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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一下你俩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就是有没有相互表白什么的。”
“我没有,不过她才跟我聊了几天就老问我要不要结婚,能不能娶她!”
“原来跟我一样也是结婚狂啊。一会我跟她好好同病相怜一下。”前面有车子开过来,戴余拉着陈一一往边上走,再说,“你不会这么点年纪就想结婚了吧?”
“不是的,戴姐。”
“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上楼吧。”
咖啡厅里人很好,戴余和陈一一进去之后,四处搜索,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靠窗位置上,一个染了头发的女人单独坐着,穿纯白色的连衣裙,脸一直朝向窗外,远远看过去,还真有点仙女下凡的感觉。戴余和陈一一耳语几句,围剿似的走了过去。
戴余说:“您好,请问是周可欣小姐吗?”
周可欣打量着戴余和陈一一,问:“您是?”
陈一一基本判断她就是约他见面的网友,往前一步,满脸羞涩地说:“我是陈一一。”
周可欣做恍然大悟状,笑道:“哦,原来就是你哦。”
戴余和陈一一在一边坐下来。陈一一显得很拘束,戴余这个时候才看清面前的这个女人,化了很浓的妆,脸蛋长得很好,若往后退几年,应该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丽女子,可现在看上去已经有种与年龄相关的憔悴了。还有,戴余注意到了她寂寞忧愁的眼角。再浓的妆,就算掩饰得了年龄,可是掩饰不了寂寞。寂寞长在眼里,长在不经意的表情里。
戴余解释说:“我是他姐姐,他说来见网友,我不放心,就陪他一块儿来了。”
陈一一附和道:“对对对……”
周可欣淡淡地笑着,说:“是吗?”
接下来三个人都没太说话,白衣女子突然想到还没让他们点东西,就朝对面的服务生招了招手。服务员过来,戴余和陈一一每人要了杯咖啡。
戴余见气氛过于尴尬,觉得不太好,可一时又没想好话题,就单刀直入地问:“周可欣是你的真名吧?”
周可欣肯定地回答:“是真名!”
戴余转头看了看陈一一,知道他隐瞒了很多,又不好当面揭穿,喝了口开水,看着周可欣又说:“听我弟弟讲,你想跟他结婚?”
周可欣笑而不语,陈一一却难堪死了,暗地里使劲地推搡着戴余,正不知如何解局,周可欣又说话了。
“你的狗呢?抱给我看看……”
陈一一和周可欣颇有雅兴地开始研究起那条狗来,把戴余晾在了一边。
“眼睛挺漂亮的。”周可欣说。
“是啊,我当初捡它回去,也是觉得它的眼睛特别好看,会说话似的。”陈一一很可爱地笑着。
这一次,戴余深深感受到了做电灯泡的心理压力。坐了没半个小时,实在待不住了,只好找借口先走了。
晚上在家里,戴余用清水把西瓜表面洗净,小心翼翼地抱到砧板上放稳了。拿起刀,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还往刀锋上吹两口气。刀架上西瓜之后,她还谨慎地挪了挪,左右瞅瞅,以便切正。好了之后,眼睛紧闭,开始一点点地往下使力,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西瓜应声而裂,露出红瓤来。戴余嘀咕声“应该死了”,然后再睁开双眼。
今天你要嫁给谁 50(2)
戴妍正在拖客厅的地板,听见有人敲门,把拖把往墙上一搭,匆匆跑去开门。进来的是陈一一,依然戴着帽子,帽沿下拉,把眼睛遮得只剩一条细缝。
“戴姐不在家么?”
“在家在家,正切西瓜呢。”
戴余刚把西瓜分切成瓣,转身准备叫姐姐来吃,看见陈一一走过来,故作意外地说:“咦,陈一一,你时机怎么挑得这么准?像是抽了签算了卦才来的。”
戴妍用托盘把西瓜端到客厅的茶几上,听见手机响了,跑着进了睡房。看了号码,急急地接了,用很有母性的声音说:“喂,儿子啊,是不是又想妈妈了?在家里要乖哦。妈妈过段时间回去看你,好不好?”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你儿子婚外恋去了,我是你儿子他老爹。”
戴妍听出是丈夫,心头一怔,脸上的和颜悦色瞬间消失殆尽,赌着气说:“你给我打电话干吗?”
“打错了,不小心按了重拨键,就打到你手机上去了。你要不高兴,我就先挂。”
“喂!”戴妍把手机往耳畔紧了紧,“你刚才说儿子干啥去了?”
“婚外恋去了。”
戴妍气急败坏道:“你,你,你……”
丈夫笑了两声,说:“我跟儿子都是男人,你怎么不怀疑儿子有婚外恋就老怀疑我呢?”
戴妍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出到客厅。
戴余正和陈一一聊天,见姐姐满脸怒气地过来,就问:“姐,又自个儿跟自个儿生气了?”
“小余,我跟你说,要是萝卜头他爸给你打电话,你甭接,这男人十有八九是走火入魔了,开口就是婚外恋,就不知道那个狐狸精给他灌了什么牌子的迷魂汤。”
“又怎么了?”
“他刚才竟然说萝卜头搞婚外恋去了。”
“这不是在想方设法逗你开心么?!你看姐夫多用心良苦。”
戴妍挨戴余坐下,扭着头说:“你甭胳膊肘子往外拐。我出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头,也回不了头了。咱可不能因为他几句花言巧语就自个儿乱了阵脚。你想想看呵,我在家的时候他都敢偷鸡摸狗,我这出来了,他还不早赶着牛群羊群进了屋?!”
戴余看姐姐滔滔不绝地说得激动,笑得前俯后仰。
陈一一也一直洗耳恭听,却始终没听明白姐妹俩在议论啥,于是忍不住好奇地问:“姐姐,你丈夫搞养殖的?”
戴妍耷拉着脸看了看陈一一,起身走开。
戴余这才回到跟陈一一的谈话上来,哥们似的拍着陈一一的肩膀,问:“今天跟那女人聊得还投缘吧??”
陈一一诚恳地点点头:“嗯,还好的,她还说要上我这来看看。”
“不过她还真漂亮,一见到,你戴大姐我马上就自惭形秽了。哦对了,是叫什么啊?”
“周可欣。”
“我好像感觉有点不对哦。”
“哪不对?”陈一一紧张地问。
“你该不会真想娶个网友做老婆吧?再说你现在才多大啊,估计都还没发育好。”
“我二十五了。”
“二十五岁没发育好的多着去了。”
“我喜欢比自己大的女孩子,现实中又不太会跟异性交往,就想找个合适的人,咔嚓……”陈一一认真地比画着说,“你知道咔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两个人一拍即合,擦出火花,闪电结婚。咔嚓……”
“世界有你这种人,可真是我们大龄未婚恨嫁结婚狂女青年的福音啊。”
今天你要嫁给谁 51(1)
从深圳开出的火车,穿过上午的阳光,远离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进入漫漫山峦之间。刘国栋、陆走走和易彩白三个人一起回长沙。
陆走走一直脸朝窗外,心里想着太多的事儿。午餐时间,陆走走说不饿,易彩白就和刘国栋一起去了餐厅。扭扭歪歪往餐厅车厢走去的时候,易彩白忍不住问:“国栋哥,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我一上火车就想起以前跟陈若非去深圳时的情景。”刘国栋一个趔趄,手扶着椅背稳了稳,快步跟上前面的易彩白,“那次,一路上,她没肯跟我说几句话。今天上火车前我给她发短信,说我回长沙了,叫她这几天在深圳多保重,她竟然给我回了。”
“她说什么了?”
“她说,刘国栋你整天披着张羊皮就不累么?”
“她骂你?!”
“骂也是回应嘛,总比不理不睬好。”
刘国栋自我陶醉地笑着。
这个周末郑家铭无所事事。按原计划,他是准备把所有周末都想办法跟贾妮腻在一起,但贾妮这次上北京出差去了,说是要下星期三才回来。在街上游荡着,依然想不出好的去处,就给戴余打了电话。
戴余这个时候已经从家里出来到了保龄球馆。是王大胜和李婷还有他的几个哥们开始先去,王大胜问起同住的戴余,李婷想着正好让戴余出来认识几个男人便把她叫了过去。
接到郑家铭的电话,戴余刚打完一局,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戴大妈,我好孤单。”
“你孤单,我还寂寞呢!”
“那正好啊,女缺男,男缺女,咱俩凑个数儿吧。”
“找死是不是?小心哪天把你摁到抽水马桶里冲下去。”
“我说丫头,你在哪呢?那么吵,该不会跑印钞厂去了吧?”
“我在打保龄球,很多人在一起,想凑热闹就过来。”
戴余两边分别坐着的是李婷和一个王大胜的朋友。
戴余刚挂电话,王大胜就在那边招着手叫:“小婷,快过来。”
听见王大胜管李婷叫小婷,戴余做了个牙酸的表情。
李婷起身来,诡笑着说:“我去玩会,你们先聊。”
戴余把手机塞进包里,旁边那位精英模样的男士马上彬彬有礼地搭话了:“戴小姐,平常很喜欢运动吧?”
“叫我先生都可以,麻烦你别叫小姐,谢谢。”
“听王总和李小姐说你很不错,今天见了还真是眼前一亮。”
“那还真不好意思了,没把您的眼睛刺伤吧。”
“哪里哪里……”
戴余心想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动不动就信口开河地对女人大唱颂歌,俗不可耐。她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
精英男士又说:“不知戴小姐是否喜欢漂流,我们准备下个星期去东江,你要是有兴趣,到时跟李小姐一块。我们自己开车去。”
“对这个没兴趣。”
“那你应该很喜欢打保龄球?”
“也不喜欢,我喜欢打瞌睡。”
戴余抬头看见郑家铭跑着进来了。她朝门口喊:“郑家铭,臭小子,在这里!”
郑家铭笑呵呵的,还没来得及坐下,戴余把包背在身上,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说:“我再去玩一局,你先陪这位先生聊聊天。”
郑家铭有些莫名其妙,想把戴余喊住又犹豫着放弃。他压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谁,跟戴余又是什么关系,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要他去跟别人扯扯,还真有点难为情。好在他脸皮子不是一般的厚,往边上一坐,话匣子就打开了。倒是精英男士有些拘谨了起来。
“先生贵姓?”
“呵,免贵姓朱。”
“这么说我们还是本家了。”
“你也姓朱?”
“不不不,我姓马……”
戴余直接走到李婷身边,用手掐着她的腰,疾恶如仇地问:“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今天你要嫁给谁 51(2)
“怎么样?那位精英还不错吧?!”
戴余使了使劲,把李婷掐痛。她说:“以后少找机会安排我跟俗不可耐的男人见面。”
“你不是天天嚷着要相亲要嫁人么?”
“最近没兴趣了。什么工程师、大学老师、飞行员、公务员,五花八门的男人全相过了,就差没跟清洁工见面喝茶了。”
李婷指了指正玩得兴起的王大胜说:“是他让我叫你过来的。”
戴余顺势望过去,正好看见王大胜熊猫似的弯腰掷球,衣服被往上扯了一截,露出微微发福的腰背来。
在另一边,郑家铭和那个精英男士早已聊得热火朝天,不过精英男士大部分时间都在敷衍着应付,不是没兴趣,而是觉得自己的嘴巴跟郑家铭的比起来,简直就不像来自同一星球。
“跟你说啊,我今天不是准备去理发么,结果进了家按摩店。里面的女人都穿着超级低胸衣,乳房有三分之二以上的部分露在外边乘凉。天气有点热,也怪不得她们。我进去后,几个妖冶的女人兴奋不已地围了过来,欢呼雀跃的样子。看见我就跟看见了人民币似的。我不吭声,随她们唧唧喳喳,自顾自地点支烟,深吸一口,再不紧不慢地说,我,想剃个头!一个女的嗲声嗲气地靠上来,说哎哟,帅哥的发型这么好看,剃什么,做个按摩吧,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然后用已经严重下垂的双乳往我身上一挤,有点用力,我真担心会挤出牛奶来。牛奶我只喝光明的芦荟酸奶,不知道她们挤出来的会是什么牌子的。”
精英男士笑得合不拢嘴,恭维道:“兄弟你说流氓话蛮在行啊。”
郑家铭谦虚着:“我不算流氓的。我中学有个男同学比我流氓多了。有次他问我,说要是走夜路的时候遇到美女劫色怎么办。”
“怎么办?”
“我今天考考你。”
精英男士摇了摇头。
郑家铭自豪地说:“当时我想都没想就说,要是真能遇到美女劫色,我肯定自己脱裤子!”
戴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