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煨刀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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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天死了,那帮斩妖客失去金主,没有可撑腰的对象,迟早会被我一网打尽。这次的任务,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了,我希望你不要搞砸了。”
  “……属下遵命。”低头的瞬间,男子脸庞晃现些许忧心,但他巧妙地掩饰,骗过那双精明的眼。“娘娘没有其它吩咐的话,恕属下告退。”
  “等等。”
  一扬手,她召来身旁的婢女,吩咐道:“把那个拿过来。”
  瀚海在心中叫了声糟,他已经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这,赏给你吃。”绯姬不怀好意地笑道。
  婢女端上一只小木盒,盒盖已被开启,里面装着粒粒红橙橙的丹药,大小约莫一小节指。
  终于也轮到他了吗?看样子,这次如果不杀了金弥天,往后自己也将灭绝在这“幻妖”的药力下,不是变成她身边那堆为求一颗丹药,不惜人格尽失的蠢狗,就是走上自尽一途的可悲人。
  然而生性多疑、从不信赖他人的绯姬,不看他把药吞下,必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瀚海晓得自己别无选择。
  “谢娘娘赏赐。”他拿起木盒,豪气干云地就要往口中倒下。
  “嗳,你要是一  口气把它给吃了,可撑不到金弥天到访呢!”竖起一指,她愉  快地说:“一颗就好。每日最多只能服食一颗仙丹,便能永保你的气力丰沛,神清气爽宛如神助。不必担心,这次任务你办得好,仙丹也会源源不绝地送到你府上,绝不会有断粮的一日。”
  终究,她还是只能以这种方式,控制他人吧?瀚海觉得这样的她很可悲,可是受她控制的人……又岂是“可悲”一字就能带过的呢?
  ??
  “哎,妳别乱动啊!”
  强把无月压在椅子上,况贤堆着满笑的脸,就像恶作剧中的孩童,得意极了。
  “真的不必劳动贤哥替我修发,我这样就行了。”
  无月哪能不挣扎啊?不是她不信任况贤持小刀的手会抖,也不是她担心自己会被削去半边耳朵,实在是她无法想象他会把自己的发修成什么德行。狗啃的也没关系,她就是不想顶着什么怪花样的头走在路上。
  “妳怎么如此不信任贤哥哥我的美感呢?”啧啧地摇着头,况贤左端详、右顾盼。“好,我就替妳修个合适妳美艳绝伦之花容月貌之——”
  “修齐就好!”慌忙制止他长串的形容,再继续说下去,她不知自己明天是否有“发”见人了。
  “那多无趣。”况贤一哂。
  “我就爱无趣、就喜欢无趣,我最最欣赏的就是无趣!”无月死命保证。
  “嗳,好吧,既然妳这么说……”耸耸肩,况贤撩起她的发尾,开始用小刀在尾端剪齐。“这么漂亮的发丝,为什么会突然把它剪短了呢?发肤受之父母,损伤它是不孝大罪,妳又不是要出家去当尼姑,干么做这种事?”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无月一时哑口无言。
  “是有什么格外需要妳下决心的事,所以非得用这样激烈的手段来提醒自己呢?”况贤没错过时机,以温柔的口吻再补上。
  ……无论是大事小事,都逃不过贤哥的眼呢!”静静地,无月微笑地垂下视线,望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
  喇喇地削齐手上的发丝,况贤嗅出几许烦恼的味道。“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和我商量看看?就算帮不上什么忙,我想光是说出来就可以纡解自己心中的郁闷,很有用的。”
  “爷儿常说贤哥是刀子口、豆腐心,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
  “咳,谁稀罕他说?况且他错了,爷儿只配人使用刀子口,根本不能对他软心肠,要不然爷儿是只想待在温柔乡,胜过冲锋陷阵去打仗的。”
  “至少爷儿信任贤哥啊!凡事都由贤哥作主,再百般不愿,此次还不是首肯进京?我觉得爷儿不像你们口中常说的胆小。真正胆小的人,是不会抗争的,多半是随波逐流,顺从朝廷的意思。”
  “……爷儿有妳们这些红粉知己帮衬,该说是他特别得女人缘呢?还是他天生和雄性不对盘,专门招蜂引蝶的?”
  “贤哥,你明明不讨厌爷儿,为什么老要骂他呢?”
  停下手,况贤故意盯着她说:“妳以为这招声东击西就可以引开话题吗?傻阿月,我可没那么好拐。快点把妳的心事从头招来,要不,我可不会让烦恼在身的人上战场去喔!”
  无月叹息着。“也不是什么大烦恼,只是……我差点忘记自己的使命,所以想剪短了发,戒掉那些女子的三千烦恼丝。”
  “但妳本来就是姑娘家,有姑娘家的烦恼是很正常的。”
  “不。”讲了一遍不够,无月连声说了好几次不,激动地握着拳说:“我不再是姑娘家的韩无月,我要做斩妖客的韩无月,我不需要拥有女人心的那个我,我只需要拥有复仇心的那个我。”
  况贤蹲了下来,握住她的拳头,一边举起手替她擦拭着眼角说:“傻瓜,妳已经是斩妖客了,没必要扼杀自己的天性,也一样是斩妖客。为什么要如此抗拒自己的天性呢?”
  无月默默地咬着唇,任凭豆大的泪珠掉下。她痛恨自己又哭了,偏又管不住自己眼中泛滥的水气。
  况贤不厌其烦地为她擦着脸颊。“我知道以前我要妳不许再哭哭啼啼,那是因为刚到金华城的妳,哭得眼睛都肿了,我担心还没练武,妳就先把眼睛哭坏了。但这并不是要妳舍弃身为女人的自己啊?伙伴中也有其它的姑娘不是吗?她们一样装扮、涂抹胭脂、喜欢花枝招展,也没啥不好啊!只要在战场上能勇敢杀敌,谁敢说女子是误事祸水呢?倘使妳是介意我从前说过的话,才这么做的话,我要向妳道歉了。”
  “不……是……贤哥的错。”她哽咽着,不知该如何表达才正确。
  拍抚着她的背,况贤微笑地说:“没关系,我知道自己嘴巴坏,是我不好吶?”
  “不是的、不是的!”这下子换成无月抢着道歉了。“真的和贤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才是不好的那一个。我是个不遵守诺言、不守妇道、不忠不贞的坏女人!所以我才想舍弃自己女人的一面。”
  说出口后,无月“啊”地轻呼一声,羞愧地红着脸说:“贤哥现在知道了,我是自作自受的,你要厌恶我也没关系,可是请不要赶我离开你们。”
  “阿月,妳冷静点。”
  显然她已经失去对自己的自信,才会情绪如此起伏不定。况贤不晓得是什么事造成她这样的变化,但是他猜得出来应该与“男人”有关。哪个该死的家伙玩弄了她,害得阿月如此痛苦?身为好伙伴、甚至是好师徒的关系,他很想揪出那家伙痛揍一  顿!
  “没有人可以指责妳不守妇道或不忠贞,我认为人生在世最要忠于自己,除此之外的对象……随便怎么样都行。难道,妳以为替旧情人守着身,是理所当然的吗?我认为这种想法真是离谱至极。妳还活着,并不是陪葬在他身边,为什么不能追求另一段幸一幅呢?”
  愣愣的,无月从没想过。
  我还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吗?
  我还活着,所以再去喜欢上其它人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这样不等于是背叛了阿莫吗?他在天之灵会怎么想呢?一定会很生气吧!
  还是说……
  “那些说要替另一  半守寡守鳏的人,也许有一些是真的无法再去爱上其它人,因为他们的爱与缘分,就只在一人身上。可是我想更多数的,甚至妳也一  样,无月,你们都只是害怕再次失去,所以紧捉住一个好借口,阻止出口己再伤心一  次而已,这样难道就是对往者的爱?对往者的忠贞?妳怎么知道阿莫希望见到这样的妳呢?对自己坦白点,阿月。”
  阿莫的希望……
  他走得那么仓促,根本没有机会说出他最后的……
  无月忽地想起,有一  回阿莫曾经说:我啊,只要是阿月会觉得快乐的事,我也  一  样会很快乐喔!因为我是个不懂欣赏的人,我看不出天有多蓝、水有多绿,每次都是阿月跟我形容,我才晓得原来天很蓝、水很绿。妳是我的眼、我的鼻、我的耳、我的心。阿月妳一  定要快乐,这样我才会快乐。”
  我的快乐是什么呢?
  阿莫,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和我一样的心情吗?
  我还可以在你离去之后,继续保持快乐吗?我还可以笑、可以哭、可以生气、可以去爱吗?
  无月摇着头。“贤哥,我们别再讨论下去了,我头好痛喔!”
  “好吧,我不想勉强妳,可是妳也不要勉强自己。凡事顺其自然,该来的躲不掉,如果真的爱上了,还勉强自己不去爱,也是种对自己的背叛。对了,下次要是有哪一个男人害妳又哭、又伤心,通知我一声,我去替妳讨回公道。”况贤义气凛然地说。
  破涕微笑,她目送他离开。
  爱,真的是件好难的事。
  它捉摸不定、它无形无体、它来去自如,轻易地就占领了妳的心,然而,谁也没有把握该怎么做才能保留它。
  自己与岑瀚海,已经结束了(或许也没开始过)。
  往后,她会认真去思考,什么是属于她的快乐,并且像况贤所提的,在寻找忠实于自己的心意之际,不忘记坦率地面对自己。
  阿莫,你说这样可好?
  这时候当无月仰起头,她所看到的天,一如往昔般的蔚蓝。
  第五章
  离开石榴厅时,内侍官小银子神秘兮兮地对瀚海招招手,他疑惑地跟他走到角落,附耳过去。
  “王上请岑大人在离开之前,先到御书房一晤。”小银子深怕被他人听见,压低音量说。
  瀚海点头,给了他一点碎银作为传话的谢礼,未再耽搁地赶往御书房。途中,他刻意挑选横过后花园的僻静小径,而非人来人往的回廊,以免引来不必要的注意目光。
  本来,臣子谒见君主是正大光明、理所应为的事,根本不需这样偷偷摸摸,可是自从他奉命到石榴厅当差,替绯姬办事后,新盘王便要他少到自己身边,否则会让绯姬误会,认为瀚海是王上派来监视她的“反间”。
  那时起,瀚海便鲜少出现在新盘王四周,然而表面上的疏离,并不意味着新盘王便不把瀚海当成心腹看待了。
  记得当初在发下派令前,王上与瀚海曾有过一  番密室对谈……
  “你是我重要的左右手,瀚海,你能明白孤王把你派到绯姬身边的用心吧?我不是要你监视她,我是真的希望你能保护她。她是个可怜的小东西,这辈子老天爷亏欠她许多,造成她今日的愤世嫉俗。孤王虽然深爱着她,但也知道她并不爱孤王,无论孤王如何努力,她眼中的我依然不是个爱人,只是个交易的对象。”
  感慨万千的,新盘王卸下君主的威严,如今的他只是个为爱所苦的男人。
  “瀚海,你曾经爱恋过一名女子,爱到心痛疯狂的程度吗?”
  不知该如何作答的瀚海,保持沉默。
  “孤王不只一次痛心。我以为自己给她越多的爱,她越能了解孤王给她的爱有多深。可我错了,当我试图填满她心中黑暗的无底洞之际,她不曾有过一刻对我敞开心房。我好痛苦,我快疯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她什么,她把我的魂掏空,却不让我一窥她的心门。”
  抬起布着红丝的眼眸,向来英俊挺拔的新盘王竟是如此的憔悴,让瀚海有些吃惊。他听说了一些有关绯姬的不好传闻,有人说她给新盘王吃了不该吃的药,才能迷惑、操纵王上。难道……
  “王上,恕臣斗胆,您是否和绯姬娘娘往来得太频繁了。”
  无奈地摇着头,新盘王苦笑。“别连你也加入战局,我知道朝中有多少大臣都在说绯姬的坏话,他们都要我尽早把绯姬关人冷宫中,说她只会祸国殃民。可是瀚海,你是我最信赖的人,唯独你,我认为应当会了解的。”
  新盘王的信任固然令瀚海欣慰,不过现在比起欣慰,他心中更多的是庆幸自己一片赤胆忠心、青天可鉴,要是不能让主子明白,亦如泡沫幻影,没有半点价值。
  所谓的忠诚,有时是必须直言无讳的。
  “王上,臣不过一介草民,却受您赏识得以入宫担当许多重大的职务,现在臣所有的一切全是您所给予的,臣为了您,哪怕赴汤蹈火也无一句怨言。您要臣去保护绯姬,臣便是肝脑涂地也会誓死护主,绝无二言。可是在这之前,王上,请您解除小臣的疑虑……”
  “你是在担心,绯姬是否对孤王不利,就像传言中的,喂食我所谓的‘仙丹’好操纵我吗?”
  “小臣惶恐。”伏下身,瀚海晓得这种话换成别人问,也许难逃杀头死罪。可是他相信新盘王能了解自己的心意。
  “不,没关系,孤王知道你是为我好。”抬手将他扶起,新盘王严肃地说。“如果孤王回答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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