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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情人别见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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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清楚。”    
    “……”    
    我建议找个地方一块儿吃饭,好好聊聊,许光辉看了看表,说他还要去赶个场。我们彼此留了电话,他说一有时间,就会约我。    
    他匆匆地走了几步,突然又折了回来。    
    “忘了告诉你,沈冰柳回来了。”    
    我的天,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光辉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本,撕下一张纸,写下了地址和电话,递给我说:“她新开了一家美容店,你要是愿意,可以去看看。”    
    我拿着那张纸条,站在冰冷的夜风中。    
    “分别久了的情人不要见面。”    
    据说这句话是一位资深的爱情专家说的。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有什么理由,是过去了的不可重复?还是重复让人乏味?    
    说心里话,和冰柳分手后的几年里,我曾无数次想象过我们重逢时会是什么场面。但她真的回来了,我却不知所措。爱,也许还在,却已经是冰封冷藏过的;怨,也许还在,却是稀释蒸发过的。既然如此,见面还有多大的意义?    
    好像有这样一首歌: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爱情已经越过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望着长街上的车水马龙,我把那个写着地址的小纸条折起来又打开,打开又折起来,很快,纸条被揉得一团皱,趁着上面的字迹还能依稀可辨,我赶紧把它小心地夹进了我的电话簿。


第一部分爱情周期有多长(5)

    这一夜漫长得恼人。那张小小的揉皱了的纸条,又一次把我丢进痛苦回忆的深渊。五年的感情突然断裂,断裂得没有一个充足的理由。是否可以由此推断,爱情也是有周期的,假设梁山伯与祝英台也能夫妻双双把家还,那么后来的事情一定也并不乐观。爱情化梦、化蝶、升华、永恒,全是肉体灰飞烟灭之后的事。    
    那年春节之前,我们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装修我们的新房,白墙、白窗、白门,配上原木色的北欧家具,显得既现代、又简洁。随后,我们又不厌其烦地跑了不知多少家商店,精心选购了窗帘、被褥以及各式各样五彩斑斓的小饰品,把我们这个只有六十平米的小家布置得既高雅又温馨。一切就绪之后,冰柳搂着我的脖子哭了,她问:“将来如果你功成名就,春风得意,我却一事无成,又老又丑,你还会爱我吗?”    
    “当然。”    
    “如果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你,千方百计要刷新你的感情,你会无动于衷吗?”    
    “我现在要和你结婚,你却满脑子想的都是莫须有的别人!”    
    “别打岔,我要你回答,一定得回答。”    
    “好,我保证,今生今世,不管她年轻还是衰老,不管她健康还是病弱,我都会永远不变地爱她,和她在一起。”我像是在基督教婚礼上盟誓似的说着。    
    “你说的是‘她’,不是我。”    
    “女人真麻烦!”我笑了,把誓词重新说了一遍,把那个“她”换成了“你”。    
    其实,我知道冰柳忧心的症结所在。     
    冰柳天生是个精细又自尊的女人,一句不经心的话、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足以让她敏感的心灵受伤害。虽然我母亲从来都没有直接反对和干涉过我们的感情,但她从见冰柳的第一面起就表现出明显的冷淡,这让冰柳始终耿耿于怀。她们俩表面上相敬如宾,但内心却一直在相互抵触、相互排斥。    
    母亲不喜欢冰柳的理由多少有点世俗,她觉得冰柳有点虚荣,有点浮夸,有点自以为是,并把这一切归罪于冰柳的家庭。她认定一个人性格的形成和自幼的生活环境密切相关。冰柳的父母都是东北二人转演员,在母亲的观念里,那个剧种应该属于下里巴人的范畴。母亲勉强接纳了冰柳,是寄希望于医生的职业能够重塑一个人的人格。    
    我在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就谈恋爱,这件事让母亲不满,直到我的成绩册上每个学科的考分都在八十分以上,她才松了口气。不幸的是,白雪公主却因为过分沉溺于爱情,成了班里排名最差的学生,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毕业的时候,都没能扭转。    
    毕业后,我分到市里,冰柳却被分配到郊区的一家县医院。冰柳哭得死去活来,看着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真想放弃城里的工作,和她调到一起去。冰柳很感动却坚决反对。她说:“那怎么行?两个人都跑到县医院去,日子就更没盼头了!”此后,这件事慢慢不再被提起,但这种落差始终都是冰柳心头的一块痛。    
    母亲直到冰柳回长春探亲之后,才和舅舅一起来看我们的新家。母亲和冰柳总是相互回避,这种状况实在让人难受。    
    母亲冰冷着脸,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周,没做任何评价,倒是舅舅一个劲地点头称赞说:“还是他们年轻人时尚,这房子装得挺有情调。”看完了房子,母亲坐在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对舅舅说:“卓文,我记得你是毕业八年后才结婚的。”     
    舅舅笑了起来,笑得憨憨的像个孩子,他说:“八年住院医制早就取消了,你就别翻老黄历了,其实细想起来,那些金科玉律,未必都能收到什么实效。”    
    母亲摇摇头说:“毕竟刚工作就结婚有点太匆忙了。做医生不容易。不要因为有了小家,就不求上进。”    
    舅舅说:“颜澍一向都很努力,姐姐对他太苛求了,再说,早点结婚也不是坏事,最要紧的是得选好对象。”    
    我知道舅舅的话是有感而发,他拖延到三十八岁才成家,可他找的却是一个最不适合他的女人。    
    母亲留下了两万块钱。嘱咐说,婚礼不必太铺张。结了婚好好收收心,钻研钻研业务,别把精力全放在装修房子之类的事上。”


第一部分爱情周期有多长(6)

    冰柳没有如期而归,一直到临近春节的时候才回来。一个多月不见,冰柳胖了一点儿,原来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非常红润,衣着也比从前讲究了许多,我记得冰柳曾经不止一次地标榜自己是绿色和平组织的追随者,激烈地反对穿皮衣、皮鞋,甚至反对使用一切真皮用品。她的观点是,把动物的皮剥下来穿在人类自己身上,有悖人道。但这次从长春回来,冰柳烫了头发,戴了耳环,还穿上了一件价格昂贵的狐皮大衣,像个仪态万方的俄罗斯贵妇人。    
    冰柳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坐在新居的小餐厅里,三个啤酒瓶状的吊灯闪着柔和的黄炽光,我特意放了一曲小提琴曲《梁祝》。听着音乐,喝着微酸的干白葡萄酒。    
    “你总算回来了,走了这么久,连电话都不打,我还以为新娘子要逃婚呢。”我玩笑着朝她举起了酒杯。    
    冰柳看着我,不说话也不笑。    
    “我真后悔当初演《白雪公主》的时候没跟你拍张合影,要是把那时的剧照挂进新房该有多好!”我说。    
    冰柳忽然伤心地哭了,扑了过来,把湿漉漉的吻一个接一个地印在我的脸上。    
    积蓄了一个多月的思念,被泪水和热吻撩拨成滚烫的欲火,我一把抱起我的新娘,走进我们刚刚搭建好的爱巢。    
    那一夜,冰柳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激情,她的脸像是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油彩,现出玫瑰花瓣一样鲜丽的颜色。她用汗湿的手紧紧抓着我,好像生怕我从她的身边跑掉,她战栗着、呻吟着,醉意蒙眬的眼睛却空空荡荡。    
    狂热惭惭平复,温馨的爱浪仍然还在一层层地缓缓波动。我把脸贴在冰柳丰腴的手臂上,她却轻轻地推开了我。    
    她穿好衣裳,坐到梳妆台前的矮凳上,对着镜子,不停地梳理着一头浓密的蜷曲的长发。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灰白,像一团燃烧过后的灰烬,眼睛里如梦的雾气,也凝成了冷冰冰的水滴。    
    “该谢幕了!”她没头没脑地说。    
    “什么?”我听不懂她的话。    
    冰柳回过头来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们分手吧”声音如雷贯耳,却又好像远在天边,飘飘渺渺。    
    我愣坐床头,眼前的女人变得陌生。    
    “命运已经把我们拉得太远,这种高下悬殊的婚姻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不想一辈子扮演低人一等的角色。”    
    沉闷的空气让人窒息。我知道人会变,但我不知道会变得这么快。快得如同世界一级方程式的赛事。    
    浅橘红色的窗帘外,破晓的晨曦正在一点点更替着沉沉的夜。    
    “总得有一个真实的理由吧,请直言,毕竟我们真心相爱过。”我说。    
    “是我背叛了你。对不起。”冰柳说着话扬起脸,虽然嘴上在说对不起,可神情里却明白无误地写着“心安理得”。    
    “你爱上了别人?”    
    冰柳点点头。    
    “他是谁?什么时候认识的?”    
    “……”    
    莎翁的名言:“女人哪,你的别名是水性杨花。”    
    谁能相信,五年的恋情敌不过一次旅途中的偶遇。    
    冰柳从北京回长春的火车上,结识了美国新泽西大学的橄榄球教练乔治。这个老该死的从见到冰柳的第一眼,就坠入了爱河,他被这个东方女孩儿的聪慧热情以及一口夹生的英语迷住了,而这个年过半百却还青春不老的美国单身汉,也让心比天高的冰柳想入非非。    
    火车到长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形同爱侣,难舍难分。冰柳没有下车,跟着老乔治一块儿去了哈尔滨。    
    亚布力风车山庄滑雪场,成了老乔治和冰柳异国之恋的伊甸园。冰柳坦言,当驾起滑雪板跌跌撞撞地飞起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当老乔治用有力的双臂把她从雪地里搀起,拉进怀抱的时候,那一堵墙似的高大身躯,让她找到了安全感。    
    冰柳还直言不讳地把乔治和我做了比较。冰柳说,和那个成熟的美国佬相比,我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儿,她甚至指责我们的初恋之吻,指责我当时的被动。她一脸不屑地说:“这也许是你最可爱的地方——纯洁得像张白纸。但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的男人让人可怜。”    
    热血一阵阵往头上涌。纯洁得像张白纸居然成了她毁掉五年真情的理由,那么反过来推想,老乔治的可爱之处,是不是以强奸犯式的激情,把大男人的主动和热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愤怒、痛苦、委屈、鄙视、绝望让我几乎崩溃,我差点抄起台灯向冰柳砸过去,但我的全身却像被巫师施用了定身法术,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我在软弱和无奈中苦笑。    
    噢!上帝呀,你知不知道,中国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用过春节一样的热情庆祝圣诞,他们之中很多人没听说过黄帝,没听说过轩辕,甚至没听说过孔子、墨子、庄子、老子,却以无限的崇敬对你顶礼膜拜,你是以平等博爱著称的神,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你却也有私心偏爱,不然,你为什么会帮着那么多的外国佬抢走风华正茂的中国姑娘?让无数像我一样的倒霉蛋,空怀夺妻之恨,望洋兴叹?!    
    我终于说服了自己,当所有的怨怼和愤懑都成了多余的东西之后。我用最平静的语气对冰柳说:“祝福你们。今生今世,不管他年轻还是衰老,不管他健康还是病弱,你都要永远不变地爱他,和他在一起。”我从基督教婚礼上的新郎,转换成了牧师的角色。    
    冰柳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眼神由意外变得愤怒,她冷笑了一声,点着头说:“我实在小看你了,你原来这么虚伪冷漠!”    
    我努力挤出一脸不以为然的笑,从那时起我才明白,有时候笑也是一种狼狈。我用笑掩藏起失败和屈辱,接受命运赐予我的孤雁失群的寂寞。    
    冰柳走了,像一枚疾飞的橄榄球,跃过大洋,径直投入了和她爹一样岁数的老教练的怀抱。    
    我最终以八堆的方式原谅了上帝,他老人家本来就不是东方的神,没人强迫你们趋之若鹜。你们追着赶着要唱诗、要做弥撒、要过圣诞节是一回事,上帝原本就是人家的上帝,这是另外一回事。    
    


第一部分爱情周期有多长(7)

    停职反省。顾名思义,就是不干活了,回过头去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有生以来头一回,我用调侃的方式,去思考最严肃重大的问题。    
    生活里的很多事,你以社会学、人生观、道德标准、行为准则之类的理论高度去衡量它,就会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悖论,反过来你用1+1等于几的简单演算去评估结果,事情的脉络反而变得简洁又清晰。    
    不想再去理论那一拳的起因和是非,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我眼前到底该怎么做。    
    难得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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