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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6年第1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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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躺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病了。 
  “去吧,我来看着。”雨晴说。 
  我在吧台里用椅子搭了个床,躺下去。满脑子里都是张腾飞的影子。怎么也甩不掉;盼望着明天快点儿到来。 
  上午刚开门,张腾飞他们就来了,还是他们四个人,还是坐在昨天他们坐的位置,只是不让我打开昨晚的灯,让我把室内最亮的灯打开。昨天和我扯淡的那个人给甜甜二十元钱让她去买扑克,剩下的钱让她买好吃的,他们就在酒店里“开战”了。张腾飞还是一进屋就把那件黑色的皮外套脱下来交给我。我看见他就高兴起来,昨晚的病立刻痊愈了。 
  雨晴她们围着看热闹,还不时地叫好,我也有心思去看,但是考虑自己的身份就没有去,趴在吧台上填词。 
  蝶恋花 
  纸鹤三千无处寄,无限幽思,来把栏杆倚。野阔天高云逐际,轻烟袅袅松山里。 
  把盏花间寻一醉,满袖香风,谁解其中味?彩蝶纷飞来又退,寂寥摇曳兰心蕊。 
  谁解其中味?我偷偷地看那边玩扑克的张腾飞。 
  “来这里坐吧,也没有客人,等来了客人你再忙好吗?”张腾飞看见我看他,便招呼我过去。 
  我疑惑了,不知过去好还是不过去好,不过去,弄得他没有面子,他可能以后就不来了;过去呢,一旦被传出去就会有人说我和小姐一起陪客人打扑克喝酒了,那就会有人戳我的脊梁骨。苏城是个古老的城市,这里的人思想守旧,即使是二十世纪了,还是有一部分人喜欢在背后品头论足。现在酒店时兴找小姐,其实就是陪酒的服务员。时代不同了,小姐的概念也变了,过去叫小姐那是对上流女性的尊称,可现在我们这里叫小姐是对下流女人的贬称。出来陪酒的女人都是让人看不起的,坐台是个让人看不起的职业。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们不就是陪客人喝点儿酒,吃点饭吗?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比那些整天和男人混的女人强多了。那些没有小姐的名声,却暗地里做了很多“光彩”的事情,我想还不如小姐干净呢。这样一想,我就笑嘻嘻地坐到了张腾飞的身边。他看见我坐在那里,出牌也来劲了,吆喝着,还不时地唱上几句。赢了,就高兴地说:“这老板就是老板,你看着运气多旺!你一来我就赢,今儿你就坐在这里,我赢了给你分红。”他说得十分开心。我笑着,不说话。心想,一会儿我就要走了,我总坐在这里算什么呢?但是我却希望他能赢。 
  “咯吱”门被推开了。我像被电击一样立即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往门口那儿瞧。 
  “是你家打电话换煤气吗?” 
  “是。”雨晴答应着走过去,并带那个人去了厨房。 
  一块石头落地了。我怕什么呢?我借着这个理由回到吧台,又去厨房转了转,再也不坐在那里了。 
  张腾飞输了,中午的饭由他请,他看上去非常高兴,而他的眼神不再往吧台这边送了。 
  第二天,第三天他们都没有来,我又感觉自己恍恍惚惚的了,云松让我去医院看看,我说没事儿,其实我真的没有病。第四天张腾飞来了,我听见那刹车的声音,我的心开始怦怦地跳了起来,我的第六感觉能让我准确地感觉到是他来了。 
  “呵呵,我们回来了,我们在市里呆了两天,给我老婆买过年的东西去了。”张腾飞笑得像夏日的阳光一样灿烂。 
  是在给我解释他没有来的原因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管怎么样,看见了他我的病立竿见影地没有了。 
  “你怎么了,你的脸色这样的难看?”张腾飞毫无顾忌地问。 
  “没有怎么了。”我忙遮掩自己。 
  “呵呵。不要做几天老板娘就把身体搭进去,到时候老板又找新的老板娘了。” 
  是啊,他说得对,如果我死了,云松不出半年就会重新恋爱结婚生子,没准儿会生个儿子呢。我也这样想过,但是我不是为酒店而弄成这样的,为谁呢?为谁都不值。现在这样的事情多得很,什么80岁的老头娶30岁的媳妇了,谁谁的媳妇刚死不到一个月,新媳妇就进门了,任何事情在苏城都不算是新鲜事儿,惟一让人想不开的就是这座古老闻名的小城里总出现这样或那样荒诞、疏狂的故事。或许是改革开放让聪明的苏城人变得更加聪明了吧;或许是下岗再就业让一些人烦闷,躁动了吧。反正是从开酒店到现在,看见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听说了太多荒谬的事儿。想这些干吗?我还是做自己的生意吧,最实惠。 
  “雨晴,给张哥上菜。” 
  我总是微笑着说话,已经形成了习惯。 
  张腾飞每天必来一次,每次都要消费很多的钱,他告诉他的朋友们以后来的时候可以不用给钱,都记在他的账上,回头他来算。话是这样说,但是谁那么没有身份让朋友给花钱呢?现在的人都很讲究,宁愿自己去借钱花,也不能在朋友面前丢面子。我就是看这样的人多了,才学会在这样人的面前,多做些给他们面子的事情。你今天让他一百,他明天就能给你带来二百的效益。假如有人真的和我说:“今天的单我不买了,可以吗?”我就会用心盘算一下,这个人是真的不买,还是假的不买,真的不买,就得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是大款或是经常来的客人,我自然答应,而且给钱也不要,让他下次一起算。如果是陌生的,感觉他不可能还钱的,就用说笑分散他的想法,再加一句“哦,大哥你哪儿是那样的人啊,如果您真的没有钱,算妹妹我请你了”之类的话。这样既给了他面子又赚回了自己的钱。林子大,什么鸟儿都有,所以必须反应快点儿。没有谁不爱钱,但是爱钱不能失去根本,也就是说凡是得有个度。 
  淼淼她们叫张腾飞张哥,我也就随着那样叫,也有时候叫他腾飞。他很愿意让我叫他腾飞,他说那样感觉像朋友。我已经不像开始那样腼腆了,经常坐在他身边看他们打扑克,有时候他还让我替他打牌,他看热闹,输了算他的,赢了都给我。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我自然要把他们高看一眼。 
  这天,我正开心地替腾飞打牌,云松带了很多的人回来,看上去已经喝了很多的酒,我忙把手中的牌还给腾飞,迎上去。 
  “你回来。” 
  “滚!”云松刚进屋时还很高兴,可是他看见我在和客人在一起一下子落下了脸子。 
  “怎么了?”我感觉莫名的委屈,我怎么了,他要骂我?以前吵架归吵架,从来没有骂过我。更何况当着我朋友的面,这不是卷我的面子吗?以后我怎么见他们。 
  “没有怎么的,你去玩吧!”他扫了一眼这边打牌的张腾飞,一脸怒气地说。 
  张腾飞手里拿着牌,走了过来问:“怎么了?”与张腾飞一起来的人“呼拉”一下全冲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我爱人,李云松。”我赶紧用身体横在他们中间。“这是张哥,经常来的客人。” 
  这时云松带来的那些朋友也“呼拉”一下都围了上来,那架势像是要打群架。我忙给他们做介绍,大家听我解释才散开。 
  “你好,我是张腾飞,最近这些天从省城回来,没有啥事儿,就和朋友来喝点儿酒,你的小店真不错,来了几回问过你,说你工作挺忙的,今儿看见你很高兴的,一起来喝点儿?” 
  就是在外面混的人,瞧那几句话说的,既让云松感谢他来酒店捧场,感觉他是他的朋友,又给我和云松台阶下,给我和云松解了围。我自己以为很能说会道了,但是今天让我感觉天外有天。以后还是要多学点儿,我开始佩服这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了。 
  我微笑着说不出话,却感觉嘴角的唾液很苦。 
  “那你们玩吧!以后我老婆这儿你要多来捧捧场,我也经常回来看看,我带我的朋友去别的地方玩。”云松说着伸过胳膊搂住了我的腰,主动和腾飞握手再见。 
  我真搞不懂男人,表面做的和心里想的永远都不一样! 
  “你们留下玩吧,我们还要去接个朋友,一会儿再回来。”腾飞笑着让云松他们留下来。转身找衣服,我赶紧进吧台给他拿那件黑色的皮外衣,他顺手掏出二百元钱扔到吧台上,招呼他们的朋友们走,我拿着钱往外追。 
  “你们还没有吃饭呢,不用给钱的。” 
  “是预交下次的。”腾飞头也没有回,钻进他的奥迪和朋友们走了。 
  我愤然地转头看云松。他嘴里不停地说:“你真牛啊,陪人打扑克能赚二百元的小费。” 
  “你——不——是——人!”气得我肺都要炸开了,张嘴就把这骂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就不是人,你能咋地。”云松说完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手臂里不吱声了。 
  我气得直哆嗦。我从小受传统教育,骂人的话说不出口,这是我气急了的时候说的最难听的话了。我感觉自己被冤枉,感觉自己很委屈,感觉自己丢了面子,感觉自己失去了腾飞,可是我却什么也解释不出来,也不想解释,我已经把对腾飞的那种感觉淡化了,努力地把那个眼神藏在心里,努力地用对待其他客人的心态去对待腾飞,因为我知道那份感觉不能让我和腾飞成为朋友,如果任意发展下去,就会失去他,失去腾飞。情人没有朋友久远,我一直都这样的认为。所以在我的一生中不会出现情人,即使是我很爱、很爱的男人,我也会想办法把爱情化为友谊,人和人的相识就是一种缘分,而友情更为珍贵。 
  “嫂子,云松大哥喝多了,你别生气,我们带他去打台球。”他的好哥们大权说。 
  我苦笑一下,看着他们把云松拽走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二百元钱,哭了。 
  “姐,你别哭。” 
  “你说我开酒店容易吗?他无缘无故地就闹我一顿,我怎么了?我不用他一分钱,买房子,开酒店都是我自己挣来的钱,我怕他拿不出钱来伤心,自卑,从来不提钱的事儿,你不知道,单位催我交房款时,我没有钱,心难受得如针扎一样都不告诉他,他一个月挣的那点儿钱我从来没有问过,结婚这么多年了,没有看见他给我买一分钱的东西。”我越想越伤心,越说越来气。 
  “姐,你别哭了。我们帮你呢。” 
  雨晴她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哭,看我哭,她们也跟着哭。 
  做生意怎么能随便哭呢?我想起老妈说的话,哭就是搅灾,所以我立即收住,并不让她们再哭。 
  “你们收拾一下吧,我去贵妃那里看看。”我又想起我的老朋友贵妃了,她好吗? 
  今天的风有点疯狂,它肆虐地席卷着马路上飘浮的尘埃,时而高高地扬起,时而恶狠狠地把它们摔打在某个角落里,然后再呼啸而去。我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好,使劲儿系了系帽子上的绳带,不想让风再侵入我的身体。我迎着风向前走,北风刮在我刚刚哭过的脸颊上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在割,火辣辣的疼痛。 
  我来到贵妃发廊前,看见门上了锁,抱怨今天倒霉。刚转身,贵妃从旁边的食杂店里出来。笑嘻嘻的。 
  “你的脸色怎么这样不好?”看见她那黄得像蜡纸似的脸,吓了我一跳。 
  “没有怎么的,快进屋吧,你的脸色也不好,煞白煞白的。”她看见我也很心疼。 
  进了屋我就躺在那个长条板凳上,也没有脱羽绒服,因为这个屋里比冷库还冷,炉子里连火星儿都没有。 
  “你想死啊?怎么不生炉子?” 
  “就你怕冷。我很久没有来了,关门好多天了,今天在家里呆着实在是心烦,所以才出来溜达,现在开门也没有人,我就没有生炉子。你不来我在食杂店呆一会儿就走了。” 
  “下午,还去陪舞啊?”我闭着眼睛问。 
  “今天想去。”她的声音很小。 
  “你怎么了。”我诧异地睁开眼睛在她的脸上找答案。 
  “没怎么。”她低下了头。 
  “不想和我说?”我感觉她遇到不开心的事情。 
  “不是。”她的眼窝里噙泪。 
  “孩子有几个月了?”我想说点儿高兴的事。 
  “没了。”她很痛苦地低下头,眼泪掉了下来。 
  “啥?”我激灵地坐了起来。 
  “真的没有了,好几天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没就没吧,别哭了,自己的身体要紧。”我走过去抱住她,肉乎乎的她冰凉。 
  “嗯。”贵妃努力地控制着自己。 
  “几天了?”我还是忍不住问原因。 
  “十天了。”她用手擦了擦泪水。 
  “怎么搞的,你不是吃保胎药吗?”我感觉纳闷儿,猜想可能是陪舞动了胎气。 
  “那天我过马路时,被幺五甩给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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