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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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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

大臣安静了一下,半天没有人愿意就最后的处理表示意见,皇帝终于主动点将了:“周祖培,你是刑部左侍郎,你怎么说?”

满清六部各设满汉两名尚书,不过刑部尚书一职的汉员便是案人陈孚恩,另外一个满人尚书阿勒精阿伴食而已,所以皇帝的话只能面对身任刑左的周祖培了。他赶忙越班而出跪倒:“臣以为,陈孚恩辜负圣望,结交言官,借言路肆意攻击朝廷大员。于皇上新政推行处处设阻,此乃大不敬之罪。按大清律:斩立决!”

人群一片骚动,嗡嗡之声大作,皇帝用力一拍御案:“吵什么?别忘记各位的仪体!”立刻制止了骚动:“那个薛福尘呢?”

“回皇上话。薛福尘身为御史言官,持身不正,任人买参,上折诽谤地方大员,照例应该褫夺一切官职,削职为民。”

“皇上,臣有话说。”听到这样的宣示处刑,有人立刻表示不满了。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是御史沈淮:“你说吧?”

“皇上,薛福尘是言官,匡正朝野是其本分,风闻奏事乃是其职责,不可以诽谤大员之罪论处。请皇上收回成命。”

“本分,职责?”周祖培回头说道:“沈大人,薛福尘为人买参,早已经忘记了他身为言官的本分。又何谈职责?”

沈淮是那种天生嘴笨的家伙,空有一肚皮解释却说不出来,只得连连碰头:“皇上,盛世不可用重典啊!何况处分言官,乃是……”

“乃是什么?你想说:‘乃是亡国之兆吗?’”皇帝口的诛心之言更是吓得沈淮磕头如同捣蒜:“照你这样说来,言官不论犯什么样的过错,都不可处分了?那国家要律法何用?若是律法无用,则今天有人贿言买参,肆意诽谤攻击朝廷大员不算过错,明天有人谤及朕躬,甚至谋刺朕躬,也不算错了?”

这完全是强词夺理,奈何他是皇帝,别人又有谁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皇上不可杀言官啊!”

曾国藩也在殿跪着,他和沈淮私交甚好,心又是好笑又是着急,皇上几时说要杀薛福尘了?听他说话不着边际,又担心皇上一怒之下真的会下达这样的旨意,到时候再想回天就是千难万难了,当下越众而出,在丹陛下跪倒:“皇上,臣有下情上奏。”

“说!”

“是!”曾国藩一低头,大声说道:“陈孚恩是先皇赏识的老臣,宣力有年,便是偶有失节,终瑕不掩瑜。此次交通外臣一事,纵使皇上有心处置,也不宜显戮。当为朝廷,为该员留一份体面是为上策。”

“笑话!陈孚恩交通外臣,诽谤朝廷大员的时候,他自己就没有想过朝廷的体面二字吗?”皇帝冷笑一声,说,“陈孚恩交刑部,三法司会审。至于薛福尘嘛?”

在这一个沉吟的片刻,曾国藩再一次进言:“皇上,薛福尘为人买参,原是言官之羞。只是,沈大人所言甚是,若是因此造成言官纷纷噤若寒蝉,非朝廷之福啊。还请皇上法外施仁,恕过他这一回吧?”

“不行。”皇帝的态度很坚决,语气却不像刚才那么严厉了:“朕知道,御史衙门乃是有名的清苦之地,其更有那正派的御史,忧心天下,硁硁自守,不要说穷,死也不怕!那种风骨,就是朕也不能不敬惮;还有一种就是薛福尘这般的御史,只要给钱,唯命所从,称为买参。朕身居九重,也尚有耳闻,何况百姓小民?”

皇帝长长的吸了口气:“朕真的很奇怪:这些人同样是每年拿着国家大笔的俸款,何以却有如此的贤与不孝之别?”

“自古以来君子小人并存于世便是不变之理,皇上也不必为这样的人生气了。”

“生气?凭他也配?”皇帝明亮的眼神的眯缝着:“薛福尘之事先放一放,等花沙纳出闱之后再说吧。这段时间,沈淮?”

“臣在!”

“你督促他在家读书,让他也学习一下什么叫小人,什么叫君子!”

“是!臣一定用心办差。”

皇帝为他的说话逗笑了,嘴唇翘起,又立刻收敛:“陈孚恩一事,着周祖培暨三法司相关人等会同审问,具折陈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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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9节科场趣事(2)

更新时间:201181817:53:42本章字数:3385

从连三元老店出来,向左一转就是贡院。站在路口望过去,但见人头攒动,人声如沸。五开间的大门,竖着三方直匾,间是‘天开运’四个泥金大字;东西两方题的是‘明经取士’和‘为国求贤’。进了大门是二门;二门之内,便是龙门,送考的人到此止步了。

有清以来,考试的时间确定很是费了周章,顺治时期是在二月,如有恩科,再临时确定时间。到了雍正五年和乾隆二年,因为有闰月的缘故,二月只相当于往年的一月(也就是正月)的天气,北京城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举子进贡院之前还要照例搜检——以防作弊,便更加的苦楚难当。便临时改为三月举行。

到了乾隆九年,又有上谕明全国:“明年二月会试,天气尚未和暖,且各省皆需复试,士子到京未免稍迟,着改期于三月举行。”从此以后,在三月举行会试(不论正科还是恩科)就成为永例。具体的时间是从三月初九第一场,三月十二第二场,三月十五第三场(具体的后面会写到)。

入院的时间也有规定,大约是卯正点名开始入场(也就是现在的早上六点钟左右),但是实际上来自全国的举子总数在七千人上下,每一个都要被仔细的搜检一番,全部进院完毕,总要在黄昏时分。是以一整天的时间,贡院前的大街上一片乱糟糟的景象,比之赶庙会也不遑多让。

尽管崇实力劝众人从容,他自己的模样也装得很从容,可是神色和行动,总有些心思不属,颠三倒四似的。别人也不敢笑他,读书人三更灯火五更鸡,十年寒窗,所争的就是这一场,且紧忙自己的正经去。把考篮放在腿边,由号军认真的检查过——清朝考试制度相当严格,便是一张两面全白的草稿纸也不允许带入贡院——撩起衣服,经过照例的搜检,崇实、谢增便与徐桐,储德灿分路了。

崇实他们两个的号舍在东面,是有名的龙字号——龙字号的出名,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乾隆九年,高宗临幸贡院,看到举子们在那一间站起来挺不直腰,躺下去伸不直脚的号舍,“代圣人立言”的苦况,大为感动,御制七律四章,刻碑树立于贡院正厅的至公堂。诗有词臣歌颂,说是“添得青袍多少泪,言孔言孟大是难”,其的的“名句”是:“从今不薄读书人”,“百年雨露万年心”。

还有一个原因是,龙字三号有一株古槐,婉蜒而西,夭矫如龙,横过市道,盖覆于西面的号舍。这株古槐名为昌槐,据说有关运:如果乡会试的年分,枝叶茂盛,得士必多。又说:闱举子如果有病,在昌槐前虔诚祷告,摘槐角煎汤服下,立刻痊愈,灵验非常。两个年轻人经过那里时,真就看到两个面有病容的人在那里焚香默祷。

谢增还好,是十八号,崇实就没有那么好的运道:他分到的是六十二号——号舍七十间相连,最后一间是被称为‘屎号’的厕所,距离近在咫尺,闻着这让人作呕的气味,简直什么心思也都给熏跑了。

订好号板,挂上号帘,开始自己动手做饭。在随身携带的考篮有从琉璃厂买来的全新的考具,除了必要的房四宝之外,从钉锤到白泥小风炉,一应俱全,总计不下五十件之多。烛火、食物。就这样一样一样取出,各放其位,算是整理停当。

左右号舍哼唧有声,崇实站起来走过去看看。只见两个举子都是一筹莫展的拿着锤子、钉子愣,很显然是那种五谷不分,只知读书的书呆子。当下帮他们安排妥当,再回到自己的号舍草草的用罢晚饭,在这站不直,睡不平的号舍闭目养神。不知不觉沉沉睡去,直到有人呼喝:“接题纸,接题纸了!”才把他惊醒过来。

会试和乡试的规制的相同的,第一场照例在四书出三个题目,作三篇八股;另作五言八韵诗一。所不同的是会试及顺天乡试的第一场,题及诗题,皆由皇帝所出——三月初八一早,尚未放举子入场时,便由皇帝交下密封的论语、庸、孟子各一本,以及诗题一纸。由礼部堂官资送到贡院,先由“知贡举”的大员在贡院门口跪接。然后捧着钦命四书题供奉在至公堂,传鼓通知。

四总裁肃具衣冠,在内帘门口跪接。自此而始,关防特别严密,只准进,不准出。因为那三本书,有朱笔圈出的题目,总裁请善于书法的房考官写好题目,监督工匠刻板、印刷、点清题纸数目,一张不准漏出。这样从早忙起,总要忙到午夜,方始就绪。所以题纸总在三月初九的子、丑之间——其时已经是三月十日的凌晨。

接题纸在手,回到号舍点上蜡烛,细细看那三道四书题,论语是:君子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慢;庸是: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孟子是: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诗题是:赋得红叶碧山无限诗。后面一行小字:得诗字五言入韵。

这样的试题在崇实而言不是难事——四书的三个题目,倒有两个在社模拟过的;其得意的片段,都还记得,正好用上。当下铺好笔砚,让号军沏了一壶茶来,拿考寓房东所送的状元糕之类的干点心,闲嚼果腹,静静构思。

半夜辛苦,做好了两篇章。回忆旧稿,着意修改,自觉精彩纷呈,心十分得意。吃完早饭,趁着兴头,做第三个题目。直到过午,方始脱稿。

这时候号口已在放饭了,照例一份白米饭,一大碗宽汤的红烧肉,名为红肉五花汤。崇实吃得一饱,倚墙假寐。三篇章就绪,而时间还很宽裕,心情自然轻松,闭上眼就有浓重的睡意,虽然睡得并不舒服,但也直到上灯时分方醒,再将打了一天腹稿的一五言八韵的试帖诗做好,暂且丢在一旁。

然后就是最后一步工作:调墨选笔,开始誊正,他那一笔小楷又快又好,不过午夜时分,三一诗,尽皆杀青。唤号军打水来洗了把脸,续上一支蜡烛,重新再看一遍。照规定,誊正的卷子亦可添注涂改,但以不过百字为限。他只点窜了七八个字,便即罢手。略歇一歇,便即交卷领签,赶着放头排出场——其时已经是三月十一日的凌晨。举子们也只得休息一个白天的时间,明天一早就又要入场,做第二场的考试。

如是者三次,九天,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会试的考试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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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20节科场趣事(3)

更新时间:201181817:53:42本章字数:4101

举子考完,就该考官们忙碌起来了。关于会试考场评卷的细则前已经说过,此处不赘。到了四月初八夜里,四总裁十八房官半夜起身正当子时,外龙门传鼓叫门,钤榜大臣已到,要开榜了。

开榜先开内龙门,门内便是四总裁手持工尺衡量天下士的聚魁堂。内外帘官,相互一揖,在满堂红烛之,分四面落座。正南向,卓秉恬居,贾桢、花沙纳、孙葆元分坐左右。他们的左面是钤榜大臣;右面是综理阁务的知贡举。对面北向而坐的是内外监试御史与提调。东西两面,十八房考官相向分坐。这样团团围住在一张写榜大案,方始传唤,抬取卷箱上堂。

名次是前一天就定好了的,名为草榜。七千四百六十九名应会试的举人,奉旨分省取二百七十二名。卷分朱、墨两种,除了五魁以外,每十卷一束,早就排得整整齐齐。打开卷箱,书吏先呈上第一束五魁的卷子,正考官卓秉恬放在手边不动;等第二束送到,他才将墨卷移向左的贾祯:“动手吧!”

于是:“第六名蒋继洙!”

卓秉恬和贾祯沿照多年的规矩,一个在朱卷上标明第六名;一个在墨卷上大书姓名。另一名书吏对照名册,写下一张第六名蒋继洙江苏的纸条,传到写榜大案上,在名次下面填明姓名;自有人将纸条接到手,由内龙门的门缝塞了出去,让报喜的人抢头报、邀厚赏。

填榜照例自第六名写至最后一名,大致自破晓至黄昏,告一段落;考官及一应执事进餐休息,到戌亥之际,再拆五魁——也就是前五名——的弥封。

这天是定在戌正,也就是晚上十点钟,揭晓前五名的名次。九点刚过,聚魁堂前已络绎有人聚集。闱内的执事、杂役,以及内外帘官的听差等等,人手一枝红烛,甚至有带两枝、三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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