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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皇子,理论上都有问鼎皇位的可能。
所以,哪怕是最为弱势的皇子,就算朝中、军中的大佬们见了,也必须以礼相待。因为不到圣明皇陛下立遗诏传位的最后一刻,谁也不敢保证,哪个皇子会成为大离王朝下一代的帝皇。
楚惊天如今这般态度,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位武威精营的大元帅,根本不相信他刘鳕能够继承皇位!
而这,恰恰就是这近十个时辰以来,刘鳕最为担心和恐惧的事情。
然而,他的这一声咆哮还没有落下,远方,那一堵几十丈高的海澜石城墙下,突然传来了一片骚动。
声音之响之杂,便是在这里,都隐约能够听到一点。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难道是太子刘彻被那群无耻的土匪给打劫了?否则,怎么会突然传来这么夸张的骚动声。
刚刚转身的楚惊天,也是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
他扭头吩咐一个亲兵道:“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亲兵应了一声,匆匆跑了过去,没一会儿,又匆匆跑了回来,一脸的古怪之色。
不等楚惊天开口,他就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刘鳕一眼,直看得这位十三皇子心中有点发麻,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回禀大帅,是孟家和诸葛家的人回来了——呃,他们的队伍,人人都只穿了一身单衣,看起来,好像也是被那群‘穿梭在燕山中的打劫党’给抢了……”果然,那亲兵一开口,刘鳕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霎时间呆若木鸡,伫立当场,目光都有点涣散了。
一道过来的其他家族的青年和少年们,也是一个个有点发呆,反应不能。
孟家和诸葛家也被抢了?!
妈的,这是什么情况?孟老五他们疯了吧,居然丧心病狂到连自己家的都不放过?
孟天玄和他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他居然这样也下得去手?
这些混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众人都在心中疯狂地咆哮着。
楚惊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跟着,一抹笑容浮上了脸庞。
他重新转过身来,看着刘鳕,不无戏谑道:“看来十三殿下在诬告他人之前,最好先调查清楚啊。你说孟思傲是那群劫匪的领头人,那么,他为什么要带着自己的团队,把自家人马也给抢了?而且抢的也是这么彻底?他图什么?”
刘鳕哑然,有心分辩一句,但一时间脑子里一片混乱,竟是傻傻地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楚惊天看了他和他身后的众人一眼,冷笑一声,转身进帅帐去了。
武威精营中,各家的掌权者们,也是在第一时间听说了这件事,几个正在打麻将的,对视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会心的笑容来——
果然,什么孟家老五,什么纨绔党,八成都是陛下放出来的烟雾,真正的执行者,必是剩下的四位皇子之一。
或许,从最后哪位皇子能够夺魁这件事上,也能看出陛下立储位的一些倾向?
就在整个武威精营,因为孟天玄带的孟家家将和诸葛家的人马在众人“意外”中步了之前那些家族队伍的后尘,也被淘汰出局而各怀心思的时候,燕山山脉里,纨绔打劫党却是正在打扫战场。
由于孟五少下达了“急行军”的命令,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就又“干掉”了十五个家族的春猎队伍。这其中,就包括孟家和诸葛家联手的这支队伍。
此时,大离王朝这边,还能幸运留在燕山山脉里,没有被这群丧心病狂的纨绔党遇到的队伍数量,一双手就能数的过来了。
“节哀,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儿。”一身锦衣华服,带着这张几乎已经变成孟五少在燕山春猎中标志性物件的无脸面具,孟思傲语气沉痛地拍了拍这个他叫不上名字的青年的肩膀。
那青年哭丧着脸,看着这群没节操的恐怖分子,将他们这队辛辛苦苦猎杀到的十二头妖兽的头颅随手甩进了一个大麻袋里,当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纨绔打劫党如此丧心病狂地大规模洗劫,自然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泄露。眼前这个不知道是工部尚书还是工部员外郎公子的青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路上已经够小心了,没想到,却是在走小路的时候,正好被刚刚解手完的诸葛飞给撞见了。
然后,二十息的功夫,这支队伍就被彻底洗劫掉了。
“五……五……五……五少……”这青年也认出了孟思傲这一身骚包的服饰,结结巴巴地开口道,“请五少高抬贵手啊,我能参加一次燕山春猎不容易啊……”
“这个……”孟思傲想了想。
就在这青年以为对方会高抬贵手的时候,孟五少却是再次拍了拍的他肩膀,语气和善道:“这样吧,看你小门小户的,确实也不容易。”
“恩恩。”青年拼命狂点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所以明年开始,我们会帮你的家族搞一张长期稳定的燕山春猎门票。”然而,孟思傲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连一丝边都没有挨上。
“啊?”
“不要惊讶,也不要高兴得跳起来,小事情而已。”孟思傲又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对你们而言,这的确是一个惊喜,但恕我直言,就凭你们家族这点实力,就算混到了长期门票,但想要在春猎里搞出点成绩来……那个,我说话比较直,你也别往心里去。小伙子,明年开始好好干,说不定会有前途的。”
说完,在青年一片茫然的目光注视下,纨绔们和众打手再度骑上了妖兽,转眼就消失在了崇山峻岭之中。
舒服地坐在四翅飞天虎的背上,孟五少问诸葛飞道:“我们这边,还剩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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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辛苦了(第四更!大章求月票)
诸葛飞想了想,数着手指答道:“太子刘彻、二皇子刘允、三皇子刘毅、九皇子刘岚,这四位皇子一直都没遇上,八成是之前走得太深了,这会儿还没有出来。”
顿了顿,他看了孟五少一眼,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五少你最想扁的申屠破军,申屠家的人马估计这次也走得挺深的。除了这五队,还剩下三条杂鱼,估计是和刚刚那家一样,绕小路了。”
“这样啊……”孟思傲想了想,然后一拍四翅飞天虎的脑袋,“全体转向,先把那三条杂鱼料理了!至于四个皇子和申屠家的队伍,反正从这里回武威精营,必定要经过那片燕门林,就在那岔道口等着吧,也省的找来找去的麻烦。”
刘小别这时候插嘴问道:“那大楚和赤金的两队人马呢?也等着他们从燕山深处返回的时候下手?”
“他们啊,不着急。”孟思傲懒洋洋地说道,“攘外必先安内嘛,先把我们这边都摆平了。你看看这些妖兽头颅,就算不把那些我们生擒的妖兽带回去,光是这些,换算出来的战绩就足够碾压他们任何一方了。”
众纨绔闻言,都不由自主朝那几头大力蛮牛身上看去。
那几头大力蛮牛,背上都没有骑士,每一头身上都驮着**个大麻袋,每一个麻袋都是鼓鼓囊囊的,都快垂到地上了。
这些麻袋里装着的,全是那些被他们洗劫了的队伍在这五天中猎杀到的战利品。每一个麻袋里都至少有三十头妖兽战死后留下的凭证,有的是头颅,有的则是妖兽身上比较有代表性的部分。
单单是这几头大力蛮牛身上这些麻袋里装的凑在一起,按照往年的标准,全部换算成他们几人在这一次燕山春猎中的战绩话,最差的一个,能够分到的战绩也要比历年来燕山春猎魁首的战绩还要来得高。
若是这些战绩全部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那除非大楚和赤金那边能带来一头降服了的帝阶妖兽,否则无论如何都是没机会翻盘的。
何况,纨绔党的打劫行动并没有结束。
如果再加上四位皇子和申屠家的队伍在这五天来的收获,那就算赤金使团中那个天灵族少女真能降服一头帝阶妖兽,也要含恨败北了。
没办法,谁叫这春猎是大离王朝的燕山山脉中举行的,大离这边占尽了地利的优势,参加的人数相对于远道而来的大楚使团和赤金使团,绝逼是碾压级的。而当这些队伍的战绩全部其中到其中一家手上的时候,光是用数量堆,就能把冠军堆到手了。
看着这几头大力蛮牛身上那满满的大麻袋,纨绔众们的脸上,无不是露出眉飞色舞的表情来。
多少年了,在历届的燕山春猎中,他们哪一次不是战战兢兢地夹起尾巴做人,但又有哪一次能够逃脱最后的羞辱和嗤笑?
现在,一切都翻转过来了!
那些嘲笑过他们,羞辱过他们,践踏过他们尊严的家伙,这会儿已经全部被淘汰出局了,而且是被他们用最彻底的方式,灰头土脸地淘汰出局!
大离王朝这次一共有四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家族,派出了他们的年轻一代,带着自家的中坚力量,前来参加这一次的燕山春猎。然而,到了现在,还能留在燕山中没被淘汰出局的,就只剩下八支队伍而已!
而且,这八支队伍中,有四支还是来自皇族!
三王四公五阀九世家这样的顶尖势力,除了申屠家走运没有遇上他们,其他但凡是参加了这一次燕山春猎的,都已经叫他们抢了一个痛快!
没有错,痛快!
当那些平日里根本不把他们回事的同辈人,一个个眼神涣散、茫然无助地站在风中发呆的时候,纨绔众们心中的舒爽,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种逆袭的快感,胜过这世间一切的美妙,酣畅淋漓!
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和周围这些兄弟的变化,他们的气度、他们的自信、他们的骄傲,正随着一次又一次碾压级别的战斗而迅速提升着。多年的绝望和自暴自弃所造成的心理阴影,早已经随着那一场场的洗劫而烟消云散。
可以说,在孟思傲的带领下,每洗劫一支队伍,对于这些纨绔们而言,就是一次心灵上的重生,精神上的升华。
每一支王者之师,都不是凭空就能造就的,那是伴随着血与火,用敌人的一次次惨败才能铸就而成的!
现在的纨绔党,每一个人,都在经历着这种从废柴到精英中精英的蜕变。
当他们从这片原始而苍翠的山脉中走出去的时候,京师纨绔党,必将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名动天下!
而成就这一切的,就是纨绔党党魁,那个被所有父母当成教育子女最典型反面教材的纨绔少爷,大离纨绔五绝里排行老大的“中败家”——孟思傲,孟五少!
燕门林外,一座孤峰高耸天际,将前方的山路蛮横地切割成了东西两个方向。
骑着妖兽一路飞奔而来的纨绔打劫党,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片乱石堆上丢石子玩。
此时,天色已经过了晌午,距离燕山春猎的最后归期,只剩下了不到半天光景。不过,这对于今年各家的春猎队伍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除了四位皇子和申屠家的队伍,就只有三个小家族的人马,还在燕山中苟延残喘。
而等待着他们的,却注定是纨绔打劫党丧心病狂的洗劫行动。
“妈蛋,怎么还不来!不会是绕小路的时候,一不小心跑进妖兽老巢里去了吧。”曹安从来都是没什么耐性的,虽然这次因为生生造化丹,修为大幅度飙升,一举突破到锻体境二重,俨然已经是纨绔党里修为上的扛把子,性子却依然没什么改变。
“再等等吧,还有半天时间呢。”司马狂有一把没一把地掷着骰子,显得有些无聊,“他们又没有妖兽当坐骑,就算一门心思往回赶,一个时辰也顶多走个九、十里地吧。更何况这三条杂鱼很可能是抄小路走的,那速度就更慢了!”
齐文华笑道:“杂鱼,这词儿司马你也真敢讲。换了往年,我们才是他们嘴里念叨着的‘杂鱼’吧。”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和嵩腆着个肚子,很是嚣张地说道,“这次回去,家里要是不给老子好好补偿一下,我非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
卫武阳看了他一眼,当下一撇嘴道:“得了吧,你就是在我们面前放放嘴炮。真要回去了,我担保你小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和胖子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老卫,敢打赌吗?”
“赌什么?让我也搀和搀和呗。”一听到“赌”字,司马狂就来了精神,卫武阳还没开口,他就先把话插进来了。
“行了,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