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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侠影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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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风府喝道:“住手!”樊忠先收了双锤,云重左刀右掌却仍是连连进招,叫道:“大 
哥!此人是奸贼张宗周之子,不能放过他。”张风府吓了一跳,樊忠又举起双锤,张风府 
道:“三弟休得妄动,昨晚连接的意外之事,实是他救了我们。待我问明。”扬刀喝道: 
“张丹枫,云统领所言是虚是实?”张丹枫仰天狂笑,吟道:“堪笑世人多白眼,莲花原自 
出污泥!你看我的行事,还不知我的为人吗?何必要喋喋不休,查问我的家谱?” 
  张风府一愕,心道:“是啊!他即是张宗周之子,又有何干?”大声喝道:“云统领住 
手!此人对我们实是一番好意,不可以怨报德!”云重呼呼两掌,叫道:“大哥你有所不 
知,此人乃是我家的大仇人!有仇不报,岂是丈夫?”张风府勃然发作,怒道:“好也,你 
报你的仇,我不管你!”云重施展大力金刚手法,狠狠扑击,忽听得“当□”一声,左手单 
刀已被张丹枫的宝剑削断。云蕾一声惊呼,飞身一掠,青冥剑当中一格,将张丹枫的宝剑格 
开,张丹枫本就无意刺伤云重,趁势收招,跳出圈子。张风府见云蕾跃出,起先以为他们是 
联剑对付云重,不由得大吃一惊,急也连忙跃出,陡见云蕾横剑格开,先是一怔随即笑道: 
“好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格得好!”一把拖了云重,说道:“你已见过真章,还不走 
么?”云重狠狠地盯了张丹枫一眼,心中暗恨自己学艺不精,十年苦功,竟打不过仇人的儿 
子,被张风府拖开,也只好随他而去。 
  云蕾一剑格开,忽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跌倒地上,云重已转出山坳,回头望她一 
眼,心中甚是疑惑。张风府怕他再回去纠缠,笑道:“你管别人的闲事做什么?”拖着云 
重,走出山谷。 
  云蕾抬起头时,已看不见云重的背影,不由得哀哀痛哭,低唤“哥哥!”忽觉张丹枫轻 
抚她的秀发,在耳边柔声说道:“小兄弟,哭吧,哭吧!哭个痛快,你就舒服啦!”他这么 
一说,云蕾反而不哭了,翻身坐起,推开张丹枫的手说道:“我哭我的,谁要你管!” 
  张丹枫笑道:“小兄弟,你这是何苦来?世间多少事令人伤心,你哪有这许多眼泪?” 
云蕾被他勾起心事,泪又滴下。张丹枫道:“其实人生最多也不过百年,多少大事情还做不 
完呢,个人恩怨又何必如此看重?” 
  云蕾一跃而起,怒道:“你倒说得风凉!”张丹枫见她已肯开口说话,心中大慰,又 
道:“我爹叫你爷爷牧马二十年,这确实是对你们不起,可也无法挽回。你爷爷之死,却与 
我无涉,我再三说及,你都不信我么?”云蕾想起这羊皮血书,乃是爷爷在牧马之时便已写 
了,可见爷爷纵是不被奸人害死,也要自己报仇,更是伤心泪下。 
  张丹枫叹了口气,道:“你哥哥的大力金刚手法,功力非凡,我听师父说过,当今天下 
擅长大力金刚手的,只是有限几人,尤以董师伯最高,看来你哥哥乃是董师伯的高足。”说 
完之后,又长长叹了口气。云蕾忍不住说道:“我哥哥的艺功正是董师伯所授,这也惹了你 
们?你唉声叹气,却是为何?”张丹枫道:“想我们三人,都是同门手足,原应亲若一家。 
而今却被死去了的人,隔开了我们活着的人,令我们彼此相仇,大家都不快活,这岂不可 
哀!”云蕾如受一棒,急急避开张丹枫投掷过来的目光,心中思潮起伏,默然不语。 
  张丹枫又叹了口气道:“你既不肯相谅,那么咱们还是分手了吧,免得彼此伤心。”云 
蕾忽道:“且慢。”张丹枫回头说道:“嗯,你本是冰雪聪明,而今可想得通透了?”云蕾 
又避开张丹枫的目光,道:“你我之间,已是无话可说。周大哥呢,你将他劫到哪里去了? 
毕老前辈呢,你可见着他么?”张丹枫心中暗笑,说是“无话可说”,偏还有那么多话,笑 
道:“山民大哥对我敌意甚深,我已将他击倒了。”云蕾道:“什么?”张丹枫笑道:“他 
被樊忠带出后门之时,铁臂金猿与三花剑已将来到,我怕他们撞着,事情就要弄糟。是以劝 
毕老前辈与他速速乘我的白马离开,他不肯听,我只有将他的穴道封闭,由黑白摩诃先去阻 
铁臂金猿与三花剑一程,三人同乘白马不须一刻,便将他送到蓝家。我的点穴手法,有轻有 
重,轻者过了一个时辰可以自解,而今他大约已在蓝家喝压惊酒啦。”云蕾又是佩服,又是 
惊奇,却淡淡说道:“你一晚之间,竟做了那么多事。”张丹枫道:“我的白马日行千里, 
这算得了什么?” 
  话说完了,云蕾又是黯然不语,再度避开张丹枫投过来的目光。这时旭日东升,已在青 
龙峡上空,布成了缤纷夺目的绵幕,春色将残,杂花生树,梨花如雪,晓日金光,映出山容 
花色,美丽清幽。张丹枫忽然摸出了一封信,道:“烦你交给翠凤姑娘。”云蕾并不回头, 
反手接信,她明知与张丹枫不免一别,是以强自压制,免得多瞧一眼,多增一分伤心。张丹 
枫叹了口气,骑上白马,缓缓走出山谷,马蹄踏着零落的花瓣,放声歌道:“杨柳丝丝弄轻 
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 
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这是宋人王滂怀念改嫁了的妻子的一首小词,而今由张丹枫唱 
出,却别有伤心之处。云蕾听得如醉如痴,心道:“我虽然恨你,但我这一世绝不另嫁他 
人。哎呀,老天爷对我何其残酷!” 
  歌声回旋,花瓣零落,张丹枫的影子又不见了。云蕾凝着泪珠,沐着阳光,跟着也走出 
了山谷。 
  正午时分,云蕾回到饮马川寨主蓝天石的老家,周山民果然喝过了众人给他摆的压惊 
酒,正在与群豪谈论。毕道凡一见云蕾,哈哈笑道:“昨晚我丢下你一人先走,本是挂心, 
可是一想到有张丹枫暗中照应,我就无顾虑啦。”言下之意,对张丹枫竟是十分佩服。蓝天 
石也道:“咱们费尽心思救不了人,张丹枫一来,事情便轻轻易易地办妥了。此人行事,真 
是神奇莫测。”对张丹枫敌意甚深的郝宝椿也道:“看来此人也是个热血汉子,咱们以前可 
错怪他了。”正是口有所道,皆是道及张丹枫。周山民看了一眼云蕾道:“可惜他是云相公 
的仇人,要不咱们真该好好与他结纳。”云蕾面晕红潮,默然不语。石翠凤道:“云相公, 
救出山民大哥,你也有功,你怎么不说话呀?” 
  云蕾道:“我有什么功劳,我不过是棋盘上任由摆布的一只小卒罢了。”石翠凤好生不 
悦,道:“谁人能摆布你?”云蕾其实是心有所思,冲口而出,被她一问,不觉哑然失笑, 
却又黯然说道:“我是说我是由命运所摆布,不能自主。”众人相顾愕然,不知她何以没头 
没尾,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周山民忽道:“真是的,你与张丹枫结下宿世之仇,岂不正是命 
运的摆布?”要知周山民虽是对张丹枫渐有好感,但一想起云蕾对张丹枫所藏的深沉情感, 
便不觉黯然自伤。 
  石翠凤道:“你们怎么像和尚谈禅似的说个不休。云相公你是不是还进京?”正想说要 
跟“他”同去,云蕾忽道:“嗯我几乎忘记了,有一封信要交给你。”石翠凤道:“张丹枫 
何以有信给我?这倒奇了。”又道:“你与他既是有仇,却又如同好友一般,这也真奇!” 
边说边拆开信,叫道:“原来是我爹爹的信。咦,有什么急事要我回去?云相公,这信封里 
还套有另外一封信是交与你的,不,是托你转交给阁老于谦的,呀这可不是他的字迹呀!” 
再看下去道:“原来交给你那封信又是另一个人写的,怎么要这样辗转相托呢?”云蕾接过 
那封信一看,信封上那几个字写得龙飞凤舞,托云蕾转呈阁老于谦。云蕾的心卜卜地跳,这 
字迹竟然是张丹枫的!是张丹枫怕自己不肯接受这份人情,还是其中另有深意? 
  石翠凤看完了信好生失望,说道:“爸爸有事要我回去,你又要进京,咱们不知何时再 
见?”云蕾正喜摆脱了石翠凤的纠缠,笑道:“有缘自能相见。”众人都当作是这对小夫妻 
打情骂俏,不觉哄然大笑,把石翠凤弄得粉面通红。 
  第二日,群雄各自分散东西,毕道凡到华山避祸,周山民也不敢在关内久留,准备仍回 
山寨。云蕾单身匹马独自入京,石翠凤与周山民送她一程,依依不舍。将分手时,云蕾忽 
道:“凤姐,你先回去,我与周大哥有几句话说。”石翠凤眼圈一红,若是往日,定然生 
气,又要骂云蕾心中只有义兄,没有她了。只因周山民曾舍命救过她,脾气发作不出,只好 
咽下闷气独自回去。 
  周山民道:“我以前把张丹枫当作奸贼,如今看来,他倒是个浊世的奇男子。你到京中 
探个明白。若然你的爷爷不是他家害的,牧马二十年之仇,似也不必杀他一家报复。”周山 
民昨晚想了一夜,想起各有缘分各人情有所钟,不觉心灰意冷,他本是侠义之人,伤心之 
后,胸襟反觉比以前开阔,是以说出了这番话。云蕾听了大为感动,说道:“此事后谈。我 
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不,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说罢取出一枝珊瑚,递过去道:“现在 
这珊瑚也该物归原主啦!”周山民见了面色一变,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正是: 
  接木移花施妙手,姻缘有定莫强求。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潇湘书院·梁羽生《萍踪侠影录》——第十四回 罗汉绵拳将军遭险着 金刚大力怪客逞奇能  
梁羽生《萍踪侠影录》 第十四回 罗汉绵拳将军遭险着 金刚大力怪客逞奇能   这珊瑚乃是云蕾送与石翠凤的聘礼,周山民如何敢接?云蕾格格一笑,说道:“这本来 
是你家的东西嘛,我不过借来一用罢了,现在物归原主,岂不应当?”周山民微愠说道: 
“云妹,咱们分手在即,你何苦与愚兄开这个玩笑?”云蕾面色一端,忽然庄容说道:“大 
哥,我有一事求,你肯是不肯?”周山民道:“你我情逾兄妹,若愚兄力所能及,赴汤蹈 
火,亦所不辞。”云蕾笑道:“此事不费吹灰之力。” 
  周山民不是笨人,见此神情,已然醒悟,心中又是恼怒,想道:“你另有意中之人,这 
也罢了,却何必行这移花接木之计?你岂不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吗?”正 
想发话,只听得云蕾说道:“那石姑娘对我一片痴情实是可怜。我岂能长此相瞒,误了她的 
青春年少?”周山民怒道:“此事与我何干?”云蕾眼圈一红,道:“我无父无母,有了为 
难之事,不求你还求谁呢?我这件麻烦事只有你可以代为解决。叔祖和轰天雷石英又是相 
识,最适当不过啦!”周山民道:“什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云蕾道:“你知道我求 
你什么?我又不是要你马上成亲,你急什么?我只求你收回这枝珊瑚,到有了适当的时机, 
代我向石姑娘言明真相,这也不肯么?”周山民见她说得可怜,而所求的事情又并不悖乎常 
情,无可推托,只好收了。云蕾愁眉一展,含笑道谢,跨马便行。周山民怔怔地目送她的背 
影,思潮起伏,心头有一股说不出的味儿,惘惘然也不知是酸是苦,是爱是悲! 
  云蕾一路无事,数日之后到了京师。北京自金代中叶(公元一一五三年)建为中都,已 
具京城规模,到明成祖自南京迁都至此,悉意经营,建成了世上无双的名都。云蕾进得城 
来,但见紫禁城内殿宇连云,鳞次栉比,市内街道宽广,百肆杂陈说不尽一派繁华气象。云 
蕾先觅了一间客店住下,心中想道:“我在京城没有一个熟人,那于谦是一品大臣,怎知他 
肯不肯见我?而且我也不知他的住所。”又想道:“我既知那少年军官便是我的哥哥,而他 
刻下又在京都,我应先找到哥哥才是正理。”蓦然间她脑海中又现出哥哥那副对张丹枫仇恨 
的眼光,不觉叹了口气心道:“当日匆匆忙忙,无法对哥哥说得明白。这世上到底只有他是 
我的亲人,我便拼着受他责骂,都把心事说与他听好啦!可是若哥哥要我一同报仇,那又如 
何?张丹枫几次救了我的性命,我又岂能伤害于他?呀,也只有见一步行一步啦!”她知道 
了哥哥的下落的喜悦,与对“复仇”的担忧混在一处,悲喜交织,有如春蚕作茧,无法自 
解。可是哥哥总是要认的啊!到哪里去找哥哥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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