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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丽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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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

丁白秋脸色微微一变。额头冒出了层汗。忽然松开了行李箱,改而抓住萧梦鸿的衣袖。

“德音,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这么狠心!”

他的脸色又变成了恳求的可怜模样,膝盖弯曲着,仿佛就要下跪了的样子,神色里充满乞求,“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的。当初你我毕竟是好过一场的,不是吗?我知道你心底善良,最体谅同情人的不易了。求你帮我一把吧……否则我真的走投无路,活不下去了……”

站台上的旅人纷纷转头看过来。但最后,上车的上车,走的走,各自行色匆匆。站台空旷了起来。

萧梦鸿用力拽回了自己的衣袖,转身要登上火车,被丁白秋再次不顾一切地拦住。

“德音,看在我们旧日情分上,可怜我吧——”

火车鸣了声笛,就要关门开动了。

“这位先生和太太,火车要走了!你们到底上不上?”

不远处,刚才那个维持秩序的站台员冲着萧梦鸿和丁白秋喊了一声。

丁白秋回了下头,忽然,整个人像是被定身法给施住了一样,僵住了,眼睛死死盯着站台员身后的方向,脸上慢慢地露出一种极度的恐惧之色,就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景象。

他猛地松开了原本还拽着萧梦鸿的那只手,转身就往站台的另个方向跑,是那种仿佛想要逃命般的不顾一切的逃跑。

萧梦鸿朝丁白秋刚才投去视线的方向看了一眼,愣住了。

就在那个站台员身后的站台入口处,距离她几十米之外,还有一个人。

顾长钧。

他就站在那里,着军装的身形崩的笔直,犹如一尊凝固住的雕像。

萧梦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涌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一旁的火车关了门,车厢被强有力的机车头拖着开始慢慢朝前驶去。很快火车离去,铁轨上只剩空荡,站台也安静了下来。

顾长钧开始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他的脚步迈的很大,越来越快,靴底踏过水门汀砌的地面,很快来到了萧梦鸿的近旁。

丁白秋快跑到站台的尽头了,仿佛想跳下铁轨往对面逃去。

顾长钧从身上摸出了一把□□,朝着前头那个人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丁白秋扑倒在了站台的边缘。

那个站台员发出了一声惊叫。

萧梦鸿的心跳加快,僵在原地,对上了顾长钧扭脸看向自己的目光。

他的脸庞僵硬而青白,眉和瞳仁炭黑的刺目。

“顾长钧,你不要误会,我不知道他还活着,更不知道他会跟我到这里……”

萧梦鸿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需要向他解释。

顾长钧扭了扭唇,忽然拽住她的手,带着朝前继续走去。

萧梦鸿像是被他拖着一样,拽到了丁白秋的边上。

丁白秋倒在站台上,一条腿中弹,血正往外流着。

他的脸色白的像只鬼,见顾长钧停在了自己面前,惊恐地往后爬去,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血痕。

顾长钧居高俯视着地上的丁白秋,面无表情。

他忽然把手里的那把枪放到了萧梦鸿的手上。

“开枪。给我毙了他。”

他依旧望着丁白秋,口里却这样冷冷地道。

萧梦鸿没动。

“我叫你开枪,毙了他!”

他再次说道。

萧梦鸿转头,望着身侧的那个男人。

“没听到我的话吗?”

他压低声地咆哮,猛地转过脸,对上了萧梦鸿的视线。

他的脸庞依然只有冷漠。但瞳仁里的愤怒和厌恶却时无法遮掩。

她的脸色也白了。

“德音,救我——救我——顾长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丁白秋颤抖着声音,不断地哀求着。

萧梦鸿长吸了一口气。

“我无法阻止你的行为,如果你觉得这样是必须的话。但是不要逼我。我是不会开枪的。何况,现在杀他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条可怜虫罢了!”

顾长钧面无表情。拽起萧梦鸿的手,强行就将枪持在了她的手上,接着自己握住她的手,朝着地上的丁白秋举了枪。

萧梦鸿大吃一惊,试图甩脱开他的把持,那只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如同铁钳钳住了般,分毫挣脱不开。

她感觉到他的力量强行带着自己的食指在扣扳机了,极力反抗,怒声道:“顾长钧,你是有病吗——”但是指还是被他带着,将扳机扣到了底。

一声枪响,子弹从枪口里射出,射中脚下丁白秋的额头正中。人的额头上就多出来一个凹陷进去的有手指那么宽的黑红色洞口,接着,血从那个洞口里一团一团地冒了出来,流到人的鼻子上和下巴上,然后摊开,瞬间将整张脸覆盖了一层血的膜衣,到最后,只剩下两只还睁着的眼睛是黑白色的,睁的很大,瞳仁里露着古怪而诡异的死去的眼神。

萧梦鸿盯着地上死去的丁白秋,僵住了。直到顾长钧松开她的手,收回枪,朝着枪口吹了下,又取出块洁白手帕,擦拭着枪口的时候,她的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站台员已经叫了站长和火车站巡警往这边跑了过来,几个人匆匆忙忙跑到近前,看清地上中弹死去的人,脸色都变了,惊疑不定地望着还在拭枪的顾长钧。

“这位长官,请问这是……”

巡逻警看着顾长钧,迟疑了下,小心地发问。

“人是我击毙的。等我送走我太太,我自会去警局交待的。”

顾长钧收了枪,神色平静地道。

巡逻警狐疑地盯了他片刻,总觉有些面熟,忽然认了出来,叫道:“哎呀,您不就是昨天驾机越过黄浦江的那位,那位……!”

他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神色已经和刚才大不同了,变得异常恭敬:“长官您有事的话自管先去。这里我来善后就是了。”

顾长钧朝巡警点了点头,拽着萧梦鸿胳膊朝前去。

又一波旅人陆陆续续地到了站台,发现尽头有死了人的事故,纷纷聚了过去围观,巡逻警和张站长忙着维持秩序,很快指挥人抬走了尸体。

被他拽着胳膊一直行到了站台口,萧梦鸿的脚步越来越迟缓,最后停了下来,转过脸望着他。

“顾长钧,我们是不可能好好在一起的了。就这样吧!”

她慢慢的,一字字地说道。

☆、第75章

一个穿藏青色公服的秘书敲了敲门进来,走到正伏案于办公桌上卷宗前的顾彦宗身边,俯身下去,轻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顾彦宗沉吟片刻,示意秘书出去。

秘书恭敬地弯了弯腰,转身走了出去,带上门。

顾彦宗摘了老花镜,放下水笔,坐在椅中沉思片刻,拿起电话接顾长钧,一时联系不到人,留下口讯挂了。另又拨了个号。

片刻后,电话接通。

“老许,是我。”他对着话筒说道。

那头的许司令笑应:“总理日理万机,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致电许某?”

“老许,我刚得了个消息,说长钧前几日于众目睽睽之下在上海火车站击毙了一人。你可知此事?”

“你也知道了?”

许司令用不大在意的语气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警厅经过实地调查,取目击证词,死者图谋不轨在先,长钧出枪自卫罢了。长钧为军人,在军部是我直接下属,照惯例,结案第一时间便上报至我处。我本想知照你的,又一想,不过是个小意外罢了,你又忙,就没搅扰你了。”

“老许,我听说的却不是这样。方才有新闻人士通过民主开言渠道将此事递到了我的面前,质疑此案是个人恩怨而致的私决,有违民国立法精神。具体过程到底如何,你可知晓?”

电话那头许司令立刻怒了:“扯鸟的蛋!什么狗屁的立法精神!真打起仗来,靠这些个只会口诛笔伐,今天骂骂这个,明天骂骂那个的什么新闻人士?中国不出三天就要亡!”骂完意识到不妥,又缓了缓,“顾总理勿要见怪,我行伍出身,说话改不了这个调。我的意思是,长钧是我的下属,这种公职之事归我的管辖。此事警察厅已结案。长钧是空师英雄,刚前几天又试飞大获成功,连总统也亲发嘉奖令,我绝不容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新闻人士造谣污蔑名誉!”

挂了电话,片刻后,铃声响起。

顾彦宗接起电话,那头顾长钧的声音传了过来:“爸,您找我?”

“你立刻回来见我!”顾彦宗的声音有些恼怒。

顾长钧沉默了下:“我本就要回去的。您想知道什么,回去了我再告诉你。”

……

第二天,顾长钧搭一架军机回到北平,到家是深夜,立刻被等着的顾彦宗给叫进了书房。

当时萧梦鸿已经陪着儿子上床睡了,还不知道顾长钧回了家。

她是在三天前先回北平的。

对于她的离开,顾长钧当时并没阻拦,只派了个人跟送她回来,说这边的事完了,自己就回去。

从在火车站台上枪杀丁白秋,直到萧梦鸿登上火车离开上海的整个过程中,两个人都很平静。平静的到了异常的地步,就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萧梦鸿回到家。家里一切和她走之前没什么两样。顾太太和家里下人们当然知道顾长钧试飞成功的消息,这几日的报纸和广播都在大力宣传,都是与有荣焉,见她回了,你一言我一句地打听当时的场景,恨不能亲眼目睹。至于顾长钧并没与她同回,倒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平时本来就不常常在家,已是常态。

顾长钧说他这两天就会回。所以她在等他回来。表面若无其事等待的间隙,她也反复地在考虑。

这是个非常艰难的抉择,尤其是有了宪儿的情况之下。并且,还要在顾长钧的父亲,这样一位亲厚,而她在心里也极其敬重的长者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萧梦鸿看着身畔儿子酣睡的模样,心情纷乱,久久无法入眠,忽然听到楼下仿佛隐隐传来顾太太的一声惊叫,坐了起来。

……

“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彦宗点了自己的烟斗,问。

他书桌的桌面上还放了几份近日的时报。最上一个版面里,有张飞机横越黄浦江口的配图。

顾长钧直立在父亲的面前。

“我和德音起了点不快,次日她离了饭店独自回北平,我追去火车站,想拦她回来,正好遇到从前的那个丁白秋在纠缠她。我便迫德音执枪,毙了丁白秋。”

“过程就是这样。”

顾彦宗执着烟斗的手停顿了下来,吃惊地看着儿子。

“你说什么?丁白秋?”

“是。”

“你迫德音开的枪?”

“是。”

“那么我再问你,这几年里德音和这个丁白秋还有往来吗?”

“应当是没有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被书桌旁那盏落地台灯斜投到地面上的长长黑色身影,却赤…裸…裸像一把横在了地上的刀。

顾彦宗盯了他片刻,忽然扬手,将手里的那根烟斗朝顾长钧重重地掷了过来。

烟斗砸到了顾长钧的肩膀上,缸里火红的烟星沫子四下飞溅,点点迸烫到他脖颈和脸颊皮肤上。

顾长钧的眼角微微抽了下,依然站着没动。

“畜生!简直就是没有人性的畜生!为所欲为!我顾彦宗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顾彦宗从中年后,就极少再发这样的雷霆脾气。此刻他的脸涨的通红,霍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在原地转身走了几步,一把抓起桌上的那柄鎏铜镇尺,疾步到了顾长钧的背后。

“把衣服脱了,跪下!”他咬牙道。

顾长钧望着父亲,解开了上衣扣子脱了,慢慢地跪了下去。

顾彦宗扬起镇尺,毫不留情地朝他后背用力抽了下去。

镇尺长尺余,三指宽,落到皮肉之上,“啪”的清脆一声,立刻留下了一道鲜红的挞痕。

“我顾家怎生了你这般的畜类!”

顾彦宗显然愤怒至极了,一边骂着,一边继续狠抽顾长钧。

他的后背上很快就多了十数道血痕,几处重复被抽挞的伤痕处慢慢渗出了血珠子。

顾长钧一动不动,任由父亲抽打。

顾太太卧房本就在书房的隔壁。儿子深夜回来第一件事就被丈夫带进书房,她自然也睡不着觉。原本就惴惴,跟出来在门外听了片刻,听到里头动静不对,急忙推开门,看见儿子赤着上身正被丈夫操镇尺抽打,后背一道道血痕,惊叫一声,冲了进去阻拦,从丈夫手里夺过镇尺,叫道:“你好好地打我儿子做什么?”

顾彦宗毕竟年龄大了,刚才用力抽了儿子这么几十下,加上盛怒,停下来便气喘个不停,手也有些软了。

顾太太和丈夫生活了大半辈子,多年没见他发过这样的雷霆怒火,心惊肉跳,想起了儿媳妇仿佛能在丈夫面前说的话,急忙要去叫她,抬眼看见她人已经到了门口。

“德音!快来帮我拦你公公!他是要打死我的儿子了!”

顾太太把镇尺丢到地上,望着他后背上的道道伤痕,心疼万分,眼眶红了。

……

这样的情景,让萧梦鸿感到无比意外。她隐约猜到,公公应该知道了前几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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