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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宝心生感激,长揖拜谢,道:“多谢殿下体谅臣的难处。”
李元吉扶起他,道:“其实,李潜这事你大可不必插手。他与牛弼都是柴绍的亲兵,柴绍自会为他奔走。”
马三宝道:“殿下,虽然李潜和牛弼现在属于柴使君麾下,但当初是臣向柴使君举荐的。此事,臣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李元吉望着马三宝,轻轻摇头,道:“可惜呀,可惜。”
马三宝大惊,暗忖,莫非柴绍求情陛下没准,已经下旨要杀了李潜和牛弼?可若是如此,李元吉何必跟他磨叽这么半天?
ps:晕了,发错了章节,结果修改也不行。只能删掉重新发。抱歉!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第五三章分化与拉拢
马三宝满腹纳闷地望着李元吉,道:“殿下,不知您可惜什么?”
李元吉叹道:“孤不是在为自己可惜,而是在为你可惜。你舍下脸面来向孤求情,饶过李潜他们。可是,你想过没有,即便他们真能保住性命,他们会记得你的恩情吗?别忘了,他们是柴绍的亲兵,他们只会感激柴绍。”
马三宝点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臣这样做的确得不到什么回报。不过,臣以为这二人皆是可造之才,日后定能效忠陛下,报效朝廷。只要对陛下有利,臣无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李元吉闻言一震,道:“你果然是个忠臣。为了父皇,为了社稷,你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一意忠贞体国,父皇果然没有看错你。也罢,看着你一片忠心的份上,孤就实话告诉你,父皇已经赦免了他们的死罪。不过死罪能饶活罪难免,两人被免去官职,杖责四十。现在,估计已经被柴绍领回府了。”
马三宝松了一口气,冲李元吉长揖道:“臣代二人谢殿下的宽宏大量。”
李元吉摆摆手,道:“你不必谢孤。你献给孤的这东西,孤很喜欢。价钱不便宜吧?”
马三宝道:“只要殿下喜欢就好。”
李元吉一笑,道:“长安居,大不易,你又没什么产业,指望俸禄过日子能攒多少钱?孤听说就连父皇赏赐给你的那个宅子需要修缮,你都拿不出钱来。而且你儿子马祈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准备些钱操办此事,岂不落了你新兴县公的面子?”
马三宝有些难堪地笑了笑。李元吉虽然说的不客气,但却是实情。指望马三宝的俸禄,只够养活他一家老小,根本不可能置办产业了。甚至因为缺钱,他连亲兵也没养几个。虽然将领、勋贵的亲兵所有俸禄、衣甲、战马、兵器等开支皆由朝廷支付,但一般来说,有资格配备亲兵的将领、勋贵还都额外给予亲兵们补贴和赏赐,以拉拢其心。有权有钱的,比如李元吉,他的亲兵不仅补贴高,赏赐多,而且所用的装备都是李元吉让将作监不惜工本特制的,除了这些装备上的铭文不同,其他与皇宫宿卫所用的完全一样。将领、勋贵们之所以这样做,不为别的,只为获得亲兵的忠心。亲兵不同其他,若不能保证其忠心,留在身边反成祸害。所以,马三宝身边的亲兵极少,而且皆是他的亲族子侄。
看到马三宝窘迫的样子,李元吉道:“东西孤留下。不过,孤也没有让你空手而回的道理。来人,取一百匹锦缎赐给马将军。”
一百匹锦缎的价值远远高于马三宝献给李元吉的那颗金香丸,马三宝觉得赏赐太重了些。他刚想回绝,但看到李元吉一付不由分说的神态,他只得谢了赏。而后两人说了些闲话,马三宝便借故告辞了。
李潜和牛弼在牢房里对前途命运忐忑不安时,根本没想到柴绍、马三宝两人正为他们辛苦奔走。他们更想不到昨晚遇到的那一幕,是多么的荒诞,多么的不可思议。日后李潜回忆起此事,长叹一声,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未时,大理寺官员将李潜和牛弼从牢中提出来。他们以为要对两人刑讯。两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坚毅。此刻,两人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事情是由他们而起,那怕不要性命也万万不能连累柴绍。
两人被差役带到大堂上,当他们看到站在堂中的柴绍在轻轻向他们点头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心里瞬间充满了对柴绍的感激。其后,柴绍当堂传达李渊的旨意。两边的差役立刻上来将两人押下堂,开始打板子。
由于事先柴绍已让柴勇打点了差役,差役没对两人下重手。虽然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打的两人的屁股噼啪作响,但却没伤及两人的筋骨。不过,屁股开花是少不了的,不然差役也无法向上面交待。
打完板子,随堂仵作验过伤痕,然后让两人在相关文书上签字画押,等大理寺官员和柴绍也分别签押后,两人便是无罪之人了。柴绍抬手让何十三带着众亲兵将两人抬出去,他则与诸位官员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
两人被抬上的柴绍的马车,而柴绍却骑马随行。能够乘坐柴绍的马车,享受国公待遇,让牛弼兴奋不已。自上了马车他便东瞧瞧西摸摸,啧啧赞叹个不停,嘴里还嘟囔道:“这马车可真气派啊。你瞧瞧,连障布都是丝绸的,坐榻都了镶玉石,就连坐垫都是蜀锦做的,啧啧,摸上去好滑啊,这得值多少钱啊。”
李潜听了心烦,低喝道:“辅国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牛弼撇撇嘴,努力压低声音道:“为什么不能说?咱们这次大难不死,得开心才是啊。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咱们是怎么活命的?”李潜打断了牛弼,道:“是国公求了陛下,才保住了我们的小命。从今往后,咱们的命就是国公的了。”
“我懂。”牛弼道:“其实我早就把命交给国公了。国公就是让我去死,我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李潜刚要说话,这时突然传来敲击车厢的声音,紧跟着就听到柴勇刻意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闭嘴,哪有挨了四十大板说话还这么中气十足的?现在街上人来人往,传出去少不得又要生出许多麻烦。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两人立刻大窘。原来,两人只顾着说话,声音大了起来,被外面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回到平阳昭公主府,两人被亲兵们架着进了院子。一进院子,牛弼就挣脱了亲兵的搀扶,自己撅着屁股一瘸一拐往前走。李潜没他那般皮粗肉厚,四十棍打在屁股上,令他疼的钻心寸步难行,所以还得让亲兵架着才能走,没法象牛弼那般逞强。
进了客厅,两人扑倒在地,“砰砰砰”向柴绍磕了三个响头,磕的额头都出了血印子。
两人还要磕下去,柴绍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再磕下去地上的砖都被你们磕破了。这砖可是官窑烧制的,价钱老贵了,磕破了一块你们一年就喝西北风吧。”
李潜讪笑一声,挺直腰肃容道:“国公,从今往后,在下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牛弼也急忙道:“俺这条命早就是您的了。您就是让俺去死……”
“你也决不会皱一下眉头,是吗?”柴绍突然打断了牛弼的话,微笑着揶揄道。
两人更加尴尬。原来两人在马车上的谈话,连柴绍也听到了。
柴绍示意亲兵将他们扶起来,道:“我要你们的命有何用?日后只要你们跟着我勤恳做事,我就心满意足了。陛下免去了你们的官职,今后,你们还得从头开始。你们愿意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愿意。”
柴绍点点头,道:“好。你们仍旧编入何十三一火。十三,他们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管束他们,别让他们再招惹是非。”
两人闻言大窘。
“遵令。卑职一定好好管束他们。”
柴绍对李潜和牛弼道:“你们两个家伙给我记住,日后少出府,若要出去,也得让熟悉长安的同袍带着。”
“诺!”
柴绍望着李潜叹息一声,道:“是非皆由多开口,烦恼只因强出头。李潜,牛弼,你们可记住了?”
李潜心中一震。他这次差点没命,还不是因为强出头所致?若他克制一点,忍让一点,哪里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于是,李潜发自内心地道:“我等谨遵国公教诲。”
“嗯。你们两个先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再安排你们做事。十三,先带他们下去吧。”
第二日,马三宝登门探视,安慰了两人一番。后来,得到消息的李五郎、何七以及其他同僚也相继前来探视,听到二人讲述当晚的经过,皆唏嘘不已。不过,私下里,众人对李潜的胆色都竖起了大拇指,心里敬佩的不得了。
李潜对于同袍们的敬佩没有丝毫在意。养好伤后,柴绍便安排他整理完善外伤急救之法,以便让所有的随军郎中学习使用。所以,他一直呆在平阳昭公主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知道他挟持齐王李元吉的“光辉”事迹在民间被广为传颂,早已名声鹊起。
宫闱秘辛,奇闻轶事,这些与普通老百姓没有丝毫瓜葛的事,却是市井小民茶余饭后最感兴趣的话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齐王李元吉被人挟持,而挟持他的那人被抓捕后竟然没以大不敬的罪名处死,只判了个免除官职,重责四十杖的消息在长安的坊间很快流传开来。
一贯飞扬跋扈、横行无忌、高高在上的齐王竟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而让他吃亏的却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如此具有传奇性的故事,足以吊起所有人的胃口。于是,所有人在将那件事添油加醋传播此事之余,都在纷纷打听那位“英雄”的名字,只是一直一无所获。直到偶然一次,一个喝醉了酒,看上去象是个当兵的家伙无意间说走了嘴,李潜便立刻名声大噪。
而那故事也已经被市井闲人传的面目全非。前一天传这故事的人还说,李潜当时不光挟持了李元吉,还狠狠抽了他两耳光。第二天,传这故事的另一个人就说,抽耳光算什么,李潜还将李元吉的衣裳都扒光了呢……诸如此种饱含了无聊闲人无限YY的诸多新版本纷纷出炉。到最后,就只差李潜暴了李元吉的菊花这个版本问世了。
说走了嘴的人究竟是谁,已经无可追查。但此事给李潜带来的后果却极其可怕。
李元吉不是聋子。民间的传言也不可能永远传不到他的耳朵里。李元吉更不是大度的人,遭受如此的恶意编排,他心中怎能没有怒火?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第五四章小魔女登门(一)
李元吉虽然心中怒火难消。但碍于李渊的严令,加上那事之后李潜一直在柴绍府里闭门不出,他也没办法报复李潜。不过,在李元吉的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恶毒的复仇种子,只要有机会,李元吉不介意将李潜按照诸多市井版本中所描述的李潜对付他的那些办法,在李潜身上一一演示一遍!
九月初九登高日,天气晴朗,秋高气爽。长安城内许多少男、少女结伴登高出游,在美丽的山间河畔,演绎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就连柴绍也给不当值的亲兵放了假。只是,这种好事轮不到李潜和牛弼。倒不是柴绍约束他们太严厉,而是现在李潜正在等人不能出去。李潜也不放心牛弼单独出去。
外伤救急之法已经在李潜和刘会昌两人的辩证探讨下更加完善。这套结合了后世西医外伤急救处理、中医针灸、中草药学的法子,在李潜看来,已经接近了后世普通外伤的处理水准。至于胸外、脑外就不用想了。没有无菌室,没有各种精密器械,想搞这些无异于谋杀。
其实,这段时间最令李潜发愁的就是器械。缝合还好说,普通缝衣针能够凑合着用,但其他器械呢?如镊子、剪刀、止血钳、手术刀、钢锯、夹板,甚至手套、绷带,都让李潜发愁。若只需要一套也就罢了,可以不惜工本。但听柴绍说,陛下有意在军中广泛推行此法。这样一来,器械的需求量很大。这可是一笔大生意。若是做的好,可就成了大唐唯一一个医疗器械供应商。
垄断绝对能带来高额利润。李潜不是圣人。他很需要钱,特别是他知道了长安的房价后,他对钱的渴望就立刻直线上升。在贺家三兄弟身上,他得到些碎银块和些许铜钱就高兴的不得了。在宕州,他将狐狸皮卖给安少爷得了五十贯就觉得自己很有钱了。但在长安,他听说,一套只有三间房的小院子就值上百贯时,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个穷光蛋。
李潜一直有个心愿,希望能将师父和牛大叔、牛大婶接到长安来住,让他们颐养天年。但看看囊中那点钱,李潜发现照这样挣钱的速度下去,他到七十岁也无法达成心愿。不是他手头的钱不够买房子,而是因为,买房子只是开销之一,想让三位老人生活好,其他开支也不少。长安居,大不易。在长安日常生活开销也是笔很大的费用。就连堂堂新兴县公马三宝的俸禄也只够一家人生活,更何况李潜和牛弼两个大头兵。更可气的是牛弼还那么能吃!若非现在两人的吃穿用度都是柴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