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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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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阴气太重,将这逆水寒剑置于宅内总是有好处的,多少能带来些阳气。”

戚少商心头有鬼,自然不想要这剑,但又不好明了推辞,婉拒道:“自是如此稀世之宝,小弟怎可贸然收下,铁兄还是收起来吧。”

铁手豪爽一笑道:“戚兄怎变得如此拘泥?!你我多年朋友,一把宝剑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这剑我也不是要赠与你,不过是暂且借你几天而已,过几日我再来取便是了。”

戚少商无奈,只得收了,将那逆水寒剑随手置于案上,便送铁手离去。

3


将铁手送走,已是月上中天,算时间不久顾惜朝就该来了,戚少商疾步回走,庭院无人整理,小道长莎蔽径,蒿艾如麻。时值月半,一轮满月,朗朗明晰,门户可辨。

戚少商那屋本是三面环水,只正面一九曲桥通往岸边。以戚少商的轻功,自不必非走九曲桥不可,不过他做人向来实在,不喜卖弄炫耀,何况这大宅只他一人,又炫耀给谁人看?便是一直老老实实走那七拐八拐的九曲桥。

今夜却是突地心头一动,身形便忽地拔地而起,自水面飞掠而过,足尖点了池面,便将那一轮圆月,踏成点点碎片。

戚少商身形再向上一拔,便入了池北眺台,摩娑数进,始抵台顶,倚栏杆而坐,西望月明。良久,渐觉恍惚欲寐,忽闻衣履带风之声,抬眼睨之,见一青衣人翩然而至,正是顾惜朝。

见戚少商靠栏而坐,顾惜朝盈盈一笑,那笑容虚幻而灿烂,似皎洁月色下一开而败的幽昙花:“少商,怎的如此雅兴,在此眺台观景赏月?”

戚少商被他落了月色的眸子迷住,笑答:“景是好景,斯人更佳。如此良辰美景,月圆之夜,美人在侧,相伴相携,唯缺美酒一壶,是为遗憾啊……”

戚少商本是随口开玩笑,但当顾惜朝面这么一说,却有了几分调笑意味,顾惜朝不由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垂下头去。



“惜朝,不要骗我。”良久,戚少商突然语带凝重,狠狠盯了顾惜朝道。

顾惜朝一怔,然后笑开了道:“怎的突然说起这种话来了,我不为名不为利,又有何可骗你的?!”

戚少商叹口气道:“没什么……被诓得多了,不如意的事也多了,随口说说,唯慨叹而已……”

“想不到名满江湖意、气风发的戚大侠也会有这样一面……”顾惜朝奇道。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戚少商黯然,似想起了什么,喃喃低语道:“有些事,你不会懂……欲做而不能做,欲发而不得发……”

顾惜朝的确不懂,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一时间,两人皆沉默不语。

戚少商抬头盯了顾惜朝瞧,他站在眺台边缘,倚在了池畔,水波映了那轮圆月,也映了他倒影,相辉相映。不知哪里来的一缕威风,吹皱了一池湖水,那涟漪便如顾惜朝的发,圈圈卷卷,一波波地散开,把那圆月和人影也一点点地糊了。

顾惜朝一直是那袭青衣,未曾换过,那支旧乌木簪,随意束了个发髻,卷卷绕绕的发丝便自两鬓垂落,堆积在肩头,直如泼了墨的浓云。 

戚少商想起那日捡到发簪时曾细细端详过,似是有一道裂痕,便道:“你这簪子似曾断过,为何一直还用着,不曾换个新的?”

顾惜朝听罢,眼神也是一黯,许久才答道:“这簪本是一兄长送与我的,却为人折断了,那兄长也曾说要再送我一支……”

“那为何还用着这断簪?”戚少商好奇。

“只因……那兄长……他已先我而死……”说到这里,顾惜朝眼神哀伤凄厉,垂首不语。

戚少商悔不该提这话题,想出语劝慰,又一想,对一鬼魅说节哀,实是有些可笑了,只好转言道:“风大了,还是进屋去吧。”

顾惜朝也不答,跟了戚少商轻轻飘进屋去。

才踏入房门,却似突然遭了雷击,一口鲜血皆尽喷出。顾惜朝身体猛地一振,跌倒于地,拊胸又吐出大口鲜血,脸色惨白,满脸虚汗,摇摇欲倒,发髻也不知怎的散了,乌发凌乱,皆尽披散下来,半抬了首,眼神凄厉哀怨,恨声道:“戚——少——商……难怪你方才说那些话……你竟用此物来对付我……枉我如此信任于你……”

戚少商大惊,茫然不解,跳去想要扶顾惜朝,却被他眼里的戾气吓住,再一细听,耳边似有什么声音嗡嗡作响,一侧首乃是先前置于案上的逆水寒剑,正越匣铮铮而鸣,振动不已。

戚少商方才想起铁手所赠之宝剑,他原本不当一回事随手置于屋内,却不想竟会如此,连忙跑去,持了剑在手,却不知该如何处理。略一犹豫间,再回首,顾惜朝已然消失不见,空余地上大摊刺目的鲜血,映了惨白月光,和孤零零遗落在的地的那只发簪。

戚少商默然走了过去,拾了发簪以手磨挲,独立良久,渐至天明,突地气填吭臆,忿而起,便急欲往寻铁手,到了他处,将那逆水寒剑猛地往地上一掷,不再多说话,转头便气呼呼走了。



之后数夜,戚少商夜夜盼顾惜朝来,却终不见他身影,也不知他怎样,心里更是焦急,却苦无对策,食不知味,寝不安眠,人也一天憔悴似一天。

这一日,戚少商等至半夜,倦极而眠,却突见一青色身影飘然而过,戚少商忙发力追去,那身影飘飘忽于前,似不远,却是怎么追都追不上。

戚少商心中焦急,口中大呼:“惜朝!”,那青影方停了下来,没了发簪束发,那一头青丝便纷乱地披散了垂于肩上,顾惜朝淡淡转过身,漠然看着他道:“你都如此对我,还来寻我做什?!”

“惜朝……我……”戚少商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既不信我,拿那物来伤我,你我之间已无情分可言,请将那发簪归还于我。”说把顾惜朝伸出手来讨要。

戚少商茫然地盯了他白皙的手掌,却突然伸手去捉,顾惜朝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身形急退,便待消失,戚少商一下没有抓住,大呼一声:“惜朝!”猛地惊醒,左右一瞧,自己任趴伏案桌之上,哪来顾惜朝身影,不过是南柯一梦,伸手探入怀中,发觉簪仍在,顾惜朝既肯托梦来见他,自是对他有情,而且当已无大事,戚少商心下稍安。

次夜,戚少商将门窗大开,吹息了烛火,镇夜坐在黑暗里抚琴,弹的却正是两人初识那夜顾惜朝弹的那一曲。

未几,顾惜朝果翩然而至,行步之间,却是若还若往。

戚少商手中不停,抬眼笑,灼灼然相与之对视。

良久,顾惜朝慨叹:“你这又是何苦……”

戚少商方停下抚琴,走过去道:“那夜我确是无意,我也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但请信任于我。”说罢便想去握顾惜朝手。

顾惜朝一退,避开他,凄然道:“我本非人……自与常人不同……便不愿与人多有纠葛……难得遇上你,交了份心,却更怕伤心……”

两人之前虽相处已久,戚少商却从未碰触过顾惜朝,现下却是铁了心,略一施了轻身功夫,只一个疾步,便到了顾惜朝身畔,捉起他手来,只觉触手冷如冰,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果是没有一丝温度。

顾惜朝黯然,欲将手抽回,戚少商却是不管不顾,一把将他人拉了入怀,使力搂了他的肩,将他拥得更紧,似是想用自身的体温来暖他身体,既知是枉然也无妨。

顾惜朝在他怀里挣动了几下,戚少商在他白玉般的耳边吹了口气,温言道:“无妨,让我抱抱你。” 

顾惜朝安静了下来,任凭他搂着。戚少商拥了他许久,也不知是否心头错觉,渐觉怀中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暖意,便拥得更紧了,却未曾注意到,顾惜朝一只素手,已探将出来,悄然拂上戚少商脑后玉枕|穴。




4。


屋中一阵静谧,戚少商拥了顾惜朝许久,也不知是否心头错觉,渐觉怀中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暖意,便拥得更紧了,却未曾注意到,顾惜朝一只素手,已探将出来,悄然拂上戚少商脑后玉枕|穴。

却闻两阵衣阙带风之声,戚少商是反应甚快,旋即转身,一手将顾惜朝掩于身后,却未瞧见顾惜朝眼中一闪而逝的戾色。

转头一瞧,待看清越窗而入的两人,戚少商不由沉了脸。

其中一人自然是铁手,另一人,黄脸小眼,戚少商认得此人名叫黄金磷,一柄鱼鳞紫金刀,使得三十六路飞金逐波伤鱼刀法,甚是了得,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人物。不过论武功,戚少商自是不怕他。但据传,此人正职乃是个天师!最大的本事便是捉鬼!

那黄金鳞嘿嘿一阵怪笑:“戚少商,你可知,方才你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差点就死在这鬼魅手下了!” 

戚少商却全不理会他,冲铁手怒道:“铁手,我跟你是兄弟,什么话都好说,不与你计较这些,但你带了此人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金鳞抢道:“先说了,我可不是他请来的,是我听闻此处有厉鬼食人精血,绰了铁手跟来的。”

戚少商不屑道:“我自然知道铁手还不至于请你而来,但凭他身手,你跟他后头他怎会不知道?要甩掉你还不是轻而易举?!若不是他有心让你跟,你又怎跟得上?!”

黄金鳞听了脸有怒色,但知戚少商说的也是实话,绿豆般小眼珠子一转,转言道:“不管怎样,这恶鬼我是捉定了!”

“少商,你别被这鬼魅迷惑了。”铁手此时也出言劝道:“你可知,这古宅中曾死了多少人?都是被恶鬼自脑后玉枕血吸尽精血而亡!”

戚少商驳道:“哈!只要和鬼魅扯上关系,总有这样的传闻。即便这是真的,那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顾惜朝所为?”

铁手和黄金鳞一时语塞,鬼魅杀人,除却当场逮住,又何来什么证据可言?

黄金鳞喝道:“什么证据不证据?!我捉鬼从来不需要证据!鬼魅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于世上!”

“哼!”戚少商紧了紧手中剑道:“今天,你们若要动他半根毫毛,先摆平我戚少商!”

铁手与戚少商原是好友,自不愿与他动手,黄金鳞自忖他一人也无把握赢得了戚少商,一时气氛僵滞。

顾惜朝此时却自戚少商背后飘出,幽幽一叹道:“在下虽非人,但却不是什么害人的厉鬼,诸位大人若不想我与少商相交,在下即刻离开,永不再来便是。”

“不!”戚少商一把握住了他手腕,打断他道:“即便你是鬼又如何。这世上身形虽为人,心却比鬼魅还要奸佞之人多不甚数,这样我倒宁愿与鬼魅相交!”

顾惜朝摇头叹息,只幽幽然看了戚少商一眼,戚少商只觉手中一空,顾惜朝便消失不见了。

“惜朝!”戚少商大喊一声,却只闻余音袅袅,他转过身来朝着铁手和黄金鳞,怒极而笑:“这下你们可满意了?!”

铁手知现下怎么劝戚少商,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只叹了口气道:“少商,你别执迷不悟了……”便飞身离开,黄金鳞见讨不得好去,也只得走了。

戚少商呆呆立在房中,这些天来相思甚苦,好不容易才见了顾惜朝,话还未说上几句,铁手和黄金鳞便把他赶走了,而且不知道以后还能否再见到他,想到这里便是心头一痛。

在房中枯坐到天明,戚少商习惯般往怀中一摸,却突然摸不到顾惜朝的那只发簪,不由心头焦急,想是不小心掉落了,即刻便上下寻找,却百般也寻觅不得。思来想去,先前自己只与铁手和黄金鳞接触过,铁手当然可以排除,那么……



戚少商寻到黄金鳞,黄金鳞见戚少商造访,桀桀一笑道:“戚少商,你来了!我知道你必来找我!”

戚少商也懒得与他多废话,手一摊,道:“还来。”

“什么?”黄金鳞迷惑,却厉声道:“不管那顾惜朝是否恶鬼,我定要诛之!我的原则,只要是鬼,必杀无赦,因为他它们这种东西根本不该存于这世上!”

“你——”戚少商见他耍赖,又要诛杀顾惜朝,怒极之下便要发作。

“不过——”却未料黄金鳞竟突然口风一转:“我也可以不杀他——,只要——”

黄金鳞嘿嘿一阵窃笑,凑近了戚少商,低声道:“只要你把他让予我一夜即可……这妖精的滋味——,不错吧?”

话未说完,便见暴怒之下戚少商一掌袭来,饶是他反应甚快,连忙飞身疾退,也只险险避过这一招,瞬间已是满头大汗。

戚少商怒喝道:“我算是知晓你究竟是何种样人了,你这种人,除之而后快!”说罢便又是出手如电,向黄金鳞袭去。

黄金鳞自然不是戚少商对手,几招之后,已显败势,好几次方险险避过戚少商杀招,眼看便要性命不保,打斗之下抽身呼道:“你可知那顾惜朝为何看上了你?”

戚少商手中稍稍一滞,黄金鳞急忙道:“他要重生为人,须食满一百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之人精血。你自己该知你出生年月,是否恰为阳年阳月阳日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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