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闹别扭了,晚上我带你一个地方。”
不知道这混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决心再不理他,念砚迅速地洗脸洗脚然后爬上床蒙上被子,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
“哈哈……”念砚的举动引来崔殷泽洪亮的笑声,“如果你再做这么可爱的事,我不敢保证我还能作一个君子。”
念砚在被子里涨红了脸,其实要说他不害怕那是假的,他对崔殷泽的男性躯体的恐惧从未消散过,甚至只要他一靠近就会不自主地发抖。这时他也只能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并闷闷地咕哝了句:“你这人从来就与君子二字无缘。”
一路颠簸,两人在疲劳中很快就入眠了。
一夜好眠后,第二天居然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访客。
那时崔殷泽和念砚刚要下楼用早点,却看见一大早就在客栈里公然腻腻乎乎的顾怜青和董燃青。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念砚直觉地用眼神质问崔殷泽,对方却只给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然后径自下楼去。
顾怜青正在一边把粥吹凉一边往董燃青嘴里送,众目睽睽下,董燃青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但脸上显然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旁人看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媳妇”虽然美若天仙却身壮如牛,只是觉得有点好笑或者奇怪而以。
“咳、咳%……”虽然不太好意思打断这对“夫妻”的甜蜜时光,但他们在这么下去,恐怕他们都没法下楼了。
“哦,白兄,我们,那个……”董燃青一看见念砚就羞得有点语无伦次。
“白兄啊,好久不见,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跑了呢,要不是你的朋友告诉我们,都不知道该上哪找你呢。”顾怜青毫不在意,仍然拿着勺,说着“吃嘛,再吃一口”给董燃青喂粥。
我的朋友?念砚反应过来瞪了崔殷泽一眼,心里暗自揣摩他的用意。
“当日是在是有要事在身,才只能不辞而别。不过二位身为当今武林的头面人物,怎么会为了区区在下亲自来成州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用完早餐换个地方说吧。”崔殷泽唤来小二点了吃的,便拉过念砚与他们坐在同一桌。
“嗯嗯,这里虽然地方不大,这早点做的倒是出奇的好,对不对啊,青,啊!”话没说完顾怜青突然尖叫起来,看来是董燃青因为他不顾场合的肉麻给了一点小小的“惩罚”。
顾怜青委屈地瘪瘪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吃早餐。
用完早餐后,就来到了玄铁门在成州的分部。
一路闲谈中,念砚了解到,之前是崔殷泽给玄铁门写了书信,就说柳成城最近会在成州有行动,并告知他们也会在今日到达,约定一会。
念砚心中想,以崔殷泽现在身份,独自对付柳成城必然胜算极少,如果调动朝廷的力量又容易让人起疑,这时,借助同样想出去柳成城的武林盟主的力量显然是最合适的——这个老狐狸!
玄铁门内,顾怜青让人奉上好茶,四人分席而坐。董燃青暗中打量“白不忆”和“崔政”良久,才淡淡开口:“从两位的气质神韵来看,想必不是平常人。白兄沉稳坚毅,处世不惊;崔兄果断沉稳,兼有王者之风。纵观天下,董某实在想不出什么身份能配得上二位,只想以二位才能不可能默默无闻。”
董燃青甚为玄铁门的副门主,阅人无数,对两人的评断精准无误。
“我俩人只愿游历江湖,对功名并无兴趣。”
还好崔殷泽找了些措词应答,要不然念砚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功名?这个词听听来有点讽刺。所谓的功名都是伴随着责任,他们曾有过万人不及的地位和盛名,可那些在现在看来竟然有些滑稽。
“既然两位不愿表明,我们也不会多加追究。”
“崔兄,关于那个柳成城,你知道多少?”顾怜青开门见山地说。他对二人的身份同样好奇,但更令他担忧的,是那个柳成城真正的目的。 【Cissy】
16
崔殷泽只是大致分析了一下柳成城的身份和现在的计划,很多东西都避而不谈,当然顾董二人似乎毫无察觉,崔殷泽拐弯抹角的本领让念砚在一旁听得直咂舌。
“崔兄的意思是,在不明白柳成城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我们要尽可能地打听到那东西的下落,并妥善保管。”顾怜青在总结了崔殷泽的话后,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实际上崔殷泽连他是怎么打探到这些消息的都没说,让他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现在也只能这么做。”
“白兄,你的意思呢?”董燃青并不了解崔殷泽,对他的话不能全信,对方给他的感觉深沉老练,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相比之下念砚却似乎可信的多,之前的接触中对他的印象也不错,所以董燃青更愿意采纳他的意见。
“我觉得应该分两头行动。一边派人监视柳成城那边的动向,一边打听那东西的下落。因为柳成城不可能亲自去寻找,极有可能在他的下属寻找那东西的时候策划其他行动,来一个声东击西。”
“我觉得白兄说的很有道理,门主你看呢。”
“嗯,”顾怜青先表示了赞同,“不过我们怎么分散人力呢,我们对柳成城的行踪毫无所知,不过凭我们众多门徒,要打听他寻找的物件倒还容易些。”
顾怜青说的很在理,因为现在唯一掌握柳成城大致动向的人只有崔殷泽,而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念砚是一点头绪都没哟,既然这样,那何不逼他出手——
“柳成城那边就交给我和崔兄吧,也让我俩尽一份绵薄之力。”念砚在说“崔兄”两字时尤其大声。
“那……也只好拜托两位了。白兄怎么妄自菲薄,二位天纵英才,却宁可做幕后人协助我们平定乱事,这份气魄,岂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董燃青确实很佩服这两人的胸襟和才能,这番话也算他的肺腑之言了。
“董门主过奖了。那我们有消息后再联系吧,我们现在还有事,多谢二位款待,先告辞了。”
啊?怎么这么突然就走。怀疑地看着崔殷泽,对方却没有任何解释,拉了他就走。
难道……生气了?不可能,就他对崔殷泽的了解,他不会为那种小事生气,毕竟以他的阅历和气度,要想惹他生气,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唯一一次见他生气,好像……是自己成亲那次。
相互别过之后,两人出了玄铁门,还没等念砚开口,崔殷泽就帮他解开了心中的疑虑:
“刚才收到影部十万火急的信号,想必是发现柳成城的行踪了。”
信号?可是刚才并未见他有任何行动,看来这个影部确实手段高明,当年他们魔教不也是败在他们手下?
两人匆忙赶回客栈,回到客房时发现有一黑衣人一手捂肩倒在地上。从纤细的身形和秀丽的眉眼来看,显然是个女子。凑近看,念砚发现那竟是前些天帮他们赶车的车夫。
“陛下……”女子气若游丝,显然受了很重的伤。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柳成城有消息了?”崔殷泽却无动于衷,只是在一旁坐下,对女子的伤势视而不见。
“你!”虽然知道他对下属的一贯态度,但念砚实在看不得女子痛苦的样子,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轻放在床上,并检查她的伤势。
崔殷泽看在眼里,虽然对念砚的多事很是不满,但也不好发作。他曾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天下苍生都需听命于他,何况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影部?他统治影部的方式是让他们臣服,用力量赢取他们的忠心,并不需要其他的手段。
女子的肩血流不止,像是中了什么暗器,念砚想帮她疗伤,但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迟迟不敢脱去她的衣服,反倒是崔殷泽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过来大力撕开了女子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狰狞的伤口。
一看见女子被撕得只剩裘衣,念砚赶紧转过身,并拉开丝毫不避嫌的崔殷泽。女儿家的身体,怎么随便触摸,这么一想,又不知如何帮她上药。
“嗯……”崔殷泽毫不温柔的动作扯动了伤口,女子痛苦地呻吟,口中所说却是另一番话,“陛下,柳……在成州西南十里处,还有几……大护法,他们似乎……已经找到那样东西,恕……属下无能,未能看清,就被……发现了……”
“是否就你一人行动?”
“是……”
“季莲你呆在这里,季明季清你们随我一同去,估计他们已经不在原地,放话给其他人,密切注意成州里所有可疑的人。”话音刚落,只有三人的屋里居然传出两个应答声,顷刻之间,偌大的客房只剩下念砚和季莲。
虽然很想与他一同去,但念砚明白现在没有内力的自己只能拖累他们,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照顾好这个叫季莲的女子。
“嗯……”伤口越发地痛了,女子不住地呻吟。
这下,念砚也顾不了男女之嫌了,只能用被崔殷泽扯碎的衣物盖住女子的胸,只露出伤口,然后仔细检查起来。发现那暗器与当时袭击自己的一模一样,前端带钩,陷进肉里后极难拔出。所幸暗器并不带毒,并不伤及性命。
念砚先拿出了一些止痛药丸让季莲服下,然后拿出小刀放在烛火上烤。他必须将暗器两边的肉割开一些才能让尖端露出然后取出来。
“姑娘,这会非常疼,你忍着点。”说完拿出一块手巾让她咬住。
“嗯……”割肉之痛,钻心裂肺,季莲却没有放声大叫,只是死咬住手巾闷哼了声。
虽然嘴上不喊,但女子的身体一直在颤抖,额上也冒出了大量的汗滴。
——什么样的训练让一个女子连示弱的本性都消失了?念砚不禁心疼起这个姑娘,虽然蒙着脸,但看起来十分年轻,却能承受这么巨大的痛苦。
念砚帮她包扎了伤口,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并吩咐小二去抓药,回来后却发现女子已经摘下了面巾,正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你……”女子看来大约二十左右,五官清丽,由于受伤,皮肤白得有些不自然。
念砚想与她搭话,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好,反倒是那女子先开口——
“你知道吗?”季莲顿了顿,“从来没人对我这么温柔过。”
……果然,一个女子要成为影部的一员必定要经历常人所不能忍的训练,又怎么让人温柔以对?
“我曾经非常恨你。”
季莲却说了一句让念砚万分震惊的话。 【tetsuko】
17
念砚非常震惊,一个素味蒙面的人怎麽会恨他?
“以陛下的雄才伟略,注定要成就千秋大业,我们影部的人之所以对他死心塌地,就是被他强悍所折服。我从六岁起就开始接受影部的训练,十五岁成为其中的一员,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但一想到陛下,我就重新振作了起来。他有野心、抱负、才智、能力,一个千古帝王所需具备的资质他都有,影部所有的人都拼了命地想跟著他,帮他实现他的伟业。陛下的理想就是我们的理想,只要他一个命令,即使是要我们去死,我们也毫无怨言。”
“可是,你毁了我们的理想。陛下居然为了你,一个男子,而且是他的儿子,放弃了天下,放弃了他的抱负!”
说到这里,季莲激动了起来,声调也提高了不少,看著念砚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因为他,我失去了什麽你明白吗,那些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为什麽要指责他,他没有错,他所失去的东西远比那些重要。
“那都是陛下为了得到你。但那时候,我们虽然担心,却没有绝望,因为陛下终於将魔教连根拔起,除去了熵阂皇朝多年来的一块心病。但後来……我们发现,我们太天真了,当我们得知你已被大火烧死的时候,都送了一口气,完全没想到……”季莲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地发不出声……
“陛下发了疯,他只想随你去死,要不是我们连同太子让他喝下忘忧汤让他忘却对你的记忆,也许……也许那时候,他就不顾一切地跟著你去了……”
在季莲泣不成声的啜泣中,念砚震惊了。
──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死了,看著那具焦黑的尸体,突然觉得万念俱灰。本想实跟你去了的,但老四怕我寻短见,就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著我,渐渐地我也想通了,也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让我一个人独自度过余生,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对你的伤害。
──当时,他只是这样说,平淡的口吻里似乎没有一丝感情。
“可他还是想起了你!你知道吗,即使是无药可解的忘忧汤也无法阻止他对你的思念。要不是我们已经查出你没死,他几乎又要万念俱灰!”
──本想实跟你去了的,但老四怕我寻短见,就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著我,渐渐地我也想通了,也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让我一个人独自度过余生,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