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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 - 藏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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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冲向机场高速,伸手旋开音响,温情的男声虚假做作,索性调到音乐台听广播。不知哪位痴男点播《雨过天晴》向怨女道歉,我冷冷发笑,叶晨是不是也该低声下气一番才能让我解气?转头看他沉默地开着车,人家舍不得低下高昂的头,我亦无可奈何。   
一时耳边剩下歌声回响:   
“雨过应该就会天晴吧……若知道痛了就会珍惜了啊……恋爱中有人被打垮有人长大……你还爱我吗……虽流过泪却无损爱的美丽……当然会有争执但不需怀疑……越是大风雨越要守在一起……真爱全靠真心累积……这肺腑的话要你聆听仔细……虽然说不算什么死心踏地……我些许的过去你要是在意……就等你想通我一直在这里。”   
歌词感人至深,我无动于衷,听一首歌最怕对号入座,白白自做多情。   
估计这歌对叶晨的触动较大,听到中间他突然开口:“飞飞,事情不是你想那个样子,拜托你的小脑袋不要胡思乱想行不行?”   
不是我想的,那他倒是全部说出来啊。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何必遮遮掩掩?他拜托我,好象是我做错事了。我讨厌打翻醋坛子的女人,他不是不知道。   
冷哼着透过后视镜看他:“你知道我想什么吗?你又认为我在想什么?”   
我语气很冲,他深邃的眼在后视镜里盯住我的脸,我负气瞪他。   
好半天无语,以为他会和我争辩,可他竟勾起嘴角突兀地笑了:“飞飞,好久没有见到你吃醋,久到叫人怀疑你是不是根本没不在乎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我没来由发笑,啧,厚脸皮的家伙,避重就轻么?正要开口,见到后视镜反射出一丝狡黠光芒闪现他眼里,我的笑意嘎然而止。   
“原来叶大学长不让我接机,是为了试探我在不在乎你?你不觉得这个理由牵强到苍白?”   
我拉下脸,利语如冰:“我痛恨别人的欺骗,更痛恨欺骗后的敷衍。叶晨,假如你觉得你能够承受我的痛恨,那你就继续编这些无力的理由好了。”   
听我连名带姓的叫他,他登时收敛笑意锁起眉头:“飞飞,我并不是存心骗你什么,你何必说得这么严重?我……”   
手机铃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您好,林非。”是“中天”的主机号,公司的人。   
“喂,是我。”付寒涛悦耳的声音传过来。   
“有事么?是不是方案出来了?”   
“是,刚刚交到我这边,不过不是为这个。光恒电子的资料里有份合同复印件在你那边吧?审计局急要,我那份在银行,你放哪里了,我下来找。”   
我想了想,答:“是你上次给我的资料袋里那份吗?我锁抽屉里了,小尹那儿有翻印稿,方便的话你拿去给审计局过目,实在不行我赶回来。”   
“行的行的,翻印件一样,明天补过去原件给他们看就成。谢了。”   
“他们也是例行公事,能理解。对了,行政部没什么吧?”   
“一切良好,你不用太紧张。接到男朋友,乐不思蜀吗?”付寒涛见危机解除于是调侃。   
我瞟了瞟叶晨,他盯着前方专心开车,面色凝重。   
“是,就是没你想象中的美好。没事了,我挂了,拜。”不待他答话,我便摁断电话,是不大礼貌,不过我的小宇宙已经燃烧至顶点,再说下去怕会迁怒于他,更不礼貌的事也会发生。谁叫他们都是男人!   
乐不思蜀,天大的讽刺!要没有这通电话打岔,我们早已言辞激烈。   
说者无心,听者痛心,满腔的怒气总得有个宣泄口,身旁这个男人就是我的发泄对象:“怎么不说了,你怎么?你怎么瞒着我和她在那边甜蜜半月游?你怎么在电话里每天嘱我吃药养病又与她卿卿我我?你怎么一边承诺陪我看流星雨又一边陪她喝茶吃饭?”   
我有些怒不择言,恨不得言语化成刀锋刺向他胸口最疼那处,没道理我一个人难过!   
听着我质问的话语,叶晨双手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开始发白:“飞飞!”   
他厉声喝住我的指责。   
我见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而后扭头专注着前方路况,是在思索怎么应对我的话吗?注意到他脸上隐隐闪现的躲闪和心虚,一股凉意袭来。真遗憾我的猜测这么准!美好的初恋,难得的缘分,浪漫得叫人不忍破坏呢!   
我不再说话,觉得无比失望又无比讽刺,混蛋!去它的坦城,去它的关怀!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他回来,居然这样待我!   
没等他想好怎么说,我坐直身体打开置物箱翻出CD盒,空灵的歌曲飘绕在狭小的车里: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飞飞,我不知道会在杭州遇到她,我们只是恰好在一起参加年会。刚雪君不是解释了?没有告诉你是我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本来就很忙不是吗?本想下班去接你的,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你会来接机啊。”   
叶晨就是叶晨,这种时候难为他的冷静和条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么男人的想法。我不是男人,没义务理解和体谅他。   
“如果我告诉你了我还可以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吗?你真是用心良苦,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极少这么直白地讽刺谁,毕竟常逞口舌之利易招人厌。   
“飞飞,你非要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话吗?我不想在那边谋划人心,回来还要面对你的言辞犀利。”叶晨疲倦地抬一只手揉了揉眉头,此刻这种举动在我看来形同火上浇油。   
“你厌烦了?有梁雪君随时等你重拾旧爱,有柳眉苦苦等你再续前缘,你还要我这个言辞犀利的人做什么?”   
终究修行不够,终究不是百毒不侵,倘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我不愿同人分享,那就是男人。我介意他与梁雪君旧情复燃,我介意围绕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我介意他的欺骗,介意他的不痛快!   
“飞飞,不要不可理喻好不好,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他扭头看我一眼。   
不可理喻?梁雪君够知书达理么?我心底苦涩难言,深吸口气后才字句清楚地说:“好,既然如此,以后你就不用面对不可理喻的我了,我们分手。”   
六年来第一次说出分手,以为到这天我会有一点难受,却发现那痛比一点多出许多点,两个简单的字似千斤重锤狠狠砸在心上,疼痛自胸口蔓延至每一根神经末梢,连手指尖也隐隐作疼。   
“什么?你说什么!”   
他大声吼,车一个急刹,停在三叉路边。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眼底一时锐利明亮一时惊恐幽暗。他重复:“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清楚了?”不答反问,握紧的手心里全是细细的汗。   
“开什么玩笑!?是我出现幻听了,还是你出现幻语了?不,不管我有没有听清楚,我的答案都是不!”他死死盯着我,坚决地驳回,眼里满是骇然。   
被他一吼,我根本没有气力再说第二遍,也不想说第二遍,瘫在椅被上心悸不止。   
见我不语,他余怒未消的一脚重新发动引擎迅猛地冲出去。   
我疲惫地闭闭眼,再睁开突然发现右拐弯处一辆汽车急转弯,向我们直直冲过来。   
电光火石间我尖声叫:“不要……”。   
我不要死,我还有好多事没做。也不要他死,他还有好多答应我的事没做。更不要同归于尽,我们这样死了算什么?   
叶晨将方向盘一阵急打,我这一边向外堪堪躲过冲过来的汽车,他那边则被速度过快的对面汽车猛力一挂。   
车受力偏了方向,叶晨放弃挽回这个败局,他整个人向我扑过来,熟悉的柠檬香一下子包围住我,他的身体整个把我团住……   
我们的车撞上了高速路的围栏,剧烈阵动后终于停了。   
叶晨缓缓放开我,定神后我看他,他的左额淌着血红色的液体,顺着眉骨而下,妖艳异常。   
“飞飞,你有没有受伤?”他快速审视我全身,眼底盛满担忧和紧张。   
我心有余悸,抖着手好不容易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艰难地爬出去。   
二十六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刻象方才那样害怕。原来,有很多东西,我根本失去不起。有很多东西,我从来不曾珍惜。   
有很多东西,我根本……   
有很多东西,我从来……   
仅仅白驹过隙,缘何就沧海桑田了?   
“飞飞?”叶晨一瘸一拐地追上来:“你有没有受伤?不要吓我!”   
我回首,身子轻颤,两道血口子鲜明地分布在他的裤管上,深红的血渗出来将黑色的西裤浸得更暗。   
“你……”   
无力的手猛地抬起来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啪!”清脆的一声响。   
新旧伤在他脸上伴着担忧、错愕再到释然,斑斓夺目,最后竟化为阳光灿烂的一笑:“看来你没事。”   
我扑过去抱住他,这个从没对我说过爱的男人,把我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他明明该方向盘打左,那样他避开碰撞是肯定的……   
“你没事,太好了。”   
叶晨楞了一下才伸手抱住我,宽厚的手掌扣住我的腰,嘴唇压着我的发,意图将我嵌入骨里……   
是,太好了!有些事选择的原因就是他对我太好了,我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如此轻言别离。   
不理会什么时候会有警察来,无心追究车祸责任在哪一方,我只想第一时间送他去医院包扎。我尽全力推开他,一个人冲到路口张望,天,有谁可以告诉我高速路上的出租车在哪里?   
一秒,两秒,无数秒过去,我惶然无助,看着他受伤的额头,生出一种错觉:那道血口子似一把锋利冰冷的尖刀,准确无误捅进我心窝,鲜血滴滴落下,痛,很痛,痛得让人喘不过气……   
第十二章   
半小时后,C城第一人民医院外科门诊部。   
“唔,几处都是皮外伤,未伤及筋骨。”   
医生放下手里的检查报告,用手比划着叶晨的腿部说:“不过这里的划伤过长,最好缝几针包扎一下。年轻人底子好,不用住院了,回去好好修养就成。”   
心头大石落地,我悄悄从急诊室退出来,坐到走廊上的休息凳。倒不担心里面的他,有笑得极为亲切的医生大姐和护士小姐照顾,我也帮不上手。   
俊男美女推动经济发展理论的确不假,人长得好看到哪里都能吃得开,甚至医院也流行起赚钱又赚色。单看热情的护士小姐嘘寒问暖端茶送水的殷勤劲儿,我心里的白衣天使形象就迅速破灭,连带的医院威信也摇摇欲坠。   
取药回来的张华看到我小跑了过来,关切焦急地问:“林小姐,叶总他怎么样了?需要住院吗?”   
“医生刚说了不严重,皮外伤,伤口过长,缝几针包扎一下就可以回家。”摇头将医生的话重复一遍,宽张华的心也安自己的心。据说车祸导致重伤和死亡的几率都很小,叶晨是幸运的那一拨。   
“哦,那就好,那就好。”张华点着头吁口气:“现在叶总在缝针?”   
“还没,在里面等着医生做准备。”见张华拎着医用塑料袋,额头有因为奔跑而渗出的汗珠,我纳闷是不是所有的司机都长着方正脸,有颗忠厚的心?多亏他及时赶到,否则叶晨现在一定需要输血住院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刚才秦总打电话找叶总,我告诉她叶总出事了,她正赶过来,大概快到了。”张华将药袋放在长凳上,拿出手机按着什么。   
我颔首认同:“恩,应该的。叶晨的手机在我车上,忘了通知阿姨,叫她担心了。”   
张华口里的秦总是叶晨的母亲,气质高贵举止优雅的女性,她在“旭光”任职财务部总监,处事为人出类拔萃,是我钦佩的长辈。   
张华在我身旁坐下来:“不严重的,我从前也出过车祸,缝过几针,现在连伤疤都不见。林小姐,你不用担心。”   
听他叽里呱啦一串话,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我并不担心叶晨会留下疤痕,有没有疤痕他都是他,不会变别人。   
“林小姐,你笑了我就安心了。”   
他依旧憨厚地笑着:“刚才在车上看你那么急、那么紧张,叫我觉得责任和压力好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激动的你呢。”   
我无语,笑意凝在唇边:我很急很紧张吗?   
从小就懂得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冷静的道理,可是刚才怎么把这些教导全还给老爸了?当时脑子里一片混乱,恐惧莫名。不快点止住叶晨的血,我恐怕也会窒息。最后还是叶晨拉住我,提醒我打电话叫来张华。   
第一次深刻体会什么是关心则乱,第一次惊觉我是多在意他的安危……再不敢说真的失去了我可以活得更好,万一到那一天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念头使我激淋淋打了个冷颤,下意识伸手环抱住自己,上下摩挲着手臂试图逼退寒意。低下头来,眼中映出衣服上沾染的斑斑血迹,一点一滴在米色的衣袖和裙摆处渗开去,化为小块小块的血晕。   
心狠狠抽了一下,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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