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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皇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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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反掌,只要他想。

额上渗出汗水,蓝磬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说:“臣不敢。”她顿了顿,额头碰地,道:“臣遵旨,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朱元璋露出赞许之色,道:“起吧。”

蓝磬站起身,看到身前父亲一头的汗水,不禁又低下头去。

朱元璋沉吟道:“命蓝磬为钦差大臣、陕甘总兵,七日后赴西北戍边。至于你与墨瑶的婚事……”

蓝玉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已准备下个月为两个孩子完婚……如今……”

朱元璋了然的点点头,道:“无妨!反正婚事是朕赐下的,待来日西北局势稳定,朕定会召磬儿还朝完婚。”

蓝玉再无话可说,皇命难为,他拉了下尚在愣神的蓝磬,行礼道:“臣,遵旨!”

待蓝玉父子离开坤宁宫,朱元璋才扭头对朱标道:“太子,蓝玉和李景隆,这两个人你怎么看?”

朱标起身回道:“父皇,儿臣认为,凉国公能征善战,为人谨小慎微,此人可用;李景隆却是张狂自大,仗势欺人,此人不可用。”

朱元璋沉吟道:“蓝玉谨小慎微么?倒也未必如此。至于李景隆,他确实张狂自大、仗势欺人,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只是,小人未必无用,要看怎么用,用他做什么,若是用到位,会比蓝玉这样的人更加好用。”他见朱标面露疑惑,道:“如今朕把蓝玉抬到这个位置,让他与李景隆互相制衡。皇儿,你可知朕为何要把蓝磬从他身边调走?”

朱标道:“父皇意在让蓝磬带走一部分蓝家军,分化蓝玉的势力,以防他拥兵自重。”

朱元璋点点头,道:“这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个原因,蓝玉如今功高盖世,朕不得不防。朕把蓝磬送到西北,不仅为了戍边,也为了让封地在陕甘的樉儿替朕看住他。蓝玉父子俩分隔两地,这样的话,不管他们有任何异动,都会投鼠忌器。一个在朕的眼皮底下,一个在樉儿的控制之下,这样朕才放心。”

朱标愕然,他自小为人敦厚,虽见惯权力斗争,却希望可以成为尧舜一样的明主,此时父皇所说的制衡之术,他却从未细细想过。

朱元璋品了下桌上的凉茶,笑道:“蓝玉确是一代良将,若他真的老实,朕便放心将他留给你用。他不负朕,朕也必不负他。若他稍稍露出狐狸尾巴,朕定容不下他。皇儿,日后你与他来往,也要谨慎。”

朱标低头道:“是,儿臣明白。”

********

畅溪园傍晚的风景最佳,蓝磬很喜欢溪边清凉的感觉,就算是盛夏时节也是清香别致的,更何况如今已过中秋,天气渐渐微凉了起来。

从皇宫回来蓝磬便独自坐在溪边怔怔发呆,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蓝玉没有回府,而是直接跑去军营,似是有事要安排。

皇帝的圣旨已传回府中,墨瑶早已知晓,她寻到畅溪园时蓝磬依旧盘膝坐在那里,姿态虽始终懒散随意,但背影却像笼着愁思。

“蓝大哥……”墨瑶的声音柔和而犹豫。

第六十九章 自私的温暖

蓝磬晓得是她,淡笑着抬头,她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地,道:“陪我坐坐。”

墨瑶依言坐在她身边,道:“你有心事?”

看着墨瑶绾成发髻的长发,蓝磬恍神道:“圣旨已下,婚事推迟了。你、不必再梳这样的头发。”

墨瑶眨眨眼睛,道:“你想要悔婚么?”

“啊?”蓝磬愣了一下,摇头道:“我没有这样想……”她毕竟心虚,被墨瑶提到悔婚的事,让她心中更加不安。悔婚,是一定要悔的,但怎么悔,由谁来悔,便是蓝磬心中一直盘算的问题。

蓝磬做贼心虚,墨瑶却笑靥如花,道:“你不悔婚,我便一直是你的妻子,永生永世都只是你一人的妻子。”

蓝磬愣住了,墨瑶这样直白而坚定的誓言,让自己怎能不动容。不是不感动的,只是感动的同时,也漫起更深的愧疚。

敛起自责的眉,蓝磬叹道:“傻丫头,我并非想要悔婚,只是希望你能在一生中最美丽的婚礼上再盘起长发,而不是这样草草了事……你知道的,我此去西北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若是回不来了……”

不及说完,唇上便多了细腻的触感,蓝磬瞪大眼睛,看向手指捂在自己嘴唇的墨瑶,她的神情似嗔似怨,声音颤抖急切:“你不要瞎说!没这回事!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蓝磬沉默不语,墨瑶收回自己的手,她咬着唇,低头缓缓道:“最近很多事,我知你不愿,但却无可奈何。”

蓝磬诧异看她,心虚道:“你知道?”

墨瑶先是沉默,再抬头时已是了然的笑,“你一向最怕拘束,如今一夜之间有了官职在身,又即将奉命戍边,这些劳什子的事情,你自是不愿的。”

蓝磬叹出一口气,淡淡一笑道:“幸好,还有你是了解我的。”

不知是遗憾还是安心,她遗憾墨瑶终是不知自己面对这场婚事的无奈,安心的是,她竟如此懂得自己。面对皇帝的圣旨,父亲是担忧的,他怕她有危险,怕她贪玩闯祸,怕她步上亡兄蓝逸的后尘;大哥清弟是欢喜的,他们认为这是她璀璨前途的完美开端。

只有墨瑶,只有她,才懂得自己有多么的不愿。

最近的烦心事有很多,这些事甚至让自己忍不住感到愤怒。从选婿到现在,她经历了墨瑶与自己的无奈,她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身在古代的这个事实,她终于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可能的命运。

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每个人都没有自己的自由。墨瑶被迫选婿,自己被迫参加选婿,现在又被迫走上自己抵触厌烦的沙场生活。

这些话,她不能对父亲说起,也无法对兄弟说起,因为他们不懂,也不会理解。

只有墨瑶,只有她才会理解自己。

蓝磬看着身旁的女子,这个女子是自己现今唯一能抓住的精神依靠。若自己觉得厌烦疲惫,她总会在自己身边陪伴。

可是……若有朝一日,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得知自己一直都在欺骗她,得知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关心与体贴,她会如何?蓝磬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

“你冷么?”墨瑶关切的询问,许是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

蓝磬笑得舒心,满眼感动,道:“没有,我只是怕。”

墨瑶疑问:“怕什么?”

蓝磬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在怕什么?怕墨瑶知道真相后会愤怒?怕她会疏远?怕她会恨自己?

“我怕自己会失去你。”是的,就是这样。在这个已经失去小羽他们的时代,孤身一人的蓝磬,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唯一知己的痛苦。

蓝磬的话,墨瑶亦是感动的,她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人,直视着那双清亮的眸子,害怕一不留神就会错过对方眼底闪过的真实。良久,她心里的感动再次弥漫,她从蓝磬的眼底看出真相,他是真的很怕失去自己。

再也无法忍耐。墨瑶伸出双臂,紧紧环上蓝磬的手臂,靠上他的身体,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磬,相信我,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我保证!”

蓝磬紧咬牙关,这个称呼,她从未在别人那里听到过。她这样称呼自己,已表明她想要更加接近自己的事实。

墨瑶的每一个字都似砸进她的胸口,她颤抖的左手附上墨瑶环着自己右臂的手,道:“我相信!”即便有一天,她终会发现自己对她的隐瞒与欺骗,她终会恨自己,然后拂袖而去。

蓝磬隐藏起歉疚的眼神,是自己太过自私,贪恋着这一刻避风港的温暖,只是她不知道,此刻她的自私,在日后无数个日夜里,让她二人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徘徊无措。

蓝玉是晚膳后回来的,刚回来便唤蓝磬去书房议事。

“磬儿,皇上的意思是从蓝家军调一部分人马跟你去西北。我下午去了趟军营,亲自挑选了人马,你带去我也放心。只是……跟在你身边的人不宜是那些大兵,为父的意思,还是叫纲儿陪你去。”蓝玉面露担忧,神色满是担忧。

蓝磬淡淡一笑,道:“孩儿这次想带着清弟去,小纪还是留在老爹身边吧。”

蓝玉讶异道:“怎么?纲儿知晓你的身份,诸事都方便一些。”

蓝磬却道:“老爹放心,孩儿有自己的打算。”

蓝玉怎能放心,追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蓝磬沉吟下,娓娓道来:“老爹也知道,小纪对孩儿言听计从,从不敢反驳忤逆,大哥与清弟却不同,他们对孩儿不存在主仆之情,遇事可提点孩儿。孩儿性情冲动,若在边疆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大哥和清弟在身边更好一些。大哥足智沉稳,留在京中可助老爹料理事情,如此看来,自然是清弟最适合陪孩儿同去。”

蓝玉细细一想,也觉有理,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会安排清儿做你的副将,随你一同去。再安排信儿和纲儿入蓝家军做指挥同知。如今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做,我与李景隆同在左军都督府,但想必无法齐心,只得寻求平衡,两家共处,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蓝磬微微露出愧疚之色,道:“孩儿也不放心这件事,不过有大哥与小纪在身边帮衬,孩儿也能稍稍安心。”

蓝玉道:“之前的事在太子殿下的帮衬下也算过去了,你以后不要再与他冲突就好。”

蓝磬一笑,道“孩儿即将离京,与那李景隆不会再碰面,就算以后碰面,让着他便是。”

“你能这样想最好。皇上让我告诉你,他已下旨给封地在陕甘的秦殿下,要他配合你。你也要时刻谨记,你虽是陕甘总兵奉旨戍边,但陕甘一带,始终是秦千岁的地方,你切莫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

蓝磬记在心里,应道:“我知道了。”

蓝玉起身走至女儿身前,他的神色充满担忧不舍,哑声道:“磬儿,记住,此行一定要万事小心谨慎。为父只望你平安归来,不求建功立业。切记,切记!”

蓝磬心间温暖,郑重点头:“是!孩儿明白。”

一连几日,蓝磬一直忙于西行之事,很少回家,直到了出发前一天才歇了下来。这天,天气正好,墨瑶一早来约蓝磬出门,说是要去上国安寺还愿。

蓝磬对神佛之说感觉淡淡,说不上信与不信,只是见墨瑶诚心,便也严肃正经的随她上香礼拜,好似两人心诚更得佛祖庇佑一般。

两人从大雄宝殿出来时正看到一黄色僧衣的老和尚负手立于树下,看样子正在冥想些什么。

蓝磬本不在意,墨瑶却拉着她走了过去。

“请问,是渡河大师么?”

墨瑶试探的询问,对方闻声看了过来,见到墨瑶后慈祥一笑:“施主还记得贫僧?”

“自然!”墨瑶微笑颔首,介绍道:“磬,这位是渡河大师,我曾受过他的关照。”

蓝磬见是墨瑶旧识,忙抱拳施礼道:“在下蓝磬,见过渡河大师。”

渡河微笑颔首,打量着蓝磬,对墨瑶说:“施主此次携有缘人前来,想必定是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墨瑶面上微红,蓝磬已尴尬笑笑,不知如何应答。

渡河笑眯眯看向墨瑶,道:“施主是否有问题要问贫僧?”

墨瑶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有红晕,她偷眼看向蓝磬,见对方正诧异望着自己,不禁更觉面上发烫,她虽不好意思,但声音依旧平缓动听:“小女子所问与上次一样……”

蓝磬失落的皱皱眉,与上次一样?自己怎么知道她上次问了什么……

渡河却抚着花白胡须大笑着说:“贫僧明白了。”他停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蓝磬,看的蓝磬背后阵阵发凉。

片刻,他点头道:“施主放心,贫僧的答案与上次相同,这位公子品相富贵,是大富大贵之人,施主请安心就好。”

他的话说的有些直白,墨瑶登时面红耳赤,蓝磬却是一愣。

渡河看着二人的神情,笑道:“二位施主皆是福禄甚高之人,在此贫僧有一言相赠。”

墨瑶点头道:“大师请讲。”

“赤诚相待,真心不变,同心同德,勿忘初衷。”

墨瑶略一沉吟,便笑着回礼:“多谢大师,墨瑶记下了。”

看着二人联袂走远的身影,渡河却叹道:“你记下了,却不知她记下了没。唉,劫数啊。”

第七十章 临行重托

正如渡河所担心的那样,蓝磬确实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彼时,蓝磬的思虑全被之前的那几句话占据着,她知道了墨瑶还愿的内容。虽不算意外,却也足以让她再次动容。

墨瑶这样的体贴与深情,让她无法视而不见,她已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忍的下去。若日后有一天,被愧疚和自责占据整个内心时,自己是否会不计后果的吐露真相?

轻叹了口气,蓝磬道:“你上次来许愿,保我平安么?”

墨瑶低头走在她身旁,只轻轻点头算是默认。

蓝磬叹道:“为什么不说?还有上次在城外等我,你明明等了一天,明明站了那么久,为什么从未跟我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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