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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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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先更加警戒:“你到底是谁?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才不甩他,横他一眼,“你管我是谁,我有什么目的也和你不相干。你别惹我我也懒得理你,你还是快让开,好狗不挡道知道么?”

  “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他脸上腾起怒气,伸手要拔刀,随即表情僵住,又惊又怒的问我,“该死!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做个鬼脸:“你现在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没?”说完我转身就走。

  他中了僵尸粉身体动弹不得,只有舌头能动,在我身后愤怒地说:“你竟敢对我下毒?你可知道这样做的会有什么下场?”

  我头也没回,娉娉袅袅继续前行,朝后挥挥手,“你别怕,死不了。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懒得整治你,那个僵尸粉过一个时辰就会失效。你就在这里好好吹吹凉风,清醒一下吧。还有,少盘算要怎样报复我,我别的本事没有,临死拉个垫背的还是可以的。”

  他在后面咬牙切齿:“你这个小妖女……”

  我不以为意,:“你要觉得你现在这样很有面子,你只管叫,叫大家都来看。”

  他立刻闭了嘴。

  我脚步轻快的出了那个院落,回到住处。过一会阿鞑也回来了。

  我斜睨着他,“治完了?”

  他点点头,似要责怪我,“唉,了了,你……”

  我打断他,恶人先告状,立起眉发嗔:“哼,我整治的人你也敢治?”

  阿鞑赶紧吞回想说的话,转来安抚我:“了了,你别生气。我治他不是要和你作对,我只是怕母亲太伤心。他到底怎么惹你生气了?”

  我噘着嘴:“我已经知道了,以前是他害你当了奴隶。”

  阿鞑一听笑弯了眉,抱住我,“好了了,原来是为了我。其实我现在一点不恨他,要不是他,我也遇不到你。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

  我冷哼一声,“谢什么?你知道他有多坏吗?他又准备害你,还敢对我瞎起坏念头。”

  阿鞑脸色一变,“什么?他竟敢对你心怀不轨?这个混蛋,真该让他被马蜂蛰死。”

  “就是啊,你想我这样懂道理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害人。”一转眼看阿鞑在违心的点头,我佯怒拧他一把,“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觉得我不懂道理吗?”

  阿鞑陪笑搂住我:“怎么会?我家了了是最好最好的姑娘。”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偎进他怀里,停顿一下,“我后来又顺手整了你最有权势的那个哥哥。”

  “谁?是也先哥哥么?他又怎么惹到你了?”

  “谁让他在旁边偷看?我就给他下了点僵尸粉,这会儿他应该还在那里吹风吧。”

  “唉,了了,看我的面子饶他一次吧,小时候,几个哥哥里就属他待我好。况且如今在瓦刺,他的权势仅次于我父亲,要真惹恼了他也是很麻烦的,我们在大草原上就别想自由行走了,说不定还会牵连九表哥。让我去解了他的药吧。”

  我想想也有道理,这些鞑子头脑简单好冲动,万一蛮来也不是个事,于是我点点头,“好吧,那还是我去吧。他那种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必定不愿很多人知道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吧。”

  说着我又出了门,来到那个院落,僵尸还立在那里,面目狰狞。听见有脚步声立刻缓和了面色,装出听风赏景的悠闲。

  看他这般辛苦,我忍不住扑哧一笑,从花径拐角处转出。他一见是我面目复转狰狞,怒喝道:“小妖女,快把解药给我,你这蛇蝎心肠……”

  我悠闲的在他面前站定,摸出我的药囊翻出一包药:“嗯,这里还有点哑巴粉,某人要是想连舌头也不动就只管骂。”

  他立刻停了嘴,憋红了脸怒视我。

  我竖起一根指头摇一摇:“别瞪,心里也别偷着骂我,我虽然指使不了千军万马也是不怕你。你再多的勃勃野心只需我从药囊里随便拿种药就立马叫它烟消云散,所以呢,你还是对我客气点。还有,做生意时不许对我九哥使坏。不然我家师兄师侄几十个,会让你防不胜防的。记好了没?”

  说完我给他弹点解药,转身离开,“行了,你可以动了。不要想在背后偷袭我哦,我这里千奇百怪的药多得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你出了丑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我优哉优哉的走在前面,那人没再出声,隔了一段距离跟在我后面。

  我感觉他的目光一直纠缠在我的背上,估计在那里挣扎要不要偷袭。我懒得理他,出院门我左拐,他右拐,就此分道扬镳。

  之后他没再找我麻烦,总用探究的眼神在暗处观察我。我照旧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若有人不知死活在我后面用蒙语品评我的屁股脸蛋的,马上就会中邪,或者疯笑,或者口眼歪斜等等。他也是心知肚明的看看我,并不揭穿。

  在这府里折腾了一段后,人人都当我是仙女样膜拜,在没人敢对我不敬。人不犯我,我也不好主动去害人,我开始觉得无趣了,就和阿鞑商量要走。脱欢还是拦着,我考虑要不要干脆强行离开。

  有一天我在园里遇到也先,对他勾勾手指,他会意遣退了旁人,然后浅笑着朝我走过来。

  我不觉愣在那里。他的那种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熟悉,在皇帝哥哥脸上曾无数次出现过。

  皇帝哥哥虽然以仁德称名天下,但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太仁慈?在他还是皇太孙的时候,汉王朱高煦是他继承皇位的最大威胁,在他还无绝对把握对付朱高煦时,他面对朱高煦时就常常带着那种笑容。

  好多次,他那样笑着,忍受朱高煦的跋扈,过后就会咬着牙对我说:“了了,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你只用心记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我的脚下求饶的。”

  那时小小的我不是很明白,只知道他不高兴,搂住他的脖子亲亲他,郑重的点点头。以后我也真的没有告诉别人。

  果然有一天,朱高煦成了阶下囚,被皇帝哥哥用很残酷的法子处死了。

  每次当皇帝哥哥对一个人那样笑后,早早晚晚的,那个人的下场都会很惨。有时候,难免有些人是冤死的。

  皇帝哥哥也曾带着悔意问我:“了了,你会不会觉得朕这样太狠毒了?”

  我坚定的摇摇头,“才不是呢,皇帝哥哥是最好的,谁让他们惹皇帝哥哥不高兴,他们是活该!”

  皇帝哥哥就会舒展了眉,说:“唉,虽然知道你是非不分,但看你这样一心维护朕,朕心甚慰啊。”

  我点点头,“嗯,我才不管别人死千千万万,我只要皇帝哥哥高兴。”

  皇帝哥哥于是就高兴起来,抱我坐在他膝上,轻轻摇着我说:“真不愧是朕最贴心的了了。”

  ……

  

我正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忽然有人推我一把,问我:“你怎么了?”
  我一惊,这才看到也先立在我眼前,那种笑容没了,正诧异的看着我。

  那种笑容没了,而皇帝哥哥也早没了。其实我是喜欢皇帝哥哥那样笑的,他那笑容里包含的东西只有我知道,那是我和皇帝哥哥共有的一个秘密,一个其他任何人都没法进入的秘密。那让我觉得,对于皇帝哥哥来说,我就是独一无二的。可是这一切都没了,皇帝哥哥躺在冰冷的寝陵里,再也不会那样笑了。

  我看着也先,忽然心里就充满了愤怒,对着他嚷道:“你为什么要那样笑?不许你那样笑!你根本不配那样笑!”

  也先瞬时变了脸色,怒声道:“你这女人发什么疯?不要太嚣张了,不要以为我……”他的语音顿住,“你,你哭什么?明明是你不讲理,你还有脸哭?喂,你别哭,你这样别人会以为我怎么你了,你……”他的声音渐渐软下来,还带了一丝不知所措。

  我擦着眼泪,蛮不讲理的说:“反正不许你那样笑,你要算计我只管恶狠狠来,就是不许你那样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好好好,我不那样笑了,以后我都不笑了行了吧?你别再哭了行不行……”

  正在这时,有个身影插入我和他中间,一把抱住我,“了了,他怎么欺负你了?”

  是阿鞑,他浑身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手要对付也先。

  也先苦笑着对阿鞑说:“我什么都没做,就对她笑了一下她就这样了。”

  阿鞑不相信的低头问我:“了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是不干他的事。”我抱紧阿鞑,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小声的呜咽着。

  阿鞑放松了身体,轻抚着我的后背,对也先道歉。

  也先用一种惹不起躲得起的口气说:“算了,算了。”就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

  我靠在阿鞑胸前,他的心正为了我在焦虑的跳着。还有他,他说了不会先离开的。我渐渐平静下来。

  阿鞑轻柔的为我擦着脸上残存的泪,温声问我:“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我不愿让他知道我又想起了皇帝哥哥,便说了个小谎,“就是突然想家了,这里的人没我家的好。”

  阿鞑歉疚的说:“唉,了了,都是为了我,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再去求父亲,要是他还不同意,我们就自己偷偷走吧。”

  明明是我委屈了他,反倒让他来赔罪。我愧疚的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对着他的心说:“阿鞑,这辈子我们都不要分开,以后死也一起去好不好?”

  “好。”阿鞑捧住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宣誓般的说,“了了,你就是我的心,我的命。没了你的地方我不能活。”

  自我那次歇斯底里发作过后,也先似乎怕了我,再没在我面前露出过那种笑容,但也没有对我恶狠狠的,倒像是不准备算计我的样子。可能是他觉得我是疯子,和我计较有失身份吧?

  因着那天的失态,冷静下来的我在他面前也有些横不起来。对他保持客套的礼节。

  阿鞑为了我的缘故,又去找脱欢表达了坚决要离开的意愿。

  脱欢很生气,怒骂阿鞑:“你这兔崽子!整天就知道讨女人欢心,没一点草原男儿的雄心壮志。你想这辈子都绕着花裙子打转做个窝囊废吗?你明天就给我到军中效力去!”

  阿鞑坚辞,说自己志不在此。

  脱欢在瓦刺乃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哪容得别人说一个“不”字,带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当即命人看管了阿鞑,要敢擅自离开就格杀勿论。

  此刻托雅夫人正在眼泪汪汪的劝说:“俄日勒和克,你为什么要走?是娘对你不好吗?我知道必定是那个娇滴滴的汉人女子撺掇的。她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好?你要为了她惹恼你父王,舍弃娘,舍弃家?你还是乖乖听你父王的话,在军中好好干出一番大事,到时什么样的女人还不都由得你挑?那个女人要走就让她自己走。”说着把厌恶的眼光向我投来。

  我心中不悦,我是看她天天哭得可怜,才让阿鞑认她、叫她娘的,她倒好,转脸就想拆散我们。

  阿鞑维护的抱住我说:“母亲请不要这样说,要不是她,孩儿早就化成草原上的枯骨了。我的人,我的命都是她的,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她。”

  托雅夫人力劝未果,哭哭啼啼的走了,过一会搬来了说客,也先。

  也先劝阿鞑说:“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总说要学成吉思汗,扬我大漠儿女的雄风。谁想你在汉人的地方呆久了,倒学得一身汉人儿女情长的腔调?

  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只知图眼前的安逸,你便是宠她也该有个限度,不要一味的顺着她。你若是真为她好,就当为她建功立业,挣来一分江山,教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尊贵。”

  听他贬低女人,我心里有气,打断他:“我要那江山有什么用?我管天下人怎么看我?再尊贵,一餐也只能吃一份饭,一身也只能着一套衣,一死也只能躺一口棺。”

  他又转而对我说:“话虽如此,但你那样喜怒无常、刁蛮的性子,若是当个平头百姓,只怕没多久就会惹祸上身。要想护得你周全,他也得有足够的权势。”

  我傲慢的说:“我为什么要靠他护着?我家有钱也有势,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上次你不也被我整治得不能动了吗?我刁蛮自有刁蛮的本钱,何须他为了没用的权势去奔命?”

  也先哼一声:“那他一个大男人,事事都用不上,处处被你压一头,他的脸面要放在何处?据我所知,若不是宣宗皇帝突然驾崩,你本该入宫做妃子的。不是我贬低自己的弟弟,和宣宗皇帝相比,无论文才武略,他都比不过的。你又到底喜欢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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