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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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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文案 
 
据说,寡人是个淫君。
十三岁那年,我始登基,恩科取士,琼林宴上,那探花郎只因被我多看了两眼便悲愤跳了太清池,表示宁死不辱。第二日,我的荒淫之名便遍传朝野,至十八岁,朝中凡有抱负之才俊,莫敢与我共处一室……
其实琼林宴那夜,我看的不是探花郎,而是太清池那畔的状元郎,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月华溢满太清池,也堪堪荡漾了我的心湖。
裴铮却倚在一边笑曰:“陛下,病又犯了。“
是。
寡人有疾,其名相思,唯爱可医。 

本文HE,结局1V1,正常向,非男生子,就当成武则天时代去理解吧……


内容标签:女强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相思 │ 配角:都是配角了还要什么名字 │ 其它:老爷有喜,抽风,我说1V1你信不信?

  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王朝囧事
之 Y君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234701字 

编辑评价: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我爱的人与爱我的人的故事,轻松欢乐的表象之下是朝堂争斗的暗流涌动。看似迷糊的寡人在伪腹黑与真腹黑的两个男人之间,似乎不能一展所长。但是面对两个腹黑的女帝陛下,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颗迷糊豆豆呢? 作者以文笔平实流畅见长,在细节互动中将诸多角色的身份性格等等勾画的立体生动。情节欢乐引人入胜,对男性角色的塑造尤为有力。在剧情展开之后,故事稍显晦涩,但仍瑕不掩瑜。
淫君

  
  据说,寡人是个淫君。
  
  顾名思义,就是荒淫无道的君主。
  
  这话寡人活了十八年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又一次听到,仍是惆怅得很。
  
  小路子义愤填膺,作势欲起。“陛下,那些人太猖狂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非议君上,让小的去将他们拿下!”
  
  我无奈地摆摆手,扯出一丝看似不甚在意其实还是有点内伤的大度微笑。
  
  “罢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让他们说去吧,寡人无愧于心就是了。”说罢垂下头,别过脸,看向窗外的街道,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自我安慰道,“昔日邹忌劝齐桓公纳谏,曰能帮谤讥于市朝,而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以此说来,外间那些谤讥寡人的,也该受赏。这样吧,小路子你去跟茶馆老板说,今日的茶钱都由我们付了。”
  
  小路子怜悯地看了我一眼,道了声喏,出了门去。
  
  门一打开,那些声音瞬间放大了数倍风涌进来。
  
  “所以说啊,龙生龙凤生凤,明德陛下是个明君不错,不过将满朝文武凡有点姿色的青年才俊都纳入自己后宫也是不假,你们说当今圣上还能是个吃素的?”一男子高声笑说。
  
  人活着,难免为声名所累。
  
  我活着,却是为母亲的声名所累。
  
  她身为陈国第十八任女皇,有五个夫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她不知低调,给五个夫婿都封了官摆朝堂上去,旁人不知内情,却只道她是将朝堂上有姿色的才俊都揽上龙床了,纷纷谴责她有辱斯文。
  
  其实那也是她的事,又与我何干?偏偏还有一群人附和。
  
  “就是就是。五年前,咱圣上才十三岁是吧,琼林宴上就将探花郎逼得跳太清池以求清白。□未遂后还将人调离京城贬谪边疆,你们说这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未遂……
  
  寡人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头扯着衣袖,刹那间有些无语凝噎。
  
  想当年,寡人豆蔻年华,天真少女,那探花郎二八少年,芝兰玉树,寡人心未动手未动不过眼皮一抬,那俊俏少年便举身赴清池了——寡人连他长相如何都未曾看清,离他也有十步之遥,大庭广众之下,这□之说也未免太怪力乱神了。
  
  “如今朝中才俊,当属裴相苏卿,你们说,陛下会朝哪个下手?”
  
  然后便是龌龊的笑声……
  
  所幸小路子拦得及时,没让我听到后面不堪入耳的猜测。
  
  难得微服出访一趟,想听听民间疾苦,谁知听到的却尽是这般荒唐鬼话,想来我大陈的百姓在寡人治下都幸福得很……
  
  小路子回来后将门带上,弯腰问道:“陛下,这地方三教九流,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我忧郁地点点头,起了身来,跟在小路子后面从偏门出茶馆,回到南门大街上。
  
  正是午后光景,太阳半倚在崇德宫上方,影子拖出短短一截,因是春末时分,天气回暖,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穿着五颜六色的春衫,一看那花俏的款式便知是出自我母亲之手。
  
  我大陈繁华属帝都,帝都繁华又属南门大街。南门大街直达宫门,大臣们上朝都要经过此处,五里长街,人行人道,车行车道,井然有序。街道两旁开满了店铺,是帝都出了名的销金窟。南门大街中段左拐,过了通天桥却是另一番景象。
  
  安静。
  
  一种沉稳低调的奢华,不动声色的高贵。
  
  通天桥这边的白衣巷虽然只有短短三里,却住满了当朝权贵,四品以下官员皆没有资格住在此处。
  
  也是,五品官员谁受得了左边住着当朝丞相对面住着铁面国师。
  
  到了国师府门口,小路子上前拍了拍门,立刻便有人应门了。
  
  “谁啊?”那人开了门,狐疑地打量了我们两人,目光从我面上扫了一眼,顿时呆住了。“陛、陛下……”
  
  我微笑点头,“听说国师卧病在床,寡人特来探视。”
  
  不愧是国师府的下人,看到是寡人亲临也没吓得方寸尽失,稍稍定了心神便弓着身子把我们领了进去。
  
  “老国师是得了什么病?”我问那小厮道。
  
  “回陛下,国师大人感染了风寒,太医嘱咐要多休息两日。”那人恭恭敬敬答道。
  
  “我这是微服私访,你们无需拘谨。国师既然身子不适,就不用出来迎接了,带我去看看他就是。”
  
  国师也近七十高龄了,四朝元老,德高望重,将一生都献给了大陈江山,母亲退位前便对我说过,待国师要如祖父一般尊重,祖父病重,我这当孙女的自然要来问候一番。
  
  早已有人先去通知了国师,我到的时候国师已和衣起身,方要拜倒,便被我双手托住。
  
  “国师带病在身,不必多礼!看座,看座!”
  
  后面小厮机灵地铺上软垫扶国师坐下。
  
  我细细看了国师几眼,心中慨叹岁月催人老,记忆中,他还吹胡子瞪眼睛罚我抄着四书五经,谁知一转眼我长大了,他也衰老到这般地步了。或许也有还在病中的原因,但看他面色苍黄,手也微抖的模样,只怕也是到了离休的时候了。
  
  就因为他一心为国,从未为自己考量过,这话我才始终说不出口,怕说出口了,反而激怒他。
  
  “陛下日理万机,来探望老臣,老臣不胜惶恐……”国师激动地说了一句,喘了两口气,又问,“陛下,奏章都批完了吗?”
  
  呃……
  
  我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国师染病,应安心休养,朝中诸事先放一放,不急不急……”
  
  “不急?”方才还有些浑浊的老眼这时陡然瞪了起来。“陛下怎可如此说!北方春旱未过,南方又有大水,这些事如何能不急?京杭漕运修缮费用亏空八十万两白银,赈灾粮草未能及时到位,责任未究,公款也没追回,这也不急?陛下,老臣年事已高,不能时刻辅佐陛下左右,但明德陛下将您托付给老臣,老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果为了探视老臣而耽误国家大事,那老臣百死难辞其咎!老臣,老臣……”说着左右张望一下,认定了门柱,起身就要撞柱子!
  
  “快拦住!”我吓得跳了起来,下人急忙围了上来把他拉回座位上,我哀叹了口气,站定了身子走到他跟前,低头认错。“国师说得是,是寡人疏忽了。事有轻重缓急,大事急事寡人自然不敢贻误。春旱已发了粮草赈灾,又让工部派了人去兴修水利。南方洪涝也已派了官吏去堪灾救灾。漕运亏空一案,廷尉府正在审理,粮草暂时改由陆路运输,漕政改革之事,交由内阁草拟章程。”
  
  听我将事情一一解释一番,国师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满意地点点头,微笑道:“陛下勤政爱民,乃百姓之福,大陈之福。”
  
  “哪里哪里,这也是为君本分。”我也客套地谦虚一下。
  
  国师上下打量我两眼——本来作为一个臣子,如此打量君上实属不敬,但他看我那眼神就像看着外孙女,我心头一暖,也不会多计较什么。
  
  “这一转眼,陛下也已……十八了吧?”国师欣慰地看着我,“如今的陛下,终于可以独当一面,老臣也能安心去见大陈列祖列宗了。只是在老臣去见列祖列宗之前,还有一个未完心愿,希望陛下成全。”
  
  我心里□得慌,忙道:“国师的心愿,寡人自当满足,只是别说不吉利的话。”
  
  国师叹了口气,缓缓道:“陛下已是双九年华,后宫却仍然空虚。儒家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天下已平,陛下却尚未成家,六宫无主,则阴阳失衡,乾坤不正,怕会危及社稷。陛下为万民表率,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行差踏错。”
  
  我早该想到,会是这一件事……
  
  讷讷住了口,收回手负到身后,我踱步到门口,背对着众人。
  
  “国师所言极是,寡人也明白其中道理。只是……良缘难觅……”
  
  我姓刘,名相思,从我十三岁那年登基为陈国第十九任女皇开始,就注定了是“寡人”。
  
  当皇帝,不是“孤家”,就是“寡人”。
  
  我大陈有过一段内外交困的日子,但自从我的母亲登基后,对外平乱,对内革新,到了我接手之时,已是一派升平景象。北方凉国退避三千里,年年纳贡,南方闽越俯首称臣,归入版图,朝中百官忠心耿耿,贤能辈出,才俊不少。
  
  只是有一点不尽如人心,凡是贤臣、能臣,皆怕与圣上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被史官大笔一挥,打上佞臣的名号,能力再强,最后也免不了落个以色侍君的不良记录。
  
  想崇光元年那届科举的一甲进士,因出了探花郎那出闹剧,自此以后,但凡想在政事上有所作为的莫不蓄起长须明志,到后来因有长须的人多了,没长须的便成了异类,仿佛是有心要攀龙附凤一般,难免的受了长须党的歧视,为表清白,结果满朝文武都蓄起了长须……
  
  只除了百姓口中的“裴相苏卿”。
  
  “陛下此言差矣。”国师反驳我说,“陛下有传承皇室血脉之责,岂能顾念儿女私情?老臣没几年好活的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为陛下将此事办妥,方不负明德陛下所托!”
  
  有句话在我心头翻来覆去了许久,我嘴唇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勇气说出口,只有叹了口气,一挥袖道:“罢了。此事他日再议。”
  
  身为女皇,也有万千痛苦难以对人说。
  
  男人娶妻,可以娶贤、娶美,寡人择婿,却不能只看外表。一个徒有其表的男人,纵然有倾城之色,时间久了也会看腻。但是有才能有才华的男子,多半有些清高,又有谁愿意入宫门,活在女人名下,埋没一生?
  
  我母亲能有世间难觅的五个男人相伴一生,那是她的福气,我却不是她。
  
  我郁郁寡欢地从国师处离开,走到中庭便远远看到回廊那边闪过一抹墨兰,不由站定了,看着那抹墨兰穿过回廊,走到我跟前停下。
  
  “陛下金安,微臣有失远迎。”来人微笑着见了个礼,虽是请罪,却是不卑不亢。
  
  我亦微笑以对。“看苏御史行色匆匆,似乎是有要事在身?”
  
  “回陛下,漕银亏空一案又有新进展,微臣正要前往廷尉府。”
  
  我点头道:“今日旬休,也难为苏御史仍为公事操劳。寡人正好出得宫门,便与你一同去廷尉府看看。”
  
  他微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恢复常态,点头道:“是,陛下请。”
  
  我与他一同朝外走去,随意道:“既在宫外,你也不必拘谨。我不以寡人自称,你也不必一口一个陛下。”
  
  他虽也答了一声是,也没有再称呼我“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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