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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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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第三种,便是自问祖上有名的,从龙入关,立过劳的,以此为凭,对抗圣命——这类人是最多,如今京中所有的旗下人家,若认真上溯几代,又有哪一个不是在仁皇帝、宪皇帝、高皇帝为国征战过的?”他说,“依卑职看来,这些人的心中,多半是舍不得京中繁华,少一半,则是觉得委屈——臣之后,不加封赏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把旗人都赶出京去,到从来是犯官贬谪之地,受那份罪呢?况且说,这些人以旗人世代狩猎;汉人祖辈耕地为由,更加肆无忌惮的对抗皇命了。”

“有这三层原因在内,故而王爷办理的旗务差事,也就难有寸进了。”

奕一面听,一面点头,左宗棠的话,不是什么发前人所未见的卓识之言,不提两年办差,多次为旗务之事做御前答奏时,皇帝早已经为他指出,就是自己府上的幕僚清客,也大约的能够悟透个中三味,只不过,于解决之道,皇帝似乎有办,却故意不说,而府中那些人,也像是有难言之隐似的,只是找出了症结所在,却并不能对症下yào。

“那,以季高兄所见,于以上着三等情况,当如何料理呢?”

“卑职所言的第二种,虽人数众多,却也是不妨事的。旗人以不识关外风情而心生畏惧,总还好办——只要找一些人,最好是尽数通晓当地民情,又口舌便给的,向百姓多多晓谕。最好是找一些在咸丰九年、十年间已经动迁出京的旗人,从关外回来,向乡邻百姓说明,自然可以收。”

“嗯,这个办好。”奕立刻说道,“便是朝廷再多的诏令,也及不上原本乡邻的一语之力。”他又问道,“那另外两种呢?”

“另外两种,则要行以国了。”左宗棠说道,“便说第三等人吧?仗着祖上余荫,领着旗下公出的几两银子,逍遥度日——银子固然不多,但集腋成裘,亦成瞠然巨数。这些人居住在京中,每天走狗放鹰,正经事一点也不做——卑职不瞒王爷,我随斋公在湖南、直隶两省任上,所见所闻,实在令人胆寒很多旗人,连马都不会骑,这还不是文职,而是省内的武官。王爷请想,兵士连马都上不去,如何能够为国征战?饶是如此,……”

奕摆摆手,制止了左宗棠yù待出口的牢sāo之言,心中有点好笑。只是这片刻之机,他就知道,左宗棠是那种心中只有自己,全无同僚之人他所建议的,奕也不是想不到,只不过碍于彼此同根同族,不好、也不能

出以酷烈——这样想来的话,皇帝似乎也是瞅准了左宗棠的脾xìng,方才让他以汉人之身,帮办如今这已成luàn麻一团的旗务的吧?

花厅中沉寂了片刻,奕问道,“那,如何行以国呢?”

“就以旗人自称狩猎为生,不善耕地来说吧。如今四海升平,天下长治久安,打仗都用不到旗人,还说什么狩猎?便称狩猎,这些人又有几个人能够挽得开一石半的强弓,放得出奔行二百步的力矢?可见是虚妄之词,用以悖逆圣谕之言。”左宗棠继续说道,“另外,卑职以为,”

奕看他突然闭口不言,心中奇怪,“怎么了?怎么不接着说了?”

左宗棠想了想,当此官行此礼,他虽然并无实缺,但多年在骆秉章身边,官场侵袭而下,规矩总还是懂的。有些话,若是对骆秉章、曾国藩、胡林翼等汉人jiāo好能够说,对奕这样的一国王爷,就不大容易见听了。“卑职想,树大多枯枝,京、外各省旗人,不下百万之众,固然有心地良善,一意为国的;但也有那疲滑成xìng,……”

“你说的这些,我又岂有不知?”奕立刻明白过来,主动接过了话头,“你说的那心地良善的,只是小可之比,更多的,都是一些……哎让我怎么说才好呢?”

“正是为此,皇上才不惜尽数北迁旗下闲散丁户,一则解虚靡用度之苦,二则开关外数省千万亩良田之广袤,为国又新增一鱼米之乡。”左宗棠说,“若能成就这一番远望,正是要靠王爷这样,少年英发,为国不惜谋身的英才之士,砥砺相助啊。”

左宗棠的一席话,令奕心怀大开,嘿声一笑,“季高兄所言正是本王心中所想。皇上以千秋大业重责jiāo托,本王在公是皇上的臣子,在sī是皇上的兄弟,又岂敢为保全一己,而有所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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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31节大学(1)

更新时间:201221320:53:59本章字数:6655

第31节大学

军机处叫起的时候,皇帝问及此事,“翰林院的生员、学士,于各国驻华使领场馆,都大有腹诽?是不是这样的?”

许乃钊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说,“自咸丰二年起,皇上准许各国在京设立场馆,本是为两国彼此增益往来,联络办事,互通消息之用,各国公使自南省北来,先以民风民情未能稔熟,而未敢有行差踏错;越数载而下,则多有为人指摘处。臣想,若是能够早一日让各国人迁地为良,不但于民情恰然,多有裨益,于各国馆,随员、眷属之安宁,亦大有好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祥,你与这些外国人打jiāo道最多,若是将各国使馆尽数迁移,你以为,可能得到对方的同意吗?”

“奴才……兹事体大,容奴才与各国公使商谈之后,……”

“也好,朕当年在山高水长召见英国来使的时候曾经说过,两国jiāo往,当以尊重彼此为第一行事要务。使馆搬迁,也不好凭一家之言而定,总要双方融会贯通,互相包容才是的。”他说,“这件事你下去之后,召集各国使官,将朕的这番意思认真晓谕。”

“是。皇上以大公正之心待天下,更推恩域外,想来各国人感于圣意,自当遵命从事了。”

皇帝不置可否的一笑,“说旁的事情吧,翁心存的病,似乎越加严重了?你们知道吗?”

咸丰十年的十一月间,御驾回銮不久,翁心存因为哮喘发作,请假一月,朝廷自然是准了。临近新年的时候,又再续假一月,这一次皇帝有点担心起来,命太医院医正薛福成和李德山两个到翁府诊脉,当时诊脉的脉案写得很是简略:食少神倦,音哑气弱,竭力调治。

看字,大有聊尽人事之意。用的yào是生地、地骨皮、天mén冬、麦冬,都是润肺清火的凉yào,当然亦有人参、白术之类扶元气、健脾胃的补剂,但分量不重,无非点缀而已。

皇帝身子骨不是非常健旺,这数年以下,也略略识得一点yàoxìng了,特意招太医院二员到御前来问过,认为翁心存的病是本元已亏,但若是说危在旦夕,似乎未必。

这一次皇帝又问及此事,许乃钊心升起一阵暖意。咸丰年上演的一幕,只是针对朝愈演愈烈的党争势头,不得已以重手处置,但事后不论是年节于翁府的封赏,还是对翁同书、翁同龢兄弟的使用,都可以看得出来,帝眷丝毫未衰。而自从翁心存患病以来,皇帝多次动问,亲自下旨给翁同书,赏假一月,在府安心料理乃父病情,若有所需,即刻奏陈云云。心里很是为老友觉得庆幸,君恩如此,一旦不予,这生前身后之名,亦大可以想见了。

“臣日前到府探望过,也问过太医院两位大人,均言,哮喘之疾,每到秋冬之际,发作频仍。等过年天气转暖,即可不yào而愈。”

皇帝沉默了片刻。翁心存生病,固然是上了年纪,本源亏损,但和自己当年所行的酷烈手段,也未始丝毫无干。他仰起头来想了想,翁心存是几时死的,记不得很仔细,不过大约就是这一两年之内了。“翁心存国之重臣,患病府,朕无一日不心挂念。着大阿哥载澧,代朕到翁府探望。”

他想了想,翁心存府规矩太大,大阿哥奉旨探望,老人一定会起身谢恩,到时候又要折腾,便又加了一句,“着翁心存不必行礼、谢恩。”

“皇上圣心恤怜老臣,想翁心存得旨之后,感戴天恩之下,病势当立见起sè。”

“就这样吧。”皇帝摆手让众人跪安出去,紧接着,招袁甲三到了御前。行礼之后,皇帝说道,“朕已经命祥和各国使官jiāo涉,尽快在京另外寻找一块基地,将使馆区尽数迁移出去——也省的日后再有这种为西民情不同而导致的变故发生。”

“是。皇上从善如流,臣不胜钦服。”

“这一次招你过来,是为咸丰七年,朕在江宁和你说过的事情。”皇帝问道,“你还记得朕曾经说过,待日后时机成熟,将于京建立大学的话了吗?”

“圣上开千古未有之伟业,教化育人,泽被苍生,臣又岂敢有片刻或忘?”

“大学之设,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与三年正科没有很大的分别,其实内相去甚远。”说着话,他向惊羽摆摆手,nv孩儿走到面墙而立的书橱前,取出钥匙打开,拿出一本折子来,“这是日前容闳所上的奏折,内除了将他在美国多年来的所见所闻秉笔直录之外,为朕也很是提供了一条思路——特别是西式大学的构建和组成——朕命人誊录了一份,你带下去,认真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递牌子进来。”停了一下,他又说道,“若是愿意的话,和容闳就近商讨,也是可以的。”

甲三口答应着,心于皇帝说的关于让他和容闳就近商讨的话,很是不以为然。把折子捧在手,御前不能容许他当场翻开来看,暂时放在一边,“至于建造大学的地址嘛,就选在东jiāo民巷一带好了。那里衙mén众多,而且与翰林院毗邻而居,日后学业相长,于彼此也都是大有益处的。”

“至于可以入选大学的生员嘛,一定要百取一,千取一的上上之才。特别是那些在天、术数、舆地、语言字等方面有一定的基础的,更是要不次捡拔,充任其间。力求在大学,使之能够jīng益求jīng的更进一步,学成之后,为国所用。”

皇帝笑了一下,转而说道,“容闳这个人,你可与之有过往来?”

“这,臣听闻过此人之名,但并无深jiāo。”

“他在美国求学多年,出国之前,又是在澳mén的教会学校学习入mén法理,故而行事之间,多有狂luàn之言,不过,倒也不必以此为凭,心先存了什么此人不可深jiāo的念头。他山之石,可以攻y帝带着解劝的语气说道,“朕知道,你是理学大家,持身方正,刚直可风。但大学之设,实在是千古未有的创举,很多细情,不要说是你,就是朕也如同雾里看huā,触不到内肌理。而难得有容闳这样,负笈而归国报效的忠悃之辈,又有外洋实际经验,在这件事上,正要靠其人的经验和阅历,以增你我君臣的见闻,更好让大学之设,能够顺应朕意,不使朝廷拨出的巨额差饷,落于空处。”

“皇上天语指授方略,更以千秋重任,jiāo托仔肩,臣又岂敢为西有别,而致荒怠政务。“袁甲三碰头答说,”臣下去之后,研习容大人所上奏折之外,将其有所舛误之项,与之共同谋划,也就是了。”

“你也不必如此自谦。容闳不论年资,才学,均不及你。让他协助料理此事,只是看在他有真正的经验的基础上——承办大学的差事,还是以你、翰林院等职司衙mén为主,就让容闳从旁顾问,也就是了。”

皇帝这样说话,袁甲三才算放下心来。大学构建,是皇上一力推行,但对于下面承办其事的人,特别是对袁甲三这样,很能够知道大学建成之日,就是自己的清名播于四海的官员来说,分清楚其主次,一来不至有政出多mén之虞;二来也不愁日后叙功之时,不给自己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所以是一定要婉转砌词的问一个清楚明白的。皇帝自然也能够猜得出来,顺应人心的几句话,让袁甲三顿时心满意足起来。

君臣心照不宣的说了几句,袁甲三又再问道,“皇上,容大人任职总署衙mén,咸丰年的时候,更méng皇上宠招,入值上书房,启沃几位阿哥的学业……”

“这件事朕已经和祥说过了,暂时免去他总署那边的差事,等大学建造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再让他照常入值。”

甲三把所有的事情做到心有数,不再多说,碰头而出。

回到翰林院,命听差沏上一杯酽茶,在茶烟飘dàng,展开誊录的容闳的奏折来看。

容闳的汉语不好,汉字表达倒还差强人意,不过令袁甲三很觉得头疼的是,容闳的汉字表述,多用白话,很少有公事往来,臣工奏折所用的那种近乎繁琐和晦涩的字,“大学本是西方所有,其用意在初等、等教育开启民智之上,更增专进。臣所就读之马礼逊教会学校、赴美之后之孟松学校、耶鲁大学等,皆出于此意。”

“求学外邦,生活用度及往来jiāo涉,全由学生自主完成,洒扫拂拭及冬令炽炭于炉,劈柴圣火诸多琐事亦一概自己动手。更时常外出务工,以弥补生活费用之不足。臣以为,此等家务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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