好男人吧?”
“我当然也名列其中。唉……要是中国实行一屋一妻就好了,我买几个山头建几十幢别墅,我自己妻妾成群,你们这些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得救了。”
回到住所,大家围着桌子吃蛋糕。屋子里的灯全关了,彩色的蜡烛点燃,晃动着幽然浪漫的光彩。戴余双手合十,双眼紧闭,沉默地许愿,然后大家齐心协力吹灭了蜡烛。戴妍伸手把餐厅的灯打开。
郑家铭动刀切蛋糕:“许的什么愿呢?是祝愿自己早日追到我还是早日被我追到?”
戴余作样子似的踢了郑家铭一脚,说:“去死!”
郑家铭把刀放下,斜眼看着戴余,偷偷坏笑,猝不及防地,拿着一块蛋糕,啪的一声不偏不倚地盖在了戴余脸上。戴余一声尖叫试图躲闪,但显然已经来不及,整张脸都白了。
李婷和陈一一起着哄。
戴余揩了脸上的蛋糕往郑家铭身上抹:“郑家铭你个臭小子,敢这样欺负你戴姐!”
戴妍心疼地说:“这样子多浪费啊。”
郑家铭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啊,现在总不能叫我抱着戴大妈把她脸上的蛋糕啃干净吧?!”
今天你要嫁给谁 67(1)
李树兵和蒋小洛坐在沙发,两个人都不说话。蒋小洛的母亲洗好碗,把洗碗巾摊开来放在厨柜的台面上,垂半截在外边,以便干得更快一些,然后转出客厅。
“树兵,你爸腿最近好些没有?”
“好多了。我出门的时候他正泡脚,就是熬的您给提过去的那些药材。”
周艺文笑着在李树兵身旁坐下。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您说说给蒋小洛物色对象的事。”李树兵一本正经地说。
蒋小洛生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