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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等青春散场 作者:梵一(晋江2014-08-16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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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没有思考,柳含烟就脱口而出:“我愿意。”别说是给李强当伴奏,能够第一时间弹奏李强亲自作的曲,就是每天都远远看着,她也是十分欢喜。至于生活受不受影响的,也被柳含烟抛在一边了。
  得到柳含烟的答复,李强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下,并嘱咐柳含烟至迟要在周末前找他。
  在李强离开后,同在后台的冷简、夏小冬他们则一窝蜂围上来,纷纷祝福柳含烟心想事成,此时便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际遇。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心事

  自上学期冷简生日后,贾话和康华他们就再也没有聚集过。那次聚会酒醒后,贾话就深深觉得自己不该喝酒,也不该表现出不该表现的情绪。
  有时候,贾话会想,在若即若离中保持着君子之交,那样他或许一直能够只是一个称职的辅导员。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卧看漆黑的夜,在虚无缥缈中感受着死一般的静谧,贾话又会忍不住怀念那叛逆不羁的脸庞。
  如此,在亲近与疏远的反复纠结中,贾话接到了高行拨来的电话,邀他一起去打桌球。木头、陆风白、侍人杰几个男生都会去,也包括他的康华。
  挂断电话,贾话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握着手机傻傻的发呆。更近一步,亦或是疏远,他第一次这么犹豫。
  一个人的生活,他习惯了孤单。没有朋友的自我封闭,他更是爱上了寂寞。现如今,体会到喧嚣的热闹,他还能回到那个他吗?
  不,他回不去了。
  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呆滞的脸庞上也出现淡淡的柔情。想着那一双修长的手指,在画卷上灵活的描摹勾勒,心中竟忍不住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甜意。
  他,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纠缠。以为隔离自己就可以逃避,却不想还是没能忍住被压抑的情愫,主动申请了成为他的辅导员。可悲的是,他爱的有多深,藏得就要有多深。
  四年,一个不长不短的周期。四年前,他研究生毕业,那孩子考上家乡的重点高中。作为那孩子的家教,他把叛逆的小破孩收拾的服服帖帖。
  但两年前,他发现自己对那孩子竟然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惊恐中,没有留下任何言语,他选择了逃离。可是,真的逃了吗?
  再次见到那孩子,他真的想撒腿就跑。然而,他又怎么能够欺骗到自己?心中的渴望是那样的强烈,在无意识中,他强迫自己要远离的脚步,竟是慢慢的越走越近,最终在男孩面前站定。
  不敢看太久,他假装再自然不过地打招呼道:“一年不见,你小子怎么还这么瘦小!”是呀,还是那样的比同龄人偏瘦,活脱脱一个发育不良的人。男孩似是没有想到会是他,惊讶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看着男孩的表情,他突然局促起来,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作多情?当年的孩子是否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了呢?正暗自懊恼着,男孩开口了:“那时凭空的消失,原来过的还不错。”语气淡淡的,不冷不热的,但贾话听了很是激动。
  还好,虽然在恼自己,他却并没有被完全遗忘。
  之后,他和男孩相隔很远,在大圆桌前静静坐着,等待其他人的到来。期间,他们再无其他言语,仿佛第一次认识。端坐着的时候,贾话百感交集,如果真是从来没有相识那该多好,那样又哪里有悲伤在心间流淌。世人因为没有爱情而找寻,他却因为有爱而远离。
  直到其他人的陆续到来,贾话才觉得空气重新流通起来。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谎了。研究生毕业许多年的他,竟是在一帮学弟学妹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冒充学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那样做,说自己是音乐老师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也许,原因是简单的吧,即使只是大龄学长,他又与那孩子近了一些。
  他以为,在父母的压力下,那孩子最终放弃了绘画。没想到,贪玩的孩子,真的长大了呢。成功的走入M大,虽然并未进入他梦寐以求的美术系,但也一定花了很多心血吧。他该觉得高兴,没有他,那孩子也不会是长不大、让人摇头的问题少年。是呀,他要高兴的笑着,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呢?
  小孩儿的画工,比起离开时确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敢上前,不敢关注,不代表他不留意。看着夏小冬围绕在画板前大方的赞叹出声,他真的很羡慕。千转百回的梦里,他惦念的也不过是这样的场景。拨弄着琴弦,聆听着少年涂抹颜料的窸窣声,只是想想就觉得很幸福。
  是啊,只是想想而已,所以幸福一直离他很遥远,遥远到他以为自己错来了人间。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是为了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他此生的无缘,是否可许他下辈子的不离不弃呢?
  下辈子,在凤凰花开的路口,他们还要相遇;下辈子,在凌乱的胡同深处,他还要救下血泊中的苍白身影;下辈子,他还要做一个百折不挠的家庭教师;下辈子,只希望,他们再也不要这么忧伤……
  回忆是难过的,贾话却小心翼翼的珍藏这每一分啃噬内心的片段。至少,他还有人可以牵挂着。至少,他有过美丽的回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贾话难过的不是那变却的故人之心,而是他从来都不曾拥有过。所以,如果注定要悲伤,他一定要看着那人的笑脸,好好的伤心。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贾话轻轻的按了接听键,笑着说道:“高行,我想好了,明天不见不散。”
  桌球室位于M大对面的小巷子里面,规模不大,也就是一间装修简单的屋子里摆放了四五张台球桌,在靠窗的位置也零星分布着几套桌椅。桌球室的老板是M大的一位女生,名叫夏初,与高行他们是同届。
  当高行几个男生走进桌球室,夏初就热情的打招呼,熟稔之情自然而然便流露出来。
  看见夏初穿上新买的水绿色连衣裙,高行有一瞬间的慌神,当陆风白在后面拍他时才回过神来,笑道:“这件衣服倒是很好看。”
  听到突如其来的赞美,夏初面露羞涩,看着高行的目光也不那么清澈了,里面的情愫更是不加掩饰。但是,高行似乎还沉静在自己的回忆中,他想到了去年化装舞会时夏小冬穿的也是这样颜色的晚礼服。
  意识到高行不解风情,韩文成故意咳嗽了一声。但即便是这样,也没能将高行的心思吸引到夏初身上,他只是越过夏初径直走向里面。众人无奈,也相继跟上。
  见大家都围到一张台球桌前,很少参与此活动的贾话惊奇:“你们打算怎么玩?”
  毫无例外,众人将回答的机会留给了康华:“老规矩,高行是擂主,我们一个一个上去切磋。只要有人赢了高行,这钱便是他出。若最后没有一个人胜出,这钱便是我们几个平分。”
  五对一?贾话狐疑的看向高行,真有如此厉害?
  坦然接受贾话的怀疑,高行自信的咧嘴一笑,率先拿起球杆在杆头涂抹巧粉,然后对贾话道:“今天你先来。”
  被点名的贾话也不客气,若说他的球技在当年的同学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今天被高行叫阵,又岂能怯场。开了球后,两人便较量起来。起初确实是势均力敌,但四十分钟之后贾话便明显处于下风,最后被高行一杆连进五球而击败。
  “你小子果真不赖。”贾话感慨万分,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高行放下球杆,谦虚笑道:“不值一提,都是初中高中逃课的成果。”然后又往窗户边走去,想要找点饮料解渴。
  此时,木头也将室内柔缓的音乐换成了一首嗨曲,这也是他们的老惯例,只要一局结束,便播放动感的音乐助兴。由于夏初和他们熟悉,便也不加阻拦,有时甚至还会亲自代劳。
  然而,在高行走到第三个台球桌时,他竟是突然趴到地上,单手撑着地面秀了各种动作和姿势。木头几人以为高行赢球开心即兴表演街舞了,便饶有兴趣的站在一边观看,连旁边正打球的一堆男孩女孩也停下来欣赏。
  等音乐放完,众人都拍手叫好,但高行却一副被欺负的表情,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这群禽兽,老子摔倒了站都站不起来,你们还他妈的鼓掌。”
  呃……
  韩文成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半响,木头狂笑出声:“我们还以为你是故意表演街舞来着,原来是摔倒了,那更要笑了,让你赢球,哈哈——哈哈——”
  高行一脸黑线,待摸到裤腿湿了一片,便又在木头的笑声中鬼哭狼嚎:“这谁TM的那么不道德,在这儿泼水?老子要跟他拼命。”
  听了这话,在收银台坐着的夏初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跑到高行身边,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中午本来想拖地的,结果看了个电影就忘记了。”
  “你跟她拼命呀,拼命呀。”木头似乎觉得高行火气不够大,在旁边竟是乐得手舞足蹈。
  高行无奈,偏只能礼貌地对夏初说没关系,心想这个哑巴亏只能认了。如果是小冬这么害她,他一定会追出去十条街,也要和小冬对打一顿。
  小冬?高行摇摇头,他真是疯了,竟是做什么事情都会联想到。
  经此波折,几人便失了继续打球的兴致,除了贾话和康华想留下来继续玩一会,其他人便是要打道回府。尤其是注重仪态潇洒帅气的高行,更是嚷嚷着要回去换衣服。
  然而,当木头四人经过收银台时,夏初却突然开口叫住高行,羞答答的说道:“高行,可不可以把你手机号给我?”
  高行愣神,木头和韩文成坏笑,陆风白安静的站在门边,里面的贾话和康华则默契的对视一眼,尤其是贾话,看向康华的目光饱含深意。
  气氛很诡异,最终打破寂静的还是当事人高行,他朗声笑道:“怎么,怕我打球不给钱么?”然后在夏初欲言又止时,豪气地拍向木头的肩膀:“有这个金主在,你大可以放心了。”
  号码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高行就与另外三人离开。其实号码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关键是他不想给夏初任何错觉和希望。而他相信,只要他与夏初传出什么流言,家里的老头子便不会袖手旁观,他并不想给一个无辜的人带来困扰。
  距离台球室有一些距离的时候,韩文成和木头看着高行,唉声叹气的感慨起来: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可惜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留在台球室的贾话也幡然醒悟,其实康华对他并不是全无情意,不然也会像高行那样决然离去吧。意识到这点,贾话脸上洋溢的笑容愈发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

  为了避免夏初的尴尬,在她要号码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高行都没有再去那个台球室。高行不去,其他人更不会去了,原因无他,没有强者的游戏只余下索然无趣。
  不打桌球的高行和木头,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宿舍内。结果就是,“兴趣广泛”的高行迷恋上了发行不到一个月的LOL,和同样痴迷游戏的侍人杰玩得不亦乐乎。而只会连连看、扫雷等简单游戏的木头则只能发呆再发呆。
  特别是在周末时,陆风白回家,韩文成泡在图书馆,又把冷简得罪的木头便更加无聊。躺在床上思索人生不成,木头便爬下来打开电脑刷起学校的论坛。
  文化艺术、体育赛事等板块均没有特别的新闻,木头索然无味的点了又关。但打开休闲娱乐的第一个头条“爆料”时,他却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
  “高行,你——你快来看。”木头结巴着喊叫身后的高行。
  “有屁快放。”正在全力升级的高行不耐烦的嚷嚷。
  “你快来呀。”木头急了,音调增大许多。
  高行终于有点反应,转身看向木头,结果在看到木头的电脑屏幕时,瞬间从座位上跳起来冲到木头身边,由于站起来比较急,竟把椅子也绊倒在地,但高行再也没有心神理会。
  “这是文成?”看着裸着上身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照片,高行惊得眼珠子快瞪出来。
  木头无措的点点头,起初他也是不相信,可是左看右看都是文成的模样,就是肩膀上的痣也都是一般大小。
  认知到男猪脚是如假包换的韩文成,木头还是很迷茫,以他对韩文成的了解,不说韩文成没有女友,就是有女朋友也不会拍这种照片。
  “被包养的男神。”高行滚动鼠标,就看到照片下面寥寥几字的介绍。
  看着高行的动作,木头此时才将注意力集中到文字上,这一看便更让他觉得气愤,哪个不要脸的竟然胆敢陷害他们家英俊神武的文成。
  虽然发帖者并未将韩文成的名字、院系写出来,但韩文成在学校是人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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