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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侠影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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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兄中了武状元,我一定要做个鲁仲连,替他摆酒与千里兄谈和。你自然也要来作个陪 
客。” 
  云蕾尴尬一笑,道:“张大人古道热肠,我先多谢你这席酒。”辞别了张风府,独自回 
到客店。 
  这一夜,云蕾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一会儿想起了哥哥,一会儿又想起了张丹枫。想起 
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哥哥,而今远道来京,偏偏他又调到宫内去当侍卫,虽说等他中了武状 
元,可以相见,但事情到底涉茫,他中不了又怎么相?中了之后,另生其他枝节又怎么样? 
不禁暗自叹道:“我怎生如此命苦,连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见不着。”心中想起了“唯一的 
亲人”这几个字,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张丹枫。张丹枫虽然不是她的亲人,但云蕾每次想 
起他的名字,不知怎的却总有一种亲切之感,耳中又想起张风府的话,不禁苦笑叹道:“你 
哪里知道我家与他仇深如海,想劝我兄长与他和解,这苦心只恐是白费了。” 
  想起了张丹枫,又联想到于谦,云蕾摸出张丹枫托她转交于谦的信,对着信封上那几个 
龙飞凤舞的字,如见其人。云蕾心道:“张丹枫初次入关,怎会认识于谦?却写信介绍我去 
见他?”但想起张丹枫为人虽然狂放,做事却甚缜密,从来不出差错,也从来不说谎话,他 
既然能写这封信,其中必有道理。又想道:“反正我也没有别的门路去见于谦,不如就拿这 
封信去试试。嗯,门房若不放我进去又怎么样?难道也像在张家一样,硬闯进去么?于谦是 
一品大臣,海内钦仰的阁老,这可不能胡来呀。呀,有了,反正我有一身轻身的本事,就晚 
上悄悄去见他吧。” 
  第二日云蕾养好精神,晚上三更时分,换上夜行衣服,悄悄溜出客店,按址寻到于家。 
在云蕾想象之中,于谦乃是一品大臣,住宅必是崇楼高阁,堂皇富丽,哪知竟是一个平常的 
四合院子,只是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要不然就与一般小康之家的住宅毫无两样。 
  云蕾心中叹道:“到底是一代名臣,只看住处,就可想见他的为人了。”当下轻轻一 
跃,飞上瓦面,几间平房,一目了然。只见靠着花园的那间房子,三面都糊着纱窗,窗棂纵 
横交错,分成大小格式的花纹,每一格都有一方小玻璃镶嵌着,显得甚为雅致,玻璃内灯光 
流映生辉,案头所供养的梅花,疏影横斜,也贴在玻璃窗上。云蕾心道:“雅丽绝俗,真不 
像是富贵人家,这间房子一定是于谦的书房了。房中还有灯火,想他未曾睡觉。”放轻脚 
步,走近书房,忽听得房中有谈话之声。云蕾一听之下,心头有如鹿撞,这竟是张丹枫的声 
音。这该不是梦境吧?他怎么突然又来到这儿?云蕾昨晚还梦见他,而今听到他的声音了, 
却又不想见他。可是真的不想见他吗?不,她又是多么渴想见他一面啊,只是这么偷偷瞧他 
一眼也好。 
  云蕾轻轻走近,偷偷一瞧,纱窗上映出两个人影,其中之一果然是张丹枫!正是: 
  碧纱窗上灯儿映,犹恐相逢是梦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潇湘书院·梁羽生《萍踪侠影录》——第十五回 奸宦弄权沉冤谁与雪 擂台争胜侠士暗飞针  
梁羽生《萍踪侠影录》 第十五回 奸宦弄权沉冤谁与雪 擂台争胜侠士暗飞针   云蕾瞧见碧纱窗上,现出张丹枫的人影,不觉呆了。过了好一会子,才从迷惘中清醒过 
来,急忙迎着透有花香的晚风,吸了一口气,强摄精神,伏在窗外静听。 
  只听得张丹枫道:“脱脱不花虽然是瓦刺国君,军权却操在也先的手上,另外阿刺知院 
也有一部分兵力。所以瓦刺其实是三家分立的局面。王振这次主张扣留阿刺,我看是出于也 
先的授意。”于谦道:“这却是为何?”张丹枫道:“借刀杀人消除劲敌。我知道也先此 
人,野心极大,以成吉思汗的继承者自居,他迟早必然篡位,阿刺与瓦刺国君脱脱不花比较 
接近,他先除了阿刺,将来篡位容易得多。”于谦叹道:“听君之话顿开茅塞。可叹我朝对 
于敌情,毫不知晓。”张丹枫道:“若然瓦刺发生内讧之事,这就是明朝之福了。”一声苦 
笑,仰头望向窗外,云蕾急忙缩身藏在花中,心中想道:“张丹枫与明朝天子乃是世仇,他 
却肯为明朝设想。”只听得张丹枫又道:“澹台灭明其实乃是在瓦刺土生的汉子,他与阿刺 
知院亦相处甚好,我昨日已与他相见,求他以大义劝服我的父亲,推波助澜,从中点火,促 
成瓦刺内讧。”于谦道:“令尊肯么?”张丹枫道:“实不相瞒,他确有抢夺大明江山之 
志,但他也未曾忘记自己乃是汉人。所以此事是成是败,难以逆料。”于谦忽道:“世兄何 
以不亲自回去劝说令尊。”张丹枫道:“我此次入关,还有一件极紧要之事,要取得一件关 
乎国运的宝物,是以不能即刻回去。”于谦又道:“期望瓦刺内讧,究竟是个未可知之数, 
瓦刺入侵却已迫在眉睫,这却如何是好?”张丹枫道:“中国之大数十位于瓦刺,若能万众 
一心,何悉强敌?”于谦道:“怕的就是不能万众一心!”张丹枫道:“骠骑将军郭登,兵 
部主事杨洪,御林军大统领张风府等都是一心为国的可用之人,大人可以早为布置。王振气 
焰虽高,权势虽大,但忠奸之辨到底深入人心,到了国运存亡之际,大人振臂一呼,自必四 
方响应,王振一奸宦耳,焉能螳臂挡车,毁灭国脉?”于谦叹口气道:“成败难知,我只求 
尽一己之力罢了。”张丹枫道:“邪不胜正,无可疑惑!”于谦道:“世兄见事甚明,深谋 
远虑,实是当世奇才,何以不肯为朝廷所用?”张丹枫一笑说道:“人各有志,再说男儿报 
国,又何必立于朝廷?”于谦不觉默然。张丹枫自知说得过分,又一笑说道:“似大人是朝 
廷柱石,那自然又当别论。” 
  云蕾在外面听得张丹枫与于谦侃侃而谈,剖析敌情,策划国事,一片报国的丹心,揭然 
如见。不觉又是惊奇又是欢喜。惊奇者乃是张丹枫的行事,人所莫测;欢喜者乃自己果然不 
曾看错了人,张丹枫果然是个一腔热血的奇男子。顿时间忽觉得两家的积怨,“祸延后 
代”,实等于鸡虫之争,甚是无谓。 
  只听得张丹枫又道:“我此次入京,冒险谒见,承大人深信不疑,异日若有所需,粉身 
碎骨,无以为报。”于谦言道:“为了莽莽神州,世兄报国即是报我。”张丹枫道:“男儿 
当报国,何必再叮咛。夜已深,大人也该安歇了,晚生告辞。” 
  于谦沉吟有顷忽道:“你我何日再见?”张丹枫道:“当见之时我自会前来相见。”于 
详道:“古人语云: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羽生注:这两句话的意思是:有些人做了一辈 
子的朋友,大家头发都白了,却还似初相识的一样,彼此并不了解。有些人只在路上相见一 
面,停车下来,揭开车盖交谈,却似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所以友谊的深浅,并不在于时间的 
久暂而在于了解与不了解。)此话真是不假。我到了晚年,还能结识世兄这样一个忘年知 
己,实是大快平生。世兄琴棋诗画,无一不佳,我前日得了一幅赵佑的《梁父吟图》,烦世 
兄替我写一首诗,以为他日之思,世兄可肯慨允?”张丹枫道:“长者有命,岂敢推辞?就 
用郑思肖的诗句好了。”云蕾在外面听得狼毫扫纸如春蚕食叶之声,想见他运笔如飞的豪 
概。不一刻,只听得于谦吟道: 
  愁里高歌梁父吟,犹如金玉戛商间。 
  十年勾践亡吴计,七日包胥哭楚心。 
  秋送新鸿哀破国,书行饥虎啮空林。 
  胸中有誓深如海,肯使神州竟陆沉。 
  于谦读完之后,击节赞道:“寄托遥深,的是好诗。不知此诗也是世兄心胸的抒写 
么?”张丹枫忽地一阵狂笑,重复吟道:“胸中有誓深如海,肯使神州竟陆沉?晚生无酒亦 
醉,请大人恕我狂态毕露。后会有期,请大人不必送了。”接着便听得于谦开门,张丹枫脚 
步走出之声。 
  这霎那间,云蕾情思纷乱,见呢还是不见,一时间实是难以决定。只听得张丹枫已走出 
书房,正在请于谦留步,云蕾突然想起张丹枫的话:“当笑便笑,当哭便哭,何必强仰?” 
想道:“那么我亦应当见便见,何必顾虑人言?”气血上涌,心头如焚,正待一跃而出,忽 
觉背后微风飒然,腰间似给人碰了一下,云蕾把手一摸,那把师父所赐的青冥宝剑竟已给人 
拔去只剩下了一个剑鞘。云蕾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叫喊,反身一跃,双掌左右一扫,忽然 
手臂一酸,眼前人影一晃,云蕾空有一身武艺,竟然冷不防给人点了麻穴,挟起便跑,喊也 
喊不出来,耳边似依稀听得张丹枫叫道:“放他下来,放他下来。小兄弟,小兄弟,果真是 
你么?”张丹枫似是从后面急速追来,可是那人脚步快到无法形容,云蕾给他挟着,就如腾 
云驾雾一般。张丹枫的轻功已是江湖罕见的上上功夫,而那人竟比张丹枫还快,片刻之间, 
已把张丹枫甩在背后。 
  云蕾又惊又恼,却是挣扎不得,忽觉那人在自己背上拍了一下,随即把自己轻轻放在地 
上。云蕾顿觉气血流通,四肢活动,正想发作,抬头一看,只见把自己挟来的人,竟是昨日 
所见用大力金刚手将澹台灭明打伤的那个怪老头儿! 
  云蕾骂声已到口边又吞了回去,那怪老头儿将青冥宝剑捏在手中反复把玩,一双炯炯有 
神的眼睛,盯着云蕾,蓦地发声问道:“你的师父是不是川北小寒山的飞天龙女叶盈盈?” 
云蕾道:“正是。”那怪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我已有十余年没见她了,见剑如见人, 
她既肯将青冥宝剑付托与你,相来你师祖要她做的两事情都做好了。”十二年前,飞天龙女 
犯了与谢天华私相授受剑法之罪,被玄机逸士罚她在小寒山面壁十五年,并限她在十五年间 
做好两件事情:一件是要练成两种最难练的武艺;一件是要调教出一个精通“百变玄机剑 
法”的徒弟,此事云蕾曾听师父说过。此时听这怪老头儿提起,对他的身份再无疑惑,急忙 
叩头请安,问道:“您老可是金刚手董大师伯么?” 
  那怪老头儿正是大力金刚手董岳,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女娃儿也聪明得紧,昨 
日我在张风府家中见你背着这把宝剑,已在留神,只因见你女扮男装,不敢相认。果然你是 
我的师侄。你可知道我为何不许你动手么?”云蕾茫然道:“什么?”心想:“我可并没有 
想与谁动手呀。”董岳道:“你刚才不是想跳出去刺杀那个张丹枫么?你若杀他,你就错 
了。”云蕾给他误会,哭笑不得,却将错就错问道:“怎么错了?”董岳道:“那张丹枫虽 
是张宗周之子,但听其言而观其行,却是赤心为国之人。我昨日与澹台灭明恶斗之后,晚上 
曾到蒙古番王所住的礼客栈去探听,正听得张丹枫与澹台灭明说话。原来他们二人正在商量 
一件机密大事,这事你不必知道,总之是对中国有利的便是了。因此我本来想再打澹台灭明 
一掌的,也饶了他了。”云蕾心中暗笑道:“此事我早已知了。”董岳续道:“试想你若杀 
他,岂不是铸成大错。再说你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对手,唔,你还没有见他露过本领吧?”云 
蕾道:“曾见过一鳞半爪。”董岳皱眉说道:“唔,那就更不该了。武林侠士不该徒逞血气 
之勇,应该量力而为。你叫什么名字?”云蕾说道:“我叫云蕾。”董岳“啊呀”一声, 
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你就是云重的妹妹,这真是太妙了!唔,怪 
不得你明知不敌也要刺杀张丹枫了。” 
  云蕾哭笑不得,董岳又道:“昨晚我听得张丹枫说今晚要来会于谦,故此我也跟来,但 
路上另有点小事阻搁了一下,到了于家,他正走出,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你听到吗?”云 
蕾无心细说道:“我也听不清楚,只听得什么瓦刺啊,中国啊,要弄得瓦刺内讧啊等等,罗 
里罗唆,记不得那么多了。”董岳道:“唔,那就是了。听说云重也在此地,你们兄妹见过 
面了么?” 
  云蕾黯然说道:“哥哥已被调进宫中当侍卫了。”董岳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志向不 
错,但他以为先要在朝廷图个出身然后才能为祖父报仇为国家雪耻,这想法却错了。”云蕾 
道:“权臣当道,李广无功,大师件说的是。”这两句是董岳写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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