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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番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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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一句,鲜花我要,鸡蛋我要,感谢所有留下脚印的大人们^^ 





崔道弥两三事 之 西门吹雪和花满楼——《暮雨》番外 

 
(一) 
崔道弥对西门吹雪的敬佩推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事实上江湖上敬佩推崇西门吹雪的人有很多,但能像崔道弥这样打着主意想改名叫‘崔雪’的到还算少。 

崔道弥尊敬、欣赏花满楼也不止一天两天了,江湖上尊敬或欣赏花满楼的人也有很多,但能像崔道弥这样在生死存亡关头抢着给花满楼试毒的人却也不算太多。 

西门吹雪和花满楼的关系知道的人很少,崔道弥是其中之一。 

但崔道弥对有着如此关系的西门吹雪及花满楼究竟是怎样想的,陆小凤不知道,唐衡礼不知道,连崔道弥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崔道弥选在中秋夜去花满楼的小楼拜访。 

当然,顺路的还有一条船上的陆小凤和唐衡礼。 

(二) 

中秋,小楼,没有月亮。 

这幢倚湖而筑的小楼属于花满楼,现在小楼上只有西门吹雪。 

陆小凤大笑着向倚着窗口欣然而立的白色人影打了个招呼,扬了扬手中的酒坛,笑道【西门吹雪,我带了好酒,你可有好菜为伴?】 

西门吹雪回头看了陆小凤一眼,顺便瞥了下他身后的两个人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陆小凤装模作样的低咳了一声,故意对西门吹雪眼里的调侃视而不见,他怎会不明白这个老朋友的意思,分明是取笑他越来越像专管小鬼头的奶娘。 

左右看了看,疑惑道【花满楼呢?】 

西门吹雪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道【花家。】 

陆小凤讶道【今天就是中秋?难怪街上如此热闹,我在船上都过糊涂了。】 

不过对江湖浪子而言,这样月圆人圆的日子还是不要去记的好,不过是徒增伤感。 

虽然西门吹雪不算浪子,但陆小凤还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他。 

想起江南花家,陆小凤忍不住笑了,他和花满楼从小一起长大,当然也去过花满楼的家,就像花满楼说的,那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地方,每个人都很健康,很快乐。 

这样的回忆,无论何时想起来也让人倍感温暖。 

崔道弥和以往几次一样,乖乖的闭嘴当墙壁,没有花满楼在,总觉得空气里多了一丝无法舒缓的紧绷。 

唐衡礼可就没那么乖了,虽然咬着牙关不敢靠近,却是把西门吹雪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然后又在西门吹雪和崔道弥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虽然西门吹雪不受影响的径自看着窗外,但那眼光还是让崔道弥头疼的只想打晕唐衡礼,这小子不会到了现在还贼心不死吧? 

缓缓的贴近了些,崔道弥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声提醒道【衡礼,别忘了答应过的事。】 

唐衡礼轻轻一晃,撇开头去哼了一声。 

西门吹雪却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盯着唐衡礼道【唐衡礼?】 

唐衡礼面色一僵,道【对,我是唐衡礼。】 

西门吹雪右手微动,一封平整的信帖就稳稳的躺在唐衡礼左脚前两寸之处。 

西门吹雪背过身去,讲崔道弥那声没有压抑住的倒抽气声抛在脑后。 

唐衡礼的脸色由青道白的变了几遍,他当然认得这封信帖,这就是他命人送到万梅山庄去的,上面定的时间是十三天前。 

西门吹雪一句话也没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告诉唐衡礼——无法履行的邀约,应该懂得收回去。 

西门吹雪的意思没有错,正因为他该死的对极了,唐衡礼才为是否要补上这场决斗而死死握住自己的拳头。 

或者,他该乖乖接受这个教训? 

要他唐衡礼接受西门吹雪所给的教训?! 

休想! 

【衡礼!】崔道弥呛的一声弹出剑,唐衡礼火冒三丈的转头瞪他,却落入一双无比认真无比冷静的眼眸。 

和那晚在船上逼着他发誓时一样认真的眼神。 

‘我救的人,是你。’崔道弥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语气唐衡礼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又不是傻子,即使西门吹雪现在背对着他们,唐衡礼也不敢说自己有一丝胜算。 

但是,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唐衡礼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道弥兄?】清朗温和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顿时使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瞪大双眼,连西门吹雪也转过身来,素来冰冷平静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意外。 

花满楼?! 

【花满楼,好久不见。】崔道弥忙还剑入鞘,迎着花满楼走过去。 

花满楼露出个温和惊喜的笑容,笑道【道弥兄别来无恙?】 

【我很好】崔道弥开心的呵呵直笑,拉过唐衡礼为花满楼介绍道【他是唐衡礼,我们自小相识。】 

【蜀中唐门,久仰】花满楼拱手一礼,笑道【幸会,在下花满楼。】 

唐衡礼打量着面前斯文俊雅,不比他大上几岁的花满楼,半晌才换了一礼,道【幸会。】 

【花满楼,哈哈,好久不见。】陆小凤也迎了过来,伸手与满脸笑容的花满楼紧紧一握,顺手接过花满楼递给他的东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花满楼带回的是个竹制的小笼子,笼子里有各式各样的羊皮小灯数盏。 

花满楼笑道【这是‘一点红’,家里人习惯在中秋节时放这水灯,所以让我也给带回了一些。】 

【有趣,有趣】陆小凤摸着胡子笑眯眯的把玩着手中的水灯,兴致冲冲的想拉花满楼下楼去放,却被自己肚子里煞风景的咕噜声打断,苦笑道【看我,居然在大过节的日子里饿肚子,花满楼,你可顺道捎回了月饼?】 

花满楼还未答话,一道白色的人影就拦在了两人之中,右手带住花满楼,西门吹雪在消失无影前冷冷撂下句【回房上药。有意居的厨子在楼下。】 

陆小凤不以为意的应了声,到是崔道弥怦的一声跳了起来,急道【花满楼受伤了?】 

怎么可能?他刚才完全没发现啊! 

【近乎没有血腥味】陆小凤摇摇头,道【不用担心。】 

转身拍拍崔道弥及唐衡礼,问道【你们在船上过了那么久,当真不饿?】 

那条画舫果然撑不久,还没真正出海就因底部漏水而险些沉船,不过这次他们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因为还要照顾唐衡礼这只旱鸭子,所以一直到四天后才被人发现救了回来。 

此后更是因为一路风餐露宿没有好好休息,反正现在陆小凤是快饿死了。 

唐衡礼和崔道弥互相看了看,毫不犹豫的向下跑去,一直到冲到厨子面前,唐衡礼才想起他刚才好像是要找西门吹雪去拼命的,结果却因为花满楼而莫名其妙的忘了这事。 

看了眼旁边吃的毫无形象的崔道弥,唐衡礼不得不承认崔道弥没有骗他,虽然唐衡礼现在还看不出花满楼哪里值得崔道弥如此钦佩,但花满楼身上的确有股自然流露的安定。 

平稳,而且安逸…… 

但最让唐衡礼在意的是,刚才西门吹雪站在花满楼身侧时,明明没有任何怪异的举动,却让他不期然的感到一丝脸红。 

(三) 

小楼,房内。 

退下半边中衣,西门吹雪看了花满楼手上的剑伤一眼,冷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冷冷道【洞庭湖,青鱼门。】 

臂上的伤口极细,血也早已止住,只是对西门吹雪来说,这样的伤口仍然足以使他认出对方所使的兵器。 

花满楼的心底掠过赞叹,虽说各门各派的兵器各有差别,但这种极其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西门吹雪这样爱剑如痴的人,也难单靠伤口就能分辩。 

【西门】花满楼冲着他摇摇头,笑道【皮肉之伤罢了。】 

西门吹雪冷冷一哼,动作利落的倒上药粉,取过白绫轻而牢固的覆上一层。 

这样的伤口其实无需包扎,只是覆上白绫可以使伤口免于进水,再小心一层罢了。 

对于花满楼,西门吹雪并不觉得这样的小心有何为过。 

【西门】话刚出口,就被熟悉的总是带了丝寒意的气息掠去。 

轻轻的笑了笑,花满楼张开口让彼此的唇舌进一步的纠缠。 

急促的气息影响着彼此,当西门吹雪准确的寻到右颈偏下的一点地方时,花满楼忍不住微微一颤,轻哼出声。 

【西门,等……一下】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花满楼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竟没察觉两人是何时躺平的。 

感觉到不算太过轻柔却很熟悉的发丝落在自己的脸颊上,花满楼唇角含笑的将它咬住,微微用力。 

西门吹雪的眼神又深邃了几分,探入衣物中的右手在花满楼的腰上轻轻摩娑。 

花满楼微微一窒,伸手按住西门吹雪那只不甚安分的右手。 

轻轻一笑,花满楼仍有些气喘的道【唐衡礼给人的感觉不错。】 

西门吹雪的眼神一柔,轻轻啄着花满楼的唇角,道【尚可。】 

知道花满楼的用意,西门吹雪干脆坦言,刚才不过是逗逗那小子,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小教训,如果唐衡礼学不会这一点,起码该知道,他不可能总是那么走运。 

江湖上,有的是利用这种毛头小子的人。 

伸手环住西门吹雪的脖颈,花满楼贴着他的耳侧轻轻道【没什么想问的?】 

西门吹雪不可察觉的一颤,轻轻咬了咬花满楼的耳垂,手上的力量不由增加了几分,揽着怀里的人问【家里好吗?】 

花满楼笑了,拇指轻轻抚过西门吹雪的眉骨,点头道【嗯,都很好。】 

西门吹雪凝视了花满楼好一会,猛地低头吻住,直到花满楼的下唇都有些微肿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道了一声【嗯。】 

【西门】花满楼的手抚过西门吹雪的后背,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般的犹豫了一会……忽然微微一笑,一个转身,将满脸错愕的西门吹雪压在身下。 

顺手拨了拨自己已然凌乱的头发,花满楼贴近西门吹雪道【刚才见我回来时,你可有意外?】 

西门吹雪能感觉到花满楼的脚轻而缓慢的摩娑着他的腿,连手也似有若无的帮他顺了顺头发,不由一阵僵硬,不知是为了花满楼的话还是因为这和平时孑然不同的陌生感。 

没有等到西门吹雪的回答,花满楼也不在意,一边轻轻啄吻着西门吹雪的项颈,一边用手灵巧的探入衣内,随意游走着。 

西门吹雪忽然有些茫然,彼此的身体显然十分的熟悉,也无可抑制的起了反应,但他还是因为位置的颠倒而感到一阵阵的僵硬。 

西门吹雪的确是在为今晚能见到花满楼颇感意外,更该猜到凭花满楼的敏锐睿智早该察觉了他的顾虑。 

虽然西门吹雪说过他不觉得和花满楼之间有什么错了,但他还是想把今夜的花满楼留给花满楼自己的家人。 

起码……是今夜…… 

是这个月圆的日子。 

【西门】花满楼仿若不经意般的用舌尖掠过西门吹雪的锁骨,满意的感到西门吹雪的气息一乱,浅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看到花满楼抬起头来‘看’着他,西门吹雪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复杂的神色,道【中秋】。 

暗哑的声音,无法辨认的语气。 

花满楼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手肘用力支撑在西门吹雪的颈侧,将身体的重量稳稳的交给身下的人,紧密的没有一丝空隙。 

同样平坦而且蕴涵力量的身体,同样熟悉对方的自己。 

【吹破残烟入夜风。一轩明月上帘栊。因惊路远人还远,纵得心同寝未同。情脉脉,意忡忡。碧云归去认无踪。只应曾向前生里……】 

轻柔沉稳的音调,却在还未读到最后一句时已然满脸羞涩,花满楼低下头来,准确的寻到西门吹雪薄薄的双唇,将最后一句话呢喃在彼此的双唇中。 

西门吹雪的眼中带着暖意,难得的浅笑出声,道【最后一句呢?】 

花满楼但笑不语,只觉得两人贴合的地方温度高的烫人,忍不住心底的酥痒,轻轻摩娑起来。 

西门吹雪几次想转身,却被花满楼轻而坚定的制止了,不相上下的力量彼此压制着,西门吹雪的眼中闪过疑惑。 

花满楼,想说什么? 

【西门】花满楼的右手沿着西门吹雪的后背向下探去,毫不意外的感觉到他明显的僵硬,轻轻叹了口气,吻了吻西门吹雪的眼帘,道【我不会弄伤你的。】 

西门吹雪抬眼看他,满眼都是那个熟悉的稍嫌清瘦的温和俊颜,这个人是花满楼。 

他,是花满楼。 

妥协似的闭了闭眼,却意外的察觉到周身的气息是如此熟悉,这种清爽而温和的气息,从来都是令他如此贪恋。 

花满楼…… 

感到身下的人正在一点一滴的放松,花满楼舒心的笑了,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辗转着浅吻着熟悉的双唇。 

西门吹雪有些疑惑的睁开眼,定定的凝视了花满楼好一会,才道【怎么了?】 

花满楼满脸羞涩的摇了摇头,手指抚过西门吹雪的腰侧,轻轻带了带。 

西门吹雪眼神渐渐墨如子夜,右手抚住花满楼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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