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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奇叶家的女人是否也像这叶锦然一样这么好相处。
“有,收起来了。”叶锡尚淡淡的回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粉色拖鞋。
“我不要换。”顾淮南撇撇嘴,“你太高了。”
“你不是要求身高吗?”
“对啊,高大的男人有安全感,但我脱了高跟鞋,你对我来说就是压迫感了。”
叶锡尚嘴角微微一扬。“你不矮,比小安还高一点儿。”视线划过她胸前,“也比她胖一点。”
顾淮南下意识的双手捧脸,难道她最近日子过的太逍遥自在,心宽体胖了?
热菜热饭很快上桌,看卖相叶锦然似乎是个常下厨的男人。顾淮南摆碗筷时向叶锡尚挤眉弄眼。“你们叶家的男人都有几把刷子哈。”
“南南,你会喝酒吗?”叶锦然在里面扬声问。
顾淮南看了眼叶锡尚,见他点头才甜甜的回答。“爸想喝我就陪着喝几口,太多可不行。”
叶锦然拿出一个瓷瓶子来,虽然瓶身没有任何明显品牌标记但一看便知是珍藏多年的佳酿。叶锡尚倒了两酒盅,刚要盖盖,叶锦然便发话。
“你不来一点儿吗?”
叶锡尚犹豫之际,顾淮南拿过酒瓶就给他满上。“咱都陪爸喝点嘛,别告诉我你酒量不行。”
叶锦然呵呵一笑,“你们没在一起喝过酒?”
“呃,我们——”顾淮南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别说一起喝酒了,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她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喝酒,又有多少酒量。
“怕喝多了要她伺候,我没在她面前喝过,而且也没有喝酒的机会。”叶锡尚淡定自若的接过话来,轻易化解危机。
顾淮南冲叶锦然吐了吐小舌头,又爽快的拍拍叶锡尚的肩。“没事,今天你尽情的喝吧,我不伺候你谁伺候你?我就是为你服务的。”
叶锦然大笑,端起酒杯。“这一杯算给你接风洗尘,自己在国外那么多年不容易,现在回来也好,我儿子别的本事没有,照顾一个女人给你一个家绝对没有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他的一些坏毛病才好。”
顾淮南看了叶锡尚一眼,故作惊讶。“难道他除了过分严肃之外还有别的坏毛病?那我可要好好挖掘一下了。”
叶锦然但笑不语,叶锡尚还是那副表情。“挖掘出来也晚了,就算接受不了你也换不了人了。”
顾淮南撅起嘴悄悄哼了声,他是又一次提醒自己大婚已定,让她接受现实。
*
吃过晚饭,顾淮南主动揽下刷碗的工作,叶锦然却把这项任务分配给叶锡尚。他在厨房刷碗,两人在客厅有说有笑,看的出来叶锦然非常喜欢她,而这个女人嘴巴不知抹了多少蜜哄得叶锦然异常开心。虽然他平时也是爱笑的,但叶锡尚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他像今晚这么高兴。
他刚收拾好厨房,顾淮南就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色信封,表情受宠若惊。“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爸给我一个大红包,好多好多钱!”
没看错的话,顾淮南现在的样子可以用手足无措来形容。叶锡尚放下卷起的袖管,看着她。“拿着吧,新媳妇过门都要给红包,应该的。”
“我还算新媳妇?”顾淮南咬着唇,“你是和爸说,我是去国外读书和工作的吗?”
“是。”
她缩缩肩没吱声,叶锡尚扯开颈下一粒衬衫扣子。“觉得过意不去了?”
她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他,也不承认。叶锡尚用最好的借口把她领证当天就携款潜逃的罪恶行径完全隐瞒了下来,她不但没被指责反而被叶锦然心疼这几年的不易。
“实在有罪恶感你可以去和他坦白。”
顾淮南蹙起眉头,“那样的话,会是什么后果?我会被扫地出门吗?”
叶锡尚耸耸肩。“不会,无非是我替你挨顿打,总不能让他打你。”
顾淮南深深的叹了口气,咬着信封的一角。“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像自己在最不清醒的时候签了份卖身契给你?虽然值得庆幸的是我的主子开的条件还算不错。”
叶锡尚没搭理她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转身出去。顾淮南跟在他身后还在琢磨“卖身契”的事,忽然就听叶锦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小尚,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南南补一个婚礼?”
顾淮南心一惊,一抬头正好撞到他的背上,顾不得鼻子的酸痛,偷偷抻了抻他的衬衫。叶锡尚反手把她拽出来,挪开她捂着鼻子的小手用自己的掌心轻轻给她揉了揉。
“我没想过办婚礼。”
叶锦然弹了弹烟灰。“慢说老顾跟我的交情,没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声不响的嫁了,如果换做是小叶子,你愿意?”
“这不同。”叶锡尚抿着唇沉吟半晌才又开口。
“哪里不同?”明明叶锦然表情声音均未变,可父子之间的气氛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顾淮南察觉到到这种变化,忙拿开叶锡尚的手。“爸,这个真不要紧,我不在乎的,我爸他……也不会在乎的,真的!这点我敢保证!”
她话还未说完,放在她腰侧的大手就紧了紧。
“这个有时间我再和你详说,今天太晚了,南南平时睡的早,我们先回去了。”叶锡尚拉着她想走,叶锦然一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
“今晚你们别回去了,就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走不迟,楼上你的房间我已经派人收拾干净了,床褥都是新的,南南,怎么样?”
叶锦然慈眉善目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疼爱,顾淮南为难极了,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叶锡尚本想拒绝,只听叶锦然又道。“如果小尚的妈妈在,也一定希望你们能够留下。”
顾淮南一愣,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的……难道他妈妈不在了?
她不知道这句话对身边的男人来说好比一枚炸弹,他身子顿了顿,俄顷转回身去。
“好。”
顾淮南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他竟然答应了!难道今晚他们要……同床共枕了?她才不要!
*
叶锡尚洗漱出来,顾淮南正跪坐在床上发愣。这全新的床套白底儿上开着红色的花,不夸张却仍旧带着几分喜庆。
他没吭声,转身开门出去了,不消片刻又回来,把一件可爱的睡裙扔给她。“小安的,没意见话你先凑合穿一晚。”
顾淮南把睡裙前后翻了翻,看来叶小安的品味还真是……很幼稚,通身的卡通小黄鸡。“我要是有意见呢?”
“憋着。”
顾淮南白他一眼,拿着睡衣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发现叶锡尚已经铺好了床,而他人却没在屋里。正想着,叶锡尚就推门进来。房间只开着一盏台灯,他恰好站在大片的阴影里,轮廓虚实不清,周身似乎弥漫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又肆意流窜的强大气场。
他有点不对劲,顾淮南立即就感觉到了。待他从阴影中走出,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又随之消失了。
顾淮南不禁咽了咽口水。“你去哪儿了?”
“爸找我说了几句话。”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扔进一个小彩色盒子。顾淮南眯眯眼,过去重新打开抽屉,一盒安全套赫然进入视线,她拿出来,眉一挑。
“你该不会说这是爸给你的吧?”
“是。”叶锡尚面不改色,把套从她手上拿过来又丢进去。“不早了,睡吧。”
他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床被子和枕头开始打地铺,然后关了灯在地板上躺下。顾淮南站在原地没动弹,叶锡尚枕着手臂,闭着眼。
“不用担心,我不会乱来。”
顾淮南摸黑爬上床钻进被窝,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那个空降兵同志,这回主伞和备份伞装备都齐了,你是不是已经跃跃欲试了?和一个美女共处一室有没有觉得是在锻炼自己的自制力?”
“就算准备就绪也要一切行动听从上级命令,另外……这还不至于动用到我的自制力,你可以相信我,放心的休息。”
顾淮南忽的坐起来,似笑非笑。“你什么意思啊?我就算不是美若天仙也好歹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你装什么柳下惠啊?”
他没言语,保持沉默更让顾淮南生气,跳下床去推着他肩膀晃来晃去。“别装死!起来把话说清楚,我就那么没有魅力?那你跟我结什么婚啊?大街上随便捡一个女的得了!”
叶锡尚皱了皱眉,他说她没有魅力了吗?好像没有吧。“我没那么说。”
“狡辩!什么叫不至于动用到你叶团长的自制力?”
顾淮南越说越火,叶锡尚却忽然身子一僵,紧接着起身把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拦腰一抱扔上了床,自己也跟着躺进去,一手捂住她的唇,一手拉过被子把两人盖个严严实实。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三秒,速度极快,动作干净利落,没给顾淮南半点反应时间与反抗能力。等她终于回过味儿来的时候只感觉到他的呼吸有条不紊的吹在她耳畔与颈窝,热热的,痒痒的。
两具身体隔着两层睡衣严丝合缝的贴着,顾淮南无声的瞪着眼睛,抬手去捶他,反被他擒住了手钉在身侧,可她不但没消停反而扭得更厉害。
叶锡尚微不可闻的叹息,咬牙。“顾淮南,本能反应并不在我自制力能控制的范围内,所以你现在先给我老实点儿!”
本能……反应……
顾淮南眼睛瞪得更大,一动不敢动了。
第十七章、失控、
第十七章
其实顾淮南在外面度过的这五年并非像她对叶锡尚所说的那样轻松惬意。
陈南承带给她的打击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可谓毁灭性的,对一个人全身心的信任最后换来的是欺骗与背叛。余金金陪顾淮南赶到婚礼现场正好是交换戒指的时刻,然后是新郎亲吻新娘。
余金金几步跨上典礼台,把手里的香槟照着余安娜精致的脸就泼了过去,还给了陈南承一巴掌。“这是替她打的,舍不得脏了我姐们的手,所以我代劳了。”
当时陈南承不气不恼,掏出手帕为余安娜擦拭。
余爸担心女儿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忙把她从台上拉下来。“你闹够了吗?今天是你堂姐和堂姐夫的婚礼!怎么这么不懂事?”
余金金冷笑,从席间又拿了杯香槟高举。“堂姐堂姐夫,今天是你们新婚大喜之日,我来的匆忙没准备礼物,就送你们几句话吧。余安娜,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陈南承肯抛弃和南南七年的感情来娶你,只能说做这种事迟早是会遭报应的。”她转而看向陈南承,缓而恨的开口。
“陈南承,我用我的命跟你赌,你今天放弃的东西,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得到。酒我就不喝了,怕黑了心肝。”说罢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香槟徐徐倒在地上,杯子摔碎,转身离开。
宾客自动让出一条路,陈南承远远的看了眼红毯尽头的顾淮南,对司仪下令。“婚礼继续。”
余金金把顾淮南拉到外面,在冷风瑟瑟的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她没哭没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余金金害怕,忍不住安慰她。可刚把顾淮南的身子扭过来,余金金的眼泪就下来了。
顾淮南右手的指甲都被自己咬掉了,血淋淋秃着。余金金边哭边骂她,翻包包找纸巾给她止血。“你缺心眼吧?这么糟蹋自己干什么!还指着谁心疼你?”
“余安娜的那件婚纱,是我为自己设计的,陈南承说将来要我穿着它嫁给他。”
顾淮南眼睛里干涩的没有一点水分,反倒余金金捂着心口疼的直喘气,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怎么都想不到陈南承竟然会拿着顾淮南的设计为余安娜量身定做婚纱。
“这畜生!我去把你的东西抢回来!你在这等我!”
余金金气的脑子嗡嗡的响,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跑回酒店,可这一次她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陈南浔强行带走。
后来一连好一阵子,她都失去了顾淮南的消息。两个多月之后顾淮南忽然回来了,在余金金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又不见了,这一次,一别竟是五年。
余金金几乎都以为她死在外面了,幸好她又神采奕奕的回来了,哪怕是带着一颗结着厚厚的、坚硬的结痂的心,却依旧美丽如昨,坚强如初。
顾淮南对陈南承的感情再深也不敌她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她没有在谁面前坦露过软弱的那一面,包括余金金。
只是余金金不知道,越是坚强的人,就越渴望一种温暖,而这种温暖即便是她也无法给予的东西。
就如此刻由叶锡尚身上传递过来的这种热力,甚至让顾淮南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让时间停下来,好让她悄悄的、近乎贪婪的享受这种感觉,仿佛世界只有被窝这么大,只有他的怀抱这么大。
而她,是被人拥有着的。
颈间的疼痛忽然唤醒了她神游的意识,顾淮南下意识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