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煨刀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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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海由洞口边缘的小块突出地往下望。“我是说,爬不上去,大可往下跳啊!下面就是溪水,如果它够深,咱们跳进去之后,顺着水流到山下,反而是条最快的快捷方式。”
  “往下跳?”无月张大嘴,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吧?从这儿跳下去,起码有……  十几人身长堆栈那么高耶!
  “妳谙水性吧?”
  “我……”无月摇摇头,胆怯地说。“我办不到,这太难了,我不敢。”
  “是吗?”瀚海叹息一声。“那就没法子了。依我看,咱们只有……”
  以为他有其余更好方法的无月,满心期待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想不到她却等    到他无情地说:“……把妳的恐惧杀死,硬着头皮来了。”
  “你、你想干么?”手被他一把握住,无月原本可以甩掉,可是她不想害他的伤口再次裂开。
  “走吧,我保证妳死不了,我会拉住妳的。”
  “不、不要!我真的不要!拜托你,放过我……哇、哇、哇!”被拖到绝壁边缘的无月,惨叫一声,在岑瀚海不由分说地强拉之下,蹬出山止足的小块天地,往半空坠下。
  再见了,大伙儿!
  无月心想,自己这条小命八成是保不住了。
  第三章
  我还活着吗?
  噗噜噜地吐出一大口水,外加一把误入她小嘴的青苔,趴伏在岸边,与“出水芙蓉”一点儿边都构不上,反而更接近“落水狗”的凄惨模样。无月发誓,自己下回绝不再做这种冒险的蠢事。
  当她咚地摔进水中时,她以为一颗心就要从嘴里活生生地蹦出了。
  好可怕、太可怕了!脑子清楚的人绝不会就这样跳下那么高的悬崖……无月仰头再次确认他们跳下来的高度,除了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以外,她还想找一个人算帐!
  “喂!你跑哪里去了?岑……”叫他公子未免太给他面子。“岑、瀚、海!”
  无人响应。仔细一瞧,这岸边除了她,并无其他人的身影。
  难道……他为了帮助她上岸,力气用尽,牺牲自己而……淹没在水中了吗?无月吓得脸色灰白,她匍匐地爬到水边,声嘶力竭地高喊着。“岑、翰、海——回答我……我拜托你,老天爷!”
  四周一片寂静。
  “我的天啊……”
  霎时,脑中堆满种种绝望念头,滚烫的泪珠迸出眼眶,她掩着脸,不住地摇头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拖累了你……天啊!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向你赔罪才是?岑公子……
  正当无月以为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为碎片之际,哗啦……破水而出的男子在溪水中心朝她挥动着手说:“哟,妳在叫我吗?”
  他在月光下、邻邻水波中,笑得灿烂;她在岸边上,沙沙树影底,哭得凄惨。
  四目隔着半条溪水相交,一边的脸色由惨白转为怒红,一边的脸色则由高兴转为惶恐。无月暴跳起身,瀚海狼狈地在水中后退。
  “岑瀚海!你、你躲在水中装什么死啊!”
  “这……冤……冤枉啊!韩姑娘,小生不过是觉得这冰凉的溪水宜人至极,舍不得离开而已,完全没有意思要让妳以为我溺水,害妳哭个半死的企图。再说,比起姑娘家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还比较喜欢姑娘家的酒窝笑笑呢!”
  “哼!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的说词吗?”一抹去眼角的泪水,无月满腹怒气无处发,直跳脚说:“还我、还我!把我刚刚替你哭的眼泪全还给我!”
  苦恼地搔搔头,他歉笑着。“我可没辙了,在下可没听过归还眼泪的法子,这么着……妳打我两拳,消消气吧?”
  “隔这么远,你叫我打啥呀?”
  “是、是,我这就上来让您打。”振起一双有劲的臂膀,泅划着,三两下,他  回到岸边,浑身湿答答的程度和她有得拚,站在她面前低下头,屈就她的身高说:
  “来,请打吧!”
  无月的手是抬了起来,但在碰触到他的脸颊前,她却是撩起男子湿得一塌糊涂的黑发说:“还是快去把头发弄干吧!本来就虚弱的身子,哪经得起泡冷水又吹风的?傻子才会待在水中那么久!”
  讶异她和口吻截然不同的温柔举止,瀚海扣住她同样冰冷的小手说:“妳不生我的气了?”
  “气啊!”一个白眼送给他,把手抽了回来,悻悻然的无月扁着嘴说。“气归气,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再受风寒,所以本姑娘不与你计较就是。”
  “那可真是……哈啾……谢啦!”
  “看吧,才说呢,果然会觉得冷了吧?”无月把他推到岸边的树下说。“你快把身上的湿衣脱下,裹上毛毯,我去找些柴薪来烧。”
  转身,她急忙张罗去了。
  “妳等等,韩姑娘……”叫喊着,瀚海想追过去,偏偏她在陆地上灵活得有如狡免,三两下便不见身影。“竟然就这样走了?啧,还真是急性子。”
  见她消失在林子里,瀚海的手提挂着属于她的包袱,还来不及告诉她,裹毛毯也没用,谁让这毛毯与包袱同遭水难啊!
  “算了,反正总有办法可想的。”频频哆嗦着,决定先把身上的湿衣脱下来,    瀚海再次打了个大喷嚏。
  带着干柴回到岸边的无月,发现男人再度上演失踪记,空荡荡的岸边留着她的包袱。这次无月学乖了,她懒得发怒,双手插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说:“岑瀚海,我不要再和你玩你藏我找的游戏了,快点出来。”
  “我没躲啊!”声音从后方的巨石阴暗处传来。
  “那你干么不出来?”
  “我怕我出来,妳会更生气!
  这是什么意思?无月一翻白眼,两手掌心向上摊。“这实在很荒谬!!麻烦你出来,行吗?”
  “这……好吧……应韩姑娘所请,小生这就出来喽!”
  阴暗处现身的鬼祟影子,一站到月光下,赤裸而毫无遮掩的,他光身暴露在无面前时,她登时尖叫。“你、你为什么一丝不挂啊?”
  适时地打个喷嚏,揉着微红的鼻子,瀚海微笑说:“妳说错了,韩姑娘,我挂了片树叶在身上,怎会是一‘丝’不挂呢?”
  是、是这么说没错,但……那该死的树叶根本就远不住他的“全部”好吗?她在村子里时见多了光着屁股到处乱跑的小鬼,也不是没看过打着赤膊的庄稼汉,照理说,她没啥好大惊小怪的才是。可是,那和眼前的“裸男”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你、你干么不裹毯子?”害她看上、看下就是不敢再去看他。
  “姑娘,讲讲理,那条湿透的毯子裹了也没用吧?”
  “那、那你躲回岩石后头去……等、等我把火生起来后,你再……再出来。”
  结结巴巴的舌头差点和牙齿打架,无月努力想甩去“那一眼”的震撼,可惜自己那一眼看得太仔细,他的体格由上到下都翔实地烙印在脑海中。
  撇开“羞愧”两字,平心论述的话,无月不得不承认岑瀚海结实的身材、剽悍的筋肉与平坦、无赘肉的腿、腹,远远超出她对于男子体格之美的认知。她以前从——没想过,男人的身体曲线也能套用“美”这种字眼。
  “妳还真难伺候呢!”叹息着,他也学她插腰说。“这么吧!我有更好的主意  ,妳回岩石后头去把身上的湿衣脱下,轮我为妳烧柴。反正我被看到也不会少块肉,可是妳就不同了。”
  “我、我没关系,就算穿著……”
  “去脱下!”他没二话好商量地说。“要不然就由小生替您服务,帮您脱了。”
  唔地扁起嘴,虽然知道他不可能付诸行动,无月还是想尽量避免再与他有过多接触的机会,乖乖地躲到岩石后方。
  “把脱下的衣服扔到这边来,我帮妳晒在树枝上。”算准她或许会假装脱衣,他故意嚷着。
  无月怀疑他背上该不会也生了双眼睛吧!不情不愿的,她把衣袍一件件拋出去,也学他摘了几片树叶,暂时蔽身。
  “这些真是全部了吗?妳没暗藏一件起来?”
  她干么要在大半夜,和一  名男子争论自己身上穿多少衣服啊?好,没错,她是留了件亵衣在手上,因为她再丢脸也不会在没成亲前,就让男人家看光她全部的“底细”。
  “你好啰唆,去烧你的柴啦!
  旁人听起来,这简直就像是对恩爱夫妻般的吵嘴,一点儿也不像是才相逢三天的男女该有的对话。
  不久之后,在岸边生起的火堆,总算驱离部分寒意。岑瀚海极有君子之风地背着火堆,坐在朝向水的那一方,好让无月能不尴尬地离开岩石,一起烤烤火。这个时候,没有蛙鸣、鸟啼,万籁俱寂,暖暖的火烘得人软酥,而带点寒意的风又将它中和得恰到好处。
  想想这两年来,她久未有过如此平静的心情了。
  “明天,应该就能走出这座山林了吧。”他率先开口。
  无月望着他的背影。“你……是打哪儿来的?”
  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了。明知不该问的,问了又能如何呢?可她却还是不禁——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点滴。
  “我?”他笑笑。“妳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碰了根软钉子,她不以为意。他不想说,又何苦强人所难。“石城,一个小地方,你大概没听过吧!”
  “石城啊?听过,有段距离呢!我记得那是座全城以石头搭造的城镇,是不是?”
  “你知道?”天下成千上百的小城镇,没听过石城的人多不可数,想不到他竟如此博学多闻。
  “浪迹天涯时曾经路过而已。”
  喔地应一声,无月跟着说:“但我现在已经不住在石城了,我这两年都待在金华城。我想你该听过,华城的金都府弥天大人的名号。他重金礼聘许多技艺高超的人到城内,封他们为斩妖客,专门对付妖姬手下的鬼卒。我便是慕名到那儿去,自愿加入他们行列的人。”
  自己的告白,是否让岑瀚海吃了一惊?无奈此刻她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
  其实,有个念头盘据了她脑中三天,总觉得“可能性不小”,现在是唯一能尝试的机会,要不然等天色一亮,她也没机会开口了。
  背对她的男子,捡起脚边的小石块投向溪水,弹起几个小水漂儿。“……做斩妖客听说很辛苦,妳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自找苦吃呢?”
  “有那么奇怪吗?这世上很多人都有这志愿啊!我的理由和其它人并无多大不同,他们杀死了我最重要的人,我也因此和鬼卒势不两立。如果再放任那些鬼卒们恣意横行,这天下就没救了。为了自己,也为了众生,我想热血的年轻人都会挺身而出的!”
  一顿,她导入主题,试探地开口说:“吶,你的身手好,也是个古道热肠的汉子。岑公子,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回金华城,共谋大业?”
  “……”
  无月不甘心就这样退却,她再劝道:“你不也是痛恨幻妖之毒危害天下,才会跑来那营地想要消灭扮树枝的吗?既然有这份心,你就是我们的同路人、是伙伴,与我们一起奋斗嘛!都府大人虽然乍看之下很靠不住,但他却是个能指挥所有人与  妖姬对抗,三番两次打退那些来袭的鬼卒而值得信赖的人。”
  他还是没有应声。
  看样子是没希望了。无月在心中一叹,说:“好吧,我不勉强你,人各有志,你喜欢单枪匹马胜过成群结队,我能了解。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考虑看看,拥有伙伴也是件不错的事。”
  瀚海也晓得自己把气氛弄僵了。
  可是要他说什么好呢?直接告诉她说:很抱歉,小生不巧已经投靠……所以无法助妳一臂之力?还是说:妳高估小生的正义感了,在下并非妳所想象的那种“好人”,实际上,我是妳最痛恨的……
  不管说哪一种,都只会让情况更糟罢了。
  他明白她一片真心,因此更无法等闲看待,打混摸鱼地搪塞她一些不着边际的借口。他不希望在这场美好邂逅的最后,留下污点。最初到最后,在她记忆中的岑瀚海是位见义勇为、出手相救的义士;在他脑海中的韩无月是富有热血心肠、性子古朴率真,娇俏的可人儿。
  就让美好的,保持它原本的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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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渐泛白时,他们各自更换上已晾干的衣物,而无月也最后一次替他的手臂扎好新布条,殷殷交代道:“千万别轻忽这火伤,下山后马上去找位大夫看一看。
  虽然现在退烧了,可谁知道会不会再复发呢?”
  “我会的,妳别担心了。”
  仰起小脸,她欲言又止地凝视着他的黑瞳,最后还是释然一笑。“谢谢你,岑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
  “妳……”想叫她忘了吧,瀚海又有些不舍。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段患难与共的光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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