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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侠影录-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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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回国,这时被俘的皇帝祈镇亦已迁出囚房,被安置在瓦刺皇宫之中,待以国君之 
礼了。在和议商谈的期间中,张丹枫曾派人送信给云重,邀云重到他家中一叙。云重记着世 
仇,虽然对张丹枫已无恨意,但亦不愿前往。张丹枫也没有来看他。 
  转瞬便到了明朝使臣离开瓦刺的前夕。这一晚云重兴奋非常,在客栈中踱来踱去,睡不 
着觉。在另一处地方,也有两个人兴奋非常,睡不着觉。这两个人便是张丹枫和他的父亲, 
不过他们父子的心情又各有不同。张宗周是在兴奋之中又带有极深沉的悲凉,这时,正在花 
园里倚着栏杆和张丹枫说话。 
  这几日来,张宗周似枯槁的树木一样,春风虽已吹拂大地但枯树上却没有一枝新芽,一 
片绿叶。他把自己关闭在书心之内,连儿子也很少说话,对明朝使者到来的消息,他也绝口 
不提,这反常的沉默,家中的人都为他担心,张丹枫本来想去拜会云重,也为了父亲,不敢 
离开家门半步。 
  这一晚,张宗周突然将儿子唤来,父子俩在花园中徘徊漫步,久久不语,看看月亮已升 
至中天,张宗周叹了口气吟道:“今夜园中月,明年只独看。”斜倚栏杆,遥望云海,似首 
想透过云海,看到他梦中游遍的江南。张丹枫泪咽心酸,叫道:“爹爹。”张宗周凄然一 
笑,忽然问道:“听说和约已签,明朝的使者明天便要回国了,是么?”这还是第一次问及 
明朝的使者。张丹枫道:“是的。”张宗周道:“这位使臣也是姓云的,是么?”张丹枫 
道:“是的。”他心中已想过千遍万遍,云重既不愿见他父亲,他也不敢将云重的身份告诉 
老父。张宗周道:“这位使臣不辱使命,比当年的云靖还强!”他还未知道这位使臣就是云 
靖的孙子。张丹枫含笑点了点头,张宗周忽道:“枫儿,那么你明天也该走了!” 
  张丹枫心中一震,这愿望他已想了多年,但而今从他的父亲口中说出来,他的心头却有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得很清楚,若然自己明天一走,那就是和父亲永无再见之期了。 
生离死别,昔人所悲,何况是自己的生身老父!张丹枫抑住了心头的颤动,明知父亲不会答 
应,仍然问道:“爹,那你呢?”张宗周成色一沉,忽而又笑道:“你的东西我都已替你收 
拾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照料你了。”张丹枫心情激动,冲口说道:“爹,你不走那我也留在 
这儿伴你。”张宗周柔声说道:“不你要走!你年纪还轻呐。澹台将军和你一同走,我已经 
告诉他了。” 
  张丹枫道:“澹台将军也走?……”下面的一名“那么你岂不是更孤单了?”说不出 
来,张宗周微笑道:“是的,澹台将军--”忽见面前人影一闪,澹台灭明奔到面前。张宗 
周笑容未敛,正想说道:“话说曹操,曹操就到。”只听得澹台灭明气吁吁,颤声说道: 
“主公,不好了!”张宗周从来未见过澹台灭明这样慌张,问道:“什么事情?”澹台灭明 
道:“咱们的府邸已被人包围了!”张丹枫凝神一听,果然听出了外面的人声。张宗周还是 
神色如常道:“那么咱们就出去瞧瞧。” 
  张丹枫与澹台灭明跳上墙头,只见府邸四周围了几层,对着正门还有一尊红衣大炮!蒙 
古人最先把火药运用到战争上,当年横扫欧洲,就仗着火器之力不小,想不到而今竟用来对 
付张家。在红衣大炮的后面,一排并列着三骑健马,那是额吉多麻翼赞和青谷法师的师兄白 
山法师。 
  蒙古兵点着松枝火把,一见张丹枫站了出来,轰天价的大声吆喝,张丹枫力持镇定向下 
面发话道:“你们来做什么?”他运气传声,有如龙吟虎啸,将蒙古兵嘈嘈杂杂的声音都压 
了下去。额吉多拍马上前,对着墙头,大声笑道:“张丹枫,今日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你要 
死还是要生?”张丹枫道:“怎么样?”额吉多道:“若然要生,你就自己动手,把家中的 
人全都缚了。只留下你的父亲可以不缚,然后打开大门,让我们将你们父子带去交给太师, 
由太师发落。”张丹枫“哼”了一声道:“若然不呢?”额吉多道:“我留点时间,让你们 
想个清楚。这尊大炮,你该看见了吧。你任武功再强十倍也难抵挡。限你们五更答复,若然 
敢道半个不字,还想抵抗的话,那么对不住,天一亮我就向你们开炮!” 
  张宗周道:“枫儿,下来。”张丹枫和澹台灭明走到张宗周面前,张宗周道:“看来也 
先这□非得我而不甘心,就由我跟他们走吧!你和澹台将军一身武功,相机可以逃走!”张 
丹枫道:“不能!我们绝不能让你受也先之辱!”张宗周想了一想,忽而朗声笑道:“好志 
气,好志气!咱们两三代来,在瓦刺屈辱求生,气也受够了。而今中国已强,是不能再受他 
的侮辱。好吧,那就让我和家人死在这儿,你们从后门杀出!”张丹枫斩钉截铁地道:“不 
能!”澹台灭明也道:“要死我也和主公死在一处。”张宗周含泪笑道:“你们都是我的好 
儿子、好部下,呀,只是我累了你们了。”张宗周想起他和他的父亲两代,为了一念之差, 
想借瓦刺的兵力与明朝再争夺江山,不惜在瓦刺为官,替瓦刺整军经武,费了多少心力,把 
瓦刺变成强国,不料到头来反自食其果,不但自己的国家几乎被瓦刺所灭,而今连自己一 
家,也要毁在也先的炮火之下! 
  外面又传来了额吉多的叫声:“想好没有?最迟天亮我们就开炮了!”张丹枫枉有一肚 
皮智计这时也想不出办法对付,看着父亲那悲愤的神情,心中无限焦急! 
  这个时候,在另一处地方,也有一个焦急非常,这个人却是也先的女儿脱不花。 
  脱不花自然知道和约已经签了的消息,知道明朝的使臣明天一早便要离开,也料到张丹 
枫必然会跟随明朝的使臣回国,心中悲苦,愁眉不展,她父亲也看了出来。这日晚间,也先 
喝了几杯酒,意兴甚浓,对女儿笑道:“你不必伤心,我看张丹枫明天未必会走,我有法子 
将他弄回来。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给你拿下来。花儿,你瞧爹多疼 
你!”脱不花又惊又喜,再问父亲之时,也先却只顾喝酒不再说了。 
  这晚,脱不花满怀心事,不知父亲弄的是甚玄虚,午夜时分,忽听得外面客厅有人说 
话,脱不花忍不住悄悄起来,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客厅内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亲也先,另一个则是他们太师府的总管窝扎合。脱不花 
屏息呼吸,凝神静听。只听得父亲问道:“明朝的使臣天一亮就出城,咱们的礼物齐备 
么?”窝扎合道:“都齐备了。”也先道:“姓云那小子真不好对付啊,谢天谢地,他去了 
我可安乐了。”窝扎合道:“太师是不是也要去送行?”也先道:“你代表我去,推说我有 
病吧。反正有国王送他们出城,也够隆重的了。” 
  脱不花见他们说来说去,都是关于明日送行的事,不感兴趣,正想回去睡觉,忽听得父 
亲问道:“那尊红衣大炮,威力极大,你看炮声会不会传出城外?”窝扎合道:“张宗周的 
府邸离城门十里有零,这炮声可传十里,天亮之时,他们已经出城,又隔着一堵厚厚的城 
墙,就是听见,也不过像爆竹一样的声音,不会起疑的。”脱不花吃了一惊,只听得窝扎合 
又道:“而且不一定要放炮,他们在炮口之下,还不乖乖地自己绑来听太师发落么?”也先 
道:“张宗周父子都是一副硬性子,尤其是张丹枫,更是吃软不吃硬,我瞧他们是宁死不 
屈。”停了一停叹口气道:“张丹枫文武双全,倒真是个人才,可惜他不肯为我所用,还处 
处和我捣乱。这样的人若放他回国,终是瓦刺心腹之患呀,但愿他如你所言,降顺于我。要 
不然也只有不顾脱不花的伤心,将他除了。”原来也先在那日事后,盘问额吉多与麻翼赞, 
知道计救云重,活捉沙涛,消灭也先派去的五百铁骑等等事情,都是张丹枫干出来的。也先 
又惊又怒,早就定下今日炮轰之策。但在明朝的使臣未离开之前,却不能行。所以一定要等 
到天亮之时,明朝的使臣离城之后。 
  脱不花听得毛骨悚然心中焦急之极。听得外面敲了三更,父亲吩咐窝扎合一些事情之 
后,才回去安歇。也先的房间正在脱不花的房间对面,脱不花躲在床上,只见父亲房中灯火 
未灭人影在窗帘上移来移去,想是他心情紧张,故此深夜不眠。脱不花比她父亲还要紧张百 
倍,苦苦思索,盘算救张丹枫之计,但父亲未睡,她怎敢走出房间。 
  好不容易等到父亲房中灯火熄灭,脱不花嘘了口气,一跃而起。忽地醒起外面还有人守 
卫,自己出去,他们固然不敢拦阻,但必然惊动父亲。脱不花想了一想悄悄地将睡在里房的 
侍女唤醒,叫她烫了两壶热酒,送给在花园值夜的两个卫士喝,就假说是因为天寒地冻,太 
师特别赏赐的。酒中暗下了麻药。 
  脱不花心中七上八落,生怕那两个卫士不上圈套,听外面铜壶滴漏之声,恨不得有什么 
办法把时间留住。好不容易盼得那侍女回来报道:两个卫士不疑有假,果然醉了。脱不花早 
已换了夜行衣服,急忙悄悄溜出奔入花园,从墙头上一跃跳出。这时太师府中已敲了四更 
了。 
  这时云重在宾馆之中,也是兴奋非常,睡不着觉。瓦刺国王已与他约好,明日一早,就 
以送天朝国君之礼,将明朝被俘的皇帝祈镇,送到城门,与云重会齐,一同归国。这是最尊 
敬的礼节,不必云重到瓦刺朝上去辞行。 
  外面星月交辉,天空一片明净。云重倚栏遥望心道:“看这光景,明日该是个风和日丽 
的晴天。冬去春来,重归故国,皇上不知该多么高兴呢!”想起自己此行,幸而不辱使命, 
不但缔了和约,还将羁留异国的皇帝接回,这样的事情,几千年来,史册所无,云重为被俘 
的皇帝而欢欣,也为自己的幸运而庆幸。 
  但在高兴之中,却也有哀愁。在即将离开瓦刺的前夕,云重自然而然地更加想起了自己 
的父母和妹妹,难道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这的消息?周山民不是已经见了他们么?为 
何还不到京城来和自己相会?种种疑惑,都在心头涌起。云重本意要多留几日,等待家人团 
聚的,可是想不到和约缔结得那么顺利,而祈镇又迫不及待地日日派人催云重起行,这个被 
俘的皇帝心中所想的无非是早日赶回,重登大宝,他哪里会知道云重的心事。 
  在离开的前夕,云重也自然地想到了张丹枫,这次出使的成功,大半是靠了张丹枫之 
力,可是为了两家的世仇,他不愿到张家拜会自己祖父的仇人,而张丹枫也不来看他。云重 
不知怎的,一想起来,就觉心中怅惘,这期间澹台镜明也曾劝过他不下数十次,劝他和张家 
释嫌修好,可是羊皮血书的阴影还重重地压在心头,他怎肯踏入仇人的家门?但虽然如此, 
他对这不久之前还视为仇人的张丹枫,却有了一种舍不得分开的感情了。 
  “张丹枫明早会不会赶来和我同行呢?”云重想起了这个问题,心情矛盾之极。他心底 
里似乎是盼望他能赶来,但又似乎不想他赶来,若然他真的赶来,和自己重归故国,那么将 
来自己的父亲怎样看法,他对云蕾的纠缠,又肯不肯就此割开?自己的父亲会不会骂自己和 
妹妹是一对不肖的儿女? 
  欢欣、忧虑、恩怨、愁烦,种种情绪,打成了一个个结,结在心中,剪不断,理还乱, 
云重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心情。他独倚栏杆,思来想去,不知不觉地已听得外面 
打了四更了。 
  云重正想回房稍睡片刻,忽听得下面人声嘈杂,随从上来报道,客栈里跳进了一个蒙面 
的夜行人,口口声声说要立即谒见使臣,不知是否刺客,请云重处置。云重大为奇怪,想了 
一想道:“好,让他进来。”过了一阵,卫士将一黑衣少年推了上来,是蒙古武士的装束, 
但身材苗条,却与一般蒙古武干的粗豪,大不相类。 
  云重好生奇怪,道:“你深夜求见,是何事情?是谁人遣你来的?”那青年武士面上蒙 
着一块黑巾,露出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只见他眼波一转,低声说道:“请大人摒退左 
右。”云重的侍从怀疑他是刺客,一人上前禀道:“请大人小心。”另一人便待上前搜他的 
身子,那武士陡地闪开两步,眼光中露出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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