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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太上长老一愣,下意识地接住了这枚纳灵戒,跟着,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脸上一阵狂喜,灵识探入这纳灵戒里一看,果然发现是那能够让死人重新复活的“传功球”,而且,数量居然有二十多个之巨!
“这个,真是太感谢了!”华太上长老的脸色都因为激动而泛起了潮红。
诚然,他知道这二十多个能够死者复活的“传功球”,是孟斯傲给羽山宗的,不是给他们这三个太上长老的,但是他们三人说到底也是羽山宗的一员,而且,孟斯傲也明确说了,这“传功球”也许无法复活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但是却是能够让那两个身受重伤的太上长老复原如初!
但是这一点,就等于和多了一条性命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他们三人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渡第三次“夺命劫”,所以才整天躲在“羽化仙宫”里,轻易不出来,就是要借助这“羽化仙宫”来压制修为上的增长。
现在,有了这么多的“传功球”,哪怕他们一人能够拿到一两个,却也有胆子敢向第三次“夺命劫”迈出那一步了。
另两位羽山宗的太上长老,也是一脸的狂喜。
他们两个因为没有“魑魅战甲”护身,可是在拓跋无法的手上吃了个大亏,那个断了一臂的,等于是被毁了一丝修行的根基,如果没有奇遇,这辈子都不可能渡得过第三次“夺命境”了。
他心中正悲愤这件事,哪里知道,这奇遇居然会来得如此之快!
孟斯傲在丢出纳灵戒后,却是不再理会这三个太上长老的反应,身形一闪,已经是朝着虚家老祖宗所在的那片大湖飞掠了过去。
虚家老祖宗此刻的状态实在是糟糕得很。
拓跋无天那一掌,虽然是留了力,没有趁机将他给直接格杀,但是却也已经震得他五脏俱裂,器官移位,全凭他三次夺命的修为在那吊着性命。
孟斯傲飞掠到他身前后,也不多说,取出一个“传功球”来,一下捏碎,只见一道白光从他的指尖一闪而没,连同这“传功球”中封存着的这道“大复活术”一起,直接打入了虚家老祖宗的体内。
虚家老祖宗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来,仿佛正有什么奇迹,就在他的身体里诞生出来一样。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那惨白的脸上,就重新涌上了血色,气息也是渐渐平稳了下来。
“这种手段,简直不是人力可以想象的!”虚家老祖宗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吐了出来,跟着半真半假地一笑道,“可惜了,我虚家没有一个‘虚红颜’。”
孟斯傲自然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淡淡笑了笑,却是没有接话。
虚家老祖宗活动了一下手脚,也没有继续这个半真半假的玩笑,岔开话题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拓跋家下手?”
“看我家老爷子他们的意思吧。”孟斯傲耸了耸肩,“不会给你们其他四家带来什么困扰吧?”
“不会。”虚家老祖宗笑了笑,“早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四个家族就已经联手在神州小世界里,对拓跋家发起了攻势。那拓跋无法和拓跋无天那时候大概已经是在赶过来的路上,所以还一无所知,否则,他那一掌,我早就已经没命了。”
“你们也真够果决的。”孟斯傲再次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虚家老祖宗叹了口气道,“要不是拓跋家丧心病狂,竟然干出这种引狼入室的事情来,我们四家也绝对不至于到向他们出手。毕竟,我们五家的祖上,可是生死结拜的异性兄弟。没想到,我们这些后人,却是最终走上到了这样的一步……”
“这个世上,从来都不会有万世永固的江山,也不可能存在万世不朽的家族。”孟斯傲也没有出声劝慰,只是淡淡说道,“我因为机遇,可以重振我孟家先祖当年成就‘亚圣’时的荣光。但是,我去也不能保证,我孟家的传承,能够持续多少代不灭。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辈修士修的是今生,所以,与其考虑这多少代以后的事情,倒不如将这一世活个轰轰烈烈,活出个精彩来!”
虚家老祖宗一愣,跟着哈哈大笑道:“我活了千余岁,竟是不及你这个不到二十年华的小子看得明白!你果然是我生平仅见的天字第一号妖孽!”
孟斯傲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是因为他的灵魂之中,有着千千万万的学识和历史。
虚家老祖宗虽然活了千余岁,历经这人士的沧桑,但眼界到底是局限在这个修士世界的范畴里,自然是不可能像他这样看的明白跟透彻了。
“这些拓跋家的余孽,你准备怎么处理?”虚家老祖宗笑过之后,很是随意的抬手一指拓跋家那些在孟斯傲方才杀戮中幸存下来的那些人。
这些拓跋家的子弟和长老,此时此刻,一个个的,早已经是直接吓瘫在了地上,浑身打摆子似的不停哆嗦着,目光一片呆滞,似乎是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全身上下,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了。
“他们——”孟斯傲扫了一眼,“就算我不动手,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算了,刚刚累的我腰酸背痛,现在懒得再动手杀人了。”
虚家老祖宗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有件事想麻烦一下虚老。”孟斯傲开口说道,“我不想跟段家扯上任何的瓜葛,所以懒得找他们去说,免得到时候被一群不要脸的老东西给缠上。麻烦虚老给段家的人带句话,就说我家老爷子想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了,让他们看着办吧。”
“你这哪里是在让他们看着办,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虚家老祖宗哑然失笑。
孟斯傲抬了抬眼皮,淡淡说道:“要不是看段家这些年对我大哥照顾得还不错,那大长老和五长老对我娘也是关照有加,我现在送过去的,就不止是这一句威胁了。”
虚家老祖宗摇头苦笑,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平心而论,如果说孟家上下对段家是有怨恨的,那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孟斯傲的娘亲毕竟是段家人,大概也是为了担心她左右为难,所以这小子才会让自己帮忙带一句话过去吧——
“段苍穹,你这老家伙,真是白长了这一双招子,白活了这一千多岁啊!”虚家老祖宗在心中感慨了一声,对着孟斯傲点点头道,“话我会为你带到的。”
“谢谢。”孟斯傲朝他拱了拱手。
“你现在,准备去做什么?”虚家老祖宗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声。
“我么?”孟斯傲扭过头来,目光仿佛穿越了空间的限制。
他朝着中州大陆的方向静静地望着,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温暖而和煦的笑容来:“我想,我是时候该回家了。”
第1180章 你孟五爷来了!(上)
中州大陆,大离王朝,京师。
相较于外城的喧嚣,大离贵胄集中居住的内城,明显要显得静谧许多。一座座的宅邸,显然都深谙它们主人的官场之道,在外观上都是一样的朴实低调,但府邸之内,却都是各有各的乾坤,各有各的奢华。
四大国公府,更是这其中的翘楚。
兴国公府张扬肆意,武国公府武气冲天,安国公府精致沉稳,护国公府大气简约。
四座国公府,如同四根支柱,在这京师的内城,为大离撑起了半边天空。
而此时的护国公府内,不但远在西疆带兵的孟老爷子和老幺孟浩然,都在所有人都不知情中回到了这座宅邸之中,就连鲜有下山回家的孟若芸,也是带着新加入羽山宗不久的孟思思,回到了这座宅邸之内。
虽然没有张灯结彩,没有任何的铺张和喧哗,在外人看来,护国公府依然是那座人烟稀少的悲壮府邸,但是在护国公府之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洋溢了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激动。
尤其是跟随孟开疆南征北战了四五十年,见证了这位老人从一员帅帐裨将,一路凭军功晋升为三军兵马大元帅的孟福、孟禄、孟寿和孟喜四人,更是完全没有了铁血悍将的坚毅和韧性,一个个哭的,眼泪鼻涕止都止不住。
和他们同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落泪的,就算是孟斯傲,虽然和这一家子从本质上并没有血缘关系,此时却也是禁不住视线一阵模糊。
孟开疆,孟拓土,孟扬威,孟若芸,孟浩然。
段红颜,息红泪,陆连清。
孟天策,孟天玄,孟思妍,孟天宇,孟斯傲,孟思思。
孟福,孟禄,孟寿,孟喜。
孟田,孟忠国,孟海贝,孟连祁,孟踏楚……
孟武,孟文,孟大山,孟小山,孟青青,孟小兔……
自从七年十一个月又二十四天之前,那场惨变降临在孟家上下的身上,这护国公府中的人,就再也没有像今日这般齐聚过了——
孟拓土、段红颜夫妻和孟天策、孟思妍,被段家之人强行掳走,一软禁,就是七个年头。
孟扬威,孟天宇,大军之中遇刺身亡,从此和家人生死两隔。
孟浩然中伏,一身修为被尽数封禁,更是差点重伤不治,虽然被羽山宗的九长老救回了一条性命,但却因此在京师之中,硬生生当了七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人。
老爷子孟开疆,南征北战五十载,一头黑发,在那一天,一夜而白!
从那一天开始,原本就人丁不多的孟家,仿佛变成了一座森森鬼蜮,几乎都感受不到半点的人气和生机。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七年十一个月又二十四天后的今天,这一家老小,居然还能够齐坐在主厅这张大桌的四周。
这一刻,时间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大年夜。
孟拓土、孟扬威和孟浩然这三大戍边元帅,日以继夜,风尘仆仆地从北疆、西疆和南疆一路策马,终于是赶在京师夜禁的城门封闭之前,匆匆入了城。
那一天,风雪正大,整个京师的路面上,房屋上,树上,草坪上,都是裹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三匹跑了一路的北疆龙驹,在这风雪中打着一声又一声的响鼻,鼻孔中喷出一道道粗壮的白气,马蹄有些倦怠地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印记。
守在内城青龙门外的将士,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看旁边计时的沙漏,双手合拢,哈了一口白气在那冻得有些通红的鼻尖上,盼望着关门的时间早点儿来到,他们也好交接了防务,快些回到城里的家中和亲人团聚,吃上这一顿年夜的团圆饭。
这时候,三道轻重不一的马蹄声,远远地传来。
看守这道城门的将士都有些好奇,想看看天色都这么晚了,是哪家的达官贵人,居然还没有在内城的府邸中共聚天伦。
风雪中,三道魁伟的身影,伴随着三匹北疆龙驹,越来越近。
一个眼神非常好的将士,借着道路两侧那被风雪吹得摇摇晃晃的灯光,看到这了三身铠甲上的虎头纹路,整个人顿时都激动了起来:“是三位大元帅!”
他叫嚷着,将自己本有些懒散了的身躯,再一次像标枪一样挺得笔直。
其余将士,听到他这一声叫唤,也是纷纷抖擞起了精神,脸上露出崇拜至极的表情来。
这一声叫嚷,也让风雪中正骑着龙驹朝这边缓缓而来的三人,看到了彼此的存在。
他们顿时一个翻身,漂亮地下得马来,几步就冲到了青龙门前,嘴里边大笑着,顾不上卸去铠甲,抖落那一身的雪花,就是伸出手来,在另外两人的胸前重重地捶了一下,跟着,就相互用力给了对方一个紧紧的拥抱。
三人友善地对着这些守城将士笑了笑,寒暄了一声,这才在他们的肃穆行礼中,牵着马匹,大步进了内城,一道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护国公府内,依然保持着一关的简朴。
主厅中摆上了一张大大的桌子,孟老爷子就坐在上首的位置,旁边摆着一张空椅,这张空椅对应的桌上,也是摆着一副碗筷。
老爷子左手边的位置上,从上到下空出了四个位置,而在这四个位置正对的桌子一侧,却是坐着三个女子,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刚满一岁的女婴。
三个女子的位置下面,当先坐着一名英气逼人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虽然看起来稚气未脱,但却笔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目光微敛,显露出和他这个年纪极不相符的沉稳来。
这白衣少年的下手,是一个年纪更轻的少年和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女,两人显然没有这白衣少年的不动如山,此时虽然也是一动不动,但是两人闪烁的目光,却分明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