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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鸣)宛如秋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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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没有表情地看面前的人,有他叫得出名字的,也有他不认识的。
他们很怕他。不再是害怕沙之守鹤,而是害怕他,砂瀑我爱罗。他从他们的眼睛里可以轻易确认这一点。
这算自己再度变强的证明了罢?没有尾兽,他一样可以用别的方法努力变强,强到令人害怕。
“下一个是谁?”
夜叉丸,你说谎。就算有爱也不能疗伤的,做不到的。
曾经谁被我伤害了,曾经我被谁伤害了,留下的伤口永远好不了。就象你永远不能忘记我母亲死时你的伤痛,就象我永远不能忘记你说你恨我时我的伤痛一样。
一个年轻的傀儡师向前走了两步,我爱罗伸手在自己的忍具包里探了探。很好,足够了。
但那个做工精细的木傀儡却远未能到达他的面前。
“如果可以,我并不喜欢用乌鸦和黑蚁来对付砂的忍者。”堪九郎一收左手,蓝色的查克拉线拉着乌鸦灵活地退回他身边,“只是我好象更不喜欢如果。”
他看了我爱罗一眼,曾经在怎样的任务里也不会弄脏半点的衣服上现在凝红暗泅。
“走,我爱罗。”他用曾经不敢后来也没想过对这个弟弟用的不可反驳的语气说道,“我来对付他们。”
鹿丸很想笑。于是他就用那种懒懒的声调笑出来了,很无奈又认命的表情。
手鞠在他家的客房床上躺着,已经昏迷了过去。鹿丸可以大致想象她经历了些什么事情,象她那样的女人会这样狼狈是很少见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的是前去报告火影,然后等待火影的命令以便行事,理应如此。如果他的IQ低一点,他就不会想得出来,他现在去上报的话,长老们给他的命令一定是监视手鞠不可轻动——只要砂忍保持和木叶的友好关系,木叶没有立场也没有义务插手对方的内务。
鹿丸仰头象老头子般地叹息了一声。如果他傻一点,或者更聪明一点,那都好得多。
抱着寄养在他家的小白的鱼缸敲开鸣人宿舍门的时候,他为自己寻找借口的方式感到可笑。鸣人一如他意料地先惊讶后高兴最后指着鱼缸里的小白抱怨这条鱼竟敢鄙视身为主人的他。鹿丸一边把鱼缸往鸣人的桌子上放,一边嗓音干干地告诉对方,自己有些麻烦的事情要外出处理一下,没有办法再照顾小白了。
鹿丸真的很想嘲笑自己。他想他明明知道鸣人一定会追问他有什么麻烦,然后鸣人一定会说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够不去!他知道上层会追究参与了他此次贸然行动的所有人。他知道他会对鸣人说这是违反规矩的事情,或者他还会劝阻鸣人不要去。而鸣人绝对会说你这样说是不把我当朋友,还会说我爱罗的事情他说什么都不会不管。
他明明都知道的。
原来原来。
鹿丸摇了摇头。
奈良鹿丸是个如此犹豫不决又连坦率的勇气都没有的人。
堪九郎从小就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爱罗的固执和偏执。过去他和手鞠很怕这个身份特殊的弟弟,因为他一身强大而怪异的忍术,还因为他太过乖僻和暴戾的个性。
第一次看见砂之守鹤从我爱罗体内暴发出来的时候,八岁的堪九郎差点尿湿了裤子;而一向胆大能干得被人叫做假小子的手鞠竟然就那样瘫在原地哭得无法动弹。
可是为什么没有觉得这是个该死的怪物呢?
后来手鞠总往木叶里跑,跑完了回来就讲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小子的事情。我爱罗总是摆出一脸‘关我什么事情’的表情,可他知道,他们都知道,听见的时候他很开心——那是符合他年纪的表情。曾经那种时候堪九郎会有一点嫉妒木叶的那个笨小子,而手鞠说,“我很羡慕他。”
他一瞬间想了很多。
第一次见到我爱罗的时候,第一次被那非人的力量吓到的时候,和暴戾独断的我爱罗合作出任务的时候,然后,木叶的中忍考试。
他以为永远凶暴独断不通人情面无表情的我爱罗笑了,在回程的时候。手鞠调皮地在他耳边说,她想看这个弟弟笑,想了很久了。可是让他表情变得宁静,脸上有了细小笑容的,却是一个原本跟他们毫不相干的外人。
“我很沮丧呐。”手鞠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认真地无奈,“我是他姐姐诶。”
在村里的日子,手鞠总是喜欢到砂忍村外围的沙漠里去,从沙丘上乘着她巨大的扇子摇摇荡荡地飞出很远的距离。堪九郎记得,他在砂的村外大工事上看过她飞时的样子,原本就颜色很抢眼的衣服和大扇子在颜色单调的沙漠里越发醒目,象一朵花似的。可他从来不敢接受手鞠的建议亲身试一试,那么高又随风乱飘,想想就觉得身体失控。
手鞠扶着扇子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然后无奈地叹气:本来没办法拉我爱罗去玩就已经很失望了,没想到居然连你都这么扫兴。
堪九郎无辜并稍微不满地看自己的同胞姐妹:好象从小你就是把我当候补是吧。
手鞠于是就那样在他面前非常不给他面子地大声笑出来。
那年他十七岁,手鞠十六岁,我爱罗十五岁。夺走我爱罗身体中的砂之守鹤的尾兽事件刚告段落。
手鞠远远看着特护病房的窗口说,真的很不忿啊。
他不明白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手鞠偏偏脑袋,抬起手遮了遮那些刺眼的阳光。
——堪九郎,你说砂……你说,你和我,看起来真的那样无情么?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就象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一般的略略委屈。
……或许,真的完全没有体现过吧。或者体现也体现得非常傻瓜吧……井野说的不错,我有时候可能真的很钝。可是堪九郎,我是真的希望他可以开心一点。这不是事后说空话。
——我知道啊。
他想。他害怕过那个显得很怪的弟弟,他嫌他麻烦过,他还……
曾经有过无数不喜欢的理由,所以也就曾经非常地不喜欢。可是真的没有想过‘那怪物才不是我的兄弟’。有一千次一万次机会去那么想,然而却真的没有想过。
——“大概……因为我们是彼此仅余的最亲近的血亲吧。”
大概吧。或许也并不是这样。然而那也不重要了。
堪九郎用力抖了一下连系着自己和乌鸦的查克拉线,乌鸦受损很严重,动起来都喀喀作响——干涩杂碎得刺耳。
“我爱罗。”攻击的人太多,他无法转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只能就这样用确认对方能听到的音量说话:“你还真是从来都没听过我这个哥哥的一句话啊!”
背后没有回答,然而他并不担心。他很清楚,我爱罗绝对不会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而他却不能不说。
“啊……这下以后的砂忍老太可有的饭后谈资了。砂瀑的难兄难弟同生共死?”这些不知是抱怨还是发泄的话絮絮叨叨地从声带里蹿出,堪九郎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手鞠可是会哭的。”
“我才不会死在这种地方。我们都不会。”最后他听见我爱罗声音不大地这样回答他,淡淡的,却不会被遗漏一丁一点。沙漠里的风似的。
我爱罗很疲劳,身体上和视觉上都是。他不禁开始怀念那只沉重的葫芦,还有里面那只笨狸猫。不管怎么说,在一对多的时候沙瀑大是非常便利的。这实在是他少有的想念守鹤的时候。他用右手往太阳穴上用力拍了一下以集中精神。
对手太多了,不突杀出一条血路他们就走不出去。我爱罗暗暗凝聚着查克拉,深呼吸了一下。
他必须要持续杀人,干脆利落地,就象从前那样。那个时候他找不到活在这世界上的意义,没有任何人承认他的存在,杀戮是为了证明自己。然而现在他必须杀得一样迅速干脆,为了活下去。人们认同一个人并不等于彼此有了站在同一立场的绝对保证,认同只是承认了一个事实而已。
就是这样合情合理的无可奈何。
“不过对于你们认同了我,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感谢。”
堪九郎好象听见我爱罗在背后说了些什么,而当他刚打算询问的时候,背后一空,我爱罗已经冲出去了。
“你就不能听我一次或者和我商量一次么!”他拼命地向他靠近,失去了守鹤以后我爱罗是个彻底的近战类型——和这么多人对战,要是不帮他做掩护怎么得了!
堪九郎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从心底里地咒骂砂忍人手过多。
背后黑蚁狠狠挡了一下,感觉更松动了;费力地甩开面前三个上忍的攻击,堪九郎勉强看清楚了不远处跟人混战成一团的我爱罗。他动了一下右手所控制的乌鸦——只动了一下。因为另一只傀儡已经把乌鸦紧紧扣住了;同时他能感觉到不只一把的苦无和袖里剑钉到了他背上。
“关心则乱,堪九郎。”一个与他一般装束的人从人群中向他走来,“傀儡师应该待在距离远,安全的地方——没想到如此优秀的你居然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随你怎么说。”
对不起了,手鞠。或许不能平安到等你搬到救兵了。堪九郎把双手一抖,失去了查克拉线支撑的乌鸦和黑蚁被甩进了人群中——就算死,我也要带走这些我爱罗的敌人做陪葬!
“喂,你们。不要太嚣张!!”
堪九郎停住了手上将要引爆傀儡的动作,这个声音……
苦战中的我爱罗唇边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永远不知道忍者要隐藏自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永远嚷嚷着向敌人直冲攻击的人,这世界上翻便忍者五大国也只有那么一个——
“真是多得麻烦的人数……”鹿丸老头子般叹了口气:“鸣人,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上忍的,哪有给敌方忍者提醒的!”
“嘿嘿,那是因为我看见你早把他们的影子踩住啦。”鸣人大咧咧地笑道,“这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认命地点点头,鹿丸向已经动弹不得的人群里抬抬下巴,鸣人和井野一左一右迅速把我爱罗和堪九郎架出了战场。
“好重的伤……”鸣人看清楚我爱罗身上的伤口时不禁深深皱眉,一股怒火顿时从心头蹿起。丁次看着不能动弹的人群向鹿丸问道:“我用肉弹战车把他们都解决了吧?”
鹿丸还未来得及答话,一旁的小李早一把拦住了丁次:“居然对他们如此追杀不放……我过去欠着我爱罗一个人情,请务必让我来。”
“喂喂,你们是不是当我透明??”牙和井野不约而同。
“别争了!井野,你和小李先带他们走!”
看着四个人离开,鹿丸有点难以拿定接下来的主意。原本这次救人计划就是没有得到上层和火影同意的擅自行动,所以他除了本队的好友丁次和井野之外,只找了当年追回佐助时参与的人——当时他们得到这三姐弟的不少帮助,应该会很乐于做这件事情的。
只是如今人已经安全救出,是否有必要再和砂忍的人战斗?只不过如果不打倒他们的话,恐怕他们是不会放弃继续追的……
“你们都别跟我争,鹿丸你也不用再费脑筋了。”
鹿丸从思索中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鸣人已经由澄蓝变得有些绯红的眼睛。
“鸣人你……”
“这些家伙害我爱罗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绝饶不了他们!”鸣人扯下护额递给鹿丸:“你们带他们回去治伤,我绝对要替我爱罗狠狠揍他们一顿。”
“……那好,我和你……”
“你也走,鹿丸。”鸣人看了他一眼,“我一个人就够了。”
鹿丸无法抹杀此刻的鸣人所带给他的陌生感。冲动,因为别人的事情愤怒,这都是一直在鸣人身上随时可见的存在;但鹿丸无法解释现在从鸣人身上所感受到的……压迫力?
或许可以这样形容。
然而现实也并不容许他过多考虑,同时用影子制住许多人,这对鹿丸来说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
“走吧,鹿丸。我马上就赶上来。”
鸣人现在的态度与其说是建议倒不如说是赶人了。鹿丸暗想。
“你确定?”
“当然。”
鸣人的眼睛里看不见什么其他的东西,除了揍人的欲望。确认这点的鹿丸没奈何地放开那些让他开始疲劳的影子,“半小时。”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从鸣人而下了如此不对劲的决定——非常不对劲,这不是让鸣人陷在危险了吗?可看见鸣人的眼睛的时候,鹿丸却莫名地相信,这是没问题的。
脑子生病了?鹿丸苦笑着摇头。
小樱从前一天太阳还没落的时候就心绪不宁,左眼还没跳完右眼就跟着跳。而当她第二天忽然想起该去通知鸣人准备做例行的身体年检时,发现那间还是说不上整洁有条理的房间里并没有它的主人——她把所有有可能埋人的地方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她更加不安起来。她确信,自己不能再只是这么坐着或者站在原地不安了。
小樱辗转赶到风之国的边境森林里的时候,看见的只是一地被打倒的砂忍以及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她不可能会认错的身影。
明显得可以用肉眼确认的巨大查克拉包裹着鸣人,小樱忽然觉得心中漫过一阵无法遏止的恐惧。这就和多年前看见佐助咒印暴走的时候一样,仿佛那些不属于正常范畴的力量正在把她珍惜的人一个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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