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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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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件事当夜知道的人甚少,蓝磨坊主亚力山大被胡子绑架! 
  【56】 
  蓝磨坊内乱成一锅粥,尼古拉回国途中遇车祸身亡,亚力山大被胡子绑票,俄国人分成两路,一路人回国汇报,一路人来司令部。 
  “司令,我们的磨坊主昨晚被土匪绑架。”叫波波夫的俄国人哭丧着脸说,“救救我们吧,洪司令。” 
  刚刚枪毙了常喜久,洪光宗心情还阴沉着,听到这个消息他以为大鼻子喝多了,搞出恶作剧。 
  “您看,司令。”波波夫拿出一封信,“绑匪留下的。” 
  “海叶子(信)。”洪光宗脱口冒出一句胡子黑话,随手递给郝秘书,“念念。” 
  郝秘书读信,内容大体说他们是占江东绺子,请俄国人到西大荒找他们商量赎票一事,并威胁道,一次只能来一个人,耍什么花招人质的性命不保。 
  “占江东,是他。”洪光宗当上司令第一次清山,从白狼山赶走的第一绺胡子就是占江东,前不久占江东劫走并杀死了河下一郎,这鳖犊子到底是俄国人的人,还是日本人的人,还是一脚踩两只船? 
  “司令,只有您能救我们啊!”波波夫说。 
  “怎么救?”洪光宗问。 
  “占江东充其量是几个土匪,司令拥军几千,消灭他们还不容易。”波波夫恳请洪光宗出兵剿匪。 
  需要交待一下,蓝磨坊里的人不都是情报人员,波波夫是销售总管,应该说他是纯粹的商人,亚力山大基本不过问生产、销售业务方面的事情,相当于甩手掌柜。 
  “你回去吧,我派兵消灭占江东就是。”洪光宗不耐烦地说道。 
  波波夫看出眉眼高低,知趣地离开司令部。   
  《出卖》第十九章(15)   
  洪光宗叫来孙兴文,单独同他谈亚力山大遭绑票的事。 
  “司令,一团乱线啊!”孙兴文说。 
  胡子绑票一般不绑外国人,他们的安全受地方政府保护,像蓝磨坊三江县衙保护他们,巡防军也有责任保护他们。占江东怎能不清楚这些,绑亚力山大的后果他会想到。 
  “占江东没吃错药吧,狗胆包(天)嘛。”洪光宗为匪时绑过票,深谙绑票之道,外国人是老虎的屁股,轻易不能碰,他那么喜欢马,桥口勇马骑的世界名马曾让他眼蓝,咬了几次牙都没敢下手,终归他是外国人。 
  “很不合常理,”孙兴文说,“他没吃错药,狗胆狼胆他都不敢做此大案。” 
  “绑票是咋回事?” 
  “司令,我觉着事情复杂啊。”孙兴文怀疑到日本人,他已经获得桥口勇马逮住占江东,后又放了他的情报,这里边有说道儿(问题)。他分析道:占江东先为俄国人做事,杀了河下一郎,他喝醉酒说出真相给小田碰见,抓到黑龙会,很快又放了他,肯定出卖了俄国人。 
  “依你的说法,此案日本人掺乎啦。” 
  “可以肯定。” 
  “日本人绑架亚力山大,图希啥呢?”洪光宗疑惑道。 
  “这就是我们要弄明白的。”孙兴文说,“看胡子讲的赎人条件,就一目了然了。” 
  “不能为了钱财?” 
  “不是,复仇也不是。”孙兴文认为此次绑票经过精心策划,周密实施,不然很难得手。占江东哪里有此谋略,大摇大摆赶着马车进城绑架,没人有力配合干不成。 
  “呣,有道理。”洪光宗赞同道。 
  “司令,以我之见,我们装聋作哑,坐山观虎斗。”孙兴文出谋说。 
  “可是我答应了波波夫。”洪光宗觉得说话不算数不好,“秃噜反账的,别让人家落下话把儿,说我洪司令秃噜边嘴。” 
  “司令可以把任务交给我,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孙兴文说。 
  “你又为我搪灾(代过)。”洪光宗心存感激,用最为实际的东西来感谢他,“别拖了,都老大不小了。兴文,明年开春,把你和枝儿的事儿办喽。” 
  “没成熟呢!要等瓜熟蒂落。” 
  “还没熟?我看娄(瓜熟过劲儿)啦,懈汤(变质)子啦。”洪光宗说。 
  枝儿藤一样缠绕孙兴文,动不动拿出搬出徐将军临终遗嘱,把枝儿嫁给他。孙兴文始终未答应,原因他一个人心里清楚,实际地说,枝儿的美丽使他动心,那个特殊的原因使他极力克制自己……洪光宗、环儿,所有要促成此事的人都蒙在鼓里,还没到讲明真相的时候,他面临的是善意的压力。 
  “有人看见你们在一起粘涎子。”洪光宗说。 
  孙兴文笑笑,司令说他们起粘涎子就是起了,他无恶意,表面上他们在一起给人的印象,有那么点暧昧,大男大女的可以理解。 
  “明年春天。”洪光宗说的很肯定。 
  孙兴文没吭声,他自有主意。 
  “蓝磨坊主出事定然惊动上层,俄国人一定大力营救亚力山大,他们要找省府,耿督军必然命令我军出兵剿匪。”洪光宗分析形势道,“兴文,你按兵不动行,营救方案要及早做出来,以应付我们的上头(级)。” 
  “哎,我明白。” 
  “纸上谈(兵)嘛,花活儿多做点儿。”洪光宗说。 
  孙兴文点头记下。 
  “常喜久家的确没什么人?” 
  “没有。” 
  “那个大……雪梨呢?” 
  “也没有。” 
  “一旦发现他的亲人什么的,多给些抚恤,不看死的看活的,常喜天这个木老倌儿(木把)人不错。”洪光宗想到山里堆积的几万立方米的木材,早晚要流放,说,“有他领着放排,我们就不担心木材叫大鼻子、小鼻子惦心去。” 
  “陶家大兴土木,建木材加工厂,盯上白狼山的木材。”孙兴文说,他尚不知黑龙会同陶家合资修建木材加工厂的内幕。   
  《出卖》第十九章(16)   
  “那才是条白脸狼呢!”洪光宗骂陶家人忘恩负义,是骂老的陶老板,还是骂小的陶知事,间或一起都骂了天知道,“哼,加工木材,让他白挠毛儿白挠毛儿:原指黄鼠狼抓鸡失手,弄一爪子毛。现为费力无获之意。!” 
  陶家会善感罢休吗?孙兴文想不会,俄国人、日本人窥视白狼山的财富,陶家也借在三江的权势窥视,巡防军看守国家财富已面临两只狼,这又跑来一只狗。 
  【57】 
  “波波夫去了一趟司令部。”小田回来报告道。 
  桥口勇马料到俄国人会去找巡防军,有用吗?土匪出身的洪光宗不会不懂匪道上的规矩,乖乖地赎回票,不然人质就甭想活命。 
  “会长……”小田请示下一步任务。 
  “你去西大荒。”桥口勇马不放心,派小田去占江东绺子上,胡子有奶便是娘,今天能投靠你,明天就能投靠他人,看住他,防备节外生枝。 
  小田立刻动身去了西大荒。 
  计划顺利实施,顺利得让人感到意外,绑了亚力山大,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蓦然搬开了,三江的天豁然开朗。打开一瓶清酒祝贺,桥口勇马自斟自饮起来,酒虫子一样满身爬,到达某个部位时,他想月之香了,而且想得很强烈。 
  精明的情报头目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当晚与月之香幽会,她的行踪给监视她的人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从此用另外一种眼光看她,以致后来她的身份暴露,都与这个夜晚有关。 
  疯狂有时的代价是相当沉重的,桥口勇马在冰冻小城夜晚为图一时的肉体之欢,将一个优秀间谍的前程断送掉,二战后日本一部研究间谍史的书,在教训一章里讲到桥口勇马致命的失误,可惜,桥口勇马没能看到这本书,因为他没能活到二战结束。 
  小田来到西大荒,胡子把亚力山大羁押在荒坨间的地窨子里,十几名胡子昼夜看守。 
  亚力山大像一件东西似的从亮子里运来,把他装入麻袋里,一只特别缝制的麻袋,他人高马大普通麻袋装不下,五花大绑,堵着嘴,蒙着眼睛,他只能乖乖地窝扁在里边。看不见东西能听见,还有鼻子可闻到气息,靠这些判断外部世界了。 
  雪地清凉,枯干的柳蒿子气味虽然很淡,但是仍然可以闻出来。说明大车行走在原野上,亚力山大判断准确无误。 
  一切突然发生,容不得你想什么,亚力山大在一家酒肆柜台前欣赏店家装裱挂在墙壁上的古诗句: 
  野店无人问村事,酒旗风外鸟关关。 
  有人从后面用双手蒙住他的眼睛,东北人常用此方法和熟人开玩笑,多数让被蒙的人猜:我是谁?说对啦,立即松开手,猜不对还叫你再猜。俄国人没有这习惯,但是蓝磨坊里的中国工人这样子闹着玩,亚力山大亲眼见过。对方没让他猜,迅疾扭住他的胳膊,嘴也被堵住了,想挣扎毫无意义。 
  麻袋编织得粗糙,冬日的阳光透进来,脸颊有丝丝暖意,路基本平坦,在积雪上行驶不怎么颠簸。车上的人破谜,用以打发时光,为了有趣,他们荤破素猜,即谜面粉(荤),谜底是素的。 
  亚力山大对这些粗俗的玩意一窍不通,荤破素猜自娱自乐他更不懂,听绑架者说笑,想必说的东西一定很有趣。 
  “低头,小心撞破你的脑瓜卵子!”到了地方,胡子粗俗地喝道。 
  亚力山大听话地低下头,地窨子门框太矮,头还是给磕碰了一下,他哎哟一声痛叫。 
  胡子过来半耍戏半关心地使手掌心揉挨撞的部位,戏道:“揉,揉大包,鸡巴卵子长大包!” 
  蓝磨坊主再次给耍戏一次,到东北来十几年,这一天是他遭蹂躏、挨耍戏最多的一天,此前没有中国人侮辱性的耍戏他。胡子带有马汗油味儿的手揉搓自己的头时,他顿然想起当地人经常说的话: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去掉蒙眼布,亚力山大面前是陌生的环境,他没住过地窨子,甚至都没见过,他问:“这是哪里呀?”   
  《出卖》第十九章(17)   
  “云南嘎嘎国!”胡子攮斥道。 
  云南嘎嘎国?亚力山大哪里晓得民间子虚乌有九霄云外的嘎嘎国啊!他天真地问:“这云南嘎嘎国在哪里?” 
  “你脑瓜子叫驴踢了,哪有云南嘎嘎国啊!”胡子训斥道,“少逼哧(反复、多说),别找不自在。” 
  亚力山大打量眼前这些人,猜到自己遭胡子绑票,他们忌讳多说多问,一时半晌也不会放了自己,有话以后再说,他沉默起来。 
  “土台子上拐着。”胡子命令道。 
  亚力山大没听懂胡子黑话,站着没动。 
  “叫你坐到炕上去。”另一个胡子说。 
  “上炕。”亚力山大听明白了,他何尝不想坐到炕上歇歇腿脚,麻袋里窝扁了几个小时。炕热呼呼的,事先烧过。 
  一个晚上没人打搅他,热炕头最易让人困倦,连心里有事难以入眠的亚力山大都经不起诱惑,竟也睡着了。关东土炕上的梦境将他带回故乡——科尔巴阡山脉……见木屋里被棕熊舔去脸上肉的心爱姑娘,他被吓醒,忽悠坐起身。 
  “你诈尸啊?”胡子责怪道。 
  亚力山大喘着粗气,汗水顺脸流淌。 
  白天,屋内只剩下一个年老的胡子,面相不凶恶。亚力山大看到一线生机,试探着问:“你们是哪个绺子?” 
  “你最好别啥都问,”年老的胡子说,“昨下晚儿和你在一起的是秧子房当家的,他毛驴子脾气,可别惹刺子(招惹了不好惹的人),不然他拿你扎筏子(发泄的对象)。” 
  亚力山大觉得老年胡子是善意的,嘴不再问,心在想突发这件事是怎么回事。首先还是想他们是哪个绺子,三江有无数匪绺,他只认得占江东,难道是他? 
  “不是。”他很快否认掉。 
  蓝磨坊加工的是粮食,业务上与胡子没任何来往,得罪更谈不上。敢到驻扎着军队和县衙所在地绑票,也不是一般小匪绺所为。 
  绑来亚力山大,占江东把看票的任务交给秧子房当家的,他不照亚力山大的面儿,他们有交往,在反水之前,还是朋友呢。共同做了件大事,从巡防军手中劫出黑龙会的河下一郎,并杀害了他,是不是日本人勾结胡子绑了自己呢? 
  他的分析接近事实的真相,很快思路岔向一边。日本人做事历来谨慎,轻易不会和胡子联手做什么,怕误他们的事情。可惜占江东被日本人抓了又放了的事,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不然一目了然。 
  小田也不照亚力山大的面,扎进占江东的窝棚不出来。 
  “俄国人来啦,你也不照他们的面?”占江东问,绑架现场留下信,按常理俄国人很快派人来谈赎人,“三天了,兔子大的俄国人也没见着。” 
  “他们要是来硬的呢?”小田假设道。 
  “硬的?咋个硬法?” 
  “比如找县府警察队……” 
  哈哈!占江东笑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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