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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金手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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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聂大富与马氏那自私自利的性子竟然待自己亲子如此凉薄?反倒对毫无血缘关系的聂向文疼进骨子里,杨昭禁不住怀疑,其实聂偿恩才是真正的沈家人,可是玉简上并未提及,他也拿不出证据。

还未等杨昭理出头绪,梅雨季悄然来临……

杏阳县断断续续地下了几日小雨,杨昭全身心都投入到对洪灾的防备中,玉简里自聂向文离开后便再也没提过杏阳县的事,他没办法提前预测是否真的会有洪水,只能不厌其烦地提醒。

可惜,没有多少人理会。

聂家宴席没有邀请他的事在州府县城都已传开了,自然有人去调查,他们很轻易得知了当日分家之事。

其实在他们看来,聂偿恩所为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只是他弟弟如今身份不同以往,一些原本看好他仕途,肯卖他面子的大人们,趋避利害之下态度也冷漠许多。

毕竟十个“三元”状元,在圣上心中的地位都未必及得上一个沈太傅。

甚至有官员回执斥聂偿恩危言耸听,令他勿再散播谣言,搅得人心惶惶。

杨昭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

六月十二,程阳湖、六亭湖连降暴雨,使得松江水位迅速攀高,加之上游来水和潮汛的影响,洪峰正式来临……

六月十四,洪水冲破青永县堤坝,水淹方圆百里,无数街道和院落被洪水冲垮,二十多万人失去家园。

六月十五,松江水位持续上涨,临马县合镇垸溃决。

六月十八,汛情愈发严峻,年溪县、楼川县相继决堤,至此,湖州辖下十二县已失守四县。

六月二十,九锦大堤发生决口,浑浊的洪水涌入宁白、顺梅、平纺、德丰四县,水面漂浮着枯枝烂叶、锅碗瓢盆,数十万亩良田毁于一旦。

不足十日,湖州已成一片泽国。

人类面对自然伟力,渺小得不堪一击。

**

亥时,杨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俆妙君见他浑身湿透,忙递上一碗姜汤,关切道:“今日如何?”

杨昭将汤水一饮而尽,放下碗道:“松江水位依旧不退,几乎与鸿康十六年持平,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上游降雨的减少,否则……好在此前修整了堤坝,杏阳县暂且算安全。”

俆妙君见杨昭眉宇间隐有忧色,担心地说:“可有什么不妥?”

“如今湖州已有八县遭了洪灾,灾民足有五六十万之多,长此以往,杏阳县必难独善其身。”杨昭心中烦闷,更可怕的是,若是小梁县发生溃堤,洪水将直逼府城……到时候,只怕上面会下令炸毁杏阳县大堤,分洪以保府城安危。

一旦炸堤,以杏阳县的地势,或许将彻底被淹没,他于心何忍?

俆妙君道:“我听说,邻县已有不少灾民正往杏阳而来,你可有准备?”

“有。”杨昭抬起来头,眼神中带着无可动摇的坚定:“我打算开仓放粮!”

俆妙君一惊:“这……此事风险极大,杏阳县中存粮于灾民而言不过杯水车薪,即便你安顿好他们也未必有功,若是出了岔子,你可是大过。”灾民最易生变,一旦发生民变,杨昭项上人头必定不保。

“我怎会不知?”他见过的文武百官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官员们心里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可是在其位而谋其职,若只求自保,尸位素餐,他如何对得起太傅当年“渡众生,平天下”的教导?又如何对得起他所坚持“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王道?

至于任务,救黎民于水火,难道不是在维护天道?

屋外疾风呼啸,木窗忽然被吹开,雨,又开始下了……

然而杨昭的决定并没有想象中顺利,不但放粮之策受阻,县里的富户们也不支持,洪水如悬在头上的一柄刀,人人自危,他们只顾清扫自家门前雪,哪肯管他人瓦上霜?

杨昭并非不理解,但大难将至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他雷厉风行地清算了数人,终于吓得不少蠢蠢欲动的人都老实了,一时间,杏阳县内再无一只虫儿敢作声。

时入六月下旬,越来越多的灾民涌向杏阳县,杨昭并未放他们入城,他提早就令人将北门郊外规划整理,搭建了许多简易的棚子,还有公用的灶房、浴室及茅房,每日雇佣专人清扫卫生,毕竟灾民不是最可怕的,瘟疫才是!

千辛万苦赶来的灾民们见杏阳县城门紧闭,心中本已绝望,却有一位样貌俊朗、端方特立的年轻官员候在前方,着人将他们带去了安置区。待数千灾民一一安顿妥当,他们才得知方才的青年便是杏阳一县的父母官,眼前这一切均出自他之手。

灾民们心中感激,纷纷面向城门而跪,口颂青天,哭拜之声传入杏阳县中,官吏百姓无不肃然起敬。

这,就是民心!

**

聂宅。

聂向文……不对,如今应叫沈向文了,他正委屈地对林氏抱怨:“我那哥哥好生霸道,竟敢拿圣上赐予孩儿的匾额作伐子,逼得孩儿不得不捐出大笔银钱,县里其余富户们也是怨声载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这样公行抢夺,未免太没有天理?”

林氏柔声劝慰:“如今洪灾当前,咱们既有余力帮扶,捐一些本是应有之义,何况,此劫一过,聂偿恩的行事忌讳颇多,赏罚难测,倒是你们的善举必然会有所补偿。”

沈向文一噎,才反应过来这林氏与马氏大不相同,忙改口道:“孩儿也不是不愿捐粮捐钱,可他逼着来算怎么回事?东西是咱们给的,名声到是他赚了,沽名钓誉!”

就在此时,城外一声声“青天”传来,仿佛要震破杏阳县的天,沈向文一愣,很快猜中原委,气得鼻子都歪了!

见他如此,林氏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又很快收敛,她此前误信了马氏所言,只道聂偿恩分家之后便不声不响离开杏阳,数年来毫无音信,这次回县里也未曾上门拜见,她虽对此子心有愧疚,但不喜其性冷如铁,当日宴请便顺了聂家的意愿未曾给他下帖子。可前些日子丫鬟打听来,这聂家在东山村风评不佳,分家亦是因为聂大富赊欠的八百两赌债,至于当年她留给儿子那一笔银钱,早被聂大富输了个精光。

如此看来,倒是她一直误会了聂偿恩,这个孩子,是个好的。

反倒是向文……他于聂大富和马氏的溺爱之下,难免小性了些,将来还需慢慢规劝才是……

林氏的沉默让沈向文心里不安,眼中的阴郁一闪而逝。

☆、第63章 农门天骄12

这一日,县衙门口浩浩荡荡来了一群村民,他们有的推着板车,有的背着背篓,装得大半是粮食,还有些衣服被褥之类。

为首的老人家约莫五六十岁,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举止带着农村人特有的朴实,他对两位衙役施礼道:“官差大哥,小老儿乃普安村里正,村里听说聂大人正在征粮,咱村虽不富裕,但还能筹措些物资,这些东西都是村里一家家攒下来的,大家一听说是聂大人所需,连最抠门的几户人都难得大方了一回,东西虽少,多少是份心意,烦请官差大哥转告聂大人。”

“是啊,聂大人帮咱除了村中一害,如今大人有令,咱怎么也该响应不是?”一个腰粗膀圆的大汉接口道,引来身后不少村民附和。

这一大群人围在门口,不少路过的百姓都聚拢过来。

不远处,又有十来个人抄着手过来了,他们用蛮力将百姓挤开,有人本想抱怨,一见这几张脸,纷纷认怂地转过头去,县衙门口的衙役们也立刻打起了精神,几双眼睛像捉贼似地牢牢锁定他们。

来人正是王狗子和他的一群手下,他冷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大英雄大大大豪杰吗?别看咱混,咱也认识几个字,也懂得知恩图报。”王狗子鼻孔朝天道:“瞧瞧遭灾的那些个县,那惨的,啧啧……咱光听都觉着难过,要不是有聂大人为咱保住了杏阳县,咱如今还能这么逍遥?咱虽没钱,好歹有一身力气,只要聂大人一声令下,管他水里来火里去 ,咱二话不说打着光棍儿就上,怕它个卵!”

一通粗鄙的话臊得现场诸人面红耳赤,他们中许多人不忿聂偿恩以本县之物力救助它县灾民,可如今一想,若不是聂大人,或许他们早已落难,和那些他们吝啬帮助的人一般,无人可依,无家可归。

这时,一位穿着青色官袍的年轻人从衙门里走出来,众人见了他纷纷跪拜:“参见聂大人。”

杨昭望着眼前一群赤子百姓,他们或许只是贩夫走卒,或许只是油子混混,可这一刻他们气魂寰宇,足以傲霜雪!

他抑制胸中激荡,深深地躬身行礼,真诚道:“子惠何德何能,诸位高义没齿难忘。”

人群纷纷避让,急道:“聂大人,使不得啊!”

杨昭固执地拜了三拜,肃容道:“如何使不得?子惠三拜,一为黎民,二为鸿国,三为天地有正气!”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杨昭身后官吏无不动容,他们如同聂大人一般行了三礼,面对这些平头百姓,第一次弯下了脊梁。

就在杏阳县上下一心,众志成城之时,数辆马车缓缓驶进了湖州府城,城中官员夹道相迎,生怕怠慢了贵人,那车里头坐的,正是此次朝廷派遣来督治水患的钦差,以及一众对治水颇有研究的随行官员。

这钦差素来秉性刚劲,湖州知府本欲设宴接风,被他斥道:“如今湖州百姓深陷水患之苦,尔等上不能体君心,下不能安黎民,竟还想着摆宴?有这闲情逸致便请自去,本官可没这工夫!”

斥得湖州官员各个脸色青白,心中恼怒,又忌他乃天子近臣得罪不起,只得赔笑。

钦差召集众人,连夜梳理湖州灾情,如今上游暴雨不停,洪峰一波接一波,洪灾已不止湖州一州,只是比起其余诸州,湖州情况最为严峻。他在翻看卷宗时,注意到往年水患频发的杏阳县此次竟安然无恙,几经问询,才在府尹遮遮掩掩的回禀中得知,杏阳县令早已警示过水患一事,只是并未受到重视,他心下大怒,当即下令:“尔等既无能,不若让能者居之,即刻命杏阳县令聂偿恩前来府城,主持湖州水患一应事宜!”

当聂偿恩接到任命时,杏阳县又抵挡住一次洪峰,县城百姓暂且松了口气,此时的聂偿恩在他们心中已不仅仅是一县父母,而是对他们恩同再造的救世之主,就连林氏也愈发欣赏这位临难不惧,遇事果决的年轻县令,惹得沈向文嫉恨非常。

当晚,聂偿恩与俆妙君相谈至深夜,次日便点了几个亲信,轻装上阵去了府城。

**

银月当头,繁星点点,杏阳县内一片静谧,家家户户皆已入睡。

黑暗之中,百来个人影聚集在杏阳县南门郊外,为首一人压低嗓音道:“记住,华文巷的聂宅意思一下就行了,其余不必在意,只管去抢,凡事有人兜着。还有,速战速决!”

“是!”

一行人摸索着来到南门,为首之人对身边一个矮个子点点头,那人对着城门学起布谷鸟叫,连叫三声后,停下来默默等待。

半晌,毫无动静。

“大当家,不是说安排好了么……?”

匪首心中也在奇怪,但他想到通风报信之人的身份,又想到杏阳县如今没有县令,再度安下心来:“别急,再等等。”

说话间,城门缓缓开启了一条缝。

他精神一振,挥手道:“跟我上!”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挨个进入城门,放眼望去,不见一个守卫,果然如那人所说。匪首大笑道:“弟兄们,这杏阳县的钱粮女人,都等着孝敬咱呢,哈哈哈……”

笑声未停,只听瞬间锣鼓齐鸣,咚咚的响声传遍县城。

匪首一愣,立刻浑身发凉,像被浸入了二月天的冰水之中,艹!中计了!

不过数息,县里已是灯火通明,不少男人举着棍棒武器,妇女们带着锅盆刀铲,一个个虎视眈眈等着这群不速来客,他们心中怒火腾腾,恨不得将来人大卸八块,城外水患未消,竟还有匪徒意图破坏他们的家园!

城楼之上,俆妙君对着身旁绸衫男子施了一礼:“今日多谢义士。”

绸衫男子慌忙避让:“夫人严重了,我桂七好歹与聂大人相识已久,这杏阳县又是生我养我之地,岂能让他们烧杀劫掠?若真出了事,等狗子回来可饶不了我。”

此人正是当年与聂偿恩合伙算计聂大富的桂七,前些日子,王狗子已追随聂偿恩去了府城,临走前特意交代桂七,让他留心着县里的事,保护好夫人。

不久前,一位兄弟来找他,满脸喜色地说自己发了笔横财,托他帮忙看看,原来有神秘人扔了个包袱在他家中,里头有百两银子,还有一张纸条,但他不识字,只得求助于桂七。

“六月三十,丑时,闻布谷三声,开城门,事后必有重酬。”

纸条上还书明如果他同意,可去城门一角画上信号。

桂七一看便知事有不妥,想到王狗子的交代,忙寻了俆妙君禀明此事,对方让他将计就计,便有了今日之事。

可他万万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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