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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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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月如清辉。

小小的长华偷偷溜进沈宅,在园子里,看见了他的父亲。

不要问为什麽他能认出来,总之,当他第一眼看见那个人,就知道,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人。

那人静静地坐在园子里,月亮下,银辉散落在他肩头,他就坐在那里,周身有淡淡月华照耀,欲言又止的眼角眉梢,细长拖延,眉心朱砂如血。

他似乎听见了声响,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子,呆呆的站在自己身後,望著自己。

他就笑了,说:“你是哪家的小孩子,晚上乱跑不怕被狼吃掉?快回家。”

就是那一瞬,孽根之种,在沈长华心中,破土而出了。

解密(二)

好吧,还是决定把结局贴上来。

反正这次个人志的销量已经够差了,贴上来应该也不会再差一点了。

《囚徒》算是我的转型作吧,毕竟写肉文不能走的更远,剧情流才是正路。没想到转型还是失败了的说,大家似乎不是很喜欢。

但是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 那就这样吧。

於是,还是要说一句,网络版贴结局,出书版里的番外不会贴。

实体版的番外中有肉番,以及延续起来的HE结局。

繁体版的预购还有15天结束,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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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二)

月光下,父亲暖暖的笑容,成了沈长华唯一的救赎。

他开始瞒著相依为命的母亲,偷偷来往於鲤鱼镇与山中。除了第一次被沈世发现外,剩下的他都藏的很好,躲在角落里,深深凝望著父亲。他知道父亲喜欢喝一点酒,但是喝不了太多,知他喜欢素净的衣裳,知他喜欢书法,每日下午必在书坊中练字。偶有明月的夜晚,会来园中散步。他更知,父亲每一年都要进祠堂好几天,出来後,削瘦病弱,像是受了极大苦楚。

但父亲偏偏又不肯表露出来,只是每年那几日,眼眉间会多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肃杀之意,视线随意一掠,都叫人心头寒凉。

沈长华愈发沈默。

到了七岁,母亲开始教他习字。

母亲说:“你父亲写得一手极好的银钩,你是他儿子,也需学得他的本领。”

长华学的很认真,写出来的第一幅字,婉若银钩,飘若惊鸾,却是心头念了许久的两个字:沈世。

母亲很满意,手摩挲著那幅字,喃喃道:“少爷,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沈长华听在耳朵里,觉得有些不适,到底是哪里不适,却也想不明白,只觉得母亲突然变得有些碍眼。

数月後,母亲性情变得更加狂躁,时常焦虑的在家走来走去,或是癫笑,或是抽泣,偶尔一动不动地坐在角落里,死死地盯著沈长华看。

偶有一日,家中来了一名陌生男人。

他与母亲躲在房内,悄声攀谈著什麽。长华凑到窗台下,听见了几个字:“他活不久了。”

他们没有提名字,但是长华就是知道,他们说的人是父亲。

父亲活不久了。

沈长华的心,突然就像著了一大片火,烧的他不知所措,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到了鲤鱼镇。

从老地方钻进沈宅,果不其然,宅子一片惨淡,下人皆一脸愁容,悄声议论著的话尽数传到他耳中──

“老爷果然活不久了。”

“到底是沾了什麽脏东西,怎会说倒就倒。”

有那麽两个下人,叫小翠与阿采。他们躲在祠堂後面,低声争吵著。小翠说:“老爷都可以活到四十岁,为什麽少爷还这麽年轻就活不了了!”

阿采道:“入了穴,进了祠堂,就都看命。明显少爷命不好,扛不住那东西的折腾。”

小翠哭了:“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阿采忙捂住她的嘴,生怕被人发现似地左右看了几遍,压低声音道:“叫这麽大声不怕被人发现麽?当年那件事,我俩可也是洗脱不了关系。若没有你我帮忙施术,少爷也不会被他们动了手脚。现在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管好自己的嘴巴。”

小翠脸色铁青。

长华躲在花丛中,手指慢慢地在空中描绘著,静静记下了两人的相貌。

他又钻到父亲的寝室门口。

门口没有下人,似乎是父亲怕吵,让他们下去了,只有偶尔几个侍女端药送水,很快又退下。沈长华偷偷溜进去,来到他床边。

屋里一片漆黑,只听见父亲微弱的呼吸声,借著屋外的月光,他看见父亲那张妖丽的脸透著一股不正常的嫣红,却是极不祥。

长华犹豫了片刻,将手伸了过去,摸到了他的脸。只觉得父亲脸上火一般灼热,烫的他连忙缩回手,心里愈发慌了,端来侍女留下来的水盆,拧干毛巾细细为他擦脸和手脚。

沈世似乎已病的恍惚,却感觉到有人在为自己擦身子,便喃喃问道:“是爹爹麽?”

沈长华没做声。

沈世又道:“我忘了,爹爹已经死了。那是大哥?二哥?还是三哥?”

沈长华将毛巾重新浸入水中,拧干,重擦。沈世虚弱地摇著头,似乎有些抗拒:“你们为何要害我?哥哥们。为何要害我……”一颗透明、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悄然滑落。

沈长华停下动作,终於入了魔障。

从沈宅出来时,已经入夜。

天上下起了瓢盆大雨。

闪电雷鸣,将崎岖的山路劈成白昼。

他湿淋淋的跑回了家,走到家门口,发现母亲坐在门口的木槛上静静等著他。

母亲问:“他还好麽?”

长华点点头。

母亲又道:“你也知道他快要死了吧?”

长华颔首。

母亲望著他,眼神有些古怪:“那你可知道,沈家的秘密,以及你父亲是被谁害的?”

长华摇头,又点头。

母亲便在大雨声中,将她所知的内情,娓娓道来。

雷声那麽大,闪电一道道劈著,山中的荒木被劈中,轰然倒下。

脚下的泥土被雨水冲成了泥浆,缠裹著沈长华的脚。他在雨中听见母亲说:“想要救你父亲,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取他至亲的人心头一抹血。”

至亲的,有血缘关系的人,心脏上的血。

沈长华抬头看向母亲。

母亲淡淡道:“他身边没有至亲的人了,只有你,你是他的血亲,是他的儿子。”

长华下意识地朝後退了两步,母亲也没阻拦他,就这样定定地望著他。

沈长华退了两步後,停顿了几秒,又走了回来,站到了原地。

母亲道:“我儿长华,你可愿救他一命?”

长华沈默,沈默了许久。最後一道闪电从天空劈过时,他开口了,声音是不符年纪的嘶哑,他说:“我愿意。母亲,我愿意,请你杀了我吧。”

次日,沈世病愈,额间浮出朱砂痣来。

病愈後,他问下人:“昨晚可有人来过我房中?”

下人道:“没有。”

沈世看向地面上略微暗沈的水渍,有些疑惑,模糊的记忆中,昨晚似乎有人来过,然後自己便痊愈了。

或许,只是他病重的幻觉。

他不知道的是,那晚他饮下的,是他亲生儿子心头的一抹血。他的儿子沈长华,被母亲亲手用刀扎入了心脏,刀尖生生剜出了他心头的一抹血,和著药水,连夜被阿萝送去,救活了他一命。

长华卒於七岁。

他死了,但是又没死,纵然是幼童,心中却有了逆天的魔障,死後不得安生,下不了黄泉,生生吊在人间,不肯闭眼。母亲心中又惧又恨,拿著刀子在她心口又炸扎了无数刀,他却仍旧不肯闭眼。最後,她叫来了常来家中的陌生男人,丢下一句话“养著他”。

养鬼。

母亲带他离开了这里,用了十多年的时间,生生将他从小鬼养成了活死人,令他如正常人一般可以在烈日下走动,以煞气喂养著他,十年如一日给他灌输著“要复仇”的念头。

十八岁时,母亲终究因为阴损之事做多,被禁术反噬,躺在病床是奄奄一息。临死前,她拉著长华的手,说“去救他,带他出来。”

长华不应。

她利爪般的手死死攥住长华的衣袖,一字一句:“十八年,我以阳寿养著你,不过就是为了那个目的。你莫要忘了与我的承诺,否则生不如死,永坠阿鼻。”

长华沈默著,不应,也不拒。

母亲急促道:“应了我,应了我!”

长华仍是没应。

一旁的老仆人哭道:“少爷您便应了夫人吧。”

长华垂下眼睑。

闪电劈开斗室,眼看著母亲气若游丝就要闭眼,他这才低声道:“好,我应你。你便去吧。”

母亲双眸一弯,含笑离去。

尔後,便有了沈长华万里归乡那一幕。

沈世听完後,呆怔了半晌,忽然低头,掩住煞白的脸色。

他想过真相,想过一切,想过他杀人的动机,但是他却没想到,儿子已经死了,他的儿子,还在天真烂漫的年纪,就为自己忍受万仞之绞,为自己剜心喂血,死不如生,生不如死,变成厉鬼回来,只为了一句“我要救你”

脑海中浮现出床笫间那句情话:“沈世,你是我的心头血,我的朱砂痣”。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沈世觉得心头剧痛,剧烈痛,血气下沈,血上涌,终究没有忍耐住,一口鲜血呕了出来,溅在雪白的衣襟上,像雪中绽开的红梅。长华拿来方巾替他仔细擦拭干净,声音极轻地说:“父亲可知,当年我也是这般,刀子扎在心口,痛的很,却又叫不出。”他顿了顿,又道,“但我心里却是甘愿。”

一切都是魔障,一切都是命。十八年的执念,终究演变成了畸形的爱情,他想要占有父亲,不再满足於救他活命,做为一只被养大的厉鬼,心中的黑暗面尽数迸发。他恨容娘的痴心妄想,所以将她吃掉。他恨刘凯,竟敢威胁自己的掌中宝,他便切开了他的五脏六腑,小翠与阿采曾经一起谋害过父亲,所以他将他们吃掉。沈自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他的人抱有任何妄想!不该造下那些孽!

“当年谋害父亲的那几个,都被父亲你亲手杀掉了。可是父亲不知道的是,他们没有死,灵魂附居在他们的儿子身上。如今,各个都老成了精怪。”

沈世道:“我都知道。”

沈长华颔首:“我想,你也是该时候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来问我。”

沈世伸手,抚向他的脸。触感冰凉,像冬天里的冰雪,他声音已带哭腔:“你何苦。”

沈长华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不苦。”心甘情愿的牺牲,不叫苦,一切都是甘之如饴。

只是,有个问题,终究还是要问。

“你现在……是什麽?”

是人,是鬼,还是凌驾於人与鬼之上的……

和尚的声音自背後传来:“他已经成为了煞。”

古书有记载,人死之後,魂灯不灭,心中若有不解执念,则会变成厉鬼。若是执念太深,则入魔障,尸身不毁,以生血活人阳寿饲养数十载,吞生人脑髓,食千年怨魂,则成煞。

不归地府,不属天界,永世不得轮回,生生世世,永生不朽。

祠堂那夜的大火,沈长华吞下了银环的魂魄,立地成煞。

和尚来到他二人面前,念了声佛号。沈长华不动声色,靠坐在红木椅上,噙著酒水淡淡问道:“大师想收我?”

和尚摇摇头:“我收不了你,也不用我收。若我猜的没错,你时日已不久远。”

沈长华笑了:“您方才也说过,煞不会死,生生世世,永生不朽。”

和尚问:“但若你将心头血再剜一次送你父亲呢!”

沈长华脸色顿变。

沈世像是没听清楚一般,抬头望向和尚:“你说什麽?”

“沈先生眉间的朱砂痣,近些日子又明豔了些。”和尚闭目,拨弄念珠,“可怜世间有情人罢了。沈先生你已康复,阳寿很长,会寿终正寝。而令郎,至多不过三年的命。他造下了孽,孽有根,根生孽,孽又生新像,又何尝不是好事?举头三尺有神明,佛祖在看著他,他造下的孽,必有偿还一日。我如此说,沈先生您可明白?”

沈世却问:“你说我儿活不过三年?”

和尚望著他眉心红豔的朱砂痣,许久,叹了口气,悲天悯人。

“沈先生可知道小僧当年缘何出家?”

和尚不等他们回答,转身离去:“是因为我心中有堪不透的魔。当年鲤鱼花灯下,小僧见你一面,便入了魔障,因为看不破,所以才出家。如今我心结已解,自该回到该去的地方。沈先生,花开花落,缘起缘灭,一切都是佛法。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作已深自责;忏悔更不造;能拔根本业。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沈世惊惶地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僧衣:“你答应过我的,要救他。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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