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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群的数量很多，至少有上万头，若是混入牛群之中，林天阳也很难在短时间分辨出来，所以到底如何，林天阳自己也不知道了。
当整个牛群穿过河水之中，很快就继续上路了，至于死在河水中的数十头老弱病残的的牛，对于整个牛群似乎并没有多少影响。
牛群继续往前走，这次差不多走了又有小半个月之后，牛群走出了草原，而事实上此时这片草原也因为天气越来越冷，草都已经枯萎了，只有等来年青草重新长出来，这才能养育牛群。
走出草原之后。是一片岩石地，在岩石之中偶尔能看到一些长草从岩石缝里长出来。
身处在如此饥荒的环境之中，就算是这种长草，牛群中的牛也会争着去吃，此外还有一些低矮的灌木，灌木的树叶也变成了食物的一种。
在这样的情况下，差不多走了有两天的时间，这天忽然林天阳发现，空中数十只张开双翼达到三丈多长的巨鸟在半空，这些巨鸟明显也罢牛群当成了自己的食物。一个俯冲下来，就很可能有一头小牛被抓走。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小牛全部都钻到了母牛的身下，不让那巨鸟轻易有捕捉的机会。
在这样的情形下，那巨鸟依旧没有放弃。不停的在空中盘旋，发现机会之后忽然俯冲下来。
不过有了准备之后。巨鸟成功抓走小牛的机会已经变得小了很多。甚至还有巨鸟直接被母牛顶了一下，结果落到了地上，瞬间被牛群一拥而上，用牛角给撞死了。
不过巨鸟被撞死只是偶然发生的情况，虽然能成功抓到小牛的机会变小了，但还是有一些被巨鸟抓走了。而巨鸟的这种袭击一直持续到了天黑这才结束。
当天黑之后，身为一头牛的林天阳，清楚的听到，那些失去了自己孩子的怒牛发出的哀嚎。虽然可能过几天之后，它们就会忘却，但此刻它们的哀嚎却充满了悲伤。
天明之后，巨鸟又再次出现了，一些小牛又被抓走，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两三天之久，终于走出了这片岩石地，巨鸟也跟着消失了。
几天时间，巨鸟一共抓走了牛群之中两三百头小牛，虽然比起整个牛群上千头小牛来说，只是使之一二，但比起之前过河，这损失算是很大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牛群先后又遇到几次这样的袭击，又损失了一部分牛，但大多数都是小牛或是已经年老的牛，当一个多月之后，牛群抵达一片新的草原的时候，牛群似乎忘却了之前发生的恐怖，一切又变得安详起来。
三四个月之后，冬天算是过去了，当天气开始变得炎热之后，牛群再次开始了迁徙，几乎按照来的路，所有的牛再次往回走，返回之前的那片更加广袤的草原上去。
路上之前遇到的危险依旧存在，同样还是有很多牛死在路上，不过身为牛身的林天阳，这次依旧运气不错，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冬天过去之后，这片草原果然再次焕发了生机，到处都是对于牛来说，鲜美可口的青草。
在经过一个月不停的进食之后，在某一个夜晚之后，林天阳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体居然有了一种十分奇怪的反应，这种反应让自己的这具身体心跳急速，浑身血液像沸腾了一样，两条后腿之间，那根东西也变得又长又硬起来。
林天阳很清楚，这是牛的发情期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体会到这样的一种感受，着实让人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林天阳虽然身体有这样强烈的感觉，不过因为灵魂还是自己，所以还能控制住，但其它的牛，在渐渐变得越来越异常，一些强壮的公牛开始为了占有母牛而开始互相顶撞起来，一番交锋之后，胜利者则获得了和母牛交配的权力。
林天阳好像是在看戏剧一般看着这般场面，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不参与这场牛的舞会，不过偶尔也会有其它公牛把自己视为敌手，只是林天阳都选择了逃避离开，他的灵魂毕竟是人，不可能和这些牛发生什么事情，这对于林天阳来说也太过恶心了。
就这样，作为一个看客，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自己体内这种狂躁的情绪消退下去为止，而此时牛群的发情也结束了。
几个月之后，怀孕的母牛诞生了一头头的小牛，牛群的数量似乎在经历减退之后，又恢复了，而且看上去比之前的数量还要多，不过林天阳很清楚，等几个月后，冬天即将来临，再次迁徙之后，很多牛又会死在路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个月之后，冬天即将来临，身为一头牛的林天阳，再次跟随这牛群迁徙，而路上也依旧发生着之前发生的危险，而这次有过上次经历的林天阳，更加安全的躲避开了那些危险，顺利的来到了过冬的草原。
几个月之后，冬天结束，林天阳也再次随着牛群回到牛群繁衍的草原上，再次经历了一边之前发生的事情，直到冬天快来临的时候再次返回这里。
就这样，周而复始身为一头牛的林天阳，就这样过去了一年又一年。一转眼之间，十几年的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天阳感觉到自己这具身体，似乎也开始了衰老，就像人一样，牛也会老，体力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弱，甚至视力都逐渐变得有些模糊了。
衰老对于身为牛的林天阳来说，根本无法抗拒，他渐渐的也明白，恐怕再过不了多久，自己可能就会在这来回迁徙的过程中，因为衰老而变成某一种猛兽的食物。
几年之后在某一次迁徙的过程之中，果然林天阳的预言成真了，身为牛的他，终于死在了那条河水不深但却非常湍急的河流之中。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万物皆有道（上）
这次回到通天塔之内，林天阳比起上次成为鱼回来，似乎对这通天塔十七层，有了跟多的了解，虽然还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通天塔十七层真正的意义，但林天阳感觉自己应该看得更加清晰了。
没有和通天老道多说什么，林天阳再次给了晶石之后，在一次的进入到了通天塔之内。
当林天阳意识再次恢复之后，这一次，林天阳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棵树。
虽然林天阳早就有准备可能会变成任何东西，甚至会变成虫子，但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变成了一颗无法动弹的树，而且还是一棵看上去刚刚成长没有几年的小树。
变成树，实在让林天阳意外，不过意外之后他却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这通天塔十七层的真正意义。
变成树，林天阳无法动弹，甚至灵魂也无法离开这树的范围，这让林天阳的确有些不适应，但既然已经如此，林天阳索性进一步开始参悟自己所领悟的东西。
树木的生长是缓慢的，而身为树之后，林天阳感觉到，虽然树木事实上也是可以动的，只是树木的动作实在缓慢，一般人无法看出来而已，而且身为树木，也能感觉到自身情况。
林天阳就发现在自己枝干中，有些虫子在，这些虫子不停的吸食自己的汁液来养活自己，不过虽然有虫子吸食汁液，但林天阳却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而就算这虫子在之后被小鸟吃掉，鸟儿啄破树皮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虫子被鸟儿吃掉，这却是有能感觉到的事情。着实让林天阳感到十分新奇。
就这样，在身为一颗树的情况下，林天阳过了一年又一年。
十多年之后，原本还算是小树苗的林天阳，已经长成了一棵大树，两只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妻的小鸟看中了林天阳这个大树，于是就在一处枝杈上筑起了鸟巢。
一个多月之后，在鸟巢之中，出现了三只鸟蛋，又过了一个多月。鸟蛋孵出了三只小鸟。
三只小鸟出世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睁开，只会长大嘴巴问父母要食吃，于是这对鸟夫妻就不停的到处捕捉小虫子，甚至小老鼠。小蜥蜴喂食自己的孩子。
看着这样的场面，林天阳起先觉得还颇为温馨。也非常有趣。但很快林天阳发现，这三只小鸟之中，有一只明显弱一些，每次争抢食物，都比不上另外两个兄弟姐妹，只有在他两个兄弟姐妹吃饱之后。这才能得到一些食物，而这对鸟父母虽然很勤快，但还是没有办法天天可以喂饱三个孩子。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只小鸟越来越衰弱，最后终于变得奄奄一息了。
在一个连续下来数天大雨的黄昏，因为鸟父母在大雨之下，无法很好的捕食，于是在鸟父母外出的时候，那对鸟兄弟直接对看似已经死去的弟弟动手了，直接把它吞食了下去，而鸟父母回来之后，只是把孩子吃下的尸骨叼出了鸟巢外面。
这个鸟家庭的发展，让林天阳不禁深思了起来，随着自己的观察，林天阳觉得自己可能更加接近通天塔十七层真正的意义了。
当然，林天阳很清楚，就算自己知道这通天塔十七层的意义，但真正要理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林天阳这个大树所在的地方并没有严冬，成为树几年时间也没有见过下雪，最冷的时候也比较温暖，所以树杈上的鸟也没有迁徙，在这里连续生活了几年时间，养育长大了七八只小鸟，不过在某一天之后，一直更大的鹰来到这里，鸟夫妻一家就这样被毁了。
身为树的林天阳，看着鸟夫妻逃向了远处，但因为身体无法动，所以最后如何林天阳不知道，而在这之后，鸟夫妻也没有再回来，而鸟窝也就这样废弃了，最后成为了一只蜘蛛的居所，它以鸟巢为依托，编织了一张蛛网，在这里捕捉飞虫。
时间慢慢的继续流逝，林天阳这棵大树，成为了许多鸟儿、虫儿的居所，有时候甚至也有一些小动物爬上树梢暂且休息，或是在树枝上过一夜。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天阳这棵大树生长的越来越茂密，最后变成了一个参天巨树，粗大的枝干就算十几个人也无法环抱起来。
这天，身为树的林天阳，忽然发现，一个人出现在了自己的树荫下面，这是一名猎手，手中拿出长矛，背上还有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一些不大的小动物。
这是林天阳成为树之后，经过了上百年时间，第一次见到人，虽然这个人只是在树下稍作停留就离开了，但有人的出现，还是让林天阳感到十分的惊喜，因为这是林天阳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从不同于人的角度去看人了。
在这个人出现很快又消失不久之后，林天阳在一次见到有人出现了，他同样是一名猎人，而且看上去似乎很年轻。
这次这个年轻的猎人没有很快的离开，而是对林天阳这棵大树很感兴趣，在树上爬上爬下，留恋了好长一阵子这才离开。
第二天，林天阳发现，这名年轻的猎人，带了十几个男男女女来到了这里，他们见到林天阳这个大树之后，都不住的满意点头，随后他们拿起手中原始的斧凿，开始在林天阳这棵大树上开凿了起来。
很快林天阳这棵大树内部被挖空了，他被这些猎人制成了一座树屋，不过就算是这样，身为大树的林天阳并没有死，他依旧能看着这十几个猎人家庭在自己身体内生活。
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他们的家，每日年轻的男子出去打猎，而年轻的妇女则去采摘果实，至于老人和孩子，就在家中打理一些杂物。
一年之后，那个最初发现自己。并把这里当成家园的年轻猎人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在林天阳这棵大树内的家中诞生的。
孩子是个男孩，看上去很见状，年轻猎人见到之后非常快乐。
这是在林天阳大树身体之内诞生的第一个孩子，身为父亲的年轻猎人，望着林天阳这棵大树，跟着在一块漂亮的石头上，刻画出了林天阳这棵大树的简单图案，最后当成了好似护身符一般，挂在了他儿子的脖子上。并且给孩子取名为树。
树张的很快，才五六岁就已经非常的见状，等到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和父亲出去打猎了，并且在十多岁的时候。就成为了一名出色的猎手。
树每次出去都能打到很多猎物，在这个经过近二十年时间。发展到有三十多人的部落之中。树成为了领袖。
在树成为领袖之后，这个原本不大的小部落很快的发展起来了，紧紧几年的时间，人数变多了几倍，而林天阳这棵大树，则一直是树的居所。并且变成了这部落最高权利的象征。
几年之后，树在一次外出之后，受了重伤，过了没有多久。他就死在了林天阳这个大树内。
林天阳看着他从出生到死亡，这三十多年的生命历程，鉴证了他的一生，而在他死亡之后，树的儿子成为了部落的领袖，同样他也住在了林天阳这棵大树内。
渐渐的，林天阳这棵大树成为了这个部落的象征。
林天阳看着这个部落不断的发展，人数不断的壮大，虽然也有过一些挫折，但总体还是变得越来越强大，当初树的父亲，那个曾经的年轻猎人所绘制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