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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孟斯傲笑道,“只要岑夫子多给我一些信任,我保证还先圣书院一个荣耀!”
“……”岑灿犹豫了片刻,但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再加上孟斯傲乃是史无前例的圣人传道者,又有褚老开口帮腔,他心中踟蹰了一阵,终于是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吧,但有言在先,若是今年你的考评达不到优秀的标准,明年起,你照样得天天来书院点卯报到!”
孟斯傲欣然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多谢岑夫子了!”
说着,他心念一动,脑海之中那个持有“教化经典”的小人,顿时将这部经典翻了到第二页上。
与此同时,一道道灵力开始在孟斯傲的掌中汇聚起来,很快,一页以“神打之术”复刻出来的第二页“经典”,便就这样被凝聚了出来。
看到这一页“经典”上密密麻麻的记载,岑灿四人的眼睛都是一亮,连呼吸都激动得急促了起来。
原版的“圣人经典”,上面的文字他们一个都看不懂,必须要有孟斯傲用大离文字翻译以后,他们才能够去解读领悟其中的内容。至于那新的文字,更是要等他们通篇领悟了这一本“教化经典”后,做更深层次的参悟时,才能够去学习。
毕竟,文字所包含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符号,而是一个文明真正博大精深的文化精华所在。
四人各自一页“经典”到手,都有一种迫不及待要回去闭门参悟的冲动,只是想想待会儿的“文气”之斗,还需要用到他们的“浩然正气”,这才强忍着这股冲动,看了王仲一眼,指望这个“至圣阁”来的大儒,待会儿能够识相一点,不要浪费他们参悟“圣人经典”的宝贵时间。
就在四人捧着这页经典如饥似渴地看着时,一声有些尴尬的轻咳声,突然从岑灿的身边响了起来:“老岑啊,这个,你答应过我们的……”
说话的是先圣书院中的一个老夫子,叫做杜子昂,曾经也给孟斯傲等人上过课,只是和每天都跟这群学生打交道的岑灿相比,这位杜夫子的存在感,就明显低了不少。
被杜子昂一打断,岑灿顿时也从激动中冷静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收好了手上这页经典,这才向孟斯傲介绍道:“杜子昂杜夫子,曾经教过你们初级养气法门的。”
“原来是杜夫子,难怪看着有点眼熟。”孟斯傲笑着执了一个弟子礼。
杜子昂连忙还礼,嘴上只是笑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暗中一个劲地给岑灿递眼色。
岑灿无奈,只好继续说道:“是这样子的,杜夫子,还有书院的其他几位夫子,以及皇城中的两位夫子,都对圣人的学识非常仰慕。不知道靠山侯能否也传授他们‘经典’,让他们参悟一二?”
“这个……”孟斯傲顿时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老实说,岑夫子你们四个之前帮过我,所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我愿意拿出这部‘圣人经典’来与你们分享。但是其他几位夫子么……这无名无实的,我总不能将圣人的东西,随意传授出去吧?”
杜子昂顿时一急,正所谓急中出乱,这位老夫子居然直接口不择言道:“那如果老夫拜靠山侯为恩师呢?老师传授弟子学问,这总不算是随意传授了吧!”
第683章 孟大儒(一)
此话一出,不但在场的众人都是齐齐一愣,王仲和他的书童孙牧之更是露出了惊骇与鄙夷的神色,就连口不择言的杜夫子杜子昂,在反应过来之后,也是老脸一红。
不过,正所谓错有错招,既然这种不要脸的话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了,杜子昂心念一转,干脆就来了个将错就错,就是拿眼睛看着孟斯傲,嘴上却是一声不吭,摆明就是要将这个错误进行到底了。
孟斯傲也是被囧得不行,他显然没有料到,堂堂先圣书院的大儒,在这种可以说是整个大离王朝所有大儒云集的场合,而且还有一名“至圣阁”大儒在场的情况下,居然能够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一时间也是有些反应不能。
就在这个时候,被众位大离王朝的大儒给冷落在了一旁的王仲,终于是最先反应了过来,冷哼了一声,鄙夷外加嘲弄地讥讽道:“我辈儒士,当以言立身,以身明德,以德育人!堂堂大儒,为了一己之私欲,居然能够说出这种不要脸皮的话来,还真是将圣人的教诲、传承的典籍,统统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杜子昂的老脸再度一红,但是为了能够参悟那部圣人的“教化经典”,他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脸皮不脸皮的了。反正,这不要脸皮的话,刚刚已经趁乱错说了,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都说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这部圣人传授下来的“教化经典”,由孟斯傲翻译成大离文字后的第一页,他和书院中的几位大儒,在一次岑灿的错漏下,有幸拜读过一些,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学问至理,远远超过了现有一切典籍的水准,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圣人学问”。
身为大儒,已经是站在整个中州大陆儒士的顶端,再想进一步,就只能够是“学识成圣”,向着“亚圣”乃至真正的“圣人”而努力。
只是,从大修行时代落幕、末法时代登场,直到现如今,方外势力重新崛起,主宰大半个九州玄域,儒门总共也就只出过三名“圣人”,最近的一位,已经是千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别说是“圣人”,就是“亚圣”的数量,在这数千年的时间长河中,也不过只有区区二十人而已。
大离的先圣书院之所以在整个中州大陆上都颇有名气,就因为这座书院,当年就是一位“亚圣”所创立。只是这位“亚圣”的后代,家门不幸,出了孟开疆这个嗜武轻文的不孝子,硬生生将孟家这书香门第,改头换面成了将帅世家。
杜子昂等大儒,其实在背后偷偷讨论过,一致认为孟斯傲之所以能够得到圣人传道,传授他一部“教化经典”,是因为孟家那位“亚圣”先祖的英灵,实在是看不下去孟家如今这副打打杀杀的武夫模样,所以想借自家后人之手,重新光复孟家书香门第的荣光。
正因为如此,所以杜子昂等人,才更加希望能够参悟这部“教化经典”,希望通过感悟圣人的学识学问,让自己的学问更进一步,朝着超凡入圣的道路,再迈出坚实的一步。
此刻,面对王仲这几乎就是冷嘲热讽的言辞,杜子昂虽然老脸是红了,但是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甚至认为这位“至圣阁”的大儒,是因为自己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连带着他们这些有机会吃葡萄的人,也一并给酸了进去。
哼,自己跟孟斯傲结了怨,没了这等机会,就来酸我们?什么玩意儿!等老夫参悟完这部“教化经典”,学问更上一层楼,就算你是“至圣阁”的人,老夫也敢分分钟教你做人的道理——
杜子昂心中狠狠反鄙视了王仲一声,面上却是依然一声不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孟斯傲。
孟斯傲本来也挺囧的,他之前只是想把这些大儒都拉到自己这边而已,哪想到这位杜夫子居然会如此的豪迈,年纪都不逊于自家那个便宜老爷子了,还敢张口就要拜自己为师——这特么让自己怎么接话?
这要是点了头,回去让老爷子知道,这便宜爷爷还不分分钟削死自己?
正尴尬呢,结果那边王仲的冷嘲热讽就上来了。
孟五少顿时精神一振,囧也不囧了,心中也不尴尬了,同样是冷笑了一声,淡淡说道:“口中留德,是为立言,你也‘言’都立不起来,还有资格管人家立不立身?杜夫子是求学若渴,所以急中出乱,一时间口不择言而已。你抓住人家的一句口误,死咬着不放,真的大丈夫么?依我看,十二生肖里,你是属狗的吧。”
“放肆!好狂妄的小子!”孙牧之顿时大怒,“你区区一个童生,胆敢如此侮辱我家先生!看来你们大离的教化,比起北疆狄戎来,甚至是南疆的蛮族,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他一扭头,对王仲说道:“先生,跟这竖子斗文,简直是在侮辱你自己!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王仲却是淡淡一笑:“无妨,人无信不立,既然早就约好了,不比一比,又如何做的了数!”
孟斯傲斜眼看了这青衣小书童一眼,撇撇嘴,用一种极度不屑地口吻,毫不掩饰地鄙夷道:“大人说话,哪有你这小孩子插嘴的份儿。要说以下犯上,你现在这样对着本少爷大吼大叫,就已经是以下犯上了——”
顿了顿,他一脸轻蔑地冷哼了一声:“还是说,这就是号称儒门圣地的‘至圣阁’的教养么?”
孙牧之冷笑道:“我又不是你们大离的臣民,你在大离有何爵位,身居何职,与我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我就算是辱骂了你,也谈不上什么以下犯上,只能算是你自己做贱而已!”
“是么?”孟斯傲也不跟他废话,而是看向了王仲,淡淡问道,“那日龙渊阁拍卖会上的对赌,还作数么?若是不作数,你只要说一句‘老子就是食言而肥,你能拿我怎么的’,那你家小书童冒犯我这件事,我就当自认倒霉了。否则,一个小小书童,胆敢直接对‘至圣阁’中挂名的儒士出言不逊,不知道按照你们‘至圣阁’的家教,又该如何惩处?”
第684章 孟大儒(二)
“你!”孙牧之顿时再次大怒。
王仲却是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当日在龙渊阁的拍卖会上,他的确是和孟斯傲有过对赌,而且两人还同时发下了心魔大誓咒。这要是食言而肥,立刻就会落个被心魔反噬的下场——
孟斯傲这哪里是在讥讽他,分明就是在威胁逼宫!
但是,他却辩驳不了。
因为,这一次,孟斯傲是直接抓着“至圣阁”的规矩来逼宫他,除非他要为了孙牧之这个书童而去承担心魔反噬的后果,否则,这辩驳的话语,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我的书童,回去之后我自会管教。”想了想,王仲也只能避重就轻,直接转移话题道,“既然大离的诸位大儒都已经到了,我想,还是先进行你我之间的‘文气’比斗吧。”
然而,话题转移大法那是孟五少的看家本事,这会儿他正占着理儿,哪里肯让王仲在他的面前班门弄斧,施展这种转移话题的技巧来,当下冷笑一声道:“真是抱歉,本少爷一向不屑与伪君子同台。我看,今日的比斗,就此打住好了。如果你非要争个输赢,就当是本少爷弃权认输吧。”
王仲的脸,刹那间就是涨红了一下。
当着这么多大儒的面,尤其是刚刚他才出声讥讽了杜子昂,这会儿,被孟斯傲如此一逼,已经到了下不来台的地步。
“那靠山侯想要怎样!”他接连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住了内心暴动的情绪。
孟斯傲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不怎么样,你们‘至圣阁’自然有‘至圣阁’的规矩,遇到这种以下犯上还强犟着顶嘴、不服管教的弟子,该如何处置,那便如何处置好了,问我做什么。”
孙牧之的脸色顿时一白,他也是一个极其聪慧之人,刚才只是一时激愤,站出来为自家先生出声,但是,话一出口就知道是自己冲动了。现在果然是被抓住了把柄,而且对方得理不饶人,这要是真的按照“至圣阁”的规矩处置,那他等于是直接要被开除了!
就算是王仲,想要保他,也不见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想到从此之后,有可能直接被除名,再也无法跟在王仲的身边学习,孙牧之这才是真正知道怕了,知道后悔了。
只是,如今的主动权,却已经完全掌握在了对方的手上。
“牧之年幼,一时激愤,也是为了维护我。”王仲看着孙牧之那张有些六神无主、一片惨白的小脸,很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抬起头来,看向孟斯傲道,“靠山侯,开条件吧。”
孟斯傲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我很不爱听啊。”
王仲又是一声叹息,语气和姿态都放低了一些:“我代牧之向靠山侯赔礼道歉,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还请靠山侯开口。”
褚老这时候出声道:“王仲大儒远来是客,靠山侯就让着他一些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王仲和孙牧之求情,但实际上却是借机给这件事定下了一个性质——
那就是王仲和他的书童孙牧之无理取闹在先,孟斯傲接下来无论开什么条件,都是礼让在后,无可厚非。
王仲自然也清楚褚老这看似打圆场之话背后的含义,只是这件事被孟斯傲抓住了痛脚,真要算起账来,孙牧之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