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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魔-第6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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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拂立刻跳下床,穿上鞋子,然后又去给熏皇后拿鞋子,她这么麻利,是因为看到熏皇后手中的草帽。

曾拂很快就回来了,手里不只有鞋子,还有一柄符箓短剑,它原本压在箱底,除了曾拂,还真没有几个人记得。

熏皇后在曾拂的服侍下穿上鞋子,手握剑鞘,走出房间,站在门口。

她不与慈皇住在一起,而且是独居一座偏僻的小院落里,此院正式的名称叫做“洗月宫”,更广为人知的叫法却是“冷宫”。

“将所有人都叫起来。”熏皇后说。

曾拂动作极快,事实上,不用她怎么叫,其它房间里的宫女一听到外面的声响就穿好衣服,等等召唤。

一共十四名宫女,外院还有十名大小太监,全都站在了熏皇后面前,二更已过三更未到,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些人却没有显出特别意外的神情,他们都是熏皇后的心腹,跟她一样早做好了“准备”,只是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

熏皇后开始安排事宜,五名宫女与五名太监每两人一组,各自带着皇后的手谕与信物,以最快的速度出宫去见三名大臣、一位将军和一位大符箓师,什么都不用说,只需将信物送达即可。

剩下的人大部分留在洗月宫,熏皇后只带着曾拂和一名最受信任的太监离开,在皇宫中一路迤逦而行。

熏皇后小声自言自语,太监不明所以,也不发问,曾拂却知道她这是在向慕行秋说话,熏皇后还是不习惯在脑海中交谈。

“那些大臣和将军会听从你的命令吗?”慕行秋的声音只有熏皇后能听见,他非常惊讶,熏皇后分明早就准备好了政变,连外援都已安排妥当,倒像是一直在等他的到来。

“我的手谕没那么大的威力,这十人连皇宫都出不去。”熏皇后轻声笑道,“我让他们去见的五臣在朝中党羽颇多,一直受到慈皇的忌惮,我的人很快就会被逮,我了解慈皇,他会立刻下令将这五位重臣下狱,一个时辰之内,朝堂上下就会大乱。接下来就是我弟弟和裴帅,虽然两人不和,与我也没有多少来往,慈皇还是会怀疑他们是我的后盾,未必敢抓他们,却会下令全城戒严,整个皇京也会因此大乱。”

这是熏皇后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里制定的计划,这只是一部分,如果一点切实的准备也没有,她不会贸然提议发动政变。

“后面的每一步都很重要,慈皇很快就会派人来抓我,我得先躲一阵,等他将旨意全部下达之后,我再动手。”

“有我在,你不会被抓走。”慕行秋说。

熏皇后微笑不语,慕行秋是她最大的依仗,不能太早使用。

走出没多远,一队巡夜卫兵拦住去路。

慕行秋的魂魄只能施展纯粹的务虚幻术,用来对付符箓士兵绰绰有余,可是不用他出手,那名一直默默跟随在后面太监解决了问题。

太监四十岁左右,其貌不扬,从出现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从来没抬起过,除了“是”,没再说过别的话,这样一个人竟是祭符高手,只一招就将十名卫兵全部击晕。

皇宫守卫外紧内松,慈皇与嫔妃居住的内院里只有普通的卫兵,不是符箓师的对手。

“他叫卫耕,耕耘的耕,从前是五重冠符箓师,十三年前投奔我。”熏皇后一边前行一边小声说,一名前途广大的符箓师,甘愿进宫为贱奴,那必然是一段曲折的故事,熏皇后没有细说,慕行秋也绝不会搜寻她的记忆。

“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是慈皇的寝宫,但他今晚不住在这里,卫兵会证明我来找过他,慈皇知道以后会更加疑神疑鬼,也更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熏皇后拐入另一条小路,从这时起,卫耕开始提前祭符,确保一行人不被其他卫兵察觉,并抹去一切可能的行迹。

熏皇后暂时的藏身之处是慈皇的内书房,在这里她对卫耕说:“时候到了,圣符皇朝的生死存亡或许就取决于今晚这一战。只是令皇京大乱没有用,我需要直接的支援,去找你的人,将我的话告诉他们,’我记得你们的许诺,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你们实现许诺。‘”

“是。”卫耕仍然只回这一个字,恭驯地退出书房,很快消失。

“一群符箓师和修士,大概有上千人,他们也都察觉到了魔种的存在,被同侪视为疯癫者,我将他们集中起来,尽量不与其他人接触,他们愿意为我战斗。”

熏皇后习惯于多做一手准备,早在一开始她就预料到,自己一手挑起的争功之斗很可能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魔种也会步步紧逼,她得拥有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这一等就是十几年。

慕行秋越来越确信有人在暗中保护熏皇后,否则的话,这些年来她做不了这些事情,但保护者绝不是卫耕,他是一名很强大的符箓师,却没有本事与魔种抗衡。

曾拂忍不住插嘴问道:“就剩下咱们三个了,然后呢?慈皇或者其他人不会来书房吗?”

“慈皇会以为我逃出了皇宫,天亮之前没人会来这里。”熏皇后肯定地说,过了一会她补充道:“内书房里发生过一些事情,慈皇至少有五年时间没进来过了。”

这又是一段恩怨情仇的往事,熏皇后无意讲述,曾拂不好意思询问,慕行秋更是小心翼翼地不触碰熏皇后的任何记忆。

她的斗志一直在缓缓上升,像是荒野中唯一的高树,给路过的飞鸟提供暂时歇脚的栖枝。

皇宫很大,规矩也多,没人敢乱跑乱动,外面因此一片寂静,曾拂沉默了一会,忍不住又问道:“外面怎么样了?慈皇动手了吗?”

曾拂的情绪也在慢慢高涨,比熏皇后更复杂一些,有斗志,有兴奋,还有一丝惶恐,但是足够接受慕行秋的幻术了,他同时对两人的脑海说:“动手了,我能感受到皇宫里的紧张情绪,外面的大批卫兵正在向内宫进发,其中有不少入魔者,他们集中在……”

“云流宫。”熏皇后没有法术,却能准确猜到外面的进展,“那是丽妃的住处,也是慈皇感到最安全的地方。”

慕行秋在众多情绪当中找到了慈皇,他的愤怒与恐惧简直就是一棵参天大树,不是一时半会长到这么高的,作为一名入魔者,这些情绪存在已久。

魔种在皇宫里到处寻找慕行秋的下落,它们自己没有来,而是通过宫内的入魔者施展法术,慕行秋也施放幻术,将熏皇后和曾拂牢牢地隐藏起来。

战斗一触即发,熏皇后在等宫外的响应,慕行秋在等普通人的情绪再高涨一些,现在的他仍处于劣势。

还有熏皇后暗中的保护者,慕行秋希望能找到这个人,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对这个人或这些人不会陌生。

第八百八十七章另一个战场

龙魔挤进小酒馆,正在排队喊口号、领金子的人不愿意了,纷纷挥舞手臂,像一条长长的蜈蚣,嘴里发出种种威胁,或者向坐在附近的紫衣老头儿抱怨不公,直到龙魔坐在沈昊对面,表明自己对黄金没有兴趣时,嘈杂声才渐渐停止,不管这一桌的四位说什么,都不会引起注意了。

龙魔的容貌本身就是一道法术,可她却没有善加利用,脸上的慧黠微笑破坏了她与芳芳的相似度。

秦先生曾经追踪她走过大街小巷,现在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的兴致已经过去,而且魂魄藏在外面,反应比较迟钝一些。

沈昊还以微笑,伸手按在察形之镜上,保住了自己的道士之心,往日的记忆清晰却遥远,真的就像是映在湖面上的流云。

一直都很高兴的异史君冷起脸,“早知道你在帮慕行秋,我就不出手了。”

止邦里,异史君在一次打赌中输给龙魔,不得不将自己精心制造的法身交给左流英,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你若是不出手,那就太遗憾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令几条街的人群情激奋,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明知道这是无意义的吹捧,异史君还是露出笑容,随即神情又变得冷淡,“注意,我是妖,你是真幻,不要开口闭口说’人‘。”

“那就是没有几个……’活物‘能比得上异史君的本事和才智。”龙魔纠正道,脸上的笑容从不消失。

异史君微微皱眉,转向沈昊,“你的帮手呢?”

“很快就到。”

异史君朝对面的秦先生说:“你不想参与待会的斗法吧?”

秦先生摇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异史君、龙魔和沈昊都显得过于强大了。

“唉,虽然我很仰慕你——”异史君话风一转,“其实我仰慕的是你的潜力,不是现在爬虫一样弱小的你,所以,换个地方坐吧,把位置让出来。”

面对如此生硬的要求,秦先生并不在意,魂魄在远处仍在操控这具身体,他慢慢起身,从临桌搬来一只凳子,坐在桌子的一角边上,处于龙魔和自己原来的位置中间,一下子从威严的教书先生变成了旁听的学童。

龙魔向秦先生点下头,然后对异史君说:“你这样踩着慕行秋不好吧。”

异史君冷哼一声,“想当初,他在外面风流潇洒,我在止步邦辛辛苦苦替他修行内丹,比世上最悲惨的小媳妇还要受气,如今踩他两脚怎么了?不可以吗?”

“咱们一块提升慕行秋的内丹,为的是报答他能在止步邦崩溃之前将它打开,可不是’小媳妇‘。”

异史君又哼一声,双脚还是挪开了。

龙魔也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她和异史君之间,然后亲自将桌下的慕行秋扶起来,让他坐下,趴在桌角上继续昏睡。慕行秋要与魔种一战,身魂完全分离,不像秦先生那样还能操控身体。

沈昊的帮手还没到,一群符箓师却被排出一条街以外的长长队伍惊动了,二更已过,天色很黑了,一大批人排成紧密的队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胸背相接,全然没有羞愧,个个兴高采烈,每当酒馆里走出一个人,都会引来一阵欢呼。

有人拿了金子匆匆跑掉,也有人高高举起手中的金子,向排队者炫耀,引来更多的欢呼。消息越传越远,闻讯赶来者也越来越多,符箓师一开始想要驱散队伍,失败之后只好改为维持秩序,制止恃强凌弱乱插队的行为。

一名七重冠符箓师带着八名手下气势汹汹地冲进酒馆,要将始作俑者绳之以法,对他来说,法就是符箓。

“不准插队!”

“一人只有一次机会!”

“你没说’人类与妖族亲如一家‘……”

酒馆里的排队者七嘴八舌地叫喊,巍峨的七重冠也不能让他们闭嘴。

符箓师们目光扫动,先打量那只人人垂涎的金罐,七重冠眉头紧皱,他在外面就查过了,那些人拿出来的金子成色极佳,这只罐子看上去也是真金,没有任何法术迹象,可这么多人也没将里面的金子取完,必有问题。

“这是谁的罐子?”七重冠问道,目光落在店内的几个怪人身上,别人都在排队抢黄金,只有他们围坐一圈,对金罐连看都不看一眼,桌上是干干净净,除了一壶、一杯,别无它物。

异史君扭头嘘了一声,然后招手,七重冠犹疑片刻,带着手下迈步走近,袖子里暗暗准备好了五张纸符。

“你怕死吗?”异史君小声问。

七重冠闻言大怒,以他在龙宾会中的地位,就算是朝中权臣也不能对他无礼,立刻就要祭出第一张纸符,结果却没有生效。

“嘿,原来是自然道法师。”自然道逆术如今已不算罕见的法术,七重冠猜到了纸符失效的原因,示意其他符箓师同时动手。

龙宾会经过潜心研究,将部分自然道法术融入了符箓,可以绕开逆术的限制,舍身国王子拓开成创立自然道法门的时候,定下的原则就是绝不外传,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传人”会遍布天下。

一共九名符箓师互相配合,不仅能绕开逆术祭符,威力也因此大幅上升,远远超出九人力量之合。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此次进攻会让这一桌的怪人通通露出原形,接下来就是那只金罐,七重冠仍不相信它是真金。

结果哪都不正常,九人配合得默契无间,祭符手法没有半点瑕疵,可符箓还是没能生效,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同时跳了起来,嘴里哇哇大叫,跟祭符时一样“默契”。

他们藏在袖子里的纸符烧着了,这不是祭符时的必须燃烧,而是普通的着火,火苗蹿起,将袖子都给点着了。

符箓师们手忙脚乱地灭火,排队领金的人们哈哈大笑,嘴里仍不忘说出口号。

火灭了,七重冠终于明白他们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几位……何方神圣?”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怕死吗?”异史君说。

七重冠扫了一眼惊慌的手下,慨然道:“若是为国捐躯我不怕死,若是……”

异史君连连点头,“明白了,我们要斗法,需要见证人,你们来得正好,过来,再走近一点,围成一圈,很好,今天你们不用捐躯,只要站在这里盯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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