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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殇当歌 喜剧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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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拓拔亮早朝时,我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留恋不已,知道今晚他不会来宝月阁了,朝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也许这个背影便是我此生见他的最后一面,想到这儿我的心更痛。 
  李宏远啊李宏远,没想到你已陷得如此之深。可一切都会结束的,今晚交剑后我便会结束自己最珍惜的生命,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这个纷扰的尘世,离开那个我深爱的男人去另一个世界寻找安宁。 
  一整天我都静静地坐着,出神地望着远方想着和拓拔亮的种种,一会儿忧伤一会儿欢喜,脸上的表情也是匆喜匆悲。小顺子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刻也不离开的守着我。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吃过晚饭走上阁楼,极目远眺这个我从小生长的地方,这个充满着爱恨纷争的地方。曾经多少次幻想自己可以飞出这个宫城自由的呼吸自由的飞翔,而今天却对这个地方说不出的留恋。 
  「小顺子,把我的琴取来。」 
  「呃!」小顺子吃了一惊,是啊,我已经许久未抚琴了难怪他要吃惊。 
  眼前的檀木琴已落满了灰尘,轻轻拭去灰尘就像是擦拭着我心中的痛楚。往事不堪回首矣!苍凉清越的琴音随着我的指间流泻而出,—曲毕我仍痴痴呆呆,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九弟,好兴致啊!」二哥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一回头见他正站在不远处,脸上仍是一脸的嫌恶,而他的身旁仍是那沉默的少年沈倚,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 
  看见他我心里闪过一丝温暖,扯起嘴角笑道。「沉倚,别来无恙啊!」 
  沉倚轻轻一颔首,还是没有说话。 
  「九弟,可还记得月前之约?」也不多话二哥就直奔主题。 
  「记得,取剑么。小顺子去把剑拿来。」这剑也真是祸根,当日国破之时曾因它是先祖遗物而妥善地藏了起来,却末料到今日。 




  小顺子将剑取来,我将他交由二哥,二哥「仓」地一声抽出剑来端详。剑身通红,泛着寒光倒真似血染一般。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说不出的诡异。端详了片刻二哥脸上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嘴里不断的重复。 
  「果真是血盟剑,果真是血盟剑。」 
  「二皇兄,剑已拿到也该告辞了吧?」我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厌烦之至。 
  「嘿嘿!」二哥冷笑两声。「你当我想待在这里么?我只怕多待片刻还觉得脏呢!」 
  「那就请快些离开。」我下了逐客令,想早些清净。 
  正当他们准备离去之时,听得一声轻呼。 
  「世予,是你么?」二哥背影一僵,我的心也漏跳了半拍,转过身去见子兰俏生生的立在门口,满脸的惊喜。 
  子兰怎会在这个时候来我宝月阁,心中疑惑万千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世予,我不是在做梦吧?」走到二哥面前,双手轻抚他的面颊。子兰脸上的表情亦真亦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世予,你是来带我走的吧。」 
  傻子兰,他哪是来找你的啊。 
  二哥扳下子兰的手,冷冷的道。「我来找你作啥?兰妃娘娘!」 
  二哥刚说完,子兰的身子便轻晃了起来,我忙将她扶住,见她面色苍白颤抖着问,「你叫我什么?」 
  「兰妃娘娘!难道我叫错了么?」二哥的神情更冷,说出来的话也更伤人。「旭日国尊贵的兰妃娘娘又岂是我们这些个亡国流寇所高攀得起的。」 
  「世予,我是不得已的,我只是希望可以活着和你见面啊。再说再说……」子兰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子兰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我的身子还是清白的。」 
  清白的!我诧异地望向子兰,难道说这么久以来拓拔亮根本就未碰过子兰,那他为什么要立她为妃。 
  「清白的又怎样?你已经是拓拔亮之妃了,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我李世予是绝对也不会做出有毁名节的事,不像某人。」二哥长叹一声,说完还瞄了我一眼。什么狗屁名节,我心中暗骂还不就是为自己的心胸狭窄找一个借口。 
  「哦!」子兰匆地笑了,笑声中含着痛楚。「也就是说我会毁你的名节啰?」 
  「不错!」二哥点点头。 
  「世予,我居然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你的耻辱。」子兰的笑意更深,可我却觉得她的笑比哭还令人心伤,所有活下去的理由活下去的希望在一瞬间全部瓦解怎能不心伤,可现在不是伤心争论的时候,得把他们打发走不然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二皇兄!」话还没说出口,拓拔亮就出现了,他一进门就笑道。 
  「喝!好热闹啊!宏远你们兄弟相会怎么不通知朕一声?」他的话虽然轻松,可我们几个人的心头俱都是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看来他并非对我彻底放心,早就知道了今日之约,我的念头还未回过来就被二哥反手抓了过去。 
  「李宏远,你竟然出卖我们。」 
  「我没有啊!」我真是欲哭无泪,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子呢? 
  「宏远,既然你二哥都知道了,你又何必矫情呢?」我一脸不置信地望着拓拔亮,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人与昨晚的他联想到一块儿。 
  拓拔亮轻轻一挥手,一群侍卫就把宝月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世予,你以为你们还走得了么?」 
  我心中愈发慌乱起来,虽然我讨厌二哥但也不愿见他命丧于此。这时,沉倚当机立断地拔出佩剑剌死近旁的一名侍卫,将剑架到我的脖子上。 
  「谁再过来我就把他给杀掉。」 
  这下众人反应不一。子兰和小顺子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二哥则高声喊道。「干得好。沉倚!」 
  惟有拓拔亮沉默不语。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手心微微冒汁。 
  「那你就杀吧,一个男宠算不得什么!」 
  闻言,心如刀割。李宏远啊!你果真把自己的份量想得太重了。怎知在人家的心中你竟是如此的不堪,也罢,我才是最傻的那个人,我认命地垂下眼,反正我都已经打定主意要死,既然如此也无妨。 
  听得拓拔亮如此发话,二哥似乎有些恍神地望向沈倚,沉倚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架在我颈上的剑力道加重了几分。血沿着剑柄轻轻地滑落,未觉得痛,只因我的心更痛。 
  拓拔亮也和沉倚一样面无表情,不知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说不定我死了还正合他意。沈倚也真沉得住气,大家如此僵持着他却未见丝毫慌张,剑更往喉咙挪了半分,可能入喉了吧,因为我痛得惊呼了声「啊」。 
  「好!留下李宏远的命。朕放你们走。」 
  拓拔亮恨声道,挫败无比,但我的心却觉得欣喜,原来,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看着我咧着嘴傻笑,拓拔亮吼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滚!」 
  沉倚一直挟着我和二哥迅速地往宫门走去,我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想对着天空大笑三声!想到刚刚拓拔亮挫败无比的模样就开心得不得了。 
  很快我们三人就到了宫门,而拓拔亮带着侍卫也随后赶到了。见沉倚仍挟着我他有一些焦急,「你们已经出宫了,还不快将他放了。」 
  沉倚凑到我耳边诚恳地说了句对不住,然后又抬头迎视着拓拔亮大声道。「把他还给你。」说完将我推了出去,和二哥两人一起飞身上马狂奔而去。 
  「还不快去追。」拓拔亮将我接在怀中,摀住我血流不止的伤口呼道。刚说完回头便迎上我含笑的眸子,他似乎有些气恼。「我真是错看你了,没想到你还是背叛了我。」 
  回到宫中,将我的伤口处理好就有侍卫回来。那侍卫不知低声对拓拔亮说了什么,拓拔亮的脸色越来越阴。看着他的脸色我情知不妙,果然等那侍卫说完,拓拔亮就大声命令。 
  「来人,把靖宁侯一干人等押入天牢。」 
  看样子二哥他们逃脱了,他们倒走了却留下我们这一群替罪羔羊。 
  「李宏远,」拓拔亮用力晃着我的肩膀,「若你二哥李世予起兵的话,朕就要了你李氏一族的性命。」 
  哎!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我们两人的关系仍是丝毫没有改变。 



  拓拔亮做事一向都不拖泥带水,不到一天就已将我李氏一族及大宁朝的降臣近亲全部打入了天牢。故人重逢原本应该是高兴的事,只可惜此情此景还要为未来命运的不测担忧。 
  也许是因为我和子兰两人身份特殊吧,拓拔亮将我俩与其它人隔离关在狱中的一个小阁楼上。我和子兰对门而居,倒也幸运,至少不会寂寞了,更何况小顺子还是在我的身边,拓拔亮待我也不薄了。其实牢房的环境也还不错,虽比宝月阁差了许多,但却更清净了。没有床只有些稻草铺地,并未如想象中的那么脏。墙上还有一扇小窗,一到晚上还可以洒进些许月光,说不定这是我一生中待过的最安宁祥和的地方。伸个懒腰同对面的子兰相视一笑,同是天涯失意人,不如与君笑相对。 
  「子兰,觉得我们的新居如何?」 
  「斯是陋室,有君常新。只是上茅厕不太方便,还要跑进跑出。」这个子兰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知二哥在她心头留下的伤能痊愈得这么快么? 
  「那有什么,最多你方便时我蒙住眼睛不偷看喏。」 
  「你这人。」子兰啐了我一口,盈盈笑道。 
  「子兰姑娘,主子。真搞不懂你们,性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这么潇洒?」铺好「床」的小顺子回过头来无可奈何的插了句。 
  「没有什么潇洒不潇洒的,只是已经如此了何苦再做无谓的挣扎。」子兰微微一笑,那笑容中竟有说不出的风情。彷佛凌驾于人世的喜怒哀乐之上,看不看得破也无关紧要,庄周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子兰,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来庆祝我们乔迁新居。」高举那个喝水的破碗,心中漾起徐徐暖意。「子兰啊!有你这红颜知己真是夫复何求。」 
  「呵呵……我是。知己不红颜。」子兰轻笑倒了一杯水干了下去。这个子兰真真将那些所谓的男子汉大丈夫比了下去,这份潇洒当世无人能及,只是……想起二哥心中又是一黯,天意弄人,偏偏要子兰这样潇洒出尘的嫡仙去忍受二哥那样须眉浊物的乌气。 
  「子兰你,你还记挂着二哥么?」心中百转千折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子兰又喝了一口水,神色是刚才未见的凄然。我正自后悔不该问她这问题,谁知她竟将手中的碗砸破,高声唱道。「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帽簪。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往后,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唱到这儿,子兰抬头望我,眼中隐含笑意。我知道她唱的是汉乐府民谣「有所思」,歌中所唱的女子因为情人有了外心,便将定情之物烧得干干净净,还起誓永不想他。子兰用这首歌来表明心意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也回望子兰,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此刻我们二人心意相通,都兀自庆幸还未失去对方。 
  「主子,子兰姑娘,你们笑得好奇怪啊?」小顺子也真不知情识趣,我赏了他一个暴栗,可他却摸着头一脸无辜。「是真的,你们笑得我起鸡皮疙瘩。」我和子兰笑得更是厉害,小顺子不明所以也跟着嘿嘿傻笑了起来。这笑声从小窗传出直冲入云霄。 
  山中不知日月长。不知不觉和子兰被囚禁了—个多月。这段时间拓拔亮从未来看过我,想是为齐王兵谏那件事善后和追查我二哥的下落忙得不可开交吧。清净是清净了许多,可我没子兰那份潇洒,常在午夜梦回时怀念起拓拔亮温热的怀抱来。情知我二人今生是无缘,但心底的某个角落总会有声音悄悄问自己,真的注定无缘了么? 
  今夜又是无眠。月光斜斜的洒到我脸上,更是让人心烦意乱,翻身而起轻叹,「明月直入,无心可猜。」 
  「阿九,你也睡不着么?」子兰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在黑夜中却是脆弱无依。 
  「子兰,你真的放得下么?」黑夜中人也许都是脆弱的吧。 
  半晌无语,良久听得她一声幽幽的叹息,「放下一切真是谈何容易。」 
  谁人都一样,面上潇洒自如,但心中的苦楚唯有自己才明了。 
  「阿九,何须想那么多呢。活不活得过明天还不知道呢。」 
  是啊!生与死都不能掌握,还谈什么舍弃放下。我们不过是一群命运操纵在别人手上的傀儡。 
  「子兰,若明日就要死去,你会选择怎样的死?」 
  「阿九,竟发这个怪问倒难住我了。」子兰吃吃的笑着,又沉吟了一会才回答。「若让我选择,我就愿从高楼坠下,如风中落叶一股凄美的死去。阿九,你呢?」 
  「我,我情愿被砍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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