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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孝阳中短篇小说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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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烟的脸比雪还要白了,长长地吸了口气,没让自己摔倒,“牛局长,你不说,我也明白。我配不上牛起,我是个被人强……”泪水掉下来,陈烟颤抖着,没力气把这句话说完,“牛局长,你这样做,牛起会不开心的”
  牛父转过脸,没看陈烟的眼,不耐烦地说,“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懂?你可以走了。记住,不要再见起儿,你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否则你的生意也没法再做下去。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说,也是没有办法,请见谅。”
  他是局长,他若真想让陈烟没法再做生意,那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陈烟心知肚明,就是按国家有关规定政策办,工商局若想来找麻烦,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烟咬牙,“牛局长,你放心,我不会再见他的。过两天,我找到新房子就搬。”陈烟起身推门出去。屋子里传来牛父淡淡的声音,“那就好,以后若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陈烟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捂紧脸,飞跑下楼,在汹涌的人群中嚎啕出声。
  
  十三
  早晨起来乐呵呵,屋外阳光笑哈哈。我胳膊扭扭,我屁股扭扭,早睡早起……
  王小枪唱着歌跳下床,哇噻,这是谁家?屋内清洁整齐,东西摆放有致,对面墙壁上那张美人画上也没了尘污。王小枪愣了半天,想明白了。这吴兰还真是勤快啊。王小枪心头感慨,自己的短裤上衣袜子呢?王小枪大叫起来。
  吴兰进来了,笑意盈盈,“懒鬼,你可真会睡,睡得比猪还沉。你的衣服不都折好放在你床头吗?快出来吃早饭。”
  天哪,地板也拖了?女人这么厉害?会变戏法?王小枪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客厅中央居然摆了张台子,一大锅稀饭热气腾腾。李君与石梅正坐在那大口喝小口吸。
  “没良心,也不等等我。”王小枪毫不客气坐下来,抓起筷子要吃,吴兰笑了,“人家可是累了一早上哟。哪有你这么幸福。对了,你不要去刷牙?”
  妈妈的,食指大动,竟然让自己忘了这每日例行光荣而又伟大的工作,王小枪咧开嘴,嘿嘿笑了。
  李君赶紧挥手,“小枪哥,拜托你转个方向,臭死了。”
  王小枪哈哈一笑,起身走过去,在李君脸上一亲,“妹妹呀,男人的嘴再臭,那也是情深几许。”两个女孩作势欲打,王小枪急忙溜之乎也。路过吴兰身边,吴兰伸手在王小枪大腿内狠狠一掐。“妈呀,”王小枪叫出声,“我是哥哥,她是妹妹,这点子亲昵动作也不允许,那以后还怎么做人?”
  吴兰红了脸。李君与石梅眼里互视一眼,眼里都是羞意。

  吃过饭,王小枪去上班,心情不错。许主任见王小枪凑过来脑袋,“小王,我与老婆说好了,明天去见你那位朋友。怎么样,够意思吧?”
  办事这么爽快?也罢,再为陈烟效一次力吧,谁让牛起是俺兄弟?王小枪压低声音,“许主任,昨晚跪了多久的床头?嘿,明个儿,兄弟带你去个地方消消火,保证身清气爽,不好不付钱。”
  许主任的眼睛顿时放出恶狼一样光,“那就这样说定了。憋了好久啊。”
  “怎么?老婆不让?”
  “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前段日子是说我心不在焉,把饭烧糊了;后来说我地没拖干净,地上还有几根头发,这几天好不容易侍候得她老人家满意,偏又说来那个了。”
  王小枪乐了。许主任还真是肯学习。几天前,王小枪对他讲的段子,他马上能活学活用。“不容易啊,许主任,我向你表达敬意。为了让这世上还有好男人这种称呼,您牺牲太多。是党的好同志。”
  许主任一瞪眼,刚想说什么,满面春风的李大姐来了,许主任老实了,王小枪也老实了。
  
  “小王,前天下雨,那姑娘没去,约你今天,在她们单位门口,也是八点钟。小王,你昨天没来上班?是不是病了?让我摸摸?”
  妈妈的,想吃老子豆腐?就是因为雀斑姑娘,才让俺遇上那个鬼一样的老人,才让俺半夜睡不着跑去酒吧,才让俺损失二千元钱,王小枪的火窜上来,又不敢有丝毫发作,捏着嗓子说,“是呀,病了,病了,一个人躺在家里,难受极了。”
  “所以我说你要赶紧找个老婆,身边有个人知冷知热,那多好。”李大姐的眼里充满关切,也充满憧憬。
  这能理解,人家守寡多年嘛。可王小枪不敢问,为何她老人家不去找个知冷知热的。王小枪很清楚,只要他开口一问,他马上就会是万恶不赦的主儿。
  李大姐替那姑娘发出的邀请,办公室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这个走过来拍王小枪两下肩,“小王啊,记得摆喜酒。”另两个更缺德,“小王啊,这个月工资上缴给老婆了,礼金是否可以打白条?”
  想起来辛酸,说起来难过,这些年,光喝同事以及所谓朋友的喜酒,王小枪每年至少得花去工资收入的一半。
  王小枪冲他们泪眼婆娑,“白条可以,我饿死了,拿着这白条到阴间找阎王,说你们欠我的钱,把你们的魂也拘下来,一起对质。”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王小枪对那小姑娘笑得灿烂。小姑娘的脸比虾米还热,可惜王小枪没胆伸手去摸。下午下班回家,开了门,吴兰从厨房伸出头,龇着牙扮着鬼脸,笑容得意,“小枪,我今天把你这里的家什全给配齐了,新锅新灶新碗,再加新鲜菇炒肉,五个菜,保你吃得香喷喷。”
  李君与石梅也在,屋子里还有个男孩,不无腼腆,正死盯着角落上那套音响。是牛起买的,王小枪也不知是啥牌子,反正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震撼感。男孩见王小枪进来,忙站起身,“小枪哥好。”
  “你是?”
  李君笑了,“石梅的哥哥。”
  哦,是那个卖A片的男孩,与牛起有共同语言,王小枪冲他点头,向厨房走去。一股油烟味冲来,王小枪咳嗽几声,心中一暖,不知为何,竟有了些许家的感觉。
  王小枪在吴兰脸上亲了下。吴兰仰起脸,唇贴在王小枪嘴上,几个小时不见,感觉如隔三秋。吴兰的乳房在王小枪手掌上蹦跳着,隔着布衫,也知道那乳头已然坚硬。吴兰贪婪地把王小枪的舌头吸入嘴里,就像那是一条好吃的鱼。王小枪的手从吴兰裤子里扯出她的衣裳下摆。当王小枪把手伸进去时,吴兰小声尖叫起来……不对,有怪味。
  天哪,锅里的那条青鱼烧焦了。

  王小枪用吴兰的手机给牛起打电话。牛起说不来吃饭,所里为了客人,正喝着呢,晚上也来不了酒吧。陈烟那有事。
  王小枪骂了几声娘。重色忘友哇!
  别的菜都烧很好吃,大家大呼小叫。王小枪甚是眼馋,挟起吴兰挟来的那块烧得焦黑的鱼咽下肚。鱼一点也不好吃,可吴兰一直笑吟吟看他,他能不吃吗?
  吃过饭,王小枪和吴兰、李君去了酒吧。石梅说要陪她哥哥。这个男孩很奇怪,像狼,目光是贪婪的。王小枪皱起眉。
  王小枪没去赴那位雀斑姑娘的约。他忘掉了。这不能怨王小枪。谁叫吴兰在他身边呢?
  
  牛起喝完酒,去了商场,打算给陈烟一个惊喜。什么才是女人最大的惊喜?那就是送去一份她意想不到的礼物。牛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哄女人,牛起相信自己比高手还要高手。一个多时辰后,牛起来到陈烟处,屋里没开灯,看来,陈烟还没有回来。牛起掏出早上陈烟给的钥匙开了门,打开灯,指挥搬运工把两个大纸箱搬入房间。等到牛起把一切安排妥当,起身想把空纸盒扔门外去,他看见了陈烟。
  陈烟赤着脚,披头散发。牛起吓了一跳。陈烟怎么在屋里?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她看见自己要送给她的是什么吗?牛起摸摸脑袋,尴尬地笑,“小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牛起诧异起来,“小烟,你的眼睛怎么了?肿起这样?”牛起上前几步,欲伸手过去。

  陈烟上午从工商局回来后,整整一天没下过床,没吃一粒米,哭了又睡,睡了又哭,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伤心,睡不着,在厨房找到半瓶做菜用的佐料酒,嘴对嘴灌下去,迷迷糊糊听见客厅有响声,稀里糊涂下了床,看见牛起,等到牛起的手摸到脸上,蓦然惊醒,拍开牛起不安份的手,勉强地笑,“没什么,有点累。”
  客厅墙角多了一样东西,被一块灰布遮住。陈烟下意识地走过去,把布一扯,是一个冰箱。这么冷的天,牛起把冰箱搬来干吗?陈烟皱起眉头,拉开冰箱的柜门。
  眼球凸出来了。
  满满一冰箱都是鲜花。
  主要是红玫瑰与香水百合,还有象征幸福的羽扁豆,象征想念的满天与三轮草、象征愉快的金鱼草、象征温柔的风铃草、象征誓言的红郁金香、象征柔情的粉牵牛、象征天生丽质的红山茶,象征青春欢笑的白丁香,象征永恒毋忘我,象征初恋蝴蝶兰……
  花香浸漫碧云端,俯身将欲掬手间。
  陈烟不是没收到过鲜花,但从没收到过这么多的鲜花。陈烟贪婪地把鼻子凑过去,闭上眼,眼泪扑簌簌掉下。
  牛起从后面抱住她, “喜欢吗?”
  若前两天仅仅只是感谢,那么现在呢?陈烟的心在溶化,站起身,“你喜欢我?”
  这下轮牛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喜欢,那是一定的,若不喜欢,犯得着花这笔钱吗?
  陈烟挠头,又问,“你爱我?”
  
  窗外有了月光。月光打在脸上。牛起结巴了,陈烟的模样让他心生寒意,说爱?谈得上吗?说不爱?天晓得这个曾经歇斯底里的美女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陈烟端祥着牛起的脸,眼里的光一点点凉下去,咯咯一笑,拿出一捧花往地上摔,“那就是不爱了?那你还送这劳甚子过来干什?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子。”
  
  花瓣散开。香气愈为浓烈。陈烟用脚猛踩,“牛起,用不着这样。你帮了我,我陪你睡觉,也理所当然。现在麻烦你把这些花抬出去,去给别的女人,我不需要。”陈烟拍了拍手。
  牛起慌了神,天哪,不说爱,后果这么严重啊!
  牛起上前抱紧陈烟,“小烟,你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我爱你,真的,我他妈的,一看见你,就爱上了你。”牛起苦笑,这话说得倒还真顺口。自己爱她吗?天晓得。这世上会有爱吗?老天都不晓得。
  陈烟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你爱我?你是公子哥,我是被几个男人强奸过的离婚女人,你竟然说你爱我?你忘掉了自己的身份?”
  陈烟猛力咳嗽,苍白的脸上闪过几片红晕,“牛起,不要对我说这些好吗?我讨厌你们这种公子哥。你们是一群蛆虫。你们能做什么?还不是仗着有个好爸爸,整天吃喝嫖赌。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陈烟疯狂大笑,又拽出一捧花,向牛起甩去,“牛起,回你的家吧,继续做你的公子哥吧。跟我这种女人来往会有损你身份的。”
  陈烟愤怒地叫,花刺划过手背。
  花上竟然还会有刺?不是所有的花刺都被花农摘了去吗?牛起的头大了,中午的酒本来就喝过了量,此刻,酒精在脑海里像马蜂一样嗡嗡叫。眼前有血光。
  陈烟惨笑,“牛起,你看,我的血多脏啊,你看啊。”
  几滴血落在玫瑰上。

  牛起傻了眼,这是啥跟啥?这女人恐怕是患有精神分裂症或者是有双重人格?牛起哆嗦了下,想起前天陈烟那一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女人发癫时,最好还是溜之大吉。牛起不耐烦了,他真恼了,好心没好扫,真他娘撞邪了。
  牛起转身欲走,身后陈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头在冰箱上一撞,冰箱倒了,砸在陈烟身上。陈烟惨叫一声,头上血流汩汩。牛起叹口气,回转身,抱起陈烟,“我爱你,真的,陈烟,去医院看看,好吗?”
  陈烟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厉声叫道,“我恨你,我恨你们。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牛起苦笑,“陈烟,我爱你,要什么才能让你相信?你若不高兴,就打吧,真的,这世上还会有些好男人的。”
  陈烟搡开牛起,蓦然起身,细长冰凉的手指头像铁丝一样划过牛起的脸。她的乳房、颈项、臀部、脊背以及腿紧紧地绷着,绷成了一根随时可能要断的线。陈烟的胸腔内猛地发出尖锐的濒临死亡动物般的叫喊,“荒唐,堂堂的牛公子会爱上我这样的一个烂女人?你认识我才几天?是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你干起来特别过瘾?”一连串脏话从陈烟的嘴里蹦出,她的眼亮得吓人,“你说你爱我?好,你从这五楼上跳下去,我就相信。你跳不跳?你不敢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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