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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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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五沉默地双手奉上一卷纸轴。
霍南朔接过展开,是一幅画,画中人长发飞扬,素衣飘抉,容貌艳丽,右手臂上缠了一根白色绡带,缭绕周身,倒似那飞仙下凡一般。左臂里抱了一只虎脸猫身的动物,利齿呲现,甚为狰狞。
霍南朔随手放在一旁:“把你打探到的说来听听。”
 “那套绡法乃高人自创,出处不详。世间无人能识,只因。。。”他面无表情地道,“见过那套绡法的皆已是死人。”
霍南朔等待着他下面的话。隐卫向来无果不归,苍五此次用了十天的时间才回,必是寻到了蛛丝马迹。
果然,苍五续道:“三个月前,居于崧山附近的天狐帮一夜之间惨遭屠灭,全帮上下118人无一幸免,江湖传闻乃一手持白绡的女子所为,因其武功高强出手狠毒,故送绰号‘蝶九’。这幅画,便是根据江湖传闻所绘的蝶九样貌。”
 “天狐帮?”霍南朔下意识地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次,眉心渐渐蹙起,神情冷肃,似乎若有所思。
屋中一时沉默下来,月色透过闭合的琉璃窗散落进来,在地上淡淡地晕开片片乳白。霍南朔在屋中缓缓踱着步,朦胧的月色映在他脸上,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凝重,隐约透着一丝苍白,一直垂手站在右侧的游海暗暗心惊,却不知何故。
 “继续。”良久,霍南朔才开口。
 “天狐帮近十年来已甚少插手江湖之事,其遭剿之因至今无人知晓。”苍五声调平平地禀道,“除此之外,属下遍访江湖之际偶闻一位医师曾提及过一派功夫,与这套绡法极为相像。”
 “医师?”霍南朔似从思绪中回过神,反问。
 “是。神医唐煜,江湖誉“阎王遁”,师承荔山凌散人,医术堪称当世绝顶。”苍五简单解释;回归正题;“四年前他在与武当掌门闲聊时曾提到一门名为‘春落’的功夫,叹此功神威摄人,可惜杀意过重,且逆脉而行,锁阴驱阳,以至妇事难续,语气间极不苟同。”
 “春落。。。”霍南朔咀嚼着这两个字。
 “春残万花落,身亡犹不知。”
霍南朔垂在身侧的手难以觉察地微震,随即吩咐:“宣御医。”





第19章 妖娆乱(四)
  “哗啦”,瓷片落地的碎响,所有的丫鬟垂目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曹青卿粉脸含霜,青葱般的手指死死攥握成拳,长甲几乎陷进肉里。
自打那个妖女进宫后,皇上便再未在她处留宿。最近的一次,还是七天前她装病引得皇上前来探视,也只不过坐了半个时辰不到便离开,药材补品倒是送来不少,只是她的病,岂是补药能医的?
起初宫中的妃嫔联合起来对付那妖女,她还颇有些坐看好戏的味道,时不时在幕后出些谋策,将那些妃嫔如棋子般驱使,替她铲除异己。然而,随着一次又一次消息传回,她越来越坐立不安:那妖女对法理规矩丝毫不理会,凶猛彪悍,百无禁忌,再加上皇上缄默含糊的态度,宫中嫔妃从日日聚在她殿里寻助,到后来越来越稀,直至她听说,不少人都暗中送礼讨好那妖女,只气得将屋里的瓶罐摆设通通砸了个粉碎,仍难消心头之郁。
一杯茶摆在了手边,从丞相府跟随她至宫中的心腹丫鬟碧芹温声安慰道:“娘娘,一个粗野丫头,皇上也不过是新鲜一时罢了。姑且让她耍耍威风,等到时候失了宠,怕连‘死’字如何写都识不清。”
曹青卿抿了口茶,缓了缓气,盯着手中茶盅里波荡的水纹,若有所思。
 “通知爹爹,想办法送点‘好料’进来。”
 碧芹领命而去。
曹青卿握紧手中盅:这后位,这天下,还有这个她一见倾心的男人,是她势在必得的囊中物。挡道者,唯有死路一条。她会让那不自量力的人知道与她作对的下场。

宽大的房间中没有点烛火,只有墙壁上嵌着的八颗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莹光。
红绡帐暖,良宵难觅,拍。击声和粗重的喘息充靡室内,华贵的紫檀云龙纹床上却空无一人。

 “宝贝,叫出来给我听。”霍南朔粗喘着气,伸手捏住我的下颚。
我昏昏沌沌地哼唧着他的名字:“朔。。。南朔。。。”
男人籍着此机一个大力地冲顶,我尚未及阖上的唇中顿时不自禁地逸出一声低吟。
男人顿时如受了鼓励般连连挺。腰,我咬紧牙,不肯再发声。他低头亲吻我,呢喃道:“宝贝,我喜欢听你叫,乖。。。”
我别过头不理,霍南朔唇角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松开了挟制我腰肢的手,我一惊,盘踞在他腰间的双腿下意识用力夹紧他的腰身。霍南朔微微抽气,满意地贴着我的耳珠道:“夹住了。。。”话音未落,便开始大力耸动,空出来的两只手也不闲着,上移到我的胸口捧着两团绵软捏。揉。
我背贴着墙壁,全身无处借力,想要伸臂搂他肩膀,又被这家伙推开,好方便他狼爪施虐。无奈中只得收紧双腿,如藤蔓般牢牢缠在他腰间,只把霍南朔舒服得连连吸气,低头在我耳边叹道:“宝贝你真紧。。。”
我趁机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霍南朔蹙了下眉,眸色一闪,突然挪开上身,低头看着两人紧密贴合的腿窝,一只手探过去,准确地寻上顶端的小珍珠,用两指挟了,轻捻慢捏地逗弄着。
全身几处敏感尽在挟持,我被折磨得浑身发抖,终忍不住示弱唤他的名字:“霍南朔。。。。。。”
他邪魅地低笑,细细观察我被情。欲纠缠的模样,意犹未尽般,动作不停,只是不肯放过。
我经受不住,不得已地连连唤他。他慢条斯理地揉着我的胸:“以后不许再忍着,我要听你叫出来。”
我负气不吭声,顿时感到被顶得更大力了。全身血液呼啸着加速奔腾,眼前泛起五彩光环,只觉下一秒就要炸开般,却偏偏永无止境。我终是服了软,微微张了嘴,断续的吟声顷刻如同被挤压般,一路从胸腔到喉咙迫不及待地连连逸出,无时或停,将满室迤逦渲染得愈发浓郁。
男人眸色加重,伸手托住我的臀,将我紧紧压在墙壁上,一阵猛烈地挺。进,伴随着低吼,灼热倾泻而出。
他抄起我的腰,抱着我一同倒在近旁的软榻上。我伏在他胸口,双腿仍是分搭在他腰侧,不住喘息。
歇了一会调匀了气息,我伸指戳他:“放我下来。”
霍南朔懒洋洋地抚着我背部光。裸的肌肤,就是不动。
身下仍被他堵着,这已是今晚的第二次。两次的体。液尽数堆积在小腹里,涨得难受。
我撑起身子试图脱离他的掌控,霍南朔微眯着眼,看我扭来动去地挣扎,突然伸手从两人身体的空隙间穿到我的小腹上用力一按。。。
我浑身剧烈一颤,登时趴回他胸口。脸颊感受到胸腔的震动,知道这家伙在笑,气呼呼地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用力一拧。
霍南朔吃痛,凑到我耳边道:“这么有精神?要不再来一次?”
我立时趴下装死。
霍南朔又笑,随后提着我的腰把自己拔出来,温乎的液体失了阻塞,顺着大腿汩汩流淌,他拿起桌上的软布随手抹了两下,抱着我进了与寝房相连的琼池。
我舒展四肢泡在水里,任身后的男人上下其手擦洗。袅袅的雾气掠过鼻端,我随口问:“这水怎么有股怪味?”
男人的手顿了一下,方道:“加了些草药,对皮肤好。”
我“嗯”了一声,被温热的水泡得全身发软,昏昏欲睡。
迷糊中感到他抱了我出来,肌肤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已回到床上。
 “饿不饿?”我听到他问,睁开眼点点头。
霍南朔伸手从宫女手上接过一碗鸡汤,试了试温度,用勺舀了喂给我。
我连喝了几口,推给他喝,他就着我的手喝下,余下的仍是都喂了我。
 “每天都喝汤,会腻的。。。”我咽下最后一口,不忘嘀咕。
 “滋补养颜。”他抚着我的小腹,“腻了的话下次换一种。。。”
 “恩。”我迷糊着眼应着,伸手戳他,“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
 “最近忙,再等等。”一样的答复。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这男人,什么都依我,唯独提到出宫玩,便找籍口推脱。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我在心里盘算着,温热的唇落在了颊上:“若儿,你。。。可想念爹娘?”
我的心轻轻一颤,许久之前也曾有个人这样问我。。。
 “想,很想,刚上山的时候我每天都会把爹娘、水妹、阿忆、春莹。。。挨个想一遍;生怕隔得久了记不清他们的样子。”
男人紧紧拢着我,坚实的臂膀给予我无声的支持。
 “后来长大了才懂,其实只要一直放在心里,无论怎样都不会忘的。。。”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侧头看到他深邃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搔了搔他的鼻尖:“也不知道爹娘会不会喜欢你?”
桌上的烛火倏地闪了一下,无声熄去,将他的眉眼隐在了黑暗中。
我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已黏了眼皮,朦胧中只觉得他的手轻重适中地拍在我背上,我便在这沉默的节奏中不知不觉会了周公。

这日阳光璀璨,我拉着香梨在御花园里闲逛。一转眼,已经在宫里住了20多天了,四下各处被我转遍,如今再不会迷路。
初冬时分,满园花争艳的情景不复,少了叶子庇护的树枝在微风中瑟瑟而颤,透出几分萧索的味道。
一只松鼠被脚步声惊扰,刺溜一下蹿上树。我玩性顿起,攀着横枝不顾香梨的惊呼,三下两下也爬了上去,冲香梨招手:“上来!”
香梨连连摆手,小脸煞白:“姑娘您别吓奴婢了,快点下来,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办?”
我大咧咧地往枝桠上一躺:“放心吧,摔不着。”
 “是啊,她比那猴儿还灵敏着几分,如何会摔着?”一句揶揄的笑语传来。
 “卓珏?!”我惊喜地直起身,树下那俊美如玉,笑容倜傥的男子正是已数日未见的霍卓珏。
我一个鱼跃从树上直扑下来,伴随着香梨的尖声高叫,被霍卓珏稳稳地托了个正着。
他扶正怀里人的腰,侧头扫了一眼被惊得呆愣的香梨以及不远处闻声赶来的几个小太监,沉声道:“都退下。”
我尚沉浸在故人重逢的兴奋中。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进廷好吗?我很想你们。。。”我扯着他的衣袖,连珠炮似地自顾自说着。
霍卓珏眼中蕴着笑,细细打量身前的人:还是那副纯净的眉眼,干净得像天山雪。原本的青涩粗粝却已褪尽,绛唇映日,眸若秋波,隐隐透出一种妩媚的意味。这种变化源于何因,他心中了然,胸中不觉泛起一丝涩意。
 “在这儿过得好吗?”待对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段,他方得到机会开口。
 “好啊,有肉吃、有东西玩、有人打架。。。”我掰着手指数。
霍卓珏眼中笑意加重,她整治后宫嫔妃那些手段,整个朝野传得沸沸扬扬。短短月余,她的“威名”不仅享誉宫廷,亦流传到民间。整个杲国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这位野性难驯却偏偏独冠帝宠的奇女子。关于她桀骜不驯的行作,被夸大得神乎其神,成为说书人的心头爱。弹劾她的折子自打她进宫起就没断过,还曾有数位大臣联名跪奏,请求正后宫德仪,内治肃清,皆被霍南朔以避重就轻的态度压了下来。据说有一次,一个以迂腐著称的两朝老臣在知典阁外长跪不起,引前朝典据,力谏“饬正后宫,以辅养皇帝之德。圣德日隆,此宗社无疆之福也”。那一次霍南朔是真发了火,扔下一句:“朕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连要个女子都要经过你们审度?还是我大杲太过平泰,让你们无事可虑?”
那老臣随后被架回府邸,被霍南朔命其在家修编吏记。
不过这一切,眼前人显然无知无觉。或许对于她来说,所作的并非什么惊世骇俗的“创举”,不过是保护自己的手段罢了。而霍南朔公然的维护,亦在朝野引起多方揣测,大多认为霍南朔是被红颜所惑,才作出与他以外对待后宫雨露均泽大相径庭的行径。
或许是血脉相承,他总觉得大哥此举,绝不谨是贪图美色。霍进廷曾言:许是大哥真的喜欢上了她。但他仍心存疑惑,多年宫廷历斗,他太清楚大哥沉凝冷厉的性子,江山与美人孰重孰轻,于霍南朔而言,必是前者无疑。
只是这一切,不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无人能判言。然倘若真到了那一天,等待她的,是荣宠加身的名位?亦或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无人能知。

 “喂!”
霍卓珏拉回思绪,抱歉地笑了笑:“刚刚说什么?”
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听说你和进廷在宫外有府邸,我能找你们去玩么?”
 “他。。。让你出宫么?”霍卓珏沉吟了一下,问。
 “哎这里是宫殿,又不是牢笼。再说,就算是牢笼也关不住我。”
霍南朔望着少女神采飞扬的面庞,似乎被感染般,不由自主便吐出了个“好”字。

 “此事便交由郭爱卿处置。”
下面的人恭身施了大礼,退了下去。
游海送上一盏热茶,霍南朔看也未看,拿起堆摞在桌案边的奏折批阅起来。屋里一时间静谧非常,只余笔尖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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