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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 (x档案同人) 作者:xanthe 第四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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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抽搐,在挣扎着抵抗镇静剂的作用,而有手正在把他推回去。“安静,”某人说道。安静,安静……抚摸,抚摸。
 
   “莫德。”一个阴影隐约在上方出现,他害怕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去躲开它。“天哪,每次我靠近他都要躲开。” 

“给他些时间。”是史卡莉的声音。他蜷成一团,心都凉了,他知道她就在这儿,在看着他,在剥下他的尊严。他瞥见了红头发,还有一张紧张的苍白面孔。一个更大的身影走进他的视野,斯金勒。他穿着褐色的牛仔裤和一件邋遢的T恤,头上戴着顶棒球帽,看上去和以往截然不同,以至于莫德好一会不知道他是谁。 

 “我以为你穿着红衬衫。”嘶哑的声音。
 
斯金勒皱起了眉头,金边眼镜后的双眼幽深并且满是关心。“你现在认得我吗?”他走过来,问道,一只手放在莫德的胳膊上。莫德畏缩了一下,他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也不在乎这样做,即使他看见了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做为一个强壮的男人,斯金勒此刻却显得出奇的脆弱,仿佛承受不了某些隐晦认知的重压而碎掉了。莫德觉得自己的喉咙在痉挛,喘不过气,还有一阵愤怒从身体里喷薄而出:他们知道了。他们都知道了。从史卡莉蓝色眼睛里闪烁的极度的怜悯中,还有斯金勒褐色眼睛里混乱的惊惧中,他看出来了。他们知道他被压倒被强奸,知道他被手铐铐着留下了满手腕的淤痕擦伤,知道他被反复鞭打,他恨他们知道了这些。
 
“出去,全都出去。”莫德决然说道,他气得不能动弹。“我是谁?某种他妈的马戏团的怪物?”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真实的感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怀疑那已不属于他了。他的腿和双臂如此沉重,把他的身体都压倒了。他猜医生正在向他们解释说他被强暴了,从那个临床的解释里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又变成了‘另类’,只是这次是一种不同的‘另类’。仍旧在主流之外,一个被怜悯的东西,一个必须蹑手蹑脚地躲开别人的人,甚至是一个毁损了的污秽的人。他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早已痛彻心扉的伤痛,他再次闭上双眼,把身体尽可能的蜷成一团,拒绝再说任何话。 
 
    他不知道自己在医院待了多久。就象劳伦斯的沙龙,这儿没有白天和黑夜,时间没有任何意义。他做了一堆性病检查,包括艾滋病,对此他没发表任何意见,也不关心结果会如何。他的身体迟钝又虚弱,而他已经不再承认那是自己的身体了。是,他拒绝承认,因为如果他承认,他就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而他现在还做不到这点:他没有这个能力。被带到浴室方便或者淋浴时,他回避眼前的每一面镜子,这样他就看不见自己了。
 
    还有些麻烦,包括医院里一个漂亮的心理医生用温和而坚定的声音提出的问题,但他从不回答。要先从哪儿开始?在沙龙他被迫回答问题只是为了逃避疼痛,或者赢得一些吃的喝的。在这儿,被剥夺了衣服和自由,就象还被囚禁着一样,他至少可以选择不说话。这是他唯一能做主的事,他紧抓不放,仿佛他全部的自我都投注在这上面——或者这就他所剩无几的自我了。 

他被医院释放的那天斯金勒带给他一条拳击短裤,还有一些运动服。
 
   “我起码能有独自穿衣服的权利吧?”莫德问,这些天第一次和他的上司说话。 

“我可以转过身。”斯金勒耸耸肩,依然是始终在这里伴随这个年轻男人的温和声音,依然小心翼翼的仿佛莫德就要碎了似的:犹豫且没有自信。他的上司算什么?莫德有些困惑。是忧心忡忡的前任恋人,还是真正的老板的身份?现在他不想被这个困扰,此刻他没有气力去处理那个双重身份。 
   “可你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待着?”莫德把腿伸到床外,虚弱地晃悠着。斯金勒摇摇头。“我明白。”失去尊严,失去自主,失去对虚弱、无用身体的控制:他仍没有从梦魇中醒来。他慢慢地穿上衣服,四肢都不听使唤,手指虚弱地直发抖。斯金勒早就想把衣服递过去让他穿得轻松些,但即使那样也是一个漫长而又辛苦的过程。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求斯金勒就会帮他,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决不会要求的。“你也和我一同回家吗?”莫德一边把脚伸进运动鞋一边问道。他没有力气蹲下系上鞋带,所以就任凭它们敞着。 
 
   “你不回家,”斯金勒温柔地说,“还记得吗,我们讨论过这件事的?”安静,安静;抚摸,抚摸。他想起他们的讨论。他不记得应允了他,他从没应允过他……虽然曾有一次,在浴缸边上,他的脚踝在温暖的水里滑动着,之后是最终的结合,那是他自愿出卖他的爱情去换取他的灵魂……瘦弱的手臂包绕着他的身体,还有他的阴茎,坚硬,有反应……应允了。他不确信自己还应允过什么。 

“我要回家。”莫德攥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正在燃起的怒火。
 
   “看看你,莫德,你几乎不能自己穿衣服。现在你无法照顾自己。”斯金勒用一种平静、理智、绝对理性的语气指出来,这语气激怒了莫德,让他无法忍耐。“那没什么——你遭受了那么多,需要时间康复。” 

“你这个婊子养的。那我去哪儿?一个疗养院?”祖母躺在疗养院的情形鲜活的出现在莫德脑中,他记得绿色的墙面,还有那种见不到阳光的死亡临近的气息。安静,安静,抚摸,抚摸,苍白的肌肤,接触不到光线。
 
“不,你跟我回家。”斯金勒仍温柔地说。莫德眯起了眼睛。“我们谈过的,记得吗?史卡莉希望你回她那儿去,但是……是的,你是个大块头,可能需要更多她提供不了的身体上的帮助。她会带些食品杂物类的东西去看你的。我们的确讨论过的。”斯金勒耸耸肩。
 
   “但是我没有同意。”莫德不记得自己的同意,但那时他的应允严格说起来也没有必要。那些助手知道这个。他们得到戏弄你的许可,劳伦斯早就说过。“对此我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莫德,你约好了几天内还要去看心理医生。让我们等等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我明白了,从你一开始就明白,什么?提防自杀?”
 
他敢说从斯金勒眼里的就能看出来他说的没错。
 
“你遭受了太多,莫德,”斯金勒温柔地回答。
 
 “你什么都不知道。”莫德反驳说,紧张的声音里是愤怒的痛苦。“这事你一无所知,没有他妈的一点线索。”他从斯金勒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不由得倒吸口冷气。该死,他可以避开镜子,可是他无法避开人的眼睛。他看见了那一幕,自己跪倒在地,吸吮着某人的阴茎,而斯金勒在注视着、注视着、注视着……用同样一双眼睛注视着,这眼中现在只有震惊下的怜悯,而很久之前这双眼睛曾被用来满怀爱意地看他。斯金勒已经见到了,斯金勒知道了。他在心底看见自己,被绑缚着,在痛苦中尖叫哀号,绝望地哭求这一切停下来,他听见自己在大喊“不要这么对沃尔特。”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说,他要伤害他,他想更深地刺伤这个男人,这人目击了他堕落时最糟糕的一幕,而且这人听见了医生用枯燥的声音说出的那个词‘强奸’,但是却不能明白这个词真正意味着什么。“就是我出卖了你。我出卖了你,而且我他妈的不止干了一次。”
 
一片沉寂。
 
   “你想讨论这个吗?我听不懂你在和我说什么。”斯金勒小心翼翼地说。
 
 “不,我、他、妈、的、不、想、谈。”莫德一字一顿地激烈地回答说。他不必答应,这是他们无法让他做到的事。而他不需要他们的食物,如果他们不再喂他东西他就会死掉,但他不想谈。他也不需要炉火的温暖。如果他们试图引诱他,他就会拒绝。这次他要拒绝,上次是因为他太虚弱,但他不会再虚弱了,不会再屈服了。安静,安静:抚摸,抚摸……泪水刺痛了眼睛,而他怀着坚定的决心,用力眨动着眼睛把泪水咽了回去。 
 
   “过来,莫德。我们回家吧。”斯金勒轻轻说。 
 
    斯金勒的公寓比他自己那套已经很简洁实用了的公寓还简洁实用的多。首先那儿有很多空间。此外,自多年以前,这里就是他们曾共同居住过几个星期的沃尔特的公寓,沃尔特从另一个地方搬到这里,他也搬来几件洗换衣服和很多书,后来又把它们都搬走了。而现在他被带回来了,暂时回来了,因为他的上司和搭档不相信他不会自杀。他的上司,同时是他曾经的恋人,带着他四下参观,给他指出浴室和厨房,并且把他装衣服的包挂在客房里。
 
“没有电视?”莫德杨起了一侧的眉头。
 
“你可以到楼下看。你无需总待在床上,你仅是需要休息。”斯金勒告诉他,他的眼睛同时也在告诉说他不希望莫德花太多时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胡思乱想,那样斯金勒就无法时刻盯住他。
 
 “你无法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他说,“你要做什么?象个他妈的看门狗那样睡在我门口?” 

“如果需要我会的。”斯金勒笑了,试图开个玩笑。对于莫德的尖刻他脸上那种坚持不懈的温柔开始刺激这个年轻男人的神经。
 
   “你的工作怎么办?”莫德大吼:“你他妈的重要的事业怎么办,斯金勒?”
 
斯金勒抬起一只手疲倦地覆在眼上,摇摇头,“我专门请了假,从你被绑架到现在。”
 
“什么?”莫德停下了正打开包的手,震惊地扫了眼四周,那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的不幸。“专门请假?为什么?你病了?” 
 
   “不——我在找你。”斯金勒靠在门框上,两臂交叉在胸前抱住了自己。莫德不记得曾见过上司的这个姿势,但是,在他尖叫着从永远不愿谈起的梦魇中醒来之后,他隐约想起,在多年以前,恋人曾经这样站着。“史卡莉和我讨论过,我们试图在局里追查你的失踪,但总是碰到官样文章,似乎我们的努力处处受制。”莫德站直了,艰难地咽口唾沫。这个消息并不让他意外。“最后,我们认为换种方式追查可能会有结果……超越法律许可之外。” 
 
   “超越……”莫德看上去惊呆了。 

 “这次法律不好用。”斯金勒耸耸肩。“史卡莉要为你放弃她的事业——她要做在外面工作的那一个,但是我逼她让我来做。”他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莫德猜那并不容易。“我积了很多休假——我几乎和你一样不喜欢度假。”莫德想起了一条商业街,还有一本书。他买了这本书后发生了什么,他困惑地想着,他们把一块布按在他脸上,他闻到了麻醉用的氯仿的气味。“我要求一次全部休完,”斯金勒继续说道。“他们很不高兴,但是……”斯金勒抬手做了个毫不在意的手势,“我对他们说要么这样,要么是我的辞职信,而他们如果选择后者,也许会发现我有一些有趣的东西要告诉媒体。”
 
“他们会为此把你钉在十字架上的。”莫德呆呆地站着,凝视着这个男人,他曾经的恋人,这个男人他曾经相知甚深的,但是很久以来,比起做为恋人,他则更习惯于把他看成上司。 

 “是的,没错。”斯金勒耸耸肩。
 
 “你的事业怎么办?” 

 斯金勒笑了,他居然大笑起来,一种苦涩嘲讽的笑声。“什么事业?我敢说这是我第一次让那些大人物负责你的一个案子,你知道吗?我不在乎了。无论如何我的事业都不算成功。我曾经给你留下成功的印象吗?”
 
    往事横亘在他们之间。那么多年以来,自从一切都结束后,他们闭口不谈彼此的关系,此刻,他们在是否承认这个关系上摇摆不定。一同工作的时候,莫德始终从不允许斯金勒谈论他们的关系,而斯金勒,尽管也做过一次小小的尝试,依然很乐于和他共同保持沉默。有太多的事莫德想问,也有同样多的事想说,但是已经保持了十八年的沉默对他的影响太深了,令他无法打破。于是,他只不过耸耸肩,转身继续整理自己的包。身后传来斯金勒的一声叹息,而后那个男人转身离去。
 
   “我去楼下。”斯金勒柔声说。 
 
    莫德狠下心走开,和那个男人一同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沉默,那个男人曾经和他一同度过那么久闲适亲密的时光。无法面对下楼的折磨,他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径直去了浴室以拖延时间。他倒了一盆冷水,向脸上撩去。他犯了个错误,他抬起了头,看见了镜中的自己。他一直在避开镜子。镜子保存着记忆,都藏在那玻璃中:对劳伦斯卧室的记忆,看着自己在地下室黑暗的房间中被鞭打的记忆。奇怪的是,无论你去哪儿,最后总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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